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古代3

    晁寒渊:“哥哥并非此意。既然如此,我屋中有上好的金疮药,唤丫环拿过来便是。”说着摆摆手,一旁静候的丫环知趣地告退。充分贯彻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特别是对将来的弟妹。

    “今夜宣儿歇在何处可有着落?”他换了个话题。

    “我回家便是。”昨日是因为昏了过去,现在已然好了很多。毕竟没有成亲,不能再留宿了。

    “那等药拿来后,你送宣儿回去吧。对了,也为她上上药。”晁寒渊叫的是婢女。

    婢女俯身表示答应。

    婢女带宣萱离开后,晁寒渊抿了口茶水,茶有些凉了。

    “你怎么找到她的?”

    “哥哥喜欢的女子,我当然是要找到的。”

    “别动她。”

    “好说。看哥哥待我如何了,如果哥哥听话,我对她也会很好。”

    “用不着拿女子压我。我不是说过晁府的东西,你我各一半吗?你到底还想要多少。”

    “不好说。”晁忘川身体逼近了自己的哥哥,“也许是晁府,也许是整个天下。”

    “人呐,别太贪心。”晁寒渊无奈。

    怎么能不贪心?晁忘川想到了躺在府里他的母亲,母亲如今身重剧毒,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有钱才能为母亲医治。

    晁忘川和宣萱讲的故事不假。但他没有说清楚,多年前在贼人手下丧生的,是他的父亲和大太太。就是晁寒渊的亲生母亲。

    无父无母的是他的哥哥。

    婢女的手轻轻柔柔的,凉凉的金疮药涂在背上,能感觉到伤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宣萱趴在床上,咬了口晁寒渊吩咐一同带来的点心。还有小厮在帮她修房顶,宣萱感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们也尝尝,我一个人吃不完的。”

    “不了,少爷也经常赏我们吃的,奴婢最爱的是这桂花糕,小姐多吃点。”

    房顶补上后,还是一间好住的房子。

    宣萱总算可以和虫虫鸟鸟远一些了。

    隔天宣萱的房子附近,还是这群人,他们大兴土木。宣萱在一旁啃着西瓜,问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说要替宣萱修个房子:“大少爷说了,小姐总归还是该有个正经的家。”

    天哪。这也太好了吧。不愧是大公子,人美心善又有钱。

    房子很快建好了,另外也圈了个院子,把旧房子收入其中。以后宣萱要是想看星星了,走两步便是,方便的很。

    一直到成亲前的日子,晁府的家丁往来于晁府和宣家,一次次地商量细节,这诚意大到,似乎想把新门槛踏破。

    “都好都好。”

    “这个也行,那个也行。”

    宣萱不止一次这么说。

    迎亲的日子到了,宣家是应景的装饰。宣萱坐在床边,等新郎接轿。然而不知晁府这边,是另外的氛围。

    晁寒渊拦着弟弟:“要不再考虑考虑?今日你如果出去了,回来便再不是一个人了。”他心爱的女子,也将永远是他的弟媳了。

    “好呀。”晁忘川还真的坐下来,嗑着瓜子翘着腿,“但是都要讲条件,你给的条件是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担心姨娘的身体,我寻遍整个落阳,终于找到能够医治的大夫。”

    “人在何处?”晁忘川一下子站了起来。

    晁寒渊抬手击掌,候着的大夫便进了门来。

    “带着他看望姨娘吧,也许过不了多久,姨娘便会醒来。”晁寒渊吩咐大夫,“用最好的药为我姨娘救治。”

    “是。”

    晁忘川出门的时候晁寒渊悠悠地:“若是姨娘醒来…”

    “我必将信守诺言,今日这婚,不结也罢。”

    宣萱如果听见这些话,怕是要气的吐血:怎么,我们的婚姻是你救娘的工具吗。

    晁忘川这些年来因为母亲屡屡不醒而收到的挫败感,在今天都烟消云散了。他感觉大哥找的大夫,能为他救助自己的娘亲。

    “大夫,请。”晁忘川很相信他。

    大夫仔细观察了晁府二姨太睡着的样子,有了判断后下了针。

    一会儿,二姨太居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娘?”晁忘川的语气里带着哭声。

    “儿子!儿子怎么了,怎么哭了?”

    晁忘川抹了把眼泪:“没有,儿子太高兴了。”

    “说真的,娘怎么醒来感觉腿脚酸痛,是发生了什么吗?”

    晁忘川扶着母亲坐正了身子:“没发生什么,许是母亲躺的太久的缘故。”

    二夫人就这么坐着,无缘无故吐出鲜血来,一会儿,人便去了。

    “??大夫?怎么会这样?”

    “二姨太已病入膏肓,刚才老夫的一针,也只是回光返照。”

    “你…!”

    “二少爷饶命,纵使是医术再高明的大夫来了也是如此,恕老夫已经尽力了。”

    像一场梦一样。母亲看了穿着红衣的自己最后一眼。

    回过神来的晁忘川提着剑,找哥哥报仇:“我娘走了。”他的声音冷静地不像刚经历生离死别的人。

    “她醒过来了吗?我们约的,只是她能醒来吧。”

    有这种说法。强词夺理。

    晁寒渊身边都是保护他的小厮,晁忘川若是硬上,怕也得陪着母亲去了。

    他于是走出来往天空放了信号,多年来培养的忘川军赶来把祠堂围住,就等一声令响动手。

    “我们要这样子吗弟弟?”

    “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的?你不是也害得我家破人亡吗,今日只是一报还一报。”

    “我说了,那是场意外。”要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宁愿去的人是我。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同父异母的两兄弟,从小被自己的母亲相互竞争,相互比较,只愿自家的儿子能在他父亲眼里多一点目光。那场意外,也许只是最后的导火索罢了。

    晁寒渊一个手势,小厮们开始行动,忘川军也毫不退让。

    最后的最后,是两兄弟拿着剑指着对方的脖子。

    晁寒渊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和前太史宣氏交往甚密,他们兄弟俩和宣萱也交上了朋友。

    但是宣氏后来被自己的父亲陷害,皇帝震怒下令诛其九族,除了宣家唯一的女儿侥幸逃脱,全家别无活口。

    父亲就这么当上了新太史。多年前的那场刺杀,也许只是宣家支持者对父亲的报复一场。

    父亲走后,他们逐渐练成了保护自己的本领,刀法剑术都是在那时候练成的。却没想到如今成了自相残杀的武器。

    宣萱闻讯赶来后,只有地上躺着的兄弟二人。

    她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兄弟变成了这样,但是逝者已逝,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替他们照顾家里人。

    这天宣萱在兄弟俩的碑前撒下好酒,是陈酿,劝他们喝一杯。“喝了一杯,就当你们讲和了,不许再相互置气了。”

    晁忘川在下面看着她:“哥我们怎么了?”

    他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事。

    “没怎么吧。”哥哥压根也没记得。

    “倒是她,拿着我们的黄金,喝的那叫一个快活。”晁忘川不满意了。

    “诶那能怎么办呢?没有她,其他还有谁能照顾我们祖母呢。就当是她应得的报酬好了。”晁寒渊拿两个杯子接了宣萱倒的酒,给了弟弟一杯:“弟弟来,喝一杯。”

    喝了这杯,两兄弟就不许再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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