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克罗尔!老样子来一套,谢了!”慷慨的小费递到酒保手边,对方立即点头接过,一杯苏格兰威士忌眨眼功夫便递到了面前。
摇滚音乐在舞台中央震耳欲聋,绚烂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劳伦神色黯淡的脸庞。
“有段时间没见你来了啊。”克罗尔将擦拭过的调酒用具放好,为自己点上一支雪茄,看向面前的劳伦,皱纹堆积起来的脸颊扬起一个笑。
“别提了,家里那个老头把我抓回去了一趟。”劳伦朝天翻了个白眼,耳畔的音乐声让她只能继续扯着嗓子说道:“他要是能像你这样,给我在家准备好酒我恐怕还能多呆一会。”
“young lady,能为你备烈酒的家人,那可都是老酒鬼,不可靠。”
“像你这样?”
“对,对,像我这样。”克罗尔笑了出声,“但即使是我这样的酒鬼,我可不会让我女儿进我家的仓库,我开酒吧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培养下一代酒鬼。”
劳伦抬头看向昏暗灯光下精神焕发的银发老头,放下酒杯,话音隐在音乐声中:“老奸巨猾。”
“你说什么?”克罗尔凑近一些大声问道。
“没什么!Go viking!!”劳伦抬手做出加油手势,闷头一饮从高脚椅上下来,“我去跳会舞。”
“去吧!回来我再请你一轮。”
白色短裙随着转身扬起幅度,劳伦脚步轻盈向人群走去,墙壁上的喇叭里传来的阵阵重低音敲击着耳膜,AC/DC去年刚发布的新曲伴随着几声电吉他音传出,架子鼓紧随其后,最简单的旋律却凸显出最原始的摇滚本色。
酒精作用下的大脑迅速进入昏昏沉沉的状态,劳伦将身体放轻随着音乐摆动,副歌一到在场所有人皆举起手来齐声唱到。
‘I’m on the highway to hell!!!’*
重叠着喇叭里的歌声,大脑里的一切都变得飘忽...
挑衅声、嘈杂声、起哄声、劳伦回到吧台前拿起一杯杯冰凉的小杯酒。
空荡的混响音乐在耳后不停,脑袋重复仰起的动作来解决面前叠出重影的酒杯。
她感觉现在自己轻飘飘的,但嘴巴明显还硬着,面对眼前这位和她拼酒的男士她重拳出击:“谁能去拿个垃圾袋吗?感觉我面前的这位很需要它,或者你自己去拿,我告诉你在哪,就在厨房,你身来就所属的地方!”
“喔!!!”围着的他们的人群一齐起哄。
“哦亲爱的,明天是你的大日子,你需要停下来了。”旁边的男士看不下去,手刚扶上就被她甩开。
“让明天去死,我们今天一定要...yue!”
“我真服了...”粉发的女士扶额说道。
“谁能给我点醒酒药?直接往她嘴里灌,不需要留情。”
没有刺眼的光线,自然舒缓地睁开眼睛,让劳伦陷入了片刻恍惚的平静,但脑袋一转映入眼帘的一切却又迅速让她后怕地渗出冷汗。
失身了!?
全然陌生的卧室装潢,百合花点缀在各个小角落,蜡烛香氛这类精致的小装饰贴心地摆在床头。
怎么看这都不像一/夜/情后的战场啊?
劳伦随意拨弄了下床头探出的丝带,撑起身子。
“感谢上帝,你准时醒了,韦斯莱双子的醒酒汤真的有用。”简身着淡紫短裙,腰间跨着小包,风尘仆仆推门进入。
“简!?”看着眼前容貌成熟的女人,劳伦惊异道,而后后知后觉长舒一口气,“万幸是你,不是什么变态杀人魔...”
“什么东西?你还有这人脉?还是你酒没醒彻底?需要我去再给你弄点牛奶来吗?”
“不用。”劳伦摆摆手起身开始搜寻这个卧室,“你怎么来美国了,这是哪?酒店??”
