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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辽兵统帅耶律海本和提前混进城中的内应约好,内应们在城里大肆搞破坏,并趁机开城门。

    但到了时间城内却没有讯号传出,他心知城内情况不妙,仍按原计划下令攻城。

    梁州城头,战旗招展,寒风猎猎。

    沈宸身披银色盔甲,执剑伫立城头,他坚毅的身影鼓舞着每一位守军,誓不放进一个辽兵!

    “保卫梁州!”

    “保卫梁州!”

    士兵们的喊声威震云霄!

    辽人推着攻城云梯,骑兵黑压压跟在后面一眼看不到边,大概有十万之众,梁州守军不足三万。

    沈宸紧盯城外辽兵动向,等辽兵进入投石机射程时,乾军投石机向他们发出无数石块和装着桐油的陶罐。

    辽人也用投石机发射石块回敬,一块块巨石砸向梁州城,守城士兵有的被砸中,有的寻掩体躲避,古老的梁州城墙用它羸弱的身躯保护着它的子民!

    沈宸临危不惧,指挥弓弩手点火射箭,密密麻麻的火箭铺天盖向辽人飞去。

    辽人云梯铺着防火布,又有盾牌手,他们悍不畏死推着云梯缓步前进。

    火攻没阻挡多久,辽国骑兵来到陷马阵,预先埋伏在壕沟中的乾军小队,一手持盾牌,一手拿快刀,专砍马脚。

    马脚被砍,骑手坠下马来,阻挡后军,后面的骑兵也纷纷人仰马翻。

    乾军藏在附近的第二支队伍快速冲出收割辽兵生命。

    但辽兵人多,城外小分队不多时全军覆没,献血染红黄沙,陷马阵失守!

    城上的箭矢越来越少,还不时有士兵中箭受伤,辽人擅骑射,乾国士兵一露头,就成了他们的活靶子。

    终于轮到火器营出场,沈宸带头点燃竹筒炸弹的引线并瞄准辽兵投掷,后面火器营士兵照做不误。

    只听“砰砰”一阵巨响,辽兵被炸得血肉横飞、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辽兵根本不知道这个声如打雷的东西是什么,身上的铠甲遇之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无数辽兵和战马被炸死或倒地哀嚎,断肢遍地,哀鸿遍野,后面辽兵不敢再向前,纷纷后退。

    耶律海为减少伤亡,组织骑兵拉开距离分散前进。

    在收割数千辽兵生命后,炸弹终于告罄。

    见这砰砰响的东西没了,耶律海重整兵力,下令冲锋!

    云梯逼近城墙。

    “上滚水!”守卫大喊。

    大锅的滚水从墙头倾泻而下,辽人被烫得“呀呀”惨叫。

    他们的盾牌手迅速持盾在上方组成屏障,等城墙上的滚水一停,辽兵们开始攻城。

    辽人用长长的滚木撞击城门,只要城门一破,几万骑兵瞬息而至。

    而一旦被数万辽人骑兵冲进城里,梁州城破矣!

    高高的城墙上士兵们合力推倒云梯,或是用弓箭瞄准云梯上的敌人射击,或是向下扔石块。

    不时有辽人掉下云梯,也有大乾士兵被辽人弓箭射死,古老的梁州城墙被献血染红。

    辽人凶悍无比,北门被巨木撞开,骑兵蜂拥而入。

    但他们没想到沈宸早把城门后十几丈挖空,挖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插满削尖的竹子,成百上千辽国骑兵陷在坑里,后面还在前仆后继送死。

    沈宸带人在不远处朝坑里放箭,瞬间辽人死伤无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耶律海见久攻不下伤亡惨重忙鸣金收兵。

    “快,关城门,把坑里的人和马都拖上来,准备应对他们二次冲锋。”沈宸喊道。

    又对身边副将沈福说:“你带人死守此门,其余人随我一起上城杀敌!”

