第十三章

    听到小姐的解释,连翠知道小姐是在安慰自己,心中确实很感动,但她知道这是借口,她确实没有照顾好小姐,就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绝不再犯。

    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到了亭子里,连翠去铺被子,肖玲玲就转身下了凉亭,到柱子后一看,人没有啦,而且地上带血的布也没有了,这样看来,应该是被人救走了,而不是别人劫走。

    这时肖玲玲也默默松了口气,本来还在为这件事忧愁呢,现在这样也好,也不用为这件事烦恼了。

    也不用麻烦连翠了,毕竟这种事儿,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虽然连翠值得信任,但毕竟那个男人没地安放,而且也不知道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如果在亭子里呆一天,人醒了,但人是个坏人,要杀人灭口,这样还连累连翠多了一份危险。

    现在人走了,而且人还是昏迷的就被救走了,就可以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真是太好了。

    连翠铺好被子后,扭头发现小姐没有在亭子里,找了一圈,才发现小姐下了亭子。带着疑惑问道:

    “小姐,您怎么下去了?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听到连翠的声音,肖玲玲定了定神,回道:

    “没有,我就是下来看一看这边的风景。”

    “哦。”

    连翠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不知道草有什么好看的,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小姐累了,想看看别的风景。

    到这以后,连翠就不准备回去了,想在这等着小姐,跟小姐一块回去。

    肖玲玲坐在铺好的座位上,确实比以前舒服了很多,忙了一阵,确实有些累,现在看看游记,也能放松放松。

    不知不觉,到了平时回去的时间,肖玲玲就起身带着连翠回了厢房休息。

    回到厢房卧室,肖玲玲趁着连翠去提膳的功夫,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将里面被自己破坏的中衣换了一件新的,将这件被破坏的毁尸灭迹。

    因为不受宠,肖玲玲的衣服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只是最普通的衣服,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没有人知道是谁的。

    这也方便了她的行事,将中衣用剪刀绞成破碎的布条,拿到了远一点的厢房后面,找到小铲子挖了个小坑,埋了起来。

    就算连翠问起,就说自己不小心刮破,扔掉了,这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以往,肖玲玲不要或者废弃的衣物,自己也会处理掉。

    果然,提膳回来,用过晚饭。连翠在整理衣物时,就发现少了一点中衣,肖玲玲就将想好的借口说了一遍,果然连翠没有起疑心。

    “小姐,以后这种事就让连翠来吧,您不需要亲自动手。”

    “嗯,我知道了。就一件衣服,也没什么,下次就不会了。”

    听到小姐的话,连翠知道小姐的性格,这次答应就不会食言,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入夜,二皇子府。

    李政暮回京第一时间已经向父皇禀报过徐州水患之事。

    当时在大殿上,将结果告知父皇,并将徐州贪污主谋徐州知府林峰志关押在徐州府大牢,随后以人手不够请父皇派人押解回京。

    徐州案的贪污主谋明面上林峰志是暗地里是三皇子一脉,这很容易查出,最重要的是牵涉其中的漕运总督明天铭也脱不了干系,这种事只要将人押解回京只要一查,真相恐怕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相信以父皇的势力,这种大事彻查是会查出的,到时候现任漕运总督这个位置定会不保,秋后处斩也不是不可能,位置一定会空缺下来,这个位置才是值得各方人员博弈的。

    像这么重要的人证,三皇子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回不了京城,这一路上少不了刺杀,谁也不能保证得了人证的安全。

    而且这次出京城查水患一事,虽然圣上下了命令,但出了京城,就兵分两路,李政暮带着一部分人是乔装富商带着物资快马加鞭进入徐州的,也并没有以二皇子的名义查案,而是暗中调查。

    也正是如此,才调查出了没来得及毁尸灭迹的证据。在掌握证据后,等到大部队来之后,这才派人以二皇子的名义将主谋押入大牢。

    从始至终,李政暮就没有明确的出现在明面上,这也让那些想着攀关系,求出路的官员放弃了这个想法。

    等调查清楚后,李政暮就带着一小部分人回了京,没想到路上竟遇到了刺杀,但这次负伤让他有理由养伤,明面上不再趟这次的浑水,暗地里谁知道呢。

    李政暮此次回京,没有让人证随他一起走的原因就是如此。带的人不够用是一方面,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也是一方面。

