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尊

    几人看到这两只家伙都吓坏了,大家平时在宫门内,哪里见过这阵仗,顶多遇遇小蛇,蜈蚣啥的,文茵和宫远徴对视了一眼。当即决定分头行动,对付这种大家伙得智取,若是蛮干,绝对会两败俱伤。

    随后几人分散在两只山尊的周围,先分散它俩的注意力,几人都尽量表现出不怕的样子,之前文茵在书上看到,若是在野外碰见了山尊,一定不要表现出害怕紧张的样子,一旦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山尊就会越兴奋,越是会扑来,几人都直了直了身子,并且缓慢的向后退,突然两只山尊吼叫起来,把几人都吓得不轻,但还是定住了脚跟,在后退的过程中,宫远徴和大家用秘语低声交流,找准时刻,几人同时吼叫起来,虽然把文茵吓到了,但还是听说过的,对付这种敌人,一定要大声吼叫,人越多越好,果然,两只都退后了些。

    “就是此刻。”

    文茵和宫远徴几乎是同时喊起来,几个人都用轻功飞上了树头,两只在下面愤怒的吼叫着,并且还欲爬上来,文茵和宫远徴在树上商量着对策。

    “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碰硬,可这树上也没硬东西扔,时间很紧,快想。”

    文茵很着急,眼看着两只就要爬上来了,虽然爬一半落一半,但按照着架势,马上就要上来了。

    “急什么,你忘了我有药了。”

    宫远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有药你不撒,倒有时间在这里跟我打嘴仗。”

    宫远徴也没顶嘴,撒了药粉下去,姑且定住了两只来势汹汹的大物。这下可以慢慢商量了。

    “总在树上也不是个事儿,况且我们还要挖移山参回去,你这药粉能管多久。”文茵开口了,虽说她从小上树下坡的,但是那都是去玩儿,哪儿碰见过这么大的东西。

    “不吃解药,成年男子能定六个时辰,但这家伙太重了,还不清楚,并且刚刚撒下去的药粉有些被风吹散了,不知道奏效多少。”

    “好,就算是三个时辰也够了,快,我们下了树去挖。”

    文茵说罢,几人下了树就开始挖,侍卫们毛手毛脚的挖断几根,把宫远徴心疼坏了。

    “你们几个小心着点儿,这东西珍贵。”

    宫远徴转头一看,看着文茵平时大手大脚的,挖起这参来倒是很仔细,在她周围密密地排了一圈儿,也没一根是须断了的。宫远徴对她又多了几分敬佩。文茵余光瞟见了宫远徴的目光。

    “你再多看一会儿,等一下那俩就把你撕碎吃了,知道你宝贝这参,我一根须也不会弄断的,定然囫囵个儿交给你,不用监视我了。”

    “我,我,我,哪儿看了。”宫远徴这点的德行倒是跟他哥一样,都是嘴最硬,但手上的活儿也没停,连忙挖起来。没一会儿,几人就挖了不少,地也被挖空了,不敢耽搁,几人立马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包袱布,装着系好后,背在了背上,一个侍卫却喊着。

    “公子,我刚刚好像看见那山尊动了。”

    几人突然就紧张起来,速战速决,连忙下山,那侍卫到没看错,两只山尊的确要动了。

    “宫远徴,你行不行啊,这才一个时辰不到,那俩就能动了。”

    文茵边跑边不屑地咋咋嘴,她对于宫远徴的能力又加了几分不信任。

    “我说了那药粉没咋撒到,再说了,它俩那么重,能管这么久已经不错了,没我这药粉,你能挖这参嘛。”

    宫远徴也是嘴上不饶人。

    “公子,姑娘,别吵了,那俩马上来了。”

    几人的确听见了很重的喘息声,但不敢往后看,只顾逃命,文茵只听见那声音离她特别特别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地,另一只扑倒了一个侍卫,宫远徴看到这场景,立马停下来。

    “文茵,阿弥,先用内力抵抗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说罢,宫远徴摸上了药粉袋,这药粉在几天的使用中,这时是一丝都不剩了,只能拿出暗器袋,但两个大家伙速度很快,文茵和侍卫又被两只牢牢钳制住,怕是不能使,只能找机会近身了,宫远徴把其中个暗器塞在了另四个侍卫手里,让他们找机会刺伤,可这几个侍卫平时练剑不练暗器,根本不会使,而练暗器的侍卫这次全被留在了宫门里,宫远徴看到这场面,急得差点骂人。

    没办法了,只能让三个侍卫都去帮阿弥,而宫远徴和剩下的一个去救文茵,好在这四个侍卫都身强体壮的,还能撑到宫远徴来。

    这鬼地方寒冷刺骨,使得文茵修的内心功法根本没法使出来多少,眼看着就要抵抗不住,突然眼前一片明亮,宫远徴和另一个侍卫使劲拉住了那东西的腿,往后一拖,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但也成功惹怒了那东西,转头就朝两人冲来。说时迟那时快,宫远徴暗器一把扔了过去,不得不说,宫远徴扔暗器就没有不准的时候,那玩意儿立马就不动了,来不及高兴,还有一只。