说完她下了床,来到卫生间为自己洗了把脸清醒。
“什么美国?这里是英国啊?你脑子没事吧。”简皱着眉头,跟到劳伦身后。
“英...英?这玩意是什么鬼!!?”
视线抓捕到床脚沙发椅上静静摆放的裙装,劳伦的脸上浮现出惊讶与惶恐,她转过头不敢置信地怒视对方:“你...你...和谁!!!!”
“哪个鳖孙!新郎是谁!等下啊——”记者敏锐的侦察技能亮起,忽略简完全状况外的惊异,劳伦的视线在房间内搜寻起来,她拿起书桌上的请柬,“哈!我来看看是谁!”
“新郎——嗯,西...西里斯·布莱克。啊?啊??”像吃了昆虫的表情一瞬间占据在了她的脸上。
用自己御用的守护神向四面八方的各路亲友派发通知的简被突然回头的劳伦抓了个正着,她淡淡地回望向了劳伦那疑惑外加非常质疑的眼神,找个位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别急着说我,你看下新娘名字。”
“......”肢体僵硬不动,半响终于从劳伦的嘴里冒出一句淡淡的,“是我。”
“现在酒醒了?”简急地站起身子,“嗳!?你在干嘛?”
劳伦暂时停下收拾的动作:“逃婚啊?很显然,克劳斯·勒温拿了我的魔杖,又把我绑了回来继续执行联姻,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你是怎么当上伴娘的,但是...哦!我明白了!你是来帮我逃婚的,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这个挎包里是不是已经放好了我去另一个国家的必需品,这百里内肯定是已经设置好咒语了,幻影移行是不行了,你有准备复方汤剂吗?”
“我最快速度赶来了!”粉发女巫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劳伦的喋喋不休,也同时吓得她下意识默念出了召唤魔杖的咒语。
“我有魔杖?”劳伦看向第一时间从床底飞向她手心的魔杖。
“我从麻瓜药店买了所有的解酒药,我们先试试?”粉发女巫和简说道。
劳伦做出防御的姿势,她来回看向面前的两位:“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简·塔莎你最好别撒谎。”
“先放一边吧,唐克斯,我想事情没那么简单。”简的神色沉了下来。
“解释一切吧!”
卧室门被红发女生粗鲁推开,同时被推进来的还有两个长相完全一致的红发男生,除了其中一个少了只耳朵,当然这也让劳伦确信这不是脑子不清醒时的重影,而作为不速之客的他们环视一遍卧室里的人们,目光最后落在劳伦身上,讪讪一笑。
......
“就是这样!你们平时粗心在罗恩早餐里不小心放入一些实验用剂就算了,今天可是他们的婚礼!你想让新娘在婚礼当天先和新郎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吗!”被双胞胎称作金妮的红发女孩气愤地说道。
“虽然你们是青梅竹马不存在这些问题。”金妮转身笑着看向劳伦,“或许你现在心里有些小窃喜吗,作为18岁的劳伦来说,和西里斯结婚?”
“嘿!双标是只传女不传男吗?”
“对啊,你那一下我还以为妈妈又找上门训我们了。”
“不愧是黑德哈比队的巨星,respect。”两人默契比了个敬礼的手势。
“而且那些可不都是不小心,是吧乔治。”双子中一位的推了推身边缺一边耳朵的兄弟。
“当然弗雷德,我们对亲亲罗罗可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关怀呢。”说完乔治与弗雷德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狡黠的笑容。
“放心劳伦,解剂已经在坩埚里煮了,一煮好罗恩和哈利他们就会带过来,不会耽误晚上的婚礼的。”面向劳伦,双胞胎们的嘴脸倒是真诚多了。
“毕竟我们还想到时候陪罗恩好好回忆遍他从我们这输了20金加隆的故事。”
“等...等下...什么?”劳伦忙看向身侧的简。
“好吧,你和西里斯同居以后太久没有动静了,我们就又开始下注了,分手还是结婚、求婚时间、求婚场所、结婚场所、通知时间、会不会逃婚...差不多就这些吧。”简掰着手指认真细数道。
“什么!?但这怎么可能?”
