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线索

    这边,江流风幻化出一套富家子弟的华服,人靠衣装,衬得他更是风流倜傥。他踏步走入清音阁,楼里的姑娘瞧见他相貌堂堂还是这样精致的穿着,一个个都巧笑嫣然的围了上来。

    “公子好生俊朗,可要听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

    “公子可要瞧瞧香莲,奴家的琵琶可是楼里一绝呢~”

    ……江流风也不见外,搂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坐下,在女子的脖颈间轻嗅一口,引的怀着的女子粉面羞红。

    十足放浪形骸的模样。

    老鸨一看,捧着笑脸快步过来:“诶呦呦,公子真是贵客啊,哈哈哈哈,瞧瞧这通身的气派,真是让清音阁的蓬荜生辉啊。哈哈……”

    “呦,这居然还有个漂亮的姐姐。”老鸨笑的合不拢嘴:“公子可真是太会说了。”

    江流风,将一个沉甸甸荷包抛到老鸨手上。

    “公子我就喜欢和漂亮的姐姐妹妹们喝喝小酒,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给本公子请过来!”

    “好好好,芍药、桃红、水仙,快快快,动作快点啊,你们几个快过来服侍这位公子!”

    江流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姐姐这里就这几个姑娘?”

    老鸨一看江流风的神情就知道他没看上被她点出来的这些姑娘,她为难的说:“诶呦,公子,可是不巧了,不是老姐姐我自夸,我们清音阁的牡丹姑娘的姿容,那可是青城一绝,但是人还在白公子那呢,你说这……”

    江流风道:“哪个白公子?那个白晚成?”

    “正是,正是,正是白公子。”江流风松开搂着姑娘的手,打开扇子。

    “这不是巧了吗?我和白公子十分相熟,他在哪?我去见见他。”

    “额……,这……这不妥当吧,公子?哈哈,白公子毕竟是我们清音阁的常客,可从未听白公子说过还有公子这般的朋友,哈哈,怕是不妥……”

    江流风又塞给老鸨一个荷包,状似诚恳的说:“害,姐姐你有所不知,白公子读书时和是书院同窗,后来他结了婚,感情才生分了,姐姐你卖我一个好,我与我这旧同窗前去叙一叙,如何?”

    老鸨颠了颠荷包的重量,又听着江流风说的话,才从新戴上谄媚的笑意:“既然公子和白公子有同窗情谊……,好说好说,小兰,你去带这位公子去牡丹的房间。”

    ……

    “公子,这里就是牡丹姑娘的房间,白公子就在里边。”江流风点点头,叫人退下,自己一个人打开打开房门,浓郁的魔气混合着不知名的气味让江流风眉头一皱。江流风捏一法诀,击散大多魔气,却惊动了房间里的人。

    “是谁?!”

    江流风循声而去,手掐住一男子的脖颈,将人从床上拎起来。

    硬声询问:“你就是白晚成?”

    “你是谁,竟敢踢打你小爷!信不信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流风瞳孔金光一闪,将雷霆凝于手中,瞬息,掐着白晚成脖颈的地方出现了深紫色的掐痕,滚滚魔气从此处逸散,紧接着,白晚成的脑袋突然聋拉下去。

    “仙师,仙师,求求您绕了小魔啊,您大人有大量。”

    从“白晚成”肚腹的位置传来凄厉的惨叫求饶。

    “带我去找你们头。听明白没有?!”

    江流风厉声说道。

    “明白了,小的明白了。”

    床上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吓得面如金纸,不停地颤抖,险些叫出声来。江流风一甩袖,一道光波向女子扫去,女子向后仰倒,继续昏睡过去。

    ………却说这边,柳夏来到牛头村,这里与方家村没什么区别,潺潺的流水滋润着孕育粮食的土地,田地里劳作的汉子们身上凝出一层如油脂般光亮的汗水。

    柳夏沿着小溪行走,突然看见前方有一群浣洗衣物的妇女,她借机走到树荫底下正洗衣的妇女旁边。

    “婶子,打扰了,我想问问白家是在哪啊?”

