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

    “这么急着跑什么?”拉锡疑惑的蹙起眉头,拦住了她,“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白初念含怒的眼神盯着他,冷冷道:“你是不是眼瞎认错人了,怎么就认为我跟你有话要说。”

    拉锡幽暗的眼底再也无法抑制喷出的怒火,“你这个人是不会好好说话吗?”

    “就你?” 白初念波澜不惊的勾起红唇,讽刺笑道,“你配吗?”

    她说完就准备走,然而一转头却撞到了一人身上,抬头见到他那千古不变的冷脸,心头又是一震,这人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居然不露声色的站在她的身侧,还没让她发现。

    她攥着手心,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两个大白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想装鬼吓人天还没黑呢。”

    四爷神色一冷,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好开口用恶语还击,终是把怒火压制了下去。

    拉锡却不能忍,他铁青着脸呵斥道:“到底是谁在这鬼鬼祟祟的,是你躲在这里有问题,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过了许久,白初念才正视他们,她不卑不亢的与四爷直视,浅笑道:“奴婢喜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是奴婢行事的风格。”

    四爷凌厉的目光充满冷意,“那你要小心了,最好别让我发现。”

    听他说出这话,白初念依旧面色沉静,瞧不出丝毫慌张,定定的凝望着他,“你本事再大,暗探再多,也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察觉到她想离开,四爷向前一步堵住了她,语气平淡,“这么急着去行事?”

    “我做什么,关你屁事。”白初念不耐的推开他,“你走开,别在这堵我的路。”

    他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她,力量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他,见他的脸色有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悦,眸底黑亮深邃,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凛冽。

    被这种目光逼视着,白初念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面容略略有几分惊慌,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抓着我做什么?”

    “你有秘密不可言?”四爷眸子里是淡淡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经意。

    白初念紧皱着眉心,愤然道:“关你屁事,真够烦人的。”她又推他一把,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成功,面上的厌恶之色不禁多了几分,“你放不放手?”见他仍然无动于衷,神情十分冰冷,她幽幽的抬起美眸,似笑非笑的勾起红唇,讽刺道,“你色胆包天啊,在这个地方,还控制不住你想女人。”

    四爷没出声,手上加了一分力道,寒眸冷冷刺向她,阴沉幽暗的眼底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怒意。

    “即便你有色心,可你这色胆到底有多肥呢。”白初念邪魅的脸色妖娆妩媚,唇角夹杂着几分饶有兴趣的笑,“你想摸我吗?”见他面色更是阴沉,她直接扯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胸前,轻轻笑道,“你摸啊。”

    触碰到那柔软的部位,四爷的手像是触电了般,立即抽回背在身后,躲开了她勾人的眼神,侧头看向了远处,只是眸底划过一抹不明情绪。

    白初念明亮的美眸依旧深不可测,微勾起的唇给她增添了几分妖艳的美,“不敢碰我,还是别挡道了,想知道我的事,还得看你暗探的能力。”

    她挑眸盯上四爷的侧脸,见他真的不再阻拦自己,定了定神,迅速逃离了此地。

    睨视着她有些慌张的背影,四爷隐隐感觉,在她身上有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到底真相是什么,他一时无法弄明白。

    拉锡对白初念今天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低声问道:“四爷有没有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四爷冷冽的寒眸如冰,“她什么时候不奇怪了。”

    拉锡神色恢复了平静,“奴才总觉得她今天跟往常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

    四爷眼眸微微一眯,凝神望着无边天际,慢悠悠的迈着步子往前走,也不知何时走出了猎场。

    拉锡跟在身后,见他神色无异,又压下心里的疑虑。

    ……

    一个上午过去,温宪的马术有所见长,技术娴熟了许多,回马厩的路上,就在幻想着跟芸霓赛马的场景。

    她发誓,一定要赢了她,她是一个公主决不能输给一个臣女。

    “十三哥,午膳后,你还愿意教我吗?”

    “把你教会了,我便没事了。”

    温宪嘻嘻一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回头四处张望,目光所到之处都未发现白初念的身影,气的她变了脸,“白初念居然敢不来,她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十三爷随口问了一句,“你让她跟你一起学骑马?”

    温宪柳眉轻蹙,气道:“她敢不来,我回去得好好骂骂她。”

    “她不来可能是因为十四弟。”

    “这不可能,我虽不明白他们为何没在一起,但我知道白初念不会这么躲着一个人。她就是在睡懒觉,看我回去怎么教训她。”

    十三爷闻言,悠缓散漫地挑了挑剑眉,轻嗤一声,“这才是她。”

    温宪下意识看向他,疑问道:“你这么了解她?”

