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而眠

    齐景延在深夜带着鱼遥回到王府,立刻吩咐周放去喊闲来。

    不久定公公也听到消息来到鱼遥闺房,吃惊的以为主子劫了大牢,直到听说是因为大牢失火才松口气,但仍不免担心这与劫狱其实也没有差别。

    只是见主子眼下心系鱼遥的安危,想必也听不进去其中的利害。

    定公公在一旁其实也担心鱼遥的情况,毕竟以主子对鱼遥的重视,鱼遥若是有个好歹,对主子的伤害更大。

    闺房里还有纯儿跟佟小东,都紧张的盯着闲来在为鱼遥诊脉。

    直到闲来终于站起身宣布,“不碍事,就是吸入过多浓烟,又比寻常人更加怕热,让她缓个一晚大抵就没事了。”

    齐景延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并未听出闲来的弦外之音。

    倒是纯儿一听紧张,“可是鱼遥不能受热,我们受热真的会很惨的。”

    齐景延一听又担心,“鱼遥真的不碍事吗?她不能受热。”

    定公公跟周放、佟小东都听不明白,倒是闲来仍老神在在。

    “所以才说需要缓个一晚,要不我现在就将她摇醒──”

    “住手!”齐景延阻止闲来,不让他惊扰到鱼遥。

    “那行,晚上就照顾着点,要是渴了就给她水喝,包管明天又是生龙活虎。”

    闲来说罢便要转身离去,定公公却在这时拄着手杖跪下。

    “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有照顾好鱼姑娘,辜负了殿下的嘱托。”

    “此事与定公公何干?赶紧起来吧!”

    “可是老奴――”

    “周放,扶定公公起来。”

    “是。”

    “谢殿下不怪。”定公公才搭着周放的手站起身。

    齐景延其实另有疑心,“周放,你去查清楚大牢为何会失火。”

    “殿下是怀疑有人纵火?”

    齐景延已约莫猜到这场无名火的用意,虽说御医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是竟敢牵连鱼遥他便绝对不能忍。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都留到明天再说,这大半夜的你们不累,躺着的人总得歇息,你们就留个人下来照看,其他人都退下吧!”闲来说完径自便离去不再停留。

    “我留下来照顾鱼遥!”纯儿立刻一口表示。

    此时不需要齐景延说,周放与佟小东也都觉得纯儿不识趣。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可是我得照顾鱼──”

    不等纯儿把话说完,周放与佟小东已分别很有默契从两边要将他拉走。

    “你们干什么?我要照顾鱼遥。”

    但是周放与佟小东根本没放开他,依然拉着他走,定公公也在身后跟离。

    直到定公公代为关上房门,还能听到纯儿在嚷嚷着要照顾鱼遥。

    齐景延在其他人走后,在榻边坐了下来,看着依旧昏迷的鱼遥,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

    就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

    “景延……好热……我好热……”鱼遥□□。

    “我在,我在这里。”

    “救我……景延……我怕……”

    齐景延再也难舍的一把抱住鱼遥,“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我绝不允许。”

    或许是感受到齐景延厚实的怀抱,鱼遥在他怀中平静下来。

    齐景延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将鱼遥从他身边夺走。

    最后齐景延为了安抚鱼遥,索性脱去鞋,上榻抱着鱼遥一块歇息。

    一整夜,鱼遥在齐景延怀中勉强安稳,但是又不时会在梦境中看到火势即将延烧到自己……

    “不要!”

    终于在天方肚白时,鱼遥被惊醒睁开眼睛,她并未注意到外头的天色,而是一眼就对上齐景延的脸,一时还以为是在作梦。

    “景延……”

    齐景延整夜为了安抚鱼遥几乎没能入睡,这会见到她苏醒立刻关心。

    “如何?可还有不舒服?”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

    鱼遥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是在安王府的闺房里。

    齐景延看出她的惊讶,“没事了,都已经没事了,怪我不好,不该让你遭遇险境。”

    鱼遥还觉得不真实,“我怎么回来的?我明明记得是在牢里,那里火好大,烧得我都没法呼吸,以为我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脑海里还清楚的记着当时的恐惧。

    齐景延心疼的抱住她,“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竟让你险些命丧大牢。”

    鱼遥感受到齐景延胸膛的温度,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

    “所以我现在是真的没事了,对吧?”