    “白家?哪个……哦哦,白家呀,小姑娘你找白家干嘛呀?”

    “我是从城里来的,白公子让我来给他们家的人递个消息。”

    “哦,这样啊,唉,不是我说,这白家的小孩可真不孝顺……,自己娘快不行了,也不知道来看一眼。”

    柳夏惊讶,白晚成的娘快不行了吗?

    这婶子接着说:“不过她娘身体一向不好,唉,也是时候到了……,人有时候不得不认命啊…….”

    柳夏疑惑更甚。“对了,婶子,你知道之前与白家订婚的姑娘在哪住吗?”

    婶子面色一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围,这才悄悄给柳夏说:“小姑娘啊,我也是看你面善,这才提醒你,在村里你可千万别提起小青了。……小青之前也是个可怜姑娘,她家就剩她和她奶两个人,你说她不是傻嘛,白家那个小子是我们村里少见的读书人,人也长的周正,不会干活没事啊,人家以后是要当官的嘛,多好的婚事。

    结果她倒好,突然去白家把婚退了,不知道小青这孩子怎么想的。

    也是奇怪,她主动找白家退婚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她奶奶眼睛不太好,小青走了没人照顾,取水的时候就掉水井里了。

    还是隔壁春花给小青家还布头的时候发现没人开门,喊了人进去瞧,才发现小青奶奶坠井了,啧啧,听我当家的说啊,院子里全是腐臭味,尸体都泡烂了。

    吓人的呦。村里人把小青奶奶下葬之后,小青家院子就没人住,那房子邪乎的很,晚上老是传来女人的哭声,听说是小青奶奶的怨……,诶,不给你多说了,怕吓到你,不过春花一家都搬走了,小姑娘你也别找了,省的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听婶婶一句劝昂。”

    柳夏点点头,辞别了这个的婶子,根据婶子给的线索,来到白家。

    木头做的门瞧着朴实无华,柳夏轻扣门扉。

    “谁呀?”一个悦耳的年轻女声问道。

    “打扰了,城里的白公子让我来给家里递消息。不知您是……..”

    话还没说完,里面的女声打断了柳夏的话。

    “你回吧,告诉白晚成,他和白家已经再无瓜葛了。”

    说罢,不管柳夏怎么呼喊,里边的人都没有声音。柳夏皱着眉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白晚成和家里近乎决裂。

    没办法进去白家,柳夏只好在村里随处逛逛,这会人都在田里干活,倒是路上没碰见几个人。

    突然,一处在小溪边的屋舍吸引的柳夏的注意。它好像遗世独立的矗立那里,和其他的屋舍格格不入。

    不是说它的布局或者位置,而是它透漏出来的“气场”,不像其他屋舍温暖,柳夏直接从这座房子中感受到了直击灵魂的寂静与阴冷,像是在看不见的阴影处有什么东西在悸动。

    这怕就是小青家吧,柳夏的直觉告诉她。她抬步向门口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这是村子的边缘,出于一些缘由,周围也没有村民居住。所以,寂静便如同水波荡漾出去,霎时间,只有柳夏走动时衣服布料发出的摩擦声,脚步“哒哒”的踩踏声。

    柳夏突然无名的有些紧张,突然,一阵风袭来,周围的树影好像被赋予人形,一个个都婆娑舞动起来,发出“哗~哗~”的响声。额间的发丝被吹到耳后,连带着一个女声轻柔的呢喃与轻笑在柳夏耳边响起。

    一瞬间,身体发出警报,汗毛树立,躯体感到麻木与寒凉,眼前的寂静的屋舍好像变成了能够吞噬灵魂的怪兽,柳夏一个激灵,拔腿就往反方向跑,直到跑到田地边,完全沐浴到夕阳光芒下,看到远处劳作的人们,柳夏才感觉找回慢慢的安全感与烟火气。柳夏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仰头喝了一口水囊带的水。

    阳光激的她的眼睛有些微眯,唉,还是等两位大哥吧,T^T真的好可怕啊,应对不了一点。

    不久,柳夏看到两位衣着不凡的男子朝她走来,正是江流风和贺伯玉。

    “我感觉灵蝶有波动,可是遇到了什么?”

