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

    来到教室,唯依顺便打了张手稿,兴致勃勃地给她们讲故事。

    她们凑到一起。

    呀!错过早饭喽~

    “刚刚那个……我们不讲了,换一个!”

    “行吧行吧,能讲就行。”她们还是对上一个有依恋的。

    “锦朝傲叶,只可闻,不可目。

    它是众生倾倒的神。

    一传闻,一种叶子极为神奇,它外表宝叶银藤,玲珑透粉,世间仅此一物。若是与晚霞并在一起,自是可遇而不可求。

    又闻,它与玉章中,只需将叶沾许湿水贴于脸上,便可忘记一切过往。至于这玉章是何物,不可知晓,也难以揭晓。”她慢慢讲,语气疑神疑鬼。

    “传闻中的传闻有一座城,名京桉。

    破晓,菱王府外一名身着大气,身天蓝之衣,发簪一枚系发稳,轻巧地走进府门。

    走一步,看一步;回一首,望一格。没错,她就是出了名不守规矩的菱王妃。

    可蹊跷的是,府门竟然开着,旁边竟无一名侍卫看守。

    走到厅中的菱王妃才发现,一路顺然,过于安顺。

    就在思考此刻,菱王妃从厅外走了进来。

    菱王妃在厅中做有体统之礼,不露破绽。

    “说!你昨日一夜未归,是去哪了!”菱王走到菱王妃面前,怒气冲冲地用右手食指指着地毯,一顿臭骂。

    “我…昨夜是想回来的,但迷路了。”菱王妃心虚透了。

    “好啊!都学会撒谎了是吧?我问你,你和沈将军之子沈隆安是什么关系?”对于菱王妃的不识大体,菱王自当无法教育。

    “能有什么关系,是你多虑了。”菱王妃开始放松警惕,双手不自觉的落于双侧边。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昨夜与沈隆安在楚松楼饮酒,在那儿不知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菱王胡思乱想,加上满口胡言。

    “九皇子是病糊涂了?怎么也不喊御医来给您瞧瞧?”菱王妃理直气壮。

    “你放肆!是谁允许你跟本王用这种语气说话?,你现在出门就连一个婢女也不带,这样传出去有损我皇室颜面!”

    “这个王妃是我想当的吗?”

    他们争吵起来,谁也不让着谁。

    “幼义,将酒端上来。”菱王命令着门外的太监。

    那太监将71度的白酿用木柜端来菱王身边。

    木柜上有半樽酒,一个瓷杯。

    “殿下,此酒甚是稠密,不知殿下这是何意啊?”幼义在缓和气氛。

    菱王妃看了一眼酒杯,又重新对视菱王。

    “若此烈酒你饮得下,本王就当作昨日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菱王是在告诫菱王妃,也似网开一面。

    “一诺千金?”

    “一诺千金。”菱王肯定应下。

    菱王妃右手拿起酒杯,左手斟着酒,脸上的表情似尘埃落定,认定自己高枕无忧。她倒满酒,一口气三口酒,吞咽,把瓷杯放于柜,面无表情的看着菱王。

    菱王和旁边的太监幼义愣住了。

    “怎么,喝完还不让我走了?”菱王妃一心只想着该如何逃离。

    “幼义,看到了吧?这酒量非寻常女子可以控制,而菱王菲却可驾驭,定是与沈隆安饮得不少。”菱王用语言拉扯旁边的幼义。

    “殿下,奴才斗胆,酒量是不可从一方面看出的,所以奴才认为娘娘没有错。”幼义助菱王妃,弃菱王。

    菱王妃在一旁拍手摇头。“幼义果然有义!”趁机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都要把就呕出来了,辛辣的很,心里喃喃自语:什么破酒啊,真烈!

    菱王咬着牙瞪着眼,怒气飞天的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幼义。

    幼义幼小的心灵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压力,弃子,逃离,低头离去,虽心中胆战心惊。

    菱王右手于右侧的腰前用力握紧拳头,看着背对的幼义。

    “我可以走了吗?”菱王妃不知好歹,无规无矩的姿态,仰头看着菱王。

    “你何时收买幼义的?”菱王将头转回,大声的冲着菱王妃喊。

    “我怎么收买他了?我何时收买他了?你有证据吗?”菱王妃低着头,忧心仲仲,回想昨日午时在厅外走廊交易情形。

    画面中:“幼义,想不想加俸呀?”菱王妃拿着个蓝色的锦囊左右抛,勾引幼义办事。

    “娘娘有何吩咐?”幼义悉听尊便。

    最后诉差事,交定金,交易成。

    画面外。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休了你?!”菱王右袖狠狠地甩了甩。

    菱王妃却从右袖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拿出白纸黑字的和离书。

    和离书离开菱王妃的右袖,来到右手手心。因为它是一张被折成正方形的小纸块,所以菱王妃把纸的四角拆开,正方形逐渐扩大,成为一张长方形的纸。

    纸上的字,正面面对着菱王的脸,反面对着菱王妃。

    菱王妃双手拿纸,看着反面的纸。

    菱王不敢质信,合不拢口。

    “你…”菱王怒气渐渐分散,进入朦胧状态。

    “字我已经签了,你何时签?”菱王妃双手把纸收下,折起,又成一个正方形。她把纸块塞到菱王右手手心中。“你什么时候签都可以,签完后的三日内我定会把东西搬空。我只是一介小小的太傅之女,高攀不起九殿下。”

    “瑚知九!我与你的婚事是父皇亲赐,你让我怎么签?!”菱王怒不自胜。

    因签了,也作废。

    “你多担待些,记住你还有个妾室赵璃君,不缺我。”菱王妃丢下语言,潇洒的走出厅门。

    “瑚知九!”林王转过身,手握和离书,像喊破喉咙,用力跺了跺脚。”

    这讲的真是一派荒唐阿。

    不愧是唯依编的。

    别人那叫一个生动活泼,她这个怎么越听越糊涂。

    罢了,看她也没几分文化,能讲的出一点是一点。

    不过,讲这么烂也就罢了,她还一直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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