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猿渡一海竟然是美空的单推人,这属实难以想象,毕竟一脸严肃的模样怎样也跟追星一族不搭边。

    与战兔相视一笑,民民收到自家老哥的电话骚扰。

    “战兔,我先走啦,后面有事call我?”在耳边做个电话手势,朝小黄点点头便回家,顺道在街边蛋糕店打包价格铜锣烧回去给那个嗜甜如命的吴少农。

    “哥你...爸爸你怎么来了?”推开门询问的话在见到父亲面容时一滞,目光移到被几名保安紧紧按在床上的吴少农,民民满脸问号。

    咋,什么剧本?

    “民民快跑!”吴少农的挣扎并未起到作用,反而身上结痂的伤口因此崩裂。此刻他双眸猩红,龇牙喉间发出咕咕咕的低吼,死死瞪着眼前背影怒吼,“你就不怕妈妈知道一切!”

    谈及爱妻,吴爸挑眉,伸手搭在吴少农鼓起青筋的脖颈,细细摩挲,右拇指佩戴的玉戒留下一道道刮痕。民民顿时汗毛竖起,第六感告诉她必须逃离。

    可惜晚了,大门早就被保安团团包围。

    “民民,有件事情爸爸需要你帮忙。”撇开掌中物品,民民错愕看着吴少农软趴趴倒在床榻,凸起的眼球含有痛苦与震惊,那肿胀青紫的脸似乎马上要破裂开一样。

    爸爸把哥哥...杀了?!

    狭小的房间瞬间寂静,民民颤抖踱步走到床前,走进看清吴少农死不瞑目的脸双膝一软,直至跪倒他跟前,痛苦一喷而发,不受控制地大哭吼。

    “民民,该回去了不能再浪费时间。”吴爸朝门口的保安一撇,接收到信号的俩人挤进来,空间愈加狭仄,压迫感瞬间提升,二人左右两边一把提起民民。

    “啊,放开我!”下意识抓住吴爸的手,对方却轻松抽出并揉揉她的头,明明是含笑的神情却让人感到战栗阴寒,控制不住一抖,眼前升满水雾,灰色的浓烟以吴爸为中心散发,缕缕电光流闪,原本挤在小房间的众人瞬间消失,毫无踪迹。

    就只剩倒在床间的吴少农.....

    “你不是爸爸,你到底是谁!”

    被传输到陌生地方,民民没来得及喘息就被人按进一个类似于棺材的箱子,只有中间哪里有块透明玻璃,上面带有几个小孔确保氧气流入。

    箱子里面充满绿色的液体,躺进去那一刻,裸露在外额肌肤接触这些绿色液体顷刻变红,似乎血液全部汇聚在表皮,下一秒便冲破一层皮的枷锁喷发出。

    浑身被挤压的不好受,民民强忍肌肤膨胀到爆炸的感觉,伸手屏幕拍打那块透明玻璃,红色的手不断撞击,吴爸俯身淡淡观察着,半晌发出叹息,“果然收影响了,没用了只能换一个寄生体。”

    正准备把人从箱子里拿出处理,实验们被打开。

    “哈哈哈,好久不见。”走进来的是血潜和难波会长,他们瞥了眼在箱子里挣扎呼救的人,稍微惊讶就面色如常。

    只有血潜饶有兴致走进观察,摩挲着下巴似在思考。

    吴爸漫不经心,坐在沙发翘起二郎腿,把桌上的甜品往难波社长方向推前,“有新的寄体么,她已经坏掉送你们做气体实验?”

    老头也不客气,直接拆开吃,甜甜的奶油入口即化,幸福闭眼,道:“你们那边有句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吴董似乎不是哦。”

    “呵,我只留有用的人。”嗤笑道。

    难波社长擦去嘴角奶油,扶起拐杖对手下道:“去,把备用体带来给吴董。”等下属领命离开后,又道:“依照当初的检测,再用几年不是问题,为何这么快没有。”

    “我也想知道,血潜给个解释?”吴爸眯眼,不善望向倚在墙面的人,左手轻轻转动右拇指玉戒。

    “估计跟美空待久咯,能净化我留下来的东西的人,只有火星王妃贝尔娜玖。”血潜耸肩,“直接让我注射你家夫人不行就了吗,非要搞载体,我都嫌麻烦。”

    十年前,天空之壁惨案发生时,吴家夫妇也在现场,那天他们是来赴约的,跟葛城夫妇约好相聚,等发布会结束他们就可以休息几天去泡温泉赏花。

    憧憬美好的假期,秀翠女士也好奇这次从火星带来的东西,不顾自家老公阻止,忍不住挤上前。

    悲剧一触即发,混乱中那诡异的光芒悄悄落在她身上,连同某个小肉球一同附着在眉心直至融入体内。

    至此,秀翠一直陷入昏迷,直到星云气体的出现,吴爸看到希望,秘密前往那边与难波社长达成合作,又有他牵线跟血潜联系,终于找到拯救妻子方法,以毒攻毒。

    无论是盒子里跑出的肉球还是诡异的光,都是血潜熟悉的,消灭它们易如反掌,况且能拉到有利的赞助,他很乐力帮他解决。

    但因为秀翠常年昏迷身体机能下降厉害,解药霸道,这时如果强行消灭结局是两败具亡,只能把解药注入到人类体内,利用血液循环不断稀释霸道的药力,从而来达到温和的治疗。

    至于为何是人类,因为血潜给的既是解药也是毒药,说白了以毒攻毒,要是以别的物种来进行血液循环,难度系数增大远没有人类来的方便。

    再说了,当初被潘多拉魔盒之光照到的可不止几位首相啊......