    但这个烫手山芋有人肯定会接,想要三皇子一脉倒霉的人大有人在,不愁没人办这个差事。

    这件事办好了定会有奖赏,但办不好让主犯死在了回京的路上,恐怕就会前功尽弃。

    这次回来让圣上派人去押解犯人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这件事儿就算不是他,也会派别的皇子去完成这件事。刚好这次回来又负了伤,又多了一个推辞的理由。

    将这个意思传达给父皇的时候,父皇肯定知道自己的心思,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也并没有治罪,只是让他回府好好养伤。

    书房里,李政暮靠坐在椅子上,和几个心腹幕僚议议论这次徐州水患之事。

    “各位,此次徐州水患之事,你们如何看待?”

    幕僚李正溪首先开口:

    “殿下,这次三皇子捅出如此大的篓子,手底下的官员肯定会被趁机清理一批,何不趁此机会安□□们的人?”

    幕僚王天琪平时为人做事最稳妥,不喜冒险,立马反驳:

    “都知道这次会有空缺,难道其他人不会这么想,圣上说不定也是这个意思,就等这个机会,好好抓几个人。依我的意思看,我们不如按兵不动,静待佳机。”

    幕僚齐峰天,开口道:

    “圣上确实也可能会借此机会看清其他人势力,趁此机会动手,绝非良机。但一点也没有动静,也惹人怀疑,不如在小的官职上动一动,也可打消他人怀疑。”

    其他二人听了此话,也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看向李政暮,听取他的决策。

    李政暮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案桌上,中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开口:

    “可,就按照齐先生的意思来办。”

    虽然明面上话是这么说,但李政暮早已暗中布置下去,经过各方博弈,最后顺理成章上任漕运总督的绝对是自己的人,可想而知,李政暮暗中培育的势力是多么的强大。

    明面上有小官员的位置推举上自己的人,暗地里最大的最有利的位置被不着痕迹的收入囊中,这可真真是好算计。

    刚刚回到王府,就去议事,李政暮根本来不及去换药,这会儿人都走了,才抽出时间来叫御医过来。

    李政暮慵懒的躺在卧床上,细细的想着今日的谋划。

    这边御医已经在王府大总管的带领下来到了卧室门口。

    “陈御医,快来给我们殿下瞧瞧,这次殿下遭大罪了,快瞧瞧伤势如何。”

    “唉唉,好好。”

    人还没到,就听到了大管家福禄山焦急的声音。

    明谦,明和守在卧室门口,看到御医,轻轻地打开房门,让人进去。

    明谦平时稳重,为人稳妥,轻声开口对明和说:

    “你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

    明和平时为人活泼比较,知道自己哥哥比较稳重,处事儿也更全面,这时也不会争这个机会,心里也担心殿下,就点了点头。

    明谦转身轻步跟了进去。

    御医陈明福算得上御医院一等一名医,尤其擅长外伤诊治。这次专门被圣上派遣来为二皇子治伤。回去也要向圣上禀明伤情。

    陈明福背着医箱来到李政暮的床前,略带喘气的声音传来:

    “二皇子殿下,臣为您看看伤势。”

    “嗯,开始吧!”

    李政暮看到御医到了,淡淡的开口道。

    陈明福轻轻地掀开李政暮的里衣,看到已经包扎过的整整齐齐的伤口,惊讶的道:

    “已经有人为殿下包扎过了吗?看着还可以。”

    “嗯。你仔细看看。”其他李政暮并没有多说。

    作为宫中的老油条,陈明福立刻明白了这其中潜台词,看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但他知道,这种事儿不是他能好奇的,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小心的揭开伤口,看到腹部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药粉。

    又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小小的银匙,小心翼翼的从伤口上蘸取了一点药粉,仔仔细细的分辨后,才开口:

    “这只是最普通的金创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说完就为李政暮仔细的清理了一遍伤口,拿出其中一个白色的瓷瓶,拔下瓶塞,将里面的止痛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又拿出一个白玉瓶,这是御医院研制的最好的伤药,白玉生肌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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