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八月之期已然是到了,上官浅生产的很顺利,生下来一个足斤的小女孩儿,云为衫在孩子出生前就已经找好了奶娘和照顾上官浅的人,这一个月上官浅怕是会更虚弱,孩子出生,上官浅没有半分喜色,这孩子出生意味着她要快点离开宫门了,若是等着这一个月在床上躺完,就走不了了,云为衫给那孩子单独弄了一个房间,让上官浅好好休息,也是为了让上官浅好好准备。

    这些月以来,以前的孤山派的门人都通过云为衫接收到了上官浅的消息,这次孩子出生的消息自然也是很快就传递出去了,只叫他们在山下做好准备,上官浅马上就要出山了,宫子羽何尝不知道云为衫的这些计划,只是他在纠结,在考虑这一切是不是应该由上官浅离开宫门而结束,最终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能逃的出去全看上官浅的造化。

    宫远徵和文茵每天来看八百回那小女婴,又是说她可爱,又是说她漂亮,宫远徵说以后长大了要跟着他学习制药,文茵说以后长大了要跟着她学刀,两个人争论不休,也没个定数。

    “不用学那些,她就在宫门里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就好。”宫尚角开口,俩人才闭了嘴。宫尚角经过这几个月的修养,内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自他恢复之后,就是他在为上官浅输送内力,但两人都很默契,在做这件事情时,没一个人说话,就这样僵着一直到了上官浅生产。

    宫远徵虽然闭了嘴,但很快又重新高兴起来,随后把孩子从摇篮里抱起来轻轻捧在在怀里,嘴里还是说着:

    “是啊,不用学什么,都有这么多叔叔婶婶会啦,哪儿还需要她上阵杀敌啊,免得天天耍个刀,是不是啊。”宫远徵说罢逗起小孩儿来,文茵再傻也能听出这话里有话,揪着宫远徵的耳朵不松手,几人看着这场面,都笑得不行。

    “好啦,好啦,徵公子快把孩子放下吧,等一下再把孩子伤着咯。”奶娘笑着从宫远徵手中接过孩子哄了起来。

    几人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和声音穿到上官浅耳朵里,却感到十分悲凉,所有人围绕着的是孩子,所以她离开宫门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也是无人在意的。上官浅自从生产之后,很多时候都会感觉世事无常,悲喜交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未想完,就看见文茵鬼鬼祟祟推开门,看见上官浅醒着,文茵嘿嘿地笑了出来。

    “嫂子,我还以为你睡了,没想到是醒着的,我没有吵到你吧。”

    上官浅摇了摇头,笑着对她说着没有。

    “那就好,嫂子,那孩子长的可像你啦,白白的,嫩嫩的,好漂亮的,要不要我喊奶娘抱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想睡会儿,你出去时帮我把门关上吧。”说罢上官浅就躺下了。

    文茵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想多了,她觉得上官浅不喜欢这孩子,要不然为何每次来西宫时,孩子都是奶娘抱着的,从未见过她抱过孩子。但文茵告诉自己是想多了,女孩子生了孩子后肯定会不高兴一段日子嘛,只是她知道这个消息的代价太大了,她娘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没能在这段不高兴的日子里走出来,她决定要每天逗上官浅开心,决不能让她的第一个外甥步她的后尘。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离一个月的时间只剩下五天了,宫尚角决定办个满月酒,而云为衫不用宫尚角说,也早早做好了办酒准备,日子就定在了三日后,方便大家认识认识这小孩儿,也方便上官浅趁乱逃走。上官浅这几日一直在收拾行装,等到满月酒那日擦黑就直接逃走,而孤山派也早就做好了接人准备。

    三日后十分热闹,后山的公子们都来到前山恭贺宫尚角,上官浅躲在房里,等待时机,众人都以为是她不舒服,也就没想那么多,等到傍晚,上官浅做好侍女打扮,跟着云为衫去了密道门口,正准备走,两个侍卫过来拦住了她俩。

    “夫人,不知这是去干什么。”

    “我的妹妹在旧尘山谷,我想叫侍女去请她上来也热闹热闹。”

    “原来是这样,好的,但角公子交代,今日若有人下山,需得侍卫跟随。”

    上官浅给云为衫递了一个眼神,云为衫一下子就理解到了其中之意,上官浅解决这点子侍卫还不成问题,随即旁边那个低着头的侍卫跟着上官浅进了密道。眼看着两人进了密道,云为衫才松了一口气。

