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荷夜冰 > 再访花府三

再访花府三

    孟却从高高的府墙上翻了进来,道:“荷姑娘。”

    荷夜冰回头一看,道:“孟将军,你怎么没有回去?”

    花星明道:“你敢翻我的墙?”

    孟却没有搭理花星明,道:“荷姑娘,天神让我护你周全,我就这样回去,我没法交差。”

    花星明道:“你放一百个心,我是不会对荷姑娘怎么样的。”

    孟却道:“就算我放心,天神也不可能放心,荷姑娘我们一起回去吧。”

    “嘎嘎”,火雀从花府上方飞了下来,大爪子一把抓住了从背后抓住了花星明飞向了高空,又把他重重的从上空抛了下来,“嘎嘎”叫了一声又飞走了。

    花星明重重摔在了地上,荷夜冰立马跑过去看了看,发现花星明背后的衣服已经被火雀的锋利的爪子划破,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荷夜冰蹙眉道:“不好,他被火雀抓伤了,伤口极深。”

    花星明感到背后火辣辣的痛感,勉强地支起上半身,荷夜冰立马跑过去扶了他一把。

    当下,花星明定需要有照顾,荷夜冰心知花夜冰从前对她照料有加,多次慷慨解囊,如今他受伤,虽说府中有花声照料,但毕竟如今要让荷夜冰撇下花星明独自离去,她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荷夜冰把花星明扶到了房里,花声也刚准备了药过来帮忙,荷夜冰望着花星明道:“我去去就来。”

    孟却站在门外,荷夜冰把猫眼石拿了出来,递给了孟却,道:“孟将军,猫眼石你替我送回去给天神,花星明受伤了,我留下来照看一下。”

    孟却显然是对荷夜冰这个决定微微震惊到了,孟却是不知荷夜冰和花星明之前的交情,他只知此女子在天神心中的地位,左右为难的不知该如何,他道:“荷姑娘,这…在下回去有点难和天神交代。”

    荷夜冰则认为,她此番来的目的以达到,猫眼石已拿回,她回不回去不是很打紧,荒天月再怎么样也不会为难孟却,她道:“孟将军,花星明是不会伤害我的。

    他的伤几日便能好,我留下了这几日也想顺便赶往人界探探情况,我此番来花府的目的就是拿回猫眼石,有劳了。”

    孟却只好接过猫眼石,“荷姑娘,保重。”孟却御剑飞起。

    荷夜冰转身回到房内,榻上花星明□□着上半身,荷夜冰立马用双手蒙住了双眼转身往房门走去。

    却听到花星明道:“冰块,回来。”

    荷夜冰停下了脚步,依然不敢回头,听花星明叫她的声音,感觉两人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花声冷漠的说了一句:“荷姑娘,我在给府主上药,马上好了,请留步。”

    片刻后,花声端着药擦身而过,出了房门。

    荷夜冰尴尬地站着,不知花星明是否穿上了衣服,花星明道:“穿好了,过来吧。”

    荷夜冰着才缓慢地转过了头,看到穿好衣服的花星明,她才走到他面前。

    花星明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怎么没回去找荒天月?这伤几天便好。”

    荷夜冰不知花星明现在是什么情绪,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花星明来天界提亲是闹着玩的,并不是真心想娶她,却不知道他目的何在?她道:“我知道,但我想留下来几日,怎么不欢迎?”

    花星明道:“怎么会,花府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荷夜冰继续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私心,我想到附近西云马场里,看看被火雀咬伤的百姓都怎么样了?”

    花星明蹙眉道:“荒天月自己不来看?让你来?太过分了。”

    荷夜冰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我自己想去。楚哥都有派天界弟子定时来人界体察民情,但我还是想亲自去看看,毕竟我还要想办法拿到火雀的活毛,多了解些情况终归是好的。”

    花星明不屑道:“拿羽毛?谈何容易。”

    上古战神和魔神都能办到的事情,荷夜冰坚信她也能,无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不光是为了花星明,还为了现在安置在西云马场受伤的百姓。

    她坚定道:“你父亲不是做到了吗?即使是不容易,他也做到了。”

    一提到战神,不知花星明为何如此激动,他眼神中充满了怒气,他道:“我父亲做到了又如何?他救治了无辜百姓,救了我母亲,他的功劳当之无愧,可,为何?为何?为何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能统领世界的神,要杀了我父亲拼命救下的母亲?”

