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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幽兰剑之相遇之前已相识

    相遇之前已相识

    此时的街上早已到了宵禁时分,所以空荡荡的街上在月色的照应下还残留着白日的热闹。陵尹澈看着急急走在前面的倥侗沫并没有发作什么,只是嘴里哄着跟着。

    但在四下无人时,他抓起倥侗沫的手便跳上了屋檐,害的倥侗沫差点叫了出来。刚在屋顶站稳,陵尹澈就把倥侗沫按了下去。倥侗沫吓得想大喊,但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陵尹澈悄声说:“别怕,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但是身后不能留尾巴。”

    这种江湖上的用语,倥侗沫也多少听过。她迅速安静下来,然后不悦地拿开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双大手,学着陵尹澈的样子趴好。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会有尾巴?你以前被跟过啊?你的跟班呢?”

    陵尹澈看着他们来时的路,轻声说:“潜邸可不是一个随意能出入的地方,你出来肯定是被故意放出来的。至于随从,他们会从另外一条路走。”

    此时得到报告的青阳易只是笑了笑,他只说了句:“好好跟着。”

    在屋顶上趴得有些麻的倥侗沫在心里埋怨陵尹澈自作聪明,因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有一个追兵过来。而那闲来无事的蚊子,正在到处觅食,倥侗沫听着“嗡嗡”的声音,恨不得把它们都拍死。还好此时夜空被星光映得皎洁,倥侗沫抬头看着夜空想着织女牛郎的故事慢慢闭上了眼睛。

    陵尹澈看着这个有些与众不同的妹妹,顿时觉得亲切起来。她微闭着双目,脸上满是坦然,任凭蚊子吸她的血。这样的坦率和信任让陵尹澈又觉得这个妹妹有点傻,没有任何询问就轻易相信自己是接她的人。

    忽然,在不远处的夜空中有一缕烟火腾空而起。陵尹澈身子一正,倥侗沫骤然醒了过来。她刚想问,就看到陵尹澈噤声的手势。不久之后,路上跑来了一队人马,忽然又从不远处的小巷里走出一个黑色衣服的人。那人迅速向那队人马的领队走去,因为太远,倥侗沫只能看到动作。她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个陵尹澈猜的真准。这条路上竟然有暗桩守着,幸亏他们没有动身,否则早被别人跟上了。

    “莫怕,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刚才我们一出潜邸的势力范围就有两队和我们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朝不同的方向走去。刚才的烟花是示警,说假扮我们的那两队已经被识破了,让我们躲起来的意思。” 陵尹澈感受到了倥侗沫的紧张,赶紧低声解释说。

    倥侗沫听了这番话,不由得想要看清陵尹澈的样子,但是除了那明亮的眼睛,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陵尹澈看着倥侗沫的样子,心里有一种欣喜,这个从未见面的妹妹此时已经正式地注意到自己的能力了。

    当听到九方同的回复时,青阳易脸色微变,安排的这么严密还能被人甩了,看来那个傻姑娘的背景不简单。他握着倥侗沫还回来的帕子,冷冷地说:“都撤回来吧,我预感以后还会再相见。”

    经过一夜的躲藏,倥侗沫被带到能睡觉的房间时已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看着倥侗沫那一脸安静的睡容,陵尹澈只是嘴角含笑地替她盖上被子。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午时,倥侗沫听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地向窗外看了看。从方位看,自己住的这间房应该是后院的西厢房,看着窗外鲜红的石榴花和那一个个露着牙齿的石榴,倥侗沫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陵尹澈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石榴树下使劲地拽着什么。那一头不甚柔顺的头发因为没有抹梳头油有些毛和炸,一个松松的发髻用一根桃木簪插着,像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哪有半分语婆婆淑美优雅的半分影子。

    陵尹澈轻咳了几声,倥侗沫听到后赶紧回过身瞧是谁这么没有眼色。她看到是陵尹澈脸上竟然浮上了一抹羞涩的的红,双手在背后紧紧地攥着什么,一看就是偷了东西的架势。

    “饿了?”陵尹澈看着她的样子故意轻声问,倥侗沫赶紧点点头。

    “那也不用偷石榴吃啊?看你弄的一脸石榴汁。” 陵尹澈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他指着倥侗沫的脸说。倥侗沫本身就害怕别人笑话,此时更是难为情的很,她赶紧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谁知抹了几下,她的脸更花了,陵尹澈笑得更厉害了。

    倥侗沫气得把手里的石榴扔向陵尹澈就往屋里跑去,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陵尹澈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离开语婆婆的第一顿饭竟然是青龙寺的素斋,虽然有陵尹澈偷偷带进来的水果,但是倥侗沫总觉得吃得不是很尽兴。所以,在余下的日子里,倥侗沫总是想方设法地吃一些自己没有吃过的食物,因此而被陵尹澈称为贪吃的貔貅。

    转眼中元节就到了,因为要举办盂兰盆节,所以寺里的僧人都异常忙碌。而清风大师每日为草芦孩子讲经的课程不得不停止,因此陵尹澈受清风大师委托代为讲几日书。由于没有和其他孩子一起读过书,所以倥侗沫也缠着陵尹澈去听讲。

    那日天气晴朗,倥侗沫早早吃过饭就来到陵尹澈的房间。看着他气定神闲地拿着一卷经书在看,倥侗沫很自觉地站在一旁侍立。

    “还好,有点书童的样子。” 陵尹澈看着她如此乖巧地说,随即扔给她一个包袱就走出了房间。倥侗沫赶紧跟上,一路上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演的不像书童。