“伏地魔挂了,生活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乐子吗,你们时间拖得越久我们下注的点就想得越多,一不小心——罗恩就输了20金加隆。”想到这简又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不要贫嘴,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因为你们真的相爱了,这就是事实。”简双手一摊停止了耍宝行为。
“但这不可能...”
......
名为安静的气氛徘徊在房间,弗雷德与乔治面面相觑,他们像往常般下意识寻找对方的目光,读懂对方眼里的不安后他们心不自觉咯噔一下。
或许他们这次真的闯祸了?
“所有人出去,简和...唐克斯留下来。”
劳伦回头深深看了眼穿着淡紫色短裙的唐克斯,潜意识里她对她总是保持着一股信任与亲切感。
“就是这些了......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了,至于你有没有偷偷没告诉我们的,就不知道了。”简说。
“而且我告诉了他我不会有孩子的事,我是说...我没有想到我会对他毫无保留到这个地步。”
“我告诉你了,这次是认真的(Sirius)。”唐克斯幽了一默。
劳伦勉强笑了一下,之后便又陷入了沉思中,胸口如击鼓般沉重地,一下下敲击着胸腔,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黑暗中深入炼狱中的自己,熟悉的称之为后怕的情绪环绕在脑海。
“简。”
“嗯?”
“你赌了什么。”
“我?”
“分手、逃婚、永远不会有孩子,如果你是想间接知道我会怎么做的话。从我13岁父亲被病痛带走,到母亲患上家族遗传的衰竭性疾病开始,我就预见到未来我的家庭会如何了,所以——没有婚姻、没有孩子。对我,生活是坨屎,我可以照单接受,但我的孩子不需要。所以对你,我没有下注。”
“我想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下,理清思路,我和唐克斯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叫我们。”临走前简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说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可怜的西里斯,不知道他醒来发现自己的新娘表示和他不熟时,他会不会难过死。”
“不知道,但我会在他的拳头挥到你们其中一个人脸上时,给另一个补齐另一下的。”金妮不客气地说道。
呼吸从窒息霎时转向通畅的瞬间,清醒感席卷西里斯的大脑,他猛地瞪大眼睛,慌张四处张望周围的环境,脚底触及冰冷的地面后,他大脑的思维还维持在混沌之中,他晃晃悠悠走出房间,客厅茶几上还有几瓶没收的威士忌。
“醒啦?”卢平早已穿好伴郎的礼服,他手里拿着黑色垃圾袋看向出来的西里斯。
“月亮脸?”
“我有个坏消息。”
“什么?我和你说,一直是虫尾巴!那个叛徒!一直是我错了!是他,那个叛徒!哈哈哈哈哈...”西里斯脸上浮现出狰狞凄惨的笑容,他的精神很显然的不正常。
“什么??你要不要来点清醒一下。”卢平抬起手中的空酒瓶晃了晃里面残存的一些琥珀色液体。
“哈利呢?你知道哈利在哪吗?我要去找他,我是他的教父,我要确保他的安全!”
“哈利在陪罗恩熬解剂,给劳伦,你的新娘?我想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什么?”西里斯愣在了原地。
“莱姆斯,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一收到卢平的守护神传来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幻影移行来到了这里,他看向朝自己激动走来的西里斯,“西里斯,你还好吗?”
“天啊,你已经这么大了,莱姆斯说你现在是一名傲罗,好样的,不愧是詹姆的孩子。”
“显而易见。”卢平无可奈何道,“给劳伦的解剂有带吗,先给他喝了试试再说吧。”
“罗恩在看着,为了确保安全,我让斯内普教授替我做接下来的步骤了。”
“鼻涕精?虽然但是,他不会给劳伦下毒吧。”
“西里斯,我有和你说过,你现在已经不这么称呼他了,但,前魔药教授旁观?可怜的罗恩。”卢平和哈利交换了个眼神。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前一秒还在阿兹卡班下一秒醒来我就在这个,陌生但充满我和另一个人生活的温馨小房子里。”西里斯巡视了圈客厅,拿起桌上的照片,“为什么我会在这张大合照里搂着她,还有这个可爱的孩子是谁,难道我们是先孕后婚的吗?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已经觉得他是我遇见的最可爱的小孩了,这就是父爱的伟大吗。没有冒犯的意思,哈利,我永远是你的教父。”
“首先,谢谢,这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孩子是我的儿子,其次,如果不是你们俩没事就来蹭饭,也不会觉得这里是,陌生但又温馨的小房子了。”卢平不动声色地拿回西里斯手上的泰德童年照,“所以现在,赶紧换上你新郎的礼服,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
“我要结婚了...”西里斯恍惚了一下,他目光流转在面前的两人身上,发现他们穿着一样的礼服,“你们是我的伴郎?”
