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僵硬着，苏哲迟钝的大脑半点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把怀里的人楼的更加紧。

    林书语缓了缓，伸手安抚性的摸了摸苏哲的背。

    苏哲感觉到她的安抚，抬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看着她的脸，手不自觉的抚摸上她的脸颊。“还有那个想要侵犯你的人，我成全了他。你知道吗？我问他喜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居然想要打我。就他那个样子，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苏哲看着林书语的脸，“那种垃圾，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林书语消化完他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可怜又可悲。这不是他犯罪的理由。

    苏哲大概率是喝酒喝多了，整个人有点迷迷瞪瞪的。他拉着林书语，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不会让你受伤害了，我不会让你在离开我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好难受，我的心都揪着疼。

    苏哲躺在沙发上，手里抓着林书语的手，慢慢的就睡过去了。

    林书语看着苏哲睡着地容颜，手抚摸上他的脸，“为什么？”

    林书语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她一动，苏哲立刻就抓的更加紧了。林书语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眼神如果可以杀人，他早已死了千百遍。

    没过多久，林书语挣脱双手，拿了毯子盖在苏哲的身上。去到陈伯平时住的房间外，敲了门没有应声。自己去了厨房随便做了点饭。

    下午苏哲也没睡醒，陈伯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林书语有点无聊，在一楼转了一圈，又坐回了沙发上。

    晚上十点，苏哲揉着眉头，看见林书语靠在沙发上睡在自己身边。苏哲看见桌子上的空空的酒瓶，完全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伸手把毯子往她的身上搭了搭。准备喊陈伯准备点吃的，才想起来早上让陈伯回老宅了。揉着太阳穴，靠在沙发上。

    林书语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哲醒了，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我做了点吃的，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习惯。”林书语看见他醒了，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递给他。

    苏哲接过水一口气喝了，杯子放在茶几上。“好，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恍惚间，以为这一切回到了过去，面前的人闪着双重人影。那个深夜，她也是这样对自己说话的，她的笑容还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暮雪，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看我了。”苏哲的手抚摸着林书语的脸颊，喊着沈暮雪的名字。林书语心里一动，看来无意间戳中了他的点。

    “对啊，我也好想你的。”林书语看着他的眼睛配合着他。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终于愿意回来看我了。暮雪，”苏哲伸手抱住林书语，嘴里喃喃自语喊着那个埋在心底的人。“你离开以后，我好难受。我一直在找你，终于找到你了。”

    “先吃饭吧。”林书语把饭菜端过来，放在桌子上。“你有点累了，吃完在睡一会吧。”

    “你坐我旁边吧。我要你喂我吃。”苏哲罕见的脆弱。

    “好。”林书语端起碗拿着勺子喂他吃饭。

    吃过饭，林书语把餐具收拾了一下，扶着苏哲回房间休息了。苏哲躺在床上的时候，攥着林书语的手不肯放开。林书语挣脱不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要回房间睡觉，把我手放开好不好？”

    “我不，放开了你就走了，我就看不见你了。”苏哲说着把手往身边拽了拽，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你睡我旁边。这样我明天醒了就可以第一眼看见你。”

    “我想回我房间睡觉，你明天起来还可以看见我。”林书语笑着对苏哲说。边说边把手使劲往外抽。

    “那你和我保证你明天还在。不然我不让你走。”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林书语有一些愣神。她想起来以前有一次白原喝多了，也是这样和自己撒娇的，泪水夺眶而出。刻意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又被唤醒。看着眼前似乎已经熟睡的苏哲，想要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终究还是没有下手，把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书语前脚刚关上门，后脚苏哲就睁开了双眼，看着关上的房门，“你会变成她。”

    回到房间的林书语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抱着枕头把头埋进去，哭声被压抑在枕头里，泪水浸入枕头中。过去的回忆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心里的伤口还没愈合，又被扎进去一刀又一刀。有点喘不过来气，枕头已经湿了大半。

    来到洗手间抬起头，看见眼睛有点肿，伸手接了点冷水，洗了把脸。

    收拾好回到房间里，看着窗外一片白茫茫，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天，林书语刚下楼就看见苏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相册。看见林书语下楼了，就对着她招招手，示意她快点过来。

    林书语来到他身边，苏哲把林书语拉到自己身边坐着，翻着手里被自己视若珍宝的相册。

    他指着一张合照说“这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拍的。”

    相册上的苏哲看起来很乖软，眼里盛满了笑意。旁边的女孩子穿着校服，手里拿着不知名的野草，有些拘谨的看着镜头。

    翻了一下相册，“这张是我们去踏青时拍的。”

    女孩看起来放松了很多，手里拿着的是一小把油菜花，男孩手里也拿了一把，男孩侧着脸看着女孩，女孩看着镜头笑的很开心。

    “这张是我们去爬山的时候拍的。”

    镜头里的他们，双手张开，拥抱着悬崖边的天空。只看背影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快乐。

    一张张的照片从眼前翻过，他一边翻一边说什么时候拍的。

    看见最后一张照片到时候，他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照片，愣愣的发着呆。

    林书语看着这张照片，只有沈暮雪一个人的身影，她的眼里没有了笑意，如同一汪枯死的泉水，毫无生机。手里拿着的不再是花草，是厚厚的一沓A4纸。上面写满了字，却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苏哲合起相册，沉默的离开了沙发。过了几分钟，只听见一声极大的甩门声。

    林书语坐在沙发上，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她也起身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