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

    随着一声令下,谢渝的属下鱼贯而入,将人捉拿归案,而谢渝揽着怀里的傅宁榕,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这是他头一回看到她着女装。

    谢渝偏头看向怀里的傅宁榕,眼里的惊艳难以抵挡。

    很好看。

    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千倍万倍。

    她永远是人群中最为惹眼的那个,不施粉黛也好看得十分惊人。

    兴许是他们刑部盯了几天的人也在这处,给她找了个身份将她送来。

    也不知谁给她选的衣衫。

    衬得她白里透红,娇软可人,褪去了些平日里的清冷气息,像颗娇俏的、剥了壳的荔枝。

    这么好看。

    不被人欺负才怪。

    亏得他把她叫了过来,让她听到这些要闻的同时也能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她。

    刚才始终没敢往她身上看,就是怕暴露出来,怕在旁人面前露出什么难以自抑的表情。

    现下没了旁人。

    他自是能称心如意,目光挨着她一刻也不分开。

    人声鼎沸的隔间完全噤声一片。

    刚才还和谢渝同坐一桌的两人被捉住,下属们押着犯人,听从这位太子殿下的发落。

    “先押下去。门外守着两人,此处一个人也不要留。”

    “是。”

    顷刻间,隔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和谢渝。

    谢渝的目光如此热切,看得傅宁榕有些不知所措,她很难不意识到这点,推着他的胸膛往后退缩着。

    “你躲什么?头一回见你这样,我看看还不行?”谢渝的目光热意不减。

    他若真是看看还行。

    可他哪里有只是单纯看看的样子?

    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意识到那是什么,傅宁榕推阻着撤出一点距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挣扎着想要从谢渝身上起开。

    踉踉跄跄扶着他的肩膀,倚仗着男人的力气,妄图撑着他从身上爬起来。

    谢渝踌躇。

    一直在他身上的阿榕微微起身,那片温暖也离开了他。

    她着急忙慌。

    他却屹然不动。

    一直在静静看着傅宁榕的动作,看她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子,再看着她撑着自己慢吞吞地起来。

    他看着好似好心任她动作。

    直到她真的要从他身上离开时,他又反手一按,将她按了回来。

    这一下用了点力。

    傅宁榕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慌乱间失了力气,整个人复又跌坐在他怀中。

    离他更近,两个人贴的更紧,仅仅是隔了一层衣衫,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

    谢渝是太子,更是未来的天子。

    性格使然,他本来就极其具有侵略性,更别提现在他将她钳制着,她整个人都在他手底下,受他所控制。

    傅宁榕乞求着,泪眼朦胧,近乎哀求:“谢渝,我们同窗多年,实在不该这样……”

    别的都好说。

    可傅宁榕笃定,他们之间是不可以越界的。一旦进去,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真的完了,她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单方面的把谢渝当成朋友一般的存在。

    跟谢渝做了那么多年的同窗,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算太差。

    非要说的话,于她而言,谢渝还算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

    两人之间经历了不少,有争吵有欢笑,也有过不少温馨时刻,在尚书房相处那么多年,他对她的了解怕是比傅家父亲还要多上许多。

    数年的感情依旧。

    在傅宁榕的意识里,没有什么能比友谊更加坚固。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她才无法割舍掉,不想让这段关系掺杂着其他不纯粹的情感。

    “谢渝,我们两个各退一步,你不要再继续,我也把这些事情当做从未发生过,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就像我们在尚书房时那样。”

    她说得恳切,谢渝却置若罔闻。

    抱着傅宁榕翻了个身,他把她双手举过头顶,压着腰,按到之前摆放着酒水和茶盏的桌台上,随即人也覆了上来。

    那么多年都未曾见她着过女装,今日是头一次。

    闭上眼,他仍然能记得她如此生动的表情,一颦一蹙都刻进他的脑海里。

    周身的气息冷冽。

    可手却在她的身体各处点火。

    傅宁榕吓得缩在一起,谢渝仍不到尽头不罢休地缠着她。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以为我们还能保持从前的关系吗?”

    “怎么可能啊,阿榕。”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差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况且……

    他从前何尝没有对她起过不轨之心?

    她想走。

    可谢渝并不如她的她的意。

    他手里的把柄众多,任何一个都能让她老老实实听他的话:“阿榕,就这么走了,修河贪污案的那位涉事者不想要了?”

    “你说我要是执意不放人,你们能怎么办?”

    两件案子本来就有牵扯。

    碰巧,那位杨兄就是被谢渝的人给捉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渝才能从他嘴里撬出联络人的地点,知道他们会在此相汇。

    傅宁榕身形一顿。

    她着了女装来这里走一遭便是为了缉查要犯,倘若她来这一遭,又要不着人,岂不是落得两头空?

    他就是仗着她什么把柄都在他手里,才笃定她会无条件向他低头。

    谢渝将她抱紧怀里温存,傅宁榕也只能顺从。

    似多么宽容又善解人意一般,谢渝的眼神莫测,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喑哑:“我可以等,待到你哪日能彻底接受了,我们再继续。”

    “只是阿榕,你是知道我的。”

    “我会给你时间,但不会等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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