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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皇帝不知所踪

    此时的纯儿浑然不知住所遭到寒姬闯入,途中遇到其他人鱼还不忘追问族长现在何处,得知族长果真在大殿后便急忙赶去,根本无暇听其他人鱼说完,族长正在大殿宴请天界公主的事。

    在大殿里,人鱼族长与族后殷勤在款待汾阳,但是汾阳其实只想将话题带到鱼遥身上,打探出她如今的行踪。

    而族后表面虽然看似殷勤,心里其实也急着想向汾阳打探女儿的下落,只是碍于丈夫的提醒,不得不按捺。

    只有人鱼族长几度听到汾阳问起鱼遥,都借口鱼遥在养病,并且医官告诫鱼遥的病情会传染,以此婉拒汾阳提出要去探视的意图。

    但是汾阳仍不死心,当她再度将话题绕到鱼遥身上时,纯儿突然不经通报闯进来。

    “族长!族长!大事不好──”

    人鱼族长立刻喝道:“住口!不得喧哗!没看见天界公主在此,成何体统?”

    纯儿突然被族长喝斥怔愣,听到族长的话才注意到汾阳的存在,再感诧异。

    纯儿不解天界公主怎会在此,加上未曾被族长大声喝斥过,一时竟也哑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人鱼族长深知纯儿心性单纯,唯恐他说溜嘴,便接着暗示道。

    “你不在寝殿照顾鱼遥,突然跑来,可是鱼遥的病情有变?”

    纯儿再愣,虽然不明白族长在说什么,也只能怔怔的配合。

    “是…是…所以纯儿才想请族长亲自去看看。”

    人鱼族长是了解纯儿心性的,自然看出纯儿的心急。

    “知道了,你先退出去等吧!”

    纯儿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族长已经发话,他只能按捺住心急勉强退出大殿。

    族后此时也担心女儿有情况,忧心全写到脸上。

    人鱼族长在纯儿退离后说道:“公主,因为遥儿身体有异,今夜怕是不便继续招待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既是鱼遥身体有异,不如我陪族长、族后一道去探视吧!”

    “公主是金贵之躯,岂敢有劳,还是我请侍女先领公主回寝殿歇息吧!”

    人鱼族长说毕不等汾阳再有开口的机会,便唤来人鱼侍女伺候汾阳离席。

    汾阳虽然不愿,但也看出人鱼族长心意已决,为免引起怀疑,只能暂时按捺住探究的心,勉强跟着人鱼侍女一道离去。

    汾阳在走出大殿时,看到纯儿在大殿外候着,纵使想探究也只能勉强按捺。

    大殿里的族后等汾阳一走便按捺不住起身,要赶紧到殿外找纯儿问清楚鱼遥发生何事。

    纯儿一见到人鱼族长与族后出来,再也按捺不住急嚷。

    “族长、族后,不好了!出大事了!”

    “是遥儿怎么了吗?”族后心急道。

    “不是,我还没有见到鱼遥。”

    族后一颗被提起的心才落下,但又不免失望。

    倒是人鱼族长较理智,“是发生何事?”知道必定有大事发生,纯儿才会如此心急。

    “是…是…”纯儿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请族长、族后随我一道去看便知。”

    就在纯儿心急领着人鱼族长与族后前往他住所的路上,人鱼族长已从他说得七零八落的解释中拼凑出事情的经过,惊讶纯儿竟将人界皇帝带回了水界,甚至对方如今还性命垂危,更可能已命休矣。

    当纯儿领着人鱼族长与族后游进住所,“就在这里,族长您看──”

    让他们怔愣的是,住所里早已不见齐景瑞的踪影。

    “怎么回事?”人鱼族长问道。

    “这…怎么会…”

    纯儿更是错愕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人鱼族长与族后虽然不明就里,但同样感到焦急。

    ***

    同样的深夜,却是不一样的地点,远在天界默境里的鱼遥蹲在战神房门口,为的是等他回来。

    殊不知,罡拓一回到默境便直接现身在鱼遥房中,却不见鱼遥睡在榻上。

    罡拓以为鱼遥是睡在屋外的水池里正想去察看,却在自个房门外瞥到蹲着在打瞌睡的鱼遥。

    “你在这里做什么?”罡拓即便心里诧异,面上仍表现出无动于衷。

    “你回来了!”鱼遥欣喜的站起身来。

    罡拓眉宇间闪过一抹悦色,“你在等我?”