    沈宸带着将士冲上城头。

    已经爬上城墙的辽人先锋队战力非凡,弯刀不停收割着守城士兵的生命,好在沈宸带人及时赶到。

    辽人苦苦支撑,等耶律海的大军到来。

    “别看了,耶律海已经下令退兵了,识相的话马上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沈宸喊道。

    “不可能,你们胡说。”

    但当他们看向城外,大军不但没有杀过来,反而在撤退。

    辽人顿时乱了阵脚,在几个头目相继身亡后,其余人放下武器投降,梁州将士们欢呼起来。

    “胜利了!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

    城外伏尸遍野,天边残阳如血。

    不久后,辽人来谈判,让梁州用十万石粮食交换城外抓到的俘虏,不然就把城外俘虏全部杀掉。

    其他人死也就罢了,但陈文宇不能不管,方家求到宋宏这里,宋宏深感为难。

    最终沈宸对辽人放下狠话,“若你们杀害大乾百姓,他日必将带领大乾将士打到你们都城,屠尽你们的族人!”

    辽人见沈宸比他父亲还要神勇,加上伤兵缺食少药,只好同意宋宏提出的条件,用战马换梁州的粮食,并且释放城外被俘百姓。

    辽人带着为数不多的粮食,灰溜溜走了。

    梁州之危解决,举城欢呼!

    陈文宇被救出时非常狼狈极,蓬头垢面、满身伤痕,与几日前的翩翩佳公子判若两人。

    一同获救的百姓对他磕头道谢,因为他在辽人残害百姓时挺身而出,保护百姓,差点被辽人打死。

    方老太太和陈方氏伤心大哭,他却笑着安慰说一点也不疼,只是没能给外祖父寻到一匹好马,下次一定补上,惹得方依依红了眼圈。

    这都是方依依写信告诉云琦的,云琦这会正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不知怎的梁州城里忽然传出守城时的竹筒炸弹乃是知府女儿所制,百姓们自发来宋府感谢救命之恩。

    宋宏站在大门处,把聚集的百姓劝走,“没有这回事,炸弹乃是工部发下来的,真的不关小女的事,大家莫要误信谣言!

    还请大家赶快回去整顿家园,战事刚平,百废待兴,大家互相帮衬,争取早日恢复生计!”

    云琦不愿冤枉绿裳和绿萝,分别和她们谈话。

    她们是云琦的大丫鬟,从小跟着云琦,一直很衷心。

    云琦问她们最近可有出府,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期间留意她们的语言和神色,并不时拉过她们的手安抚她们。

    绿裳神色紧张,说出过一次门,有位表叔生病,她去看望并送些银钱。

    绿萝言未出过府,只和平常一样照顾小姐起居。

    但据府里所知绿裳是孤儿,这十年间并未有亲人来往。

    云琦让管家安排人去绿裳所说的地方查访,发现是一家客栈。

    客栈掌柜回忆说最近有一外地汉子入住,因为打仗没人住店,所以他映象特别深刻。期间有一位年轻姑娘拜访,二人在房间待了半个时辰后姑娘走了,然后那人退房离去。

    云琦的手搭在绿裳腕上,发现每当问起这位表叔时,绿裳的脉搏就跳得飞快,问到表叔的事情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一会说拿钱去外地做生意了,一会说去外地治病去了,总之找不到人,不知去向。

    而向绿裳的同村人打探,都言不知有她有一位表叔存在。

    云琦难过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绿裳,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绿裳看着小姐透彻的眸子和洞察一切的神情,倔强地摇头不说话。

    见她不说,云琦放不下十多年的情份,决定放她离开。

    “我知你必有缘故,你走吧!我不问你为什么背叛我!”

    绿裳含泪跪下来给云琦重重磕了三个头,“小姐,对不起!”

    云琦把身契还给绿裳,让她收拾东西离开。

    “绿裳,你好自为之,以后我们后会无期!”

    绿裳离开时说道:“小姐以后多保重,绿裳对不起小姐,绿裳以后再报答小姐!”然后哭着跑走了。

    绿萝经查无事,只后悔没有早点发现绿裳的变化,给小姐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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