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时间就到了新年。
瓦洛佳把工作压缩了再压缩,终于挤出来三天时间,带着江月和满满去了索契的私人度假区。
原本打算带她们去西伯利亚滑雪,但考虑到满满还太小,可能不太适合这项运动,他想着这次回去以后就可以给满满找一个滑雪教练了。
来到一个新环境,最开心的莫过于满满了。
“爸爸妈妈,这里的海边真的好美。”
江月放眼远眺,海平面上落日余晖,海鸟在天空自由飞翔,她想到了比较应景的一句诗。
“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
瓦洛佳提醒道,“月亮,现在是冬天。”
“你不懂,这是意境。”果然外国人不懂古诗。
“妈妈,我也会。”满满学着妈妈的样子,“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我们满满真棒!”
母子俩嬉笑在一起,徒留瓦洛佳皱着眉头,哪里来的大漠,孤烟又是什么,落日明明只剩一半了为什么是圆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满满突然提出来想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瓦洛佳求之不得,当即表示道,“荣幸之至。”
江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
“满满,你要么跟妈妈睡,要么跟爸爸睡,我们睡在一起床会塌的。”
“啊,这里的床这么不结实啊!”
瓦洛佳实在憋不住笑了一下,又惹来江月一个白眼。
“是啊,最多只能睡两个人。”江月心想,还是小孩子好骗。
满满想了想说道,“那还是爸爸跟妈妈一起睡吧,我自己睡。”
江月:“……”这是什么儿子,谁要谁拿走。
这次瓦洛佳直接笑出声,真不愧是他的儿子,什么时候都为他着想。
最后还是江月认怂了自己睡一个房间,只是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她披上外套走到阳台,望着夜色发呆。
来到莫斯科的这几个月,她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瓦洛佳那样遥不可及的存在,摇身一变成了满满的爸爸,对她也爱护至极,这让她愈发觉得不真实。
黄粱尤未熟,一梦到华胥。
她怕。
敲门声传来,打断她的思绪又同时陷入另一种困惑,难道是满满又要过来?
“满满,是你吗?”打开门,她一愣。
是瓦洛佳。
“怎么是你,满满呢?”
“满满睡了。”
江月没来由的心慌,“满满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把门一关。
她靠在门边,心乱如麻,脑海里全都是瓦洛佳的影子,挥之不散。
须臾,侧眸回望,他应该走了吧!
内心极度挣扎。
忽而,她猛然转身打开房门,瓦洛佳直直站在门口,目光相接,无边的暧昧在两人之间肆意流转。
江月回过神想再度把门关上,只可惜瓦洛佳不会再错过这次机会,在她动作之前闪进屋内。
门乍一合上,瓦洛佳倏然靠近,双手撑着门板将她禁锢在身前,江月受不住他坚毅又炙热的眼神,红着脸低下头。
“月亮,看着我。”
江月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月亮……”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两人对视着。
江月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目若莹莹秋水,我见犹怜。
“……瓦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