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营帐

    南循看人,第一次用不可置信的神情,他道

    “你拼了命的厮杀,就为了两个单独的营帐?”

    场下之人没有说话,神情依旧淡漠,良久,南循道

    “你有把握吗?”

    顾九卿气定神闲,他道“平武城,你们应该比敌军更了解”

    南循叹口气,道“我老了,不敢赌了”

    顾九卿依旧淡漠道“我可以只要两个帐篷”

    南循抬手,支撑在额头上,无力道

    “给他两个帐篷”

    转身走了出去,未到帐前,作男子装扮的白鹭等在了帐前

    欣然走上去,踌躇半响她才道

    “将军怎么说?”

    一见她,他眉眼不自觉就柔了下来,道“赏了两个帐篷”

    白鹭看他,轻挑眉道“你真的只要了两个帐篷?”

    顾九卿淡淡道“嗯”

    白鹭却担忧道“你此次一鸣惊人,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顾九卿淡然道“知道”

    白鹭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九卿道“等他们来”

    可是很危险,会受伤,只是如今走到这一步了,他从来不是藉藉无名之辈,她道

    “先换药吧!”

    他柔眉道“好!”

    主帐内,南循思量许久道

    “杜桀,你怎么看他?”

    回忆起见二人第一次的惊绝,那日战场上的杀伐决断,杜桀道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虽来历不明,却能用,目前来说夺回平武城为最重要的事”

    南循道“此人放纵随性,与我们难为一体啊!”

    杜桀从容道“放纵随性也有软肋,与他同行一女子作男装,被我安置在了医帐中”

    南循看向外面,天空渐沉,没有一点光亮,油帐里一盏烛火摇曳,叹道“最后一次了,那就赌一赌吧!”

    失忆后第一次上战场,武艺又是重习不久的,能杀伐一日一夜,一点轻伤已是好的

    准的帐篷还在搭建中,白鹭带他去了医帐换药,帐篷内,李环李欢两人刚好又不在

    他左肩伤了两处,没有多深却是长长的一道刀口,一直从肩上漫延到了后背上

    上次用药是李环上的手,她只在一旁搭了把手,撇见那两道刀伤已让她心绪难宁,再不敢多看

    这一次,没有李环,两人只在帐中,他坐在凳子上,自己拉开了衣服,两道伤口明晃晃的露在外面

    白鹭上前,眼见着男子肌骨分明,肤如白雪,,她一下软了手,慌道

    “我学艺不精,还是等下让李军医来吧”

    顾九卿看向身侧,男装之下,衬的她的面容更加白皙,清亮,她眸光微暗,看他后背的伤时带着一些微末的痛意

    心中微动,他轻道“我熟识的人少,只相信你了”

    他神色诚挚,不馋半点缥缈,一如既往的相信

    她手下的极轻,生怕给他惹上一点点的痛意,顾九卿看不到她,却知道她下手肯定是小心翼翼的

    新建的两只帐篷离的非常近,与周围容十几二十人的营帐格格不入,显得异常渺小

    单立了帐篷后,杜桀难得来了一次,大概关心慰问了几句,后面又交代她说,医帐人手够了,不用她再去

    那几日见的血腥气比她半生见的都多,更何况战场上下来的,多是些不忍直视的伤处,不用再去,她也没多言,只觉正好

    三日后,顾九卿再次被将军召了去,白鹭等在营帐里无所事事,只觉得去日不知何所往,今时始悟是非身

    而顾九卿自主营回来后,每日夜间更加勤练武艺,她不知道他与他们是怎样商议的,但大抵知道,这场两国战役,顾九卿已脱身不得了

    顾九卿,明明是天上的神,如今,却忘了一切,做了一个生死不由命的凡人,她惴惴不安,怕他有事,怕他受伤

    后来她又安慰自己,白做了一场神仙,她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只等梦醒,回归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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