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施意似愤怒的小鸟,一进到教室就怒气冲冠跟许悸落抱怨。“许悸落!我就该跟你一同走!”

    许悸落用惊恐的眼光望着她,镇住了。

    “你可别,你这一来,周衍那小子就来了,我不干。”

    施意苦思冥想一整天,也不知道自己差哪了。“你干嘛不和我一起走?哼,生气,不理你了。”施意稚气地屁颠走回座位。

    郑寒又听了一次语秦霜讲的语文与写作,细腻的口吻让郑寒联想翩翩。他想,语秦霜会不会嫌弃自己的分数线,会不会觉得自己长得普普通通,没有特点。但他也会想到未来,未来他娶了她回家,宴请四方,高台满座,对她的爱意宣之于口,公之于众。

    她满怀笑意,他如沐春风。良宵难得,他们笑容满面……

    自然,七年级道法讲了。“努力,是梦想与现实之间的桥梁。”

    “这些你都理清楚了,那我刚才讲的你都记住了吗?”少女举止文雅,站在六角亭柱子旁。

    六角亭风景佳美,有树,有柳,有湖水,人少,清静,好独处。

    “你讲的通俗易懂,我领悟了。”

    施意班里总有一对纠缠人的情侣,阴魂不散。

    “暮霭,我喜欢你。”陈念沉。“做个朋友吧。”

    他对着他的同桌轻声细语。

    暮霭面带笑意,贤惠的眼神望着课桌。

    她忙着整理课本。“陈念沉,你老烦人。”实则早在一起,就是爱嬉戏打闹。

    “我看上你了。”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暮霭,撑着手,眼里温柔似滚烫星河,似银系万金。

    “那就看上吧,藏心里。待会儿传到你哪个小女朋友的耳边,你让我颜面何存?”暮霭调侃道。

    “那也只能是你。”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那些少年听过最唯美的诗。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注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宋,秦观。

    见到江南落雨,就会联想:“从此烟雨落金城,一人撑伞两人行。”

    踏入荷花池中,见行舟小船,便浮想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诗人驾舟郊游,沉浸山光水色,鸟语花香,赏心悦目,饮酒为乐,醉意渐沉。

    他们说战场,“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亦说:军事从不上战场。

    或说:看似双军交战,实则双方军师交战。

    他们说江山。“大好河山,寸土不让。”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中原乱,簪缨散,几时收?试倩悲风吹泪过扬州。”

    或许少年曾向往大唐盛世繁荣。

    亦说诗仙李太白的《清平调·其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我大明王朝终其276年,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民国这乱世,风情万种上海滩,尸横遍野火车站。

    大雨来时,风总会做铺垫。

    窗外的白玉兰与红豆杉摇摇晃晃,树叶翩翩起舞。

    天上云混淆着多种颜色,乌云,白云,灰云,浅红色的云际又随湛蓝。似五光十色,美不胜收,云遮住高山。

    我为什么为它着迷?

    班级传递消息小喇叭刘醺又开始派上用场了。不能说他作妖,讲的都是校园真实发生的事件。

    “震惊!震惊!校长于宣传栏的楼梯上踏空,目前正在调查!”刘醺站在讲台一拍而起,气势磅礴。

    “咦~”话语一说,遭到全班的质疑与嫌弃。

    “不是你是怎么用这种语气讲出这种话的?”有同学就纳闷了。

    “诶呀,给你们来个热身环节,莫激动。重要的事来了!”

    “你快别卖关子了,有事快说。”

    “最新八卦,表白墙上有我们班的同学哟!”刘醺猥琐的眼神望向全班,对暮霭挑了挑眉。

    “你再绕个十八圈,这个班都得散。”

    “到底是谁啊?你快些说。”

    “别吵别吵!”刘醺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急不可耐。“你倒是说呀。”

    “再讲我不说了昂。”刘醺也是有孩子气的,似乎在说:看给你们一个个能的。

    “怎么像语文老师一样小气?”

    “咳咳!192班的周衍同学和纪晏书同学,在表白墙公开要许悸落同学和施意同学的话联系方式,并配上了他们的黄昏侧脸照!”语音刚落,班里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好看吗?好看吗?”

    “他们还缺联系方式吗?我有我有!”

    “那岂不是当众表白了?”

    “这人你也敢抢?”

    “问问他们缺不缺小老婆!”

    “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人家阿许同意了吗?”

    “都闭嘴了昂,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二中虽然能谈恋爱,但分数不能掉。”刘醺把校规也念了出来。

    果然,这学校还是以朋友之名谈着恋爱的的人多。

    不思量,自难忘。

    六小天的月季花又开了,蝴蝶千姿百态,各种颜色,交错纵横。

    蜜蜂时而飞过,含蜜甜至心里。

    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午后又重见天日。

    花有再开时,人无再少年。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209班总有一个人,成绩居中,不爱笑,不爱说话,不爱与同学交流。

    日复一日,也不知他是如何不请假,度玩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的。他就是班里的小透明,张济柯。

    岳染是纪律委员,南阳豫璋暂时任命为劳动委员。

    “今天的值日生怎么回事儿?”劳动委员一进教室就破口大骂。“学生会把整整十分全扣完了。”

    班级闹哄哄的,谁也顾不上听他讲话。

    纪律委员十分愤怒,站到讲台,掰断一段粉笔就往下砸,拿出数学老师的三角板对着讲台进行猛烈攻击。

    俄而,鸦雀无声。

    “劳动委员问值日生话呢,你们在下面吵什么?一天天不务正业,值日生全都给我站起来。”她一朝之忿,一口老血吐出来。

    雨后的阳光照在台阶上,刺眼又温热,而那群少年乘兴而来。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少年时。

    少年灌风的校服上,刻着胜是黄金般的青春。

    木樨蒸(桂花开放时郁热的天气)已过,现在也是小春日和(秋末至初冬,跟春天一样阳光明媚)。

    陈念沉的抽屉总是有拿不尽的零食,自己却不爱吃。

    “陈念沉,你这么多零食,当饲养员呢?”暮霭不打算遏制他这种令人向往的爱好。

    “还不是是喂养你这只嘴馋的小仓鼠。”陈念沉把写好了的数学作业放在暮霭课桌右上角。

    暮霭柔和接过。“你还狡猾狐狸呢,哼!”

    星期五回到家后,施意看到纪晏书一直尾随其后,直到自己拿钥匙进了家门,刚才看到纪晏书家搬到了对面。

    ……

    她这辈子也想不到,会这么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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