    “自然,从现在起谁也不能再将你带离王府。”

    齐景延激动的抱紧鱼遥,就算是要他抗旨也在所不惜。

    “啊…景延,你抱疼我了。”

    齐景延赶紧松开她,“可还疼?要不我让人去唤闲来──”

    “不用了,我现在好多了。”

    齐景延才松口气,“幸好,闲来也说让你歇息一晚就能恢复。”

    这话让鱼遥注意到天色渐白,“是你照顾了我一晚?”

    “我放心不下你。”

    “难道你都没有歇息?”

    齐景延见鱼遥心疼的神情,“放心吧,我这不也躺着歇息。”

    鱼遥才注意到此刻她与齐景延一块躺在榻上,齐景延还抱着她,蓦地一脸羞红。

    “你从昨夜就躺在这儿?”

    齐景延眼看鱼遥没事,也有了逗她的兴致,“自然,否则你以为这里还有别处可躺?”

    这事若换做是在以前,鱼遥或许无感,但是打从意识到喜欢上齐景延后,心里也渐渐有了男女之别。

    “那我……”

    “你自然是同我一块,否则我如何能照顾你?”齐景延故意装傻。

    “可是我们……”

    “我们怎么了?”齐景延明知故问。

    鱼遥终究羞于启齿的摇头说不出口,齐景延却还不放过她。

    “脸怎么这么红?该不是发烧了?”

    “才没有!”鱼遥一口心虚否认。

    “我摸摸看。”

    齐景延故意伸手要摸鱼遥的额头,鱼遥羞涩,突然瞥到他的手──

    “你受伤了?!”

    鱼遥连忙抓住齐景延的手,查看他的伤势。

    “怎么伤的?”

    齐景延不想让鱼遥担心,“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伤。”

    “都红肿成这样还说是小伤?这明明就像是被火烫――”

    鱼遥突然想起昨夜,她在牢房中朦胧之间要晕厥前,彷佛看到齐景延徒手劈断牢门的木头,冲进牢房救她的景象。

    “是为了救我才伤的!”

    齐景延不想让她自责,抽手捧住她的脸,“要紧的是你安然无恙,否则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鱼遥同样不想他自责,“我真的没事…不对,还是把闲来找来吧,让他帮你包扎伤口。”

    齐景延笑了,“为这点小伤把闲来找来?他定会叨念个没完。”毕竟昨夜他因为心急把闲来找来已是大材小用。

    “怎会是一点小伤?都起泡了,万一要有个好歹把手废了该怎么办?”

    齐景延看出鱼遥的心疼,“要不就由你亲自为我包扎如何?”

    “也好,现在就包!”

    鱼遥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齐景延给一把按住。

    “怎么了?”

    “不急。”

    “怎么还不急?你都――”

    “比起手上的伤,我这里更疼。”

    鱼遥见齐景延指着胸口,一惊,“你胸口也烫伤了?”急着就要去扒开他的衣襟,甚至忘记男女之别。

    齐景延诧异的握住她的手,“是昨夜我以为就要失去你,受到莫大的惊吓,这会得先安抚这颗心才行。”

    鱼遥才反应过来齐景延是在逗她,“你……”

    鱼遥刚想抗议,就被齐景延一把拥入怀中,正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意识到他的心确实深受自己牵动。

    一瞬间,鱼遥突然有股感动,要是可以选择,她愿意放弃千年的寿命同他白头到老。

    鱼遥忍不住也伸手环抱住齐景延,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得到回应的齐景延道:“你可知这样抱着一个男人会有什么后果?”

    鱼遥一窘,蓦地要松开齐景延,却被齐景延喊住。

    “别动!”

    鱼遥停住手没有收回。

    “我就喜欢这样的后果。”

    齐景延说着便低头吻向鱼遥,鱼遥虽然泛窘却也没有回避他的吻,两人甜蜜的拥吻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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