    柳夏点点头,带着一丝丝小小的委屈和辛酸道来她发现的异常。

    贺伯玉点点头。

    “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只是凡人,若是贸然闯入恐怕会有什么差池。”

    “我在书院也有发现,这白晚成之前虽为人孤僻,但也有一二至交好友,老师们对他的风评都很不错,说他为人刻苦勤勉。

    对了,他之前有婚约的女孩叫小青,如此和柳夏说的也对上了,听书院学子描述,小青常来书院给白晚成送吃食,二人似乎感情甚笃。”

    柳夏皱着眉沉思,点点头。

    “我觉得小青主动退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只是现在没有更多线索……,江公子,你那边呢?是否发现那妖怪的踪迹。”

    江流风点点头。“我已将那小魔抓住。”

    柳夏问:“在哪?怎么没看到。”江流风扫了一眼过来,柳夏从中窥到一丝鄙夷?!!

    “在我的袖中乾坤里。”

    “带我去小青家看看。”不在此事纠缠,江流风道。

    柳夏如鹌鹑般点点头,一副唯大哥马首是瞻的表情。

    转眼间,三人已经来到柳夏落荒而逃的地方。

    此时无风,依旧是一片可怖的寂静,三人并驾齐驱。忽然一阵诡异的风吹来,这次三人都听到了耳旁诡异的女声。

    柳夏又被激了一下,默默往两个大哥身边凑凑。

    倒是贺伯玉和江流风对视一眼。

    两人齐声说道:“念。”柳夏疑惑道:“念?那是什么?”

    江流风并未回答,他将手指附于双目之上,一道灵光划过,再睁看眼,江流风的双目已经变成金色兽瞳,开了“神目”,就能破除一切幻象,看到一些常人所不能见的东西。

    潺潺的流水依旧随河道流动,远处的树林也尽是葱葱绿意,倒是这屋舍旁边的柳树,枝蔓摇曳,似少女身姿曼妙,里面却瞧见暗红色的怨气紧紧缠绕。

    “原来是在这。”江流风说道。

    接着,他向柳树甩出一道符箓。却见符箓刚贴在树上就好似被火点燃,焚尽烧毁。贺伯玉道:“好强的怨念,这地阶的净化符竟也奈何不了它。”

    江流风眉头紧皱,仔细地盯着“念”生出的地方仔细探查,丝丝缕缕地暗红色在那棵柳树里若隐若现的缠绕,状似一团混乱,仔细分辨这混乱纠缠的“念”竟也有规律可循。

    片刻,江流风道:“阵眼?这是一个怨念构成的幻阵。”

    贺伯玉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这怨念竟能够构成幻阵!这鬼魂至少是筑基期中期以上了。我们随意进阵,若是不得法,破不了阵不说,恐怕……还会有危险。

    ”柳夏听的云里雾里,见两人正在专注探索,便不出言询问打扰。

    倒是贺伯玉见柳夏疑惑的样子,主动出言为她解释。

    ““念”其实就是鬼怪执念的称呼,多数是由鬼怪生前的遗憾化作执念形成,弱的念会构成异动,强的念则会形成幻象,若是想要化解“念”,弱的“念”—只需找到其中源头破坏就行。

    而能够形成幻象的“念”,则需要进入幻象解阵,解开才可破阵;解阵者实力若是强于形成“念”的鬼怪”,破不开阵便会无恙退出,可若是低于形成“念”的鬼怪,便可能有性命之忧,而死后滞留在世间的鬼怪,依托执念而生,大多思绪混乱,幻象的逻辑更是千奇百怪,找到解阵的关键本就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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