    战神在《江湖秘籍》确实提到过,魔神,也就是花星明的母亲被天界绞杀。

    荷夜冰安慰道:“天界当时绞杀你母亲的过错,你可不能算到荒天月和他现在统领的天界头上,那真的不关他的事情,上一代的所有神已化为十神宝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不能这样算来折磨自己,就算上一代的神错杀了你的母亲,但他们已经为守护苍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放过吧。”

    花星明兴许把荷夜冰的话听进了一点,他表情由愤怒转化为悲痛,他道:“你误会了,我对荒天月的愤怒是因为另外的事情。”

    荷夜冰道:“何事?”

    花星明一手扶额,看情况是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他道:“我要休息了。”

    荷夜冰见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勉强,道了句:“好好歇息。”便转身离开。

    荷夜冰出了房门,看到花声略为高大的身躯,面色冷淡,花色的衣摆随风波动,看得出来已经站在花星明的房门等候多时。

    荷夜冰来到花声面前道:“花公子究竟是怎么了?”

    花声面色不改,道:“姑娘随我来。”

    花声一挥手,一朵巨大的玫瑰花从地底升起,来到她们面前,花声一跳,上了花瓣上,荷夜冰也跟随她上了花瓣。

    荷夜冰刚刚站稳的脚板,一瞬间整个身体失重,眼前一黑,荷夜冰吓了一跳,立刻伸手往旁边一抓,抓住了花声的手臂。

    眼前又瞬间亮了,玫瑰花稳当当停在了地上,这是一个地下的山洞,空荡荡的洞里边摇曳着烛影,洞里边有一扇木门。

    花声提靴入地,转身扶了扶荷夜冰从玫瑰花上下来,她道:“荷姑娘,你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千万不要害怕,我们府主之所以由乐观向上开朗的性格变为如今的怨气怒气四起皆有因。”

    荷夜冰跟随在花声身后,来到了一扇木门前,花声打开了木门,一股凉飕飕的风气从门内漂浮到了脸颊上,夹杂着一种血腥气味,让人荷夜冰的鼻孔微微不适。

    荷夜冰微微倾斜着脖颈,迫不及待要看看前方是何物。

    木门里边是一个像房间般大小的窑洞。窑洞正中间有一张方形的石头供台,供台四周均摆满了大小不一翠绿色的葫芦,密密麻麻一圈一圈地蔓延向供台的中心,那供台的中心竟然摆着一颗头颅。

    荷夜冰吓得,迈向前方的腿立刻缩了回来。花声回过头,拉了一下荷夜冰的手臂,道:“荷姑娘,别害怕,着只是一个死人的头颅。”

    荷夜冰确实惊吓不清,待她看清头颅的真面目时,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吃惊,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这…这…这是?”

    荷夜冰确实见过这个人,但不是她还活着的时候,是她已经死了。

    在去起桐山的路上,遇到白判官提着一颗倾城倾国的绝貌女子的头颅就是现在摆在供台上的头颅,这个头颅不是随手被白判官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声以为吓到了荷夜冰,连忙拍拍她的肩膀道:“荷胡娘,你没事吧?”

    荷夜冰道:“这是谁?和花公子有什么关系?”

