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过

    “玩笑到此为止。”白初念一手推着他,身子贴着榻退后了一点,“你在等等,我还没考虑清楚。”她不排斥与他嬉闹,也不排斥他做出种种无理行为,但突如其来浓烈的感情,她一时间实在是无法全数接受。

    十四爷嗯了一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怕了?”

    他边说边作势要去搂她,她急忙将他的手隔开,“别动手,在动,我要生气了。”

    他扣压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欣赏着独属于自己的美,突然有一瞬不想将其破坏了,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我还能把你最美的一面留到洞房花烛夜吗?”

    他戏笑的眼神让白初念感觉越来越害怕,她双手护着自己,一点一点朝后退去,“我说让你别乱来的,你最好别乱来。”

    此时的模样让十四爷觉得更是可爱,见她细白如雪的面颊上镀上一层淡淡的粉色,他看着她笑了起来,“你怕我把你吃了?”

    眼看着他就要靠近自己,白初念惊声叫了起来,眼神警惕的瞪着他,威胁道:“你敢乱来,别怪我要跟你翻脸决裂。”她就像只受惊的小狐狸,楚楚可怜,连凶狠中也透着柔弱乖巧。

    “你的威胁对我没用。”十四爷拉住了她,手一勾,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纳入了怀中,“还是放乖点好了。”

    “我说的话不是玩笑,我真的会生气的。”白初念一慌顾不上许多,一边惊恐的叫着,一边手脚并用的冲着他踢打起来,“你别动手动脚的,别想耍流氓。”又见他眼神□□而热烈,她紧闭上了眼睛,摇头道:“你别做那卑鄙无耻的淫.贼,我最讨厌那样的男人。”

    十四爷嗤笑了一声,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凑近她的脸问道:“你真想我当个淫.贼吗?”

    她睁开了眼睛,又羞又气说道:“当然不想。”

    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紧按在榻上,挑唇笑道:“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是下流的小人,在没有经过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会等着你真正嫁给我的那一天。”

    白初念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他几眼,“你要说到做到。”

    “当然。”十四爷点点头,和衣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去搂她,“躺下。”

    白初念又尖叫一声,立马坐了起来,人蜷缩到了墙角,把被子全部堆在身上,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

    十四爷看着好笑,见她防备的盯着自己,手中紧攥着被子的一角,他侧躺着以手支头看着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不容拒绝的说道:“过来。”

    白初念坐着不动,躲在床脚,依旧用警惕的目光瞪着他,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

    “我若想对你做什么,你抱着一条被子起什么用?”十四爷起身,掀开她的被子,一手将她抓了过来,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眼,“我喜欢你,也得你配合才行。”

    白初念咬紧了嘴唇,慢慢的不再挣扎,她只觉脸火辣辣的,一直滚烫到了脖子。

    见她脸上全是属于少女的娇羞,十四爷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旁响起,带着蛊惑般的魔力,“为什么你不愿承认想我了?”

    她低着头不再说话,也不敢去看他,只是把头埋在被子里。

    十四爷对她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抬眸看向她,这一瞬间,突然伸出手,把她紧搂在怀中,俯身吻着她的额头,贴着她的脸颊说道:“我等着你,不论多久,我都愿意等。”

    白初念抬头凝视着他,“那芷柔的事,你不生气了?”

    他浅笑道:“我让她走,你肯吗?”

    她抬起手一拳朝着他袭击而去,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挡开了。

    他眉梢一扬,继而认真道:“她的真实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白初念神色微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芷柔的来历,我谁都没说,院中的人只知道我和她在宫外相识已久。纵然有人对她有些好奇,但也没有追根刨底。”

    想到芷柔初入宫没有那种唯唯诺诺,相反却是落落大方,一点都不像风尘场所出来的,十四爷长叹一口气,“别让她一个人随处走,也不能引人注意。”

    白初念神色自若,一双清丽的眸子盈盈弯起,“芷柔性格随性,给人的印象是高贵优雅的少女,她小时候喜欢养鱼栽花,对稀有珍奇的花种尤其钟爱,我只要把这小院子交给她打理,她也不会到处乱跑。”

    十四爷欲言又止,生硬的眸子转动着,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长叹了一声,良久后才说道:“你知道就好,我走了,晚点过来看你。”