    思绪飘回,血潜敲敲装着民民的箱子,嬉笑道:“那她给我吧,自她来东都与战兔扯上关联那一刻,就注定是我计划中一环。”

    “随便吧,拿走就拿走,反正也活不久送你了。”不耐烦摆摆手,注意力放在带上来的新备体上,示意手下人打开箱门,脱力的吴民民像破碎的毛绒玩具,任人提溜出来,通红的肌肤接触新鲜空气慢慢恢复原样。

    苍白的嘴角粘黏几缕黑发,微弱起伏的胸膛让人觉得马上就要失去,纵使这样还留着口气艰难看向台阶上的男人,断续吞吐。

    “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罢情绪上来,激动大声咳嗽,绿色液体从口鼻喷出,嘴唇恢复血色,“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哥哥!咳咳咳咳——”

    “我说过,没用的东西该丢掉。”吴爸转身冷冷目光与她对上,嘴角微勾露出讥诮,“如果当时他选择顺从,我又何必毁掉倾注心血培养武器,无论是你,还是你哥,既然是翠翠生下来,为她死又能怎样?”

    震碎三观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民民忍不住哭出声,“你,爸爸你当真要这样无情吗?”

    不再言语,把注射解药的备体丢入绿色液体中培养,擦干净双手与难波社长一前一后离开,无视身后女儿的哭喊把门关紧。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人类真有趣,为了一份感情伤害另一份感情。”旁观全过程的血潜捂肚子拍墙大笑,民民已经没有力气反驳,哥哥离世,父亲的冷血短短一个小时如同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她现在只想躲在被窝里。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战兔,你们现在应该算得上互相需要了。”血潜把人接过来别在腰间,烟雾缭绕一下遁到蓝羽失去生命的街道。

    一松手把她往前丢,咕咚滚到战兔脚边,成功打断他的祭拜。

    “民民!?怎么回事?”连忙扶起虚弱的女孩,战兔愤怒看向血潜。

    民民顺势靠在战兔怀中,视线下移瞧见蓝色的花束旁多了束黄色。

    黄色?忽地想到什么,脸刷的一下失去血色,“小黄呢,战兔,小黄呢。”不祥的预感袭来,握住战兔双手,期待看向他。

    早有所察觉的战兔把民民的左手摊开,躲过对方期待地目光,闭眼沉重地把黄色的吊牌放入她掌心,安慰性拍她肩膀便起身和血潜开干。

    “想要能量瓶跟我来,我不允许你在这里破坏。”

    “咚——咚——咚——”

    后面发生的事情民民已经记不清,她只知道心脏好像被紧紧攥住,无法呼气的情况下不得不弓腰额头死死按在水泥地,紧促地大口喘息,黄色的吊牌紧紧握住贴在左胸,直到晕倒前,她似乎看见小黄,他在朝自己打招呼。

    “民民~”

    小黄还活着,小黄还活着!

    “哟,小屁孩!”

    哥!

    流着泪高兴高兴朝他们走去,但二人却立马转身离自己越来越远。

    “哥,小黄你们不要走,等等我。”步伐逐渐增大,身旁的景色快速移动,眼见背影愈发靠近,伸手可及。民民往前一跳,穿过二人身体扑空摔倒在地。

    “……”

    “呜呜啊啊啊——”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崩溃跟过度充气的气球一样,嘭地一声爆炸开,埋在双臂间嚎啕大哭。

    ‘怎么还这么爱哭,这样我都不放心你了。’温暖的触觉落在民民头顶,被另一双手扶起,泪水模糊的双眼对上二人担忧的眼睛,流的更欢。

    ‘哎呀,民民别哭别哭,我没事的。’手足无措的小黄在旁干着急,吴少农抬手给民民一个脑瓜镚子后,哭声减弱。

    “哥,小黄我知道你们肯定还活着,我就知道。”衣袖擦干眼泪,猛吸一口气,民民小心翼翼伸出手,等再一次穿过二人后,伪装出来的笑容瞬间崩碎,伸出的手顿滞在半空,喃喃道:“怎么可能...”

    ‘傻妹妹,我们死了啊,后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现在你对那个男人没用了,也代表后面自由了。’

    ‘是呀,民民你不是说想要周游世界,我会一直陪着你,请不要伤心。’

    “......”

    远处传来三声钟响,似在提醒时间所剩无多。

    ‘我们走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任性。’吴少农也想哭,单身为灵魂的他没有眼泪,小黄也一样,深深看了眼民民便与吴少农一起转身,化作点点星光随风而散。

    “哥,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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