    十三爷嘴角一挑,又转移话题,“赶紧回去吃饭,我也饿了。”

    温宪听到自己肚子在咕咕叫,便想着先回去填饱肚子,晚点从白初念嘴里问个清楚。

    她把缰绳仍给了十三爷,甩了他自己大步往回走。

    用过午膳后,她推开了白初念的房门,见她还在床上躺着,气的撅着嘴巴走了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床下拽。

    白初念半梦半醒的捂着额头,又揉了揉眼睛说道:“公主,奴婢睡过了头,您要罚便罚吧。”

    温宪性子跳脱,容易心急,脾气说来就来,身边的丫鬟都怕她,可是遇到她这么一个泼皮样儿,弄的她有火却没地方发。

    白初念装作刚想起她早上说的话,又垂头道:“公主先坐一会,待奴婢收拾好,在陪您出去骑马。”

    她说的再好听,温宪还是很生气,仍是不依不饶的在一边数落着。

    “奴婢见过公主。”一个小宫女捧着一件衣裳蹑手蹑脚走了进来,低头恭恭敬敬道,“后天云嫔娘娘要在花园里举办赏花宴,所有随行贵族之女一并在受邀在列,云嫔娘娘想知道公主是否愿意参加赏花宴。”

    “本公主当然要去。”温宪眸中散发着难以抑制的喜色,兴奋的眉飞色舞,“你回去告诉云嫔娘娘,就说本公主那天会准时前去。”

    “是,奴婢会替公主传达。”小宫女看了看白初念又说道:“云嫔娘娘特意指名让你一起过去。”走到她跟前,把一条浅紫色绣着海棠花的衣裙放到她手中,“这是云嫔娘娘送你的衣裳,后天记得穿上。”

    白初念低头看着,无论是布料还是样式都是上等,花色也是她所喜欢的,可是她却从心底不想接受。

    她不喜欢那样的场合,特别不愿跟那些贵族小姐掺和一起。

    云嫔如今独得盛宠,她得想个什么法子拒绝呢。

    温宪欢喜过望,她爱赶热闹,这个赏花宴她一定要去,欣喜道:“本公主心情好了,这次就不罚你了。”

    白初念心里却有着另一番策划,她掀了掀唇角掩去了眼底的算计。

    一边的婢女见时候不早了,赶忙提醒道:“公主,十三爷还在猎场等着您,您还要不要过去学骑马?”

    温宪恍然觉醒,“哎呀,本公主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回头又对白初念命令道,“你跟我一块走。”

    午后,骄阳似火,这个时辰猎场上的人依然很多。

    白初念抹着汗混迹在人群中,她见温宪跟着十三爷走了,自己便来到一棵大树下乘凉,望着头顶上方一片蓝色的天空,心里有了一丝酸楚。

    她与温宪虽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却不想面对她离去的那天,她必须要在她离世之前先离开。

    在她思绪飘渺间,十四爷跟芸霓策马从她身边经过,俩人就像没看到树底下站着一个人一样,继续谈笑风生。

    后面青梅催马赶了上来,看了白初念一眼,好奇的问道:“她不是公主身边的奴才吗?怎么一个人在这?”

    十四爷不甚高兴的嗤笑一声,不屑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好问的。”

    青梅回头又睨了一眼白初念,一脸鄙视,“我怎么觉得她比公主还骄傲。”

    “你少多嘴。”芸霓轻声呵斥了一声,策马跟上了十四爷,挑眉笑道,“不如我们去前面的树林里打几只野兔,今晚可以加餐了。”她的声音夹杂着点点愉悦。

    青梅听着,喜眉笑眼,“好啊,一边喝酒一边吃烤野兔,想想都很美味,姐姐,我先走了。”她欢快的驾马飞奔,不一会儿身影消失不见了。

    芸霓红唇一勾,说不清的妩媚动人,“十四爷,我们去那边。”

    “你想去就去吧。”十四爷淡淡说着,微微侧头偷偷看了看身后有些模糊的身影,见她的目光并没有追随着他,一丝尖锐的痛,像刀一般刺进了他的心脏。

    直到马蹄声越来越远,白初念绕开了人群,围着山林转了一会,准备找一处隐秘又僻静的地方来补充睡眠。

    灌木林里有一条小路,台阶上满布青苔,她在干净的地方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山林的风吹在身上凉丝丝的,这令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熟睡中,耳边忽然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这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一个激灵,猛得睁开眼睛,倏的坐起。

    面前一个粗壮的男人,年纪约四十岁左右,身形臃肿,眼下黑青,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长期纵欲又心术不正的人。

    她往后一仰头,脖子立即被他扼住,呼吸一点一点儿的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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