    来到草芦时,里面早已坐满了人。倥侗沫看着陵尹澈很自然地走到蒲团前面,面对满屋渴望的小眼神没有半分胆怯就佩服的很。她看着屋里坐着等上课的孩子大多都衣衫褴褛,有些还蓬头垢面就有些不忍心。

    于是在陵尹澈开始讲生死大义和生活艰辛时,她就悄悄来到草芦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直破旧缺角的木桶。她提着木桶来到小溪旁,看着浅浅的溪水,不得不用手开始往桶里捧水。可是,每次捧得满满的到水桶里就只剩下一点。

    当倥侗沫好不容易才把水桶装满要提回去时,突然水桶被人用石头打倒了。看着水桶里的水又回到了小溪里,倥侗沫愤怒地看向石头飞来的方向,只见一个锦衣公子正拿着一把玉质的弹弓朝着自己笑。

    “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淘气,你赔我的水。”倥侗沫瞪着眼把水桶拿给那个人看说。

    “赔?这水是你家的吗?”那个锦衣少年笑着走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你蛮不讲理。不是我家的也不是你家的,你打翻了我的水就要赔我。”倥侗沫被气得脸色微红,看着他一脸的有恃无恐急急地反驳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翻了你的水?”那少年无赖地说着,还不忘向小溪里射了几颗金弹丸,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小厮赶紧去捞。

    倥侗沫一时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她怔怔地看着这个少年不知该如何办,一肚子的委屈就是说不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当然她也没有见过多少人。越想越恼,越恼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倥侗沫被气得直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少年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不仅不害怕自己还顶嘴真是太好玩了,本想逗逗他没想到他竟然像个女孩子都要哭出来了。他自己觉得真没有意思,就懒懒地说了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为了一桶水就掉眼泪真是没有出息。赔他一桶吧。”

    一听自己被人说没有出息,倥侗沫立刻从委屈中缓了过来。她冷笑了一声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锦衣少年一听倥侗沫说他是小人,立刻怒从心头起。不等随从上手,就亲自上去夺倥侗沫手里的木桶,嘴里喊着:“谁也不要来帮忙,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倥侗沫虽是女儿身,但是面对一个少年还是有力气反抗的。别人来抢她的东西,她怎么会任意让人欺负,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一扯,把水桶往地上一丢就开始打他的脸……两个人就这样争夺起来。锦衣少年也不甘示弱,他一手抓住倥侗沫的手,另一只手去拉扯倥侗沫扯自己头发的手。他的随从一看,怕公子有危险,也立刻围了上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锦衣公子撤下了战场整理自己的衣衫,让自己的随从上去修理一下这个不开眼的小子,眼看着倥侗沫就要吃亏了。陵尹澈一时找不到人也施展轻功赶了过来。他一掌推开抓着倥侗沫的随从,一脚把另一个也踢开,一瞬间把倥侗沫护在了身后。

    锦衣少年一看立刻大喊:“你们还等什么,把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也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闲事莫理。”

    眼看着刚才的随从把两人围住,倥侗沫吓得把头埋在陵尹澈的后背。突然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祁连衫。”

    随从立刻停手恭立在一旁,锦衣少年一看来了自己人便奔过去扯着那蒙面女子的衣袖说着自己的委屈。陵尹澈冷眼看着那锦衣少年,把倥侗沫从身后拉出来,悄声问是否安好。倥侗沫看着陵尹澈的样子,委屈地说着刚才的事。她本以为陵尹澈会骂自己一顿,但是陵尹澈越听眸子越温馨便也不再怕了。

    不一会儿那穿着紫衫衣裙的蒙面女孩走了过来,锦衣少年跟在她的身后,那玉质的弹弓早被他放进了袖子里。

    “公子,是我家幼弟顽皮了,还请公子包涵。”那女子慢慢地说着,声音就像带着花香的风,让人心里酥酥的。

    “虽是小事一桩,但是还请令弟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我的书童这般好脾气。既然水不是你家的,就请令弟赔一桶水吧。” 陵尹澈并没有被那酥酥的声音迷倒,他微施一礼道。

    祁连紫隔着面纱看着说话男子话语温文尔雅但态度咄咄逼人,不由得心里一沉。但是她仍然不动声响地说:“水是要赔的,不知公子家住哪里,我们好把水送到府上。”

    “此水是我这书童用手捧满水桶的,为的是替我供奉在佛前。所以令弟也用此法,把水放在佛前吧。”陵尹澈笑着解释说,不理会倥侗沫拉他衣袖的动作。

    “姐,我不……” 祁连杉一听便插嘴道。但是祁连紫却微微看了看弟弟用眼神制止了弟弟。她柔声说:“既然如此,我让我的丫鬟也用此种方法赔公子一桶供奉佛祖的水吧。”

    众人听着这话没有什么不对,就纷纷劝说,所以陵尹澈点头答应,一施礼便想带着倥侗沫走回草芦。可是倥侗沫不答应了,她看着那个遮着脸的小姐不由得冷笑了两声:“把我比成丫鬟啊这是,这么对佛祖不敬,等着佛祖降罪吧。”

    听了倥侗沫的话陵尹澈没有再纠缠,而是拉着她走了。众人也纷纷散开了,而祁连紫看着陵尹澈离开的方向,早示意人跟上去。而丫鬟一脸担忧地看着小姐,见小姐没有新指示,只得撸起袖子捧起水来。

    草芦的孩子本来都探出头看着,此刻也装出一直未曾离开座位的样子,在用心温书。倥侗沫看着陵尹澈一言不发也很不开心地跟在后面。

    那天晚上,陵尹澈看着倥侗沫用水擦拭着佛像,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他叹息着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倥侗沫离群索居太久了,她根本不晓得这世间的人和事究竟是怎样的,如果没有自己照顾她,她会惹出什么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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