    花声道:“这女子是府主的心上之人,府主之所以最近情绪起伏不定,其一是因为他知道了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其二是因为他知道了害死他心上人的凶手。”

    花声从袖中抽出了几泛黄的纸给递给了荷夜冰,道:“这是易隐给我们府主的,说是上古战神的亲笔。”

    荷夜冰接过纸,这字迹分明就是上古战神的字迹,原来《江湖秘籍》中被撕掉的那几页是在易隐手中。

    上次和楚哥一起看到上古战神脸被水虎挠伤了,上古战神无法接受自己的容貌已毁的事实,还口头托付他的孩子让乾僧来照拂……

    荷夜冰接着往下看。

    我的脸变成这样已将半年之久,我还是无法接受我的脸,以前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会失去阿珍,如今我最害怕的事情是照镜子。

    我没法相信,我这样一张千疮百孔的脸,阿珍她看到了能不害怕,我没有自信她还能继续爱我,所以我躲了起来,并故意对外放出消息,在取得火雀活毛的过程中,我已经壮烈牺牲了,世间再无战神花茂松。

    半年中,我每月都偷偷去看望啊珍,躲在屋顶悄悄挪开瓦片的缝隙,看到阿珍身体恢复如从前,但情绪很不佳,时常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发呆流泪,或是烧菜时锅底整个都糊,冒出刺鼻的烧焦味,她才反应过来,真怕她把屋子给烧了。

    我真想跃身进屋,然而我摸了摸我凹凸不平的脸又犹豫了。

    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把烧焦的菜全都倒了,又重新切菜洗菜,下锅煮菜,像提线木偶一般重复着机械动作。

    庆幸的是这回菜终于是炒熟了没有烧糊。

    她吃着我和她一起曾经吃过的菜,扶额叹气,愁云惨淡。

    我心痛不已,心里有一种冲动是不是要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我还没有死,我又摸了摸我的脸,又告诉自己不行,起码要换一张假脸才能来。

    于是,我便离开了。

    我去见了乾坤,乾僧告诉我,阿珍一看到你们的儿子就会想起你,那种感觉太痛苦了,她暂时也是拜托了我照拂你的两个儿子。

    乾僧一直对我摇头叹气,他道:“你们这夫妻两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双方对互相思念,肝肠寸断,若是真爱,又何惧丑陋之容?”

    我道:“你不明白,在心爱人面前我是何等畏惧,我宁愿她相信我死了,也不愿她看见我这幅样子。”

    我躲在房屋的窗檐旁看着我的两个儿子在院前玩耍,无忧无虑,甚至开心。

    我想把我的脸弄好后再来见我的孩子们,在我刚想转身和乾森道别时,听到院前传来孩子们的对话。

    个子稍高一点的男孩手里拿着一只风筝,风筝的骨架不知为何断了一条,另一个矮一点的男孩凑上前,问道:“怎么了?风筝怎么飞不起来了?”

    个子稍高的男孩似乎很沮丧地告知他:“风筝坏了。”

    个子矮的男孩一边拉着个子高的男孩往屋子里边跑,一边道:“那我们叫乾僧伯伯带我们去找爹爹,爹爹最会做风筝,也最会修风筝了。”

    我赶紧躲了起来,我这幅样子怕是让孩子看到了,肯定会吓得孩子半夜恶梦缠身的。

    那风筝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啊珍用剪刀裁剪的布料,我用刀削的木棍,两孩子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和阿珍忙前忙后的在制造一个名叫“风筝”的东西,更加惊喜的是风筝做好后,啊珍带着两孩子让风筝在空中高飞的快乐时光,恍如昨日般映现在眼前。

    两个男孩一起跑过来扯着乾僧的衣袖,稚嫩的声音道:“伯伯,我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爹爹去斩妖除魔了,那我娘呢?我娘为什么也没来看我们?”

    乾僧脸上浮起哄孩子般的假笑,他道:“你们爹爹和娘都去斩妖除魔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你们可以乖乖听我的话,认真学习。”

    个子稍高的男孩还是不太愿意接受乾森的安抚,他一脸不悦,语气颇为失落,鼓着腮帮子道:“伯伯,上次,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会不会是骗小孩的。”

    个子矮的男孩也跟着起哄,一只手拉着乾僧的袖子摇摇晃晃,另一只手拿着那骨架断掉的风筝,道:“伯伯,你看,你看风筝都烂了,爹爹啥时候给我弄新的,娘啥时候才能带我们一起放风筝,我想我爹我娘了。”哇的一声,就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伯伯给你修。”