伴郎两人点点头。
“虫尾巴死了,伏地魔也死了,哈利过得很幸福,你和我的外甥女结婚了......”
听到这卢平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邓布利多、穆迪...很多人牺牲了,但是战争结束了。而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
西里斯看向哈利他们扬起笑,跑回放着礼服的卧室,兴致勃勃关上门。
“坏消息!!”
“怎么了!?”看到赶来的哈利,休息室坐着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韦斯莱兄弟明显是最激动的。
千万不要是解剂出问题了。
“劳伦在吗?”哈利小心翼翼朝人群后看了看。
“她在新娘的休息间。”简说道。
“西里斯...不见了...莱姆斯已经在找了,我来通知你们好一起去找。”
“......”/“那个混蛋!”收到所有人目光的简收了嘴。
“谁去通知新娘吗?”
面面相觑的寂静被打破,简先拾起了精神,她与唐克斯对视一眼,开口道:“我去看下她。”
来到门前的简深深呼吸一口气,手刚扶上门把手肩膀就被轻点了下,回过头看到唐克斯站在自己身后,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们都陪着你。”
探头望向身后一个个在不远处冒出的小头,简感到胸口暖烘烘的,回给唐克斯一个微笑,她敲了敲门。
“劳伦,我进来了。”
打开房门,空空如也的房间映入眼帘,原本在这的新娘也开玩笑般地离开了,身后看见这幅场面的人们倒吸一口冷气。
“她没有拿走我留下来的包。”简拿起自己特意留下来的挎包出神道。
“well,她至少穿走了这间房子里最值钱的衣服,所以往好处想她至少不会饿肚子了。”唐克斯看向空荡荡的沙发椅,那上面的礼服已经随着新娘一起消失不见了。
“我插一句...如果新郎新娘都逃婚了,那这件事是不是追责不到我们了?”和乔治在暗处悉悉索索好一会的弗雷德插嘴道。
“我带解剂来了!天啊,斯内普还是那么吓人,我感觉我每搅拌一下坩埚都要咯噔一下。”罗恩幻影移行出现到大家面前,看着众人死灰的脸色,他懵了下,“怎么了。”
哈利轻轻握住金妮准备上去的手,看着罗恩手里的解剂疑惑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都有喝解酒汤,为什么我们没有失忆呢?为什么只有新郎新娘失忆了?”
“肯定是因为——”罗恩眼神不自觉瞟向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身上。
“我们没有做什么恶作剧!”
“准确说是没有成功。”
“我一直以为乔治后来又偷偷放了。”
“西里斯是我们笑话店的股东,他对我们正在售卖的或者实验的,所有产品都了解,我们怎么可能恶作剧成功?”
“解剂怎么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其他人回过头看向发声的人,斯内普穿过人堆走近些朝新娘的休息室内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罗恩手里完好的药剂。
想到刚才与自己撞上的,穿着新娘礼服匆匆离开的劳伦。
“她逃婚了。”斯内普精确总结出结论。
“你刚才撞上她了?”简问道。
“她在这!”身后又传来沙哑但铿锵有力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望去,一位老者笑着看向他们,他激动地说着法语,跟着芙蓉学过几句法语的金妮只能努力辨认出几句。
“简,好久不见,我太激动了,哦,我试着用魔咒!?我疯狂找...疯狂找...终于被我找到了...厕所?西里斯...哪里,安慰他,难过,值得...”