    “不是,我是…等你睡觉。”

    罡拓这回明显露出诧异。

    鱼遥才意识到又说错话,“不是,我不是等你睡觉,我是自己睡觉…也不是…”

    鱼遥越解释越说不清的模样,让本要感到失望的罡拓在心里忍俊。

    最后鱼遥像是放弃再解释,“你现在才回来?”

    罡拓点头,“有什么事吗?”

    为了确保鱼遥将来身分被揭露时,不再被天界误会她与魔界勾结,罡拓如今一心想找到昊天与麒麟兽,才无暇留在默境陪伴她。

    “那你这是要睡了吗?要不我去给你拿水擦脸。”

    罡拓暗诧鱼遥的提议,“不必了。”他没有告诉鱼遥,神仙是不需要睡觉的。

    鱼遥失望,“要不…你想吃鱼吗?我现在就去给你抓。”说着又想转身出去。

    “等等,吾没想吃。”

    鱼遥不得不再打住,表情似感为难,罡拓看出来。

    “你有话同我说?”

    鱼遥这回没有再否认,因为也找不到别的话否认。

    “那个……我不是故意说话顶撞你的…”

    罡拓挑眉,不明白鱼遥这话的意思。

    “真的,我那天是无心的,你别生气。”

    自打那日在水池边与战神不欢而散后,鱼遥就没再见过他,心里认定他是因为恼她,才对她避不相见。

    鱼遥虽然没必要在意,但是因为战神与齐景延相似的样貌,她就是想见他。

    罡拓没想到鱼遥会有此误会,看着她努力想讨好他的模样,让他不禁又想起当年的红樱。

    罡拓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她的脸,却只能忍住。

    “吾并未生你的气。”

    “真的?!可是你明明……”鱼遥又想起什么的打住。

    “明明什么?”

    “你一直躲着我。”

    罡拓诧异,没想到会听到鱼遥这话。

    鱼遥误会他的反应连忙解释,“不是,这里是你家,你自然是没必要躲我,我是说…你应该是因为不想见我。”

    罡拓看着鱼遥落寞的神情,更恨不得能伸手捧上她的脸,但是他不能,因为她尚未记起他。

    罡拓自然也不可能告诉她,每日夜里在她睡下后,他几乎是整宿的坐在他榻边,因为唯有在她睡着后,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看她。

    “你想见吾?”罡拓语带试探,因为鱼遥的表现而生出希冀。

    “我…就是…一个人有点无聊…”鱼遥尴尬的解释。

    “司命没来陪你?”罡拓眉头微蹙,却是针对司命神君。

    “有的,他自然是有…你知道他来?可是你们不是没见着面?”

    也对,人家既然是来找他,兴许是约好的,只不过没碰着面。

    “所以你就是想见吾?”罡拓再生起希冀。

    鱼遥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更感尴尬。

    “你别误会…我是因为…你跟景延实在长太像了…”

    罡拓顿时板下脸来,心中的希冀硬是被浇熄。

    “怎么了吗?我说错话了?”鱼遥担心又惹他生气。

    罡拓虽然嫉妒自己,但是看着鱼遥卑微的模样,便又不忍的说出违心之论。

    “没有,吾未生气。”

    鱼遥才松口气,虽然看罡拓的表情有丝僵硬,料想是因为他个性本就如此的缘故。

    “对了,司命神君这两日一直来找你,但是总等不到你,便又先走了。你们是有约吗?怎么就老碰不上?”

    罡拓看着鱼遥,没有说出他让司命神君到默境,本就是为了陪伴她。

    “还有一件事…”鱼遥又想说什么。

    “说吧!”罡拓已不再生出希冀。

    “我听司命神君说,你一直都穿灰色衣裳,可是我打见到你起,你就是一袭蓝色衣裳,这是为什么?”

    “你因何想知道?”

    鱼遥没好意思说出,她只是想跟他多聊会天。

    “就是好奇,听说你已经穿着灰色衣裳几万年了。”

    罡拓确实是为了鱼遥才做出的改变,因为她来自水界的缘故。

    “不好看?”