    那一只在与四个侍卫缠斗的过程可谓是两败俱伤,都没捞着好,宫远徴一吹口哨想把那只引过来,但何曾想到那只被揍晕了,方向搞错,朝文茵冲了过去。

    “我这是做的哪辈子孽,让我碰见这玩意儿。”文茵此时心里的眼泪已经流成汪洋了,但刚刚与那只被宫远徴杀掉的东西搏斗时,弄伤了手臂,如何躲得过这只。只快速滚到另一边,但这一滚正好对上山尊的头,那只直接伸开爪子抓了过去,把文茵的背抓出几条窟窿,文茵吃痛一叫,这下是真滴滚不动了,做好了被吃掉的准备,那东西也是张开了大口,可下一秒,那只就倒在了文茵身旁,原来宫远徴悄悄绕到身后,找准机会,一步跨到前面,暗器直接丢进了那东西的嘴里。

    文茵看到两只都被解决了,连忙爬过去收拾刚刚被搞散的移山参,收着收着只觉头晕眼花,昏死过去了。文茵的背上还在流血,她牵动身体去收拾,更是加速了血液流动,导致血液不足,晕死过去。

    宫远徴连忙撕了自己的衣服紧紧地包在文茵的背上,除了宫远徴,其他人都有不同的伤痕,但不能在这里停留,于是宫远徴把他和文茵的包袱交给了那几个伤的轻的,而他直接背着文茵就下了山,到了山下,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幸好马车和马就停在离山脚不远的地方,马儿这么一歇,也是吃足了草,正好出发,到了马车下,宫远徴抱着文茵上了马车。

    “绕路去抚水镇。”

    宫远徴吩咐着阿弥,宫门太远了,只能先去一个有药材的地方治伤。

    不过傍晚,几人就到了抚水镇,一行人上山的时候很早,下来的时候更是很快,所以到达抚水镇的时候也不晚,在路上,宫远徴给文茵做了简单的止血,但没有药,还是很危险,幸好到的很快。

    到了镇上,找了个客栈住下,叫小二去拔了地里的地龙胆,宫远徴脱了文茵的外衣,扒开里衣,用帕子沾了热水擦拭了背面的伤口处,碾碎了地龙胆,敷在上面,又用绷带紧紧地缠了几圈,方才见到血终于是止住了。这才又找小二按照他亲手写的方子去抓了药熬上给文茵喂下,又换了伤口处的药,才放心下来,白日里斗大虫,黑夜里照顾着一群人,几乎一夜未睡,宫远徴趴在床边不一会儿便睡着了,酉时,床上的人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正欲起身,却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那是文茵第一次见到静态的宫远徴。

    “这个样子到不招人讨厌。”文茵自言自语道。

    文茵看着宫远徴的脸出神,突然觉得宫远徴好“美”,美人好比朗月清风,宁静却还溢出一丝一丝邪魅,不觉中都看呆了,文茵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觉得宫远徴“美”,而宫远徴被这动静弄醒了,文茵的眼神就立刻收了回来,文茵被发现,脸上从脖子红到脑袋顶,但宫远徴并未注意到这一变化,只发现人醒,只觉得自己做的有效。

    “你醒了就行,给我吓死,你要是死在路上,我哥怎么跟日月乾坤刀派交代。”

    有时候文茵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在放屁,她刚刚还觉得宫远徴“美”呢,看见他这样子,“美”个啥啊。但看见宫远徴在揉自己的脖子,也知道是他救了她,也就没反驳。

    “你身上的伤还需要将养,若是回到宫门让他们发现受伤,我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你,不是我好嘛,我回去怎么会受罚,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这后背疼的厉害,怕是用不了内力了,回去也没法给二嫂嫂保胎,养好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十日之内应该能养好,回去正赶上下一次输内力。”

    宫远徴觉得文茵有时候是个傻子,上赶着损耗自己身体,若上官浅肚子里的不是他哥的孩子,他根本就不会让文茵去干这事儿。

    “你叫她什么,二嫂嫂,下次别在我面前叫。”

    文茵云里雾里的,但背上的伤口疼,懒得跟他争,宫远徴也觉得这句话稍微有些重,文茵并不知道这上官浅之前偷过无量流火,也不知道她尊敬的两个嫂嫂正是她门派的敌人——无锋,若是让她知道,也不知还肯不肯听云为衫的调遣。宫远徴眼神里很复杂,文茵看了犯怵,只让他快出去。

    其实文茵暗暗调查过,但什么也没调查到,只知道二嫂嫂很可怜,门派被无锋灭了,而大嫂嫂之前也差点被无锋杀掉,心中很是佩服两个能在无锋的刺杀下活下来的女人,也很感激宫远徴对她的上心,即便这上心是他作为宫门的人所必须的。想罢,文茵觉得自己还很厉害的,能在山尊的手下活着躺在这儿。

    “明日我找人给你换药。”宫远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文茵没多想就回应了,但迅速反应过来,朝着门口大喊。

    “你别走,那昨晚谁给我上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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