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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他,是谁?

    自建房内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因为昨、前天的各种收拾,购置物品,舒雪都实实在在的累着了,所以睡得很沉。不像之前,尝试过多次在自己小时候的卧室里睡觉,却始终难以入眠,早早惊醒……

    舒雪记得高中时期,在第一次回到这里,脑袋突然蹦出了那段残缺的记忆的一个片段后,舒雪没隔多久,趁周末回到了舅舅、舅妈的家,并告知了他们这一情况的发生。

    舒雪希望能再进自建房里面去看一看,万一能触发更多失去的记忆呢。

    舅舅确实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也不希望舒雪记起那段记忆。

    那时,舒雪的外婆张琳还在世,虽然户口本上除了外婆名字,已经增添上了舅舅张德的名字了,但外婆依然有话语权,而且她也有自建房的钥匙。

    外婆同意了舒雪的做法,并将自己那把钥匙给了舒雪,说:“是不该逃避的,我相信自己的女儿,女婿为人。小雪,你那时还小,无法承受失去父母的痛苦,不怪你……”外婆摸了摸舒雪的头,继续道:“那段记忆能记起来当然是最好的,这样就能清清楚楚的明白他们到底因何而死,真是因为不幸被入室抢劫还是因为其它原因。”

    “嗯!我会努力的,外婆。不管多么痛苦,至少了解清楚,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舒雪回应道。

    “妈!你……”舅舅急着开口。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儿子。那栋房以前就没租出去过,现在不远处的周边,被政府占的占、开发的开发了,已经更不好租出去了……既然小雪想找回失去的记忆,想弄明白你姐姐他们的死因,有什么不行的”外婆对舅舅说。

    “我当然也想知道姐姐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可那段记忆对于小雪是难以承受的、痛苦的,她还小……万一真是姐夫不小心将赌徒那个的呢?小雪恢复记忆过后,非常痛苦,还是难以承受呢?等小雪再大点不行吗?”舅舅解释道。

    “舅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关心我。我下这个决定也不是一时兴起的,我也是经过了考虑的……我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我就会承担结果,接受它带给我的痛苦的,我会让自己勇敢的”舒雪坚定地说。

    舅舅沉默不语地看着舒雪,看着舒雪坚定的眼神,缓缓开口:“好吧……”

    舒雪松了一口气,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谢谢外婆,谢谢舅舅。”

    此后某一周末,舒雪进入了自建房内,望着带给自己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布置,想起了一些和父母在一起充满欢声笑语的生活的画面……但那些不是舒雪残缺的那段记忆里的。

    舒雪望向餐桌,一步一步靠近……

    “哈哈哈”“哈哈哈”舒雪靠近餐桌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小孩子的笑声,男孩和女孩的……女孩是我自己,那个男孩……是谁?”

    舒雪继续向餐桌走去,看着已布满灰尘的桌子,舒雪还是未能忍住,抬起右手与餐桌亲密接触。

    一张小男孩的笑脸浮现在舒雪的脑海里,舒雪心想着:“他……是谁?”

    舒雪走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再没有其它属于残缺记忆的部分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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