    见他一点点从自己视线中离开,白初念脸上的神情慢慢凝重起来,对于他的担心,她何尝没想过呢,只是有些事情的发生由不得人,她也不知将来会有怎样的意外。

    紫禁城里的勾心斗角,权力倾轧,丝毫不逊色战场的血腥残酷,她更是明白自己身处何等境况,未来有多少险境,她根本不愿去深想。

    ……

    冬去春来,冰雪融化,万物复苏,一切都是生机勃勃。

    花开满院,阳光也明媚起来,在这最美的季节分离却使人心情惆怅。

    萍儿与小莲的离开令白初念抑郁了好一阵子,若不是身边还有一个芷柔,她不知怎么度过宫中的漫长岁月。

    昨夜一场春雨下了一夜,清早,院中的垂柳新芽初露,叶子上的露珠似一颗颗珍珠滚滚而下。

    芷柔站在小院中央,静静的沐浴着晨光,脸上溢满那种倾心的满足与喜悦的享受。

    感到身后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扭头看去,见一清雅绝丽的女子站在游廊一端,她笑了笑,轻喊道:“初念姐姐。”

    她笑着跑到她身前,白初念拉着她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芷柔欢快的笑道,她进宫有些时日了,除了这个小院,其它哪里都没去过,早听说皇宫是天下最繁华富庶的地方,她很想每个宫殿都去看看。

    “我刚进宫时就在浣衣坊。”白初念目光睨向了遥远的天际,愁然而叹道:“现在想想,那时还挺自在的,至少比现在生活的简单,没有这么多的忧心事。”

    芷柔对她的话感到惊讶,她不解问道:“浣衣坊是干什么的?”

    白初念无声笑道:“就是奴才干粗活的地方,不过,那里的李嬷嬷是宫中很好的一个人。”

    芷柔眨着大眼睛,微微一笑,“我相信对你好的人一定不是坏人。”

    白初念听后垂眸低笑,这几年,她去浣衣坊的次数少了很多,每次见到李嬷嬷都会勾起往日那些不好的记忆,她与花子吟之间的真情假意,快意恩仇已过去多年,谁输谁赢已没那么重要,却让善良纯真的小谷沦为了受害者,这让她一生都无法释怀。

    想起小谷受辱后的悲凄哭声,仿若昨日一般,她又深深叹了叹气,一路再无多话。

    来到了浣衣坊,直接去了李嬷嬷的房间,如今的李嬷嬷年岁已高,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的皱明显增多,但依然可以看到她和蔼可亲的面容。

    白初念知道她在宫中待不了几年,等她出宫了,兴许,她们再也不会见面。

    她在心里叹着气,人的一生喜怒悲欢,聚聚散散,所有的繁华与苍凉都会悄然弥散,只要自己不去怀恋,久而久之,在亲近的人都会慢慢的忘记。

    离开浣衣坊已是晌午,途径御花园,白初念看到前方有一男一女,还未听清他们说些什么,便捂住芷柔的嘴将她往假山后面拉,“你先别说话。”

    芷柔茫然的点点头,她小心的往假山后挪了挪。

    “只要能让白初念遭到报应,我付出性命在所不辞。”一道愤然的声音略带仇恨,言辞更是毒辣。

    见她如此决绝的态度,九爷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多看了她两眼,“我在信中已道明了一切,不知芸霓姑娘考虑的怎么样?”

    他的话让芸霓神色一紧,旋即收起了情绪,镇定道:“臣女愿意为九爷效劳。”

    九爷爽朗大笑,似是非常满意她的回话,只不过一瞬脸上便恢复了波澜不惊。

    芸霓眯起眼眸,“昨天臣女接到九爷的来信,便毫不犹豫的进宫赴约,难道九爷不信臣女?”

    “当然不是。”九爷邪魅一笑,温声道,“你对十四弟有情,我看的出。”

    闻此言,芸霓脸上霎时升起一团红晕,低下头不敢迎视对方洞察人心目光。

    九爷笑着凝视着她,饶有意思道:“喜欢我十四弟的女人,眼光确实不错,只可惜,他被白初念那种玩弄心计的女人迷了心,一时发现不了身边会发光的女人。”

    芸霓眸底暗淡一瞬,她记得十四爷清俊儒雅的容貌,记得他对她说话时淡然的神情。

    那个温润洒脱的男子,笔挺的修长身材,时常着一身白衣,那么的俊逸潇洒。

    她更忘不了他看向白初念的眼神,那种看自己喜欢女人才会有的炙热目光,未曾在其她女子身上出现,她记得真真切切,那根本骗不了人,纵使她不想接受,但也是最真的事实。

    她一直低着头令九爷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但他可以感觉到她此时心是有多痛。

    不能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这一生都会被情爱所折磨。

    失去此生挚爱的那种痛,他深有体会。

    “对喜欢的男人,一旦有机会便要去争,别给自己一生留遗憾。”见芸霓还是愁眉苦脸的模样,他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你难道想看着十四爷与别的女人整天缠缠绵绵,与她人恩爱到白头?”

    芸霓忍不住抬眸偷瞄他几眼,苦笑道:“一个人的心若能够这么轻易得到,那还有什么真情可言?”十四爷与白初念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让她倍感无力,她无法去争,也争不过,争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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