    鱼遥一怔,没想到罡拓会这么问,“不是,很好看,真的……我是说,很适合你。”

    罡拓看着鱼遥露出娇羞的表情,再想起红樱也曾对他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只是那时他还没能明白对她的心意。

    罡拓嘴角微扬,因为鱼遥说溜嘴的赞美。

    鱼遥见到他露出笑容,暗忖他应该是不生气了,便也再大起胆来。

    “其实你要是不想出门,可以不用硬出门的。”

    罡拓双目微瞠,鱼遥心虚的别过脸,回避他的目光。

    罡拓因她可爱的小表情心里被逗乐,哪怕她是因为他的脸,他也认了。

    ***

    今早当鱼遥在榻上幽幽转醒,预期桌上又会备好丰盛的鱼佳肴,却没想到坐在桌前的竟还有罡拓!

    鱼遥一惊,先还以为是在作梦,“景延…不对,是战神…”因为他穿着一袭蓝色衣裳,“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鱼遥已经坐起身来,发现罡拓还坐在桌前并未消失。

    罡拓没有多做解释,“过来吃饭吧!”他是因为鱼遥昨夜说的那些话,特地想多陪她。

    “神仙也要吃饭的吗?”鱼遥怔怔的问,因为从未见过他吃饭。

    罡拓是不需要,但是他想陪她,就像当年红樱也曾要求他陪她一块用膳。

    “你是要继续坐着,还是过来用膳?”

    鱼遥不加思索便连忙下榻,显然身体的反应比她脑子还快。

    直到鱼遥来到桌前,缓缓的在罡拓面前坐下,表情还有些不置信。

    罡拓虽然注意到,却装作未曾在意的先拿起筷子。

    “吃吧!”

    鱼遥像才回神也拿起筷子,还忍不住再看了眼罡拓,见他径自夹起一块鱼肉要用膳。

    鱼遥忍不住也学他去夹那条鱼,直到将夹起的鱼肉吃进嘴里,她才相信这都是真的。

    鱼遥不觉心头一酸的红了眼眶。

    见到这幕的罡拓怎能无动于衷,却还得掩饰对她的心疼。

    “怎么了?不好吃?”

    鱼遥摇头,想压下心中的酸楚,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罡拓解释,这么跟他坐着一块用膳,就彷佛是又回到与齐景延一块在人界的时光。

    “好吃,跟我在人界吃得一样好吃。”

    罡拓猜出鱼遥大抵是触景生情了,“那就多吃些。”并未问她去过人界。

    倒是鱼遥像要掩饰心中的尴尬,又夹起其他鱼肉吃了几口,才又心生好奇。

    “你怎不问我去过人界?”

    罡拓只是眼神微瞟,貌似不放在心上的又去夹另一块鱼肉。

    也是,他堂堂一个战神,六界来去都过了几万年,哪会在意她的一点小事。

    就在鱼遥出神的当下,一块鱼肉给夹进她的碗里。

    鱼遥回神看到罡拓此举,诧异。

    罡拓自然知道自己的突兀,奈何情不自禁,也是因为想起与鱼遥在人界时的甜蜜。

    “多吃鱼,少说话。”罡拓随口搪塞了句。

    鱼遥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因为嫌她话多才给她夹鱼吃的吧!

    鱼遥虽然失望,心里却也有些小开心的夹起那块鱼肉,如今的她已经能熟练的使用筷子。

    就在鱼遥要将鱼肉就口时,突然听到外头传来司命神君急切的嚷嚷声,像是大老远就在喊。

    “战神!战神!”

    “是司命──”

    鱼遥本能就想搁下筷子,但是被罡拓阻止。

    “你继续吃,不用出来。”

    罡拓说罢便消失而去,鱼遥只能听从他的交代。

    在石屋外头,司命神君几乎是不顾神格一路从默境外头奔进来,直到被突然现身的罡拓挡住去路。

    “战神!幸好是找到你了。”

    司命神君急停住步伐,脸上是一副今天再找不到战神就要哭的表情。

    “找吾何事?”罡拓的语气里透着被打搅的微愠。

    “出大事了!战神要是不帮我,我这回肯定连鸟都没得当了。”

    因为担心再受到天帝责罚,司命神君只能硬着头皮来找战神相助,希望他能看在人界的情分上再帮他这回。

    罡拓虽然心知司命神君个性本就浮夸,却也听出他确实遇上大事。。

    “什么事?”

    “齐景瑞,齐景瑞他不见了!”

    “什么?”