“他是在说这些吗?我看他很高兴啊?不像是要给西里斯安慰的。”罗恩说。
“劳伦法国那边的祖父。”简贴心地做出介绍,“他在说,劳伦逃婚了,他要好好安慰下西里斯,但是他值得。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值得是值得新娘逃婚还是值得更好的,语言能力有限。”
“所以您刚刚见过劳伦了?”
一行人跟着祖父的脚步来到楼下婚礼的准备区,唤来装饰场地的芙蓉,她非常愉快地答应了翻译的工作。
幻影移行来到二楼走廊的劳伦拖着礼裙一路小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是一冲动就离开了那个小房间,她只觉得再待下去她胸口迟早会被内心吊着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的。
陷入思考的人明显不把注意力放在看路上,她只惊觉到面前突然一团黑自己就撞上了面前的人,抬起头看清对方她愣在了原地。
这不斯内普吗?
她扬起自认为友好的笑容,但这种年龄18岁才会发出的天真外加一点尴尬的笑容放在成熟女性的脸上,只觉得诙谐。
很显然,对方也尬住了,所以他也采取了在他这类人年轻时最直接的回应方式,他低头看了眼对方,然后就仿佛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般,收回视线,离开了。
“呵呵呵...”劳伦尬笑几下。
“没被邀请就让我带你来,不得不说,你们不愧是一家子。你知道乔什原本很乐意见到她的未来小侄女吗?哦!她在那,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现在不好意思了?”
“劳伦!”远处的奈莉大喊一声引起了新娘的注意。
“哦我的天呐,奈莉姑姑!”劳伦拖着礼裙着急忙慌跑去。
“真没想到我能看见我的小劳伦穿着新娘装的时候。”奈莉与劳伦深深拥抱一下,“介绍一下这是,乔什,我的男伴。”
“你好,叫我劳伦就行。”劳伦目光锁定向奈莉身边的男生轻轻点头致意。
对方看起来约莫不超过三十多,除了棕色的眼眸像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沧桑外,脸上还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
不愧是姑姑。
“你好,劳伦。”乔什微微低下头深深看了眼她,轻声打了下招呼。
“好了,让我猜猜我的小侄女急慌慌的是要干嘛,逃婚?放心我有经验。”奈莉拍拍胸脯。
“嗯?”乔什疑惑道。
接收到身边男伴的死亡视线,奈莉尴尬笑了两下:“好了不开玩笑了,找不到厕所了?穿这么长的裙装不方便吧,放心,我这也有经验。”
“well,其实是...”劳伦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糊弄过去。
“哦,我记得鲜花要放那,没错。证婚人?他刚才还在...嗯?证婚人呢?证婚人呢!”拥有着一头浓密蓬乱的棕色头发的女士在楼梯拐角与工作人员的说话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看着劳伦把他们急迫拉到房间里,最后还透过门缝确认外面的安全,奈莉一下子心知肚明了。
是逃婚了。
“外头那个激动的女孩是谁啊?”劳伦实在好奇这位到底是哪方的亲友。
“那个激动的女孩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副司长。”陌生的女声从房间内传来,吓得劳伦她们一惊。
“冷静,劳伦。”头发是暗金棕色的女孩收起自己的杂志,她被魔杖抵住脖子语气却依旧平静。
“对待客人不能这么失礼,劳伦。”乔什低沉威严的声音传入耳畔。
劳伦下意识放下魔杖,继续将信将疑看着面前的女孩:“你是谁?”
“嗷!”乔什接收到奈莉的肘击吃痛一声,他看她朝他白了一眼。
“卢娜·洛夫古德。”
“你是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的女儿?”
“是的,你是要逃婚吗?楼梯在出门左转。”
“谢谢,我知道的。”
“那新婚快乐,劳伦。我要再去找个没有被骚扰虻骚扰的新房间看会报刊。”卢娜打开房门离开。
“嘿!卢娜,你有看见伯恩吗?芙蓉在找他。”赫敏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没有,我只看到了两个花童。”
“两个花童?不是就泰德当花童吗?”
“那我一定是看眼花了,可能是花篮,或者泰德拿着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