    密道内。

    “不知姑娘可知道回来的路。”那侍卫跟着上官浅的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知道,只是麻烦您还需要跟着我。”上官浅回了一句,左手早就准备好了迷药正欲撒。就听见那侍卫的声音再次传来。

    “上官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上官浅听到这话只觉毛骨悚然,这人抬起头来才看清,竟然是宫尚角。上官浅深知宫远徵恢复了功力也一定打不过,只能破罐子破摔。

    “是,我不走,难道等着你们杀我吗?”上官浅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发出来的。

    “那你可知,宫子羽是知道这一切的,若不是他放松警哨,你以为你和云为衫能这么容易逃得出来。”

    上官浅自是看到了今晚的局面,清楚宫子羽的做法,但为何宫尚角还在这里阻拦。

    “宫门执刃都不曾管我,你又凭什么。”

    “就凭我可以护住你,至少在长老面前。”上官浅从来没有觉得宫尚角的眼神如此真挚过。

    “角公子现在又在这里说什么,有些话不早说是无用的,有些话说了也无用,我只感谢这九个多月以来的留我一命,若还有其他,角公子不必说了。”

    说罢,上官浅挣脱宫尚角的手离开了,其实她心动了,在宫尚角说要护住她时,但她却不敢信了,她还有任务要完成,不可能在宫门里小心翼翼地过一辈子,上官浅通过密道成功到了旧尘山谷,与孤山派的人碰了头,几人汇聚只往孤山派旧址去。

    三年后。

    云为衫终究是在宫远徵通过三域试炼后安排了他和文茵的大婚,俩人的婚礼很盛大,文茵也在自己的典仪上见到了阿爹和师傅,几人相聚,都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场面极其温馨,但也把梳妆的婆婆急坏了,这哭花了可怎么好,还得重新画。

    “阿娘,阿娘,为什么婶婶要哭呀。”一个奶团子拉着宫子羽就到了云为衫面前。云为衫见到宫子羽来到这里,很是无奈,说了新娘子梳妆的房间,他们是不能进来的,宫子羽一把抱起孩子,摆了个无奈的表情。

    “孩子要来的,我没办法,主要是嘛,好久没见你啦。”宫子羽悄悄地在云为衫耳边说着“想她了的话”,那奶团子不忍听下去,挣脱宫子羽的怀抱就跑了,边跑还边说着阿爹阿娘说的话太奇怪了,不要跟阿爹阿娘在一起了,云为衫怕孩子乱说,喊宫子羽连忙去追。云为衫看着这场景,笑着摇摇头。

    仪式很宏大,到了晚上也结束了,云为衫帮文茵送走了亲戚朋友后,回到羽宫,吃上了今日的第一顿饭,但今日也是真累了,也没吃多少就上床睡了,宫子羽看见云为衫上了床,自己也就没吃了,洗漱了上了床,宫子羽今日着实是经历了一场正儿八经的婚礼,感触颇深,很想跟云为衫说说话,于是宫子羽把云为衫抱在怀里,说着悄悄话:

    “阿云,不如我们……”

    云为衫听到这开头,就知道宫子羽又要开始畅谈整夜,连忙打住,只说自己真的要睡觉,叫他放过,宫子羽正是感怀度己的状态,哪儿能让云为衫睡着,一直摇着云为衫不让她睡,云为衫被摇烦了,也就起来勉强睁开眼睛听听宫子羽的话,说着说着宫子羽正欲亲上云为衫的额头,就听见外面奶娘敲门。

    “阿爹,阿娘,我害怕,要跟阿爹阿娘一起睡。”

    奶娘解释着晚上孩子一直哭,怎么也哄不睡,吵着要找他俩,无奈只能过来了,没办法,俩人只好把孩子夹在中间睡着,有了孩子,云为衫就不用担心宫子羽要跟她说话儿了,不一会儿娘俩儿就睡着了,宫子羽在俩人脸上各印下一个吻,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江湖上之前归顺无锋的孤山派又再度现身,在这三年中更是派了门中一半弟子前往宫门学习,既是学习,也是人质,这是筹码,归顺宫门的筹码,而负责接应的便是宫门的角公子,宫尚角在山脚下接应着这些来客,但却不引他们上山,只安排了旧尘山谷的职位,这些人还需要筛查,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混入一些不轨之人。

    安排完这些事情,宫尚角鬼使神差的去了黎溪镇的村落,还未进去,就看见一个女子背着一捆柴往家走,宫尚角连忙走去帮忙,这一帮,就看见了他三年都没见到的一张脸:

    “角公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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