    “他可是人界皇帝啊,现在却在我眼皮底下给弄不见了,这事要传进天帝耳里,我别说是掌管命簿了,连自己的命都管不了。”

    罡拓无暇听他的牢骚,“把事情交代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天都还好好的,今个人界就出大事了,好端端的一个皇帝怎么就从皇宫里消失了?现在整个皇宫都人仰马翻了。”

    罡拓见司命神君也不知所以然,但是可以确信齐景瑞确实失踪了,这事让他蹙眉。

    当初他历劫归来恢复战神的记忆后,也想起齐景瑞的样貌,与在结界外对上未带面具的昊天几乎如出一辙,他随即去找司命神君确认此事。

    司命神君因为也曾在南天门外目睹过昊天的样貌,所以在见过齐景瑞的样貌后,已事先查阅过命簿确认。

    当时司命神君告诉战神,在命簿里头确实记载了齐景瑞的出身,包括他的前几世,所以他的确不可能是魔君昊天。

    若单纯只是司命神君的话,罡拓不见得会相信,但是有命簿为证,他才信了齐景瑞的样貌确实只是巧合,没有再继续追究。

    但如今齐景瑞突然在戒备森严的皇宫消失,尤其麒麟兽的魂魄才在不久前被鱼遥意外纵放,这一切会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司命神君见战神拧眉不说话,“求战神看在之前人界的情分上,帮小仙找到齐景瑞吧,小仙如今只能来求您了。”

    这事就算司命神君不说,罡拓也要亲自去查清楚。

    “吾明白了,吾随你亲自前往人界寻找他的下落。”

    司命神君一听大喜过望,“多谢战神!多谢战神相救!小仙日后必定为您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等着。”

    罡拓丢下一句便旋身消失,司命神君虽然愣了下,但是有战神亲口应允,他已能安心。

    而在石屋里用早膳的鱼遥还在纳闷,这两日也没见司命神君有多急着找战神,怎么这会就急成这样?

    罡拓这时旋身回来,鱼遥立刻好奇,“司命呢?他找你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不重要。”

    “欸?”

    鱼遥见他不欲多说,也不便再追问,以为他要坐下同她继续用膳。

    “吾现下必须离开,你留在默境继续用膳。”

    “你现在要走?不吃早膳了?”鱼遥诧异。

    罡拓眼下哪里还有心情用膳,事关鱼遥,他必须尽快弄清楚齐景瑞的身分,以及他去往何处。

    “你吃吧。”

    鱼遥想说什么,但是看出罡拓急于离去的态度。

    “知道了…那你小心些。”

    鱼遥虽然好奇司命神君找他到底是有什么急事,但是也看出他并没打算告诉她,只得不再多问。

    罡拓本要旋身离去,鱼遥那句小心些却让他再想起什么。

    “对了,司命这几日也无暇再到默境,你一个人就好好待着,绝对不可擅自离开默境,听明白吗?”

    罡拓之所以会这么嘱咐,是因为记起红樱当年就是因为司命神君不来默境,他又中了昊天的调虎离山之计,她才会闷得慌走出默境,以致被昊天抓走引发后续那一连串的悲剧。

    如今时隔多年,罡拓不得不谨慎再叮嘱鱼遥,免得重蹈当年的覆辙。

    鱼遥看出罡拓的认真,“知道了,我哪也不会去。”

    如今的她被封住法力,也不可能离开天界,这默境又这么大,她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得到鱼遥承诺的罡拓才宽心,只要鱼遥不走出默境,就不至发生什么危险。

    “若真是闷得慌,就到池里戏水。”

    鱼遥想说整日戏水也够腻人,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自己会打发时间的,你别担心。”

    鱼遥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可笑,人家堂堂战神怎会担心她这点小事。

    “我办完事就回来。”罡拓却是真心惦记她。

    鱼遥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好…好…那我等你回来。”

    罡拓又看了鱼遥一眼便旋身离去,留下鱼遥还搞不清楚,战神对她的态度怎么有些奇怪?

    ***

    熟悉的人界宅院座落在被设下的结界内,这里是二十年前昊天为红樱幻化出的人界宅邸。

    因为好长一段时间,昊天总是待在这座宅院里,所以在昊天失踪的这二十年里,寒姬也总爱待在这里,因为昊天在这座宅邸时几乎不戴面具,是寒姬见过他最多真容的地方。

    如今,这座宅邸的主人又重新回来,这会就躺在他房间的榻上。

    经过寒姬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抢救,总算让齐景瑞重新恢复气息,这会正幽幽转醒过来。

    齐景瑞缓缓睁开眼睛,最先感觉到的是一股无以言表的疲惫,跟着是陌生,眼前的帘帐并不似在皇宫。

    突然,一道急切的女声传来──

    “魔君,您终于醒了!”