    “不要伯伯修,要爹爹爹爹,哇哇哇。”

    “哇哇哇哇。”

    我的泪水夺框而出,心如刀割,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悄悄从侧门离开。

    荷夜冰看完了这一页,心里一阵酸楚。

    继续看下一页。

    这一页的字迹跟以往看到的感觉都不一样,第一第二行的字迹潦草无比,可判断落笔之人一定内心烦躁无比,根本看不懂写的是啥。

    到了第三行字迹落笔之处歪歪扭扭,可见写字之人手再不停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努力让阿珍活着,但她最后还是死了。

    你们这些神,为何为何,为何要砍她头颅,取她性命,她不过就是想回到魔神的位置,让失去我的她有一个精神寄托,你们这些神,为什么就是怀疑她不怀好意?你们这些神都该死,该死,该死,最好天下大乱,四神兽毁天灭地,天理何存,公理何在?

    荷夜冰道:“害死他母亲的凶手是上一代的天界造成的恩怨,可是上一代的天界神仙都已经死了呀,那也无从追究了,在说来上一代的神都是因为保护苍天才消逝的,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算到如今的天神头上吧。那害死他心上人的凶手是谁?”

    花声冷声道:“是天神。”

    荷夜冰又是吃了一惊,睁大双眼问道:“难道这名女子是高葫?”

    花声道:“荷姑娘,你认识高葫?”

    荷夜冰道:“不认识,有所耳闻。我认为天神是不会杀了高葫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花声道:“当时府主提着头颅回来时,伤心欲绝,大发雷霆,毁坏府内所有的花草出气,在府外却竭尽全力掩饰麻痹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想慢慢调查杀死高葫的凶手,而你的出现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他一直强调你身上有高葫的气息,我曾以为因为你的出现,他可以放下了高葫。他也一直暗中调查杀死高葫的凶手,却未想到杀害高葫的凶手竟是天界的天神。”

    荷夜冰还是不肯相信天神会下如此的毒手,便道:“花声,你听我说,以我对天神的了解,他不会的,其中定是有误会。”

    花声道:“荷姑娘你有所不知。府住虽然每天嬉皮笑脸,但是一直没什么朋友,他也不屑于和修仙之人来往,直到有一天,他在乌丝栏沙漠研制一种花草时,遇到了仙女高葫,当时高葫还不是天界之人,准确来说是起桐山飞宫班的优秀女弟子,高葫还应该尊称我们府主一声师兄。”

    荷夜冰想到小白荒说过,花星明也是修仙之人,但是受不了各种仙规的束缚,因此独立了门道,她道:“这么说来花星明也曾是起桐山弟子?”

    花声回答道:“没错。但当时府主已离开了起桐山。”

    荷夜冰又问道:“既然花公子是上古战神之子,他为何不知道易隐是他弟弟?”

    花声答道:“我也不知为何?他说他很小就没有见过他弟弟了,也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分开的,他只记得当时有一位老伯伯照顾他们,至于老伯伯是何方人士也忘了,就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战神之子。”

    荷夜冰心道:“上古战神拜托长老乾僧照拂他两个孩子,但这两个孩子的身世肯定是不能对外公布的,易隐是他放在身边一手带出来的弟子,不知为何却走上了歪道,有所察觉后才不得已把红碧玉转交给我父亲,而我父亲又为了维持我的生命需要用到红碧玉,只好让我带着红碧玉找到长老乾僧,可不料到他却在一场妖魔大战中仙逝了。至于为什么只把易隐留在身边培养,花星明却由他另辟门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人各有志吧。”

    花声用简洁的语言描述了一下当时花星明和高葫相识的事情。

    长老乾僧一直把花星明安顿在起桐山附近的一座小岛的茅草房里。

    直到他弱冠之年才把他送入起桐山拜师学艺的,但他心性顽皮,经常不安分修炼,入门半年后,常闯出不少乱子,小到上课上道一半忽然冲出学堂外放风筝,大到在寝房中烧菜把屋顶炸飞。

