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

    几人路上没有什么耽搁,很快就来到了朝歌城,虽也是热闹的,但是见过中都的繁华,也就觉得朝歌城不算什么了。

    “见过了中都,就觉得朝歌城不是那么热闹了。”乔橙环顾四周。

    “这么喜欢中都,你们案绝门怎么不搬过去住下来?”什祀戟冷冷嘲笑。

    “你!”乔橙刚刚还柔和的脸立刻扭曲起来,看起来甚是生气。

    “嗯?”什祀戟挑眉,“怎么,我冒犯你了?”

    “你说呢?”

    “可别吹胡子瞪眼了,以我的身份冒犯你,你也没资格质问我~”什祀戟得意的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真是让人看着不爽,乔橙就像是被火上浇油,烧的更旺了,“什祀戟!”他大声喊他的名字。

    “有礼貌一点,你的地仙大人都喊我少主,你不会要反驳仙长吧?”什祀戟的笑容更深了,笑得瘆人。

    “......”而乔橙就这么盯着他,不发一言。

    “哎呀!!!别吵了!我们得快些去打听清幽殿的方向啦!”陆惞惞挡在他们中间,“乔橙你忍忍,不理他就行啦!”她与乔橙说完话,又朝什祀戟数落起来,“还有臭蛇,你安静点!”

    两人互看不顺眼,愣愣的几个人杵在那个城门口,活像几个唱戏的。

    “小道长,你别去!”安逸急了,墨松青去劝人,可是跟他们离得也太近了,身为他的所有物,他怎么可以和别人这么近?!

    “小道长!”安逸上去拉他,六人拉扯间,“嘶!”安逸握着自己的手腕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后退,远离了纷争,好巧不巧,被墨松青听见了,这怎么得了,墨松青也不劝架了,立刻去看安逸的伤势。

    “你没事吧?!”墨松青握着安逸的手腕,看见他龇牙咧嘴,他也生气起来。

    “别闹了!”在此又一大声的话语,让刚刚还在拉扯的几人立刻停了下来。

    安逸愣了愣,你还别说,挺好用的,他委屈巴巴地望着墨松青,满脸都写着“疼”这个字。

    “去医馆看看吧!”见他这个样子,墨松青更急了,这不得去看看大夫,但凡手出了什么事,以后他自己一个人该更难了。

    明显墨松青就担心过了头,而一听要去医馆检查的安逸也退缩起来,“不了吧小道长,我只是有些疼而已,揉揉就没事了~”他语气轻松,想要墨松青放弃这个想法。

    “不行!你刚刚都痛成那个样子了!去看看!”墨松青强硬着不让步。

    “可我真的没事!”安逸语气有些急了。

    “你刚刚眼里全是泪水,痛的都快哭了还说没事!”墨松青不管不顾,直接拉着安逸没受伤的那只手往城中走去。

    “小道长!我没......”安逸本想装可怜惹得墨松青的注意,可谁知墨松青紧张过头,这个计划直接就打水漂了,还给自己惹了麻烦,真是烦!

    安逸阴沉着脸被墨松青拉着走,而剩下的四人则跟在后面,乔橙和陆惞惞一副抱歉的神情,而陈枫沫则是一脸习惯,什祀戟就更不用说了,一脸厌烦。

    奇奇怪怪的一群人就这么前前后后的进了朝歌城中的医馆。

    一进医馆,墨松青就把安逸推到了大夫面前,“大夫,快帮他瞧瞧,他的手受伤了。”

    风风火火的一群人把大夫都看傻眼了,墨松青将安逸的手拉到大夫面前更是随之带来了一阵风,老人家差点就要被风呼倒了!

    “慢些慢些!”大夫一看面前焦急的人,也着急起来,但是嘴上还是让他们慢些来,本以为是个重伤的,那手起码也得擦个皮、流个血或者少块肉吧,近眼一看,霍,真是出乎意料啊。

    白白的手腕上别说擦伤了,一点灰都没有,甚至连红痕都无,这是哪门子受伤了?不行,说不定有什么内伤呢?大夫的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这,妥妥一完好活脱的大小伙子,刚刚如此之急,这是来消遣他这个老头子的么?

    大夫似是有些无语,又出于礼数,只能小心反驳安逸受伤的情况,“这位公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方才又诊了脉,也无内伤,这......是不是各位搞错了?”

    墨松青不解,转而去看安逸的手臂,确实如大夫所言,一点有伤的痕迹都没有,他再去看安逸的脸色,眼见他还是一脸委屈忍受的表情,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虽然有些冒犯,但是还是以安逸的手为先,“可否再次确认有无内伤?”

    大夫一听,这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了,老人气的胡子有些歪了,“可他确实没有伤痛啊!”

    “嘶!”大夫刚说完,安逸就又发出呲牙咧嘴的抽抽声,他的眼泪又雾蒙蒙地溢满了整个眼眶,“小道长,疼......”