    齐景瑞回头,看到在榻边的寒姬,“你是谁?”不记得在宫里见过这名宫女。

    寒姬一愣,“魔君,是我啊,寒姬。”

    “谁是寒姬?谁又是魔君?朕为何会在此?”

    寒姬错愕,没想到会听到齐景瑞这些话。

    突然,齐景瑞记起昨夜落水的回忆,“对了,鱼遥!她现在何处?还有纯儿,他怎会有鱼尾?”无法确信他昨夜落水时所见是否为真,可又是那么样的真实。

    寒姬听到齐景瑞提及鱼遥,诧异,魔君怎会知道鱼遥?

    却也因此寒姬更加确定,他必是魔君无疑,只是魔君是如何找到那鱼遥的?想来也是因为鱼遥与那红樱如出一辙的样貌,心里不由得暗生妒忌。

    不过眼下寒姬更急切想知道的是,魔君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昨夜在帮他疗伤时,寒姬已经确定,如今的魔君竟是凡人之躯,心下虽感惊讶,原也以为只等魔君醒来就能解开心中的谜团,哪曾想会是眼下这般情境。

    不过眼下更着急的却是齐景瑞,“朕在问你话呢,鱼遥呢?纯儿呢?他们现在何处?”

    齐景瑞想撑起身,却发现四肢瘫软根本无力动弹。

    “朕这是怎么了?为何朕动弹不得?”

    寒姬连忙坐到榻边安抚他,“魔君别慌,您只是在水中溺水过久,是属下费尽心力才将您救回来,眼下只因身体还不堪负荷,等调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听到能痊愈这话,齐景瑞才稍稍舒缓了紧张。

    “当真?你没有欺瞒朕?”

    寒姬听到齐景瑞开口闭口自称朕,即便心里不明就里,却也担心再刺激他,便才决定改口顺从他。

    “是,属下没敢欺瞒您。”

    “那鱼遥呢?鱼遥现在何处?还有纯儿也是,他在何处?”

    寒姬听到齐景瑞开口闭口都是鱼遥,心中再生醋意,却也不能再刺激他。

    “属下找到您时,便只有您孤身一人。”

    “不可能!朕明明看见──”

    昏迷前在漩涡底下见到的景象,依旧让齐景瑞感到难以置信跟匪夷所思。

    难道真是他的幻觉?否则纯儿怎会生出鱼尾?这根本解释不通。

    齐景瑞不由得再环顾起眼下所在的房间,就与寻常宅子无异,只不过是不像皇宫那样金碧辉煌。

    “是你救了朕?”

    “是,正是……小女子。”

    “那你在救起朕时,当真没有发现旁人?”

    寒姬自然不可能向他承认,“是,小女在河边救起您时,周围确实只有您孤身一人。”

    “不可能!”

    齐景瑞不愿相信,他竟又断了寻找鱼遥的线索。

    “等等…你说你是在河边救的朕?”

    “是。”

    寒姬听出齐景瑞似乎并不确知鱼遥的身分,自然不可能主动向他透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宫里的湖明明没有通往宫外,他又怎会流落到河边?

    齐景瑞不禁又想起在湖底漩涡中见到的景象,但旋即又摇头不可置信,最终只能在心底说服自己,或许湖底真有活水通往宫外,只不过是无人知晓罢了。

    “你马上到皇宫去,通知柴聿来接朕回宫。”

    在齐景瑞以为,自己多半只是流落到离皇宫不远的地方。

    “您要离开?”

    “不错,你救驾有功,待朕回宫之后自会有赏赐传来。”

    寒姬历经二十载终于找到魔君,怎么可能还让他离去,即便他现在是凡人。

    齐景瑞看出寒姬的迟疑,像是想起什么的低头察看,发现身上的帝服已被换下,改穿上一袭黑色衣衫。

    “朕的衣饰呢?”

    “小女已先为您换下。”

    “你且到朕的随身对象里任取一样,只需交给宫门的守卫,自会有人领你去见禁军统领柴聿,他会来接朕回宫。”

    寒姬一时还没想好该如何接话。

    “还不快去!”

    面对齐景瑞虚弱的催促,最终寒姬只得在答了声”是”后,随手一挥便叫齐景瑞暂时再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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