    诸如此类事情频频发生,影响同门师兄师弟修仙,掌门怕长期以往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粥,及时止顺为最佳之道,把他劝退师门,他也很识趣地大摇大摆地下了山,并扬言“后会无期,有缘再见。”

    花星明下山后的日子却过得比想象中艰难,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时常饿着肚子睡着在小岛上的茅草房中。

    他本以为只要饿个三两天,长老乾坤气消了,便会送吃的来给他,却未料到十天半个月不要说是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过。

    他只好出门觅食,草房的门一打开,一阵眩晕,这十几日滴水未进,似乎连走路都费劲,眼前一黑,便倒在了草地上。

    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黄色的菊花,心中懊恼,便张开嘴巴咬了一口,这花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从那以后花星明便于花结下了深厚的缘分。不仅每日以花为食,还以花为谋生之计,以花炼药、易容、调香、治病、制毒等等不在话下。

    最重要的是以花一线牵,遇到了高葫。

    花星明居住的小岛在起桐山附近,那自然离乌丝栏沙漠也不远,他在附近山头踩花时路过乌丝栏沙漠,看到一个身穿红色外纱的女子带着斗笠,抱着双膝头枕在膝头坐在一片苍茫的沙漠中央。

    花星明还以为这位女子行走在炎热的沙漠中快眩晕了,所以席地而坐。

    由于他多日专研花草,许久未梳洗打扮,下巴长满络腮胡子,怕会吓到姑娘,因此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这女子,直达他的影子在女子身上打下了一片阴影,女子才缓缓抬头望向花星明。

    女子的容貌把花星明惊呆了,眉目清秀,汗在额尖上低落,趁得面部更加白润通透。

    花星明一时忘了说话,“公子是迷路了吗?”女子温柔酥耳的声音响起。

    花星明才回过神来,看到女子蹲在地上沙漠中有一朵白色的花,花瓣晶莹剔透,淡黄色的花蕊点缀中间,有一股在绝境中一层不染的生气,他看到这般景象,楞是忘记回到了女子的问题,他反问道:“姑娘迷路了吗?”

    女子这才站了一起来,道:“我在沙漠中看到这朵花,觉得很是新奇。”

    花星明和高葫就因为一朵白花聊了起来,三番五次在沙漠中欢快畅谈,从花朵的播种、到开花、到结果、到花的用途,似乎总是有聊不完的话。

    一段时间后,天界来挑选飞宫班的弟子,高葫作为优秀的女弟子上了天庭。

    此后,高葫去乌丝栏沙漠的此数便少了,花星明不由得焦虑起来,花声作为一个旁观者,当然知道花星明心系高葫。

    也许,两人没有说破爱意,花星明确实喜欢高葫,但高葫对于花星明的感情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高葫有段时间主动疏远了花星明,花星明那时总是郁郁寡欢,经常出没在乌丝栏沙漠中喝酒,直到有一次他喝酒喝出了高葫的味道,还在乌丝栏沙漠中找到了高葫的头颅,他才振作起来,想上天界接近天界找出高葫被杀的真相。

    荷夜冰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喝酒喝出了高葫的味道?那是荷夜冰在浸泡有高葫尸体的河里打的水。

    花声继续道:“现在你该明白为何府主想要拉拢你,与天神抗衡了吧。”

    荷夜冰点了点头。

    此刻,荷夜冰百感交集,原来花星明对她热心与好,只是因为她曾经提供了高葫的味道。

    花星明想说想娶她,只是为了激怒荒天月,花星明表面看上去一副疯疯癫癫,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可怜的痴情种子。荷夜冰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跟着花声乘坐花朵离开地下山洞。

新书推荐: 兔子生活实录 【韩娱】16号爱人 末世空间帐篷 两不望 银烁清光 穿书后恶毒女配当起了红娘 我在京都开美容院 死遁后我救赎的皇帝他黑化了 圆梦系统天选之女的自我修养 心路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