    这怎么得了,这一下子大夫和墨松青都懵了,墨松青反应过来后,又再一次请求大夫重诊,而大夫也狐疑,这不会真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诊错了?可是刚刚自己确认再三,确实没有啊?真是奇了怪了。

    此下也没有办法,既然他都说疼了,那总归还是需要再次瞧的,大夫也不好再次争论,又一次搭上了安逸的手腕,霍,这不搭不要紧,一搭上差点要了大夫半条命,大夫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这......这......这......”他断断续续地讲着话,手指颤悠悠地指着安逸的手腕。

    “怎么了?!”见大夫如此,墨松青焦急问起来。

    “这脉象!这人!”大夫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就快咽气了?!”

    “什么?!!!!”五人一起震惊,怎么就推了几下就快断气这么夸张了?难不成安逸有什么隐疾吗?

    齐刷刷的视线投在安逸身上,他的脸色也不好看,阴沉沉的,见其他人都看自己,他立马明白,又转换了脸色,对着大夫说道,“你是不是又误诊了?”他笑嘻嘻的。

    “怎么可能会连续误诊!”大夫虽不敢相信这前后大相径庭的脉象,但这次他也再三确认过,以免再一次的误诊,他铁信这次确实没有弄错。

    “有一便有二,大夫何不多瞧几次,以至后面的脉象一直相同再确定结果呢?”安逸再一次将手腕放回脉枕上。

    大夫可从未遇到如此荒唐的人和事,这人的脉象还真神奇呢,能像人的脾气一样说变就变,哎,开心了就好了,不开心了就直接断气,真是想死就死的好脉象。

    他又颤抖地去摸安逸的手腕,哈哈,果不其然呢,这个脉象又变好了,大夫的眼神看了一眼安逸笑容浅浅的脸,难不成真是......

    “打扰公子,公子能不能先生气一下?”

    “?”陆惞惞愣怔住了,这诊脉怎么诊着就变的奇奇怪怪的了,但是,确实挺新颖的,可能是这个老大夫的独家秘术吧,她挠挠头,虽然有所疑问,却还是乖乖地看下去了。

    “嗯......公子你再哭一下。”

    “现在,你可以笑回来了。”

    “好,咱们再放松一下......”

    “......”

    一系列慌缪的行径展开,“......你们?”什祀戟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是在看他唱戏么?”

    “喂!别打扰大夫诊脉!”陆惞惞用手肘撞他。

    “哪有这么诊脉的?”

    “这是大夫的独家秘术!”

    “他告诉你了?”什祀戟反问。

    “......没......没啊!”陆惞惞一下子没了底气。

    “那你说什么?”

    陆惞惞一下子就蔫了,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什祀戟也没有再数落陆惞惞什么,上前走到大夫面前,无视一众人的眼神,直接开怼,“所以你让他又哭又笑的,是你的独家秘术咯?”

    “......”大夫没回答,此时他脑子有些混乱了。

    “怎么?现在不说话也是你的独家秘术?嗯......我要怎么知道你说了什么呢?”什祀戟又靠近了些,“挖心?”

    这句话吓得大夫一激灵,“我!我的嘴还是会说话的!”他一屁股将椅子拱倒,然后一个大跳站起身,“我从未见过脉象如此混乱之人!!!”

    “怎么说?!”墨松青抢先开口。

    “唉呀!他得的病不好弄啊!”大夫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狂乱,“开心的时候身体大好,异于常人身体健壮,孔武有力啊!但是伤心的时候,更盛于常人啊,轻则体弱,重则身亡啊!”

    “说的花里胡哨的,不就是半死不活么?”什祀戟戏谑开口,“总结来说,安逸没救了。”

    其他人纷纷开始担忧起来,这世上还有如此奇怪的病,连大夫都说不好弄了,什祀戟更是说没救,那可怎么办啊!

    “大夫,可有什么办法?”墨松青拉住大夫的手,想让陷入狂乱的大夫冷静下来回答他的话。

    “我没办法!没办法!我老了!!!无用了无用了!”先不说这个病他不知如何救治,他都年迈老无力了,让他再去研究这种刁钻的怪病,那他别安享晚年了,那么干脆别死了,先研究出怎么长生不老,然后解决这个怪病,好,那现在研究怎么长生不老......那还不如现在立马闭上眼睛,死了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夫有些疯狂,“不是长生不老就是死!”

    看着眼前的老人,他们都知道不能再逼问了,再问下去真就要出人命的,还是那种活活逼死的。

    “呃......那老大夫,你知道清幽殿在哪吗?”陆惞惞小心翼翼地向大夫提问。

    “织阁山深处......”老人絮絮叨叨,“幽竹绰影伴清风,朝开暮落安何处?”

    听完老人的话,继而走出医馆,不小心碰到门的吱呀声惊到了原本站在枯树枝上的几只乌鸦,凉风萧瑟,卷起的落叶铺成了地砖,一路长沿,尽头是城门口那座大大的织阁山,或许那就是指引前往清幽殿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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