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浅漓并没有急着回仙域,而是先去藏书阁将所有古籍翻出来查找上边可有记载起死回生之法。

    可惜翻阅数十本也找不到关于这种秘术的记载,她难免感觉烦躁,将自己埋在书堆里发愁该如何做。

    约摸半刻钟后素霓跟淑尤前来找她,想与她商议跟仙域提出什么赔偿合适。

    她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些事,甚至没耐心听她们说完具体条件就吩咐道:“你们做主就是,只是别要求太苛刻闹得场面难看。”

    淑尤跟素霓应下,见她愁容满面便问道:“公主因何事烦心?”

    浅漓犹豫一会才说:“你们可有听说过起死回生之术?”

    话音刚落素霓就惊呼出声,“你想复活龟婆婆吗?这种逆天道而行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浅漓闻言有些失望,但见淑尤神情凝重好似在纠结,她赶紧去握她的手问道:“淑尤姑姑莫非听说过,告诉我好吗?”

    难得听见她叫一声姑姑,却是因为龟婆婆,淑尤既高兴又吃味。

    她不想让一旁的素霓看了笑话,很快藏好情绪回答,“三魂七魄元神内丹,任何一样还存在即便只有一丝,都有复活的可能性,倒也算不得逆天道而行。”

    “但如果这些都已经破碎,就算想逆天道,这天地间也无任何人有这个本事。”

    这话让浅漓越发灰心,她这才意识到龟婆婆的三魂七魄元神内丹,她什么也没有,甚至根本不知道是否还存在,又去哪里找。

    她又想起魔王说只要夜长玦元神分裂破碎就可以复活龟婆婆这话,难不成魔王的意思是夜长玦把龟婆婆的元神吞食?

    这未免太过荒谬,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说是慕枫这么做,她倒是的确会信至九成。

    她想再去北溟看看,素霓跟淑尤也不阻拦她,她现在仿佛渐渐成为她们的主心骨,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她们并不想再干涉她。

    浅漓当即动身前去北溟,海底仍旧荒芜,感知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她想让海底再恢复生机,便将乾坤袋里所有灵丹妙药一股脑地全部挥洒使用到土壤里。

    这个方法虽然笨拙,但架不住灵丹妙药的数量多到让人惊骇,任凭海底土壤再剧毒无比,最终也被净化干净。

    她看着明显恢复正常颜色的土壤,心情才舒坦许多,又将乾坤袋里剩下的所有灵器法宝都给跟着她一同来海底的淑尤素霓,嘱咐道:“劳烦你们差人去东海借一些生灵来北溟繁衍生息。”

    “对此承诺他们一千年后将这些生灵双倍归还,如果他们还是不愿意,我再亲自去东海拜访。”

    她的乾坤袋里面的天材地宝,全加起来把东海买下来都绰绰有余,如此大手笔地将乾坤袋挥霍一空,竟然只是为了将北溟这片早就被魔族放弃的荒海复苏。

    饶是见惯大场面的素霓跟淑尤,都觉得十分浪费惋惜。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浅漓的私有之物,并未用到魔族的一分钱,她们不好得多言,但她们还是舍不得拿这么多宝物只是去换一些千年后还要双倍归还的生灵。

    便仔细将宝物分类挑选,只选出十余件在她们看来能让东海说不出拒绝之言的留下,其余的劝说浅漓留好傍身。

    只要最后能看到北溟恢复正常,为此要花费多少宝物,浅漓并不在意。

    她将剩下的宝物分成两份分别给淑尤跟素霓,叮嘱道:“我确实想复活龟婆婆,但这件事我不希望另外两个魔君尤其是慕枫知道,希望你们帮我保守秘密。”

    淑尤本想劝她别做无用之功,但转念想想还是选择不多嘴,便答应下来,素霓见状也跟着表示自己不会泄密。

    浅漓让她们先离开北溟,自己又在海底驻留许久,确定再找不到办法,她这才准备回仙域去找夜长玦,打算直接跟他问清楚。

    像曾经那般总是自我猜疑折磨的痛苦,她再也不想经历承受。

    她回到云屏峰时夜长玦还没有回来,她也不传音催他,先去静室打坐修炼,想看看没有逆鳞转移痛苦的情况下,她是否还会感受到情蛊的存在,进而凭此确定情蛊是否真的清除干净。

    她急于知道答案,灵力运转的速度便极快,但将近一个时辰过去她也没感受到有什么异样,便退出修炼状态离开静室,专心等夜长玦回来。

    这一等直至深夜她已经睡醒一觉,夜长玦才轻手轻脚地进卧房,躺下后见她立刻挪进自己怀中,便笑问道:“怎么还没睡?”

    浅漓没有回答,仰头去吻他,带着绵柔缱绻的情意。

    夜长玦何曾被她如此对待,很快便沉沦欲念反客为主,强势掠夺她的呼吸。

    手掌游离到她后背,他这才发现她只裹着一层轻薄得若隐若现的云纱。

    他深邃眼眸瞬间变得幽深晦暗,手掌越发不安分,语调哑然,“阿漓,睁眼看我。”

    浅漓却不依他,仍旧紧闭着眼,只是双臂扣他在后颈,任由他肆意惹火。

    直等他想拉她的手作乱,她才猛然一把推开他,用锦被裹紧自己,笑道:“蛊虫果然没了。”

    她的举动无异于一盆冷水,将夜长玦的热忱浇灭,他难得露出迷茫神情,停顿数息才问道:“你说什么?”

    浅漓也不卖关子,解释道:“我想看看我心间的蛊虫是否真的已经没了。”

    夜长玦冷着脸汇聚灵力点向她心间仔细查探,果然没有发现蛊虫的存在,见她的心脏颜色也比以前鲜红,基本可以确定蛊虫的确已经消失。

    他想起她让他把逆鳞取走后又回魔族,很快就猜到大概,“你见到魔王了是吗?她把蛊虫拿走的?”

    浅漓颔首承认,尽量把事情说得轻松,“她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厌恶我,只是骂我无用,说蛊虫在我体内纯属浪费,她主动将蛊虫收走的。”

    这话夜长玦却是半点不信,他没由来觉得生气,冷声道:“这么说,你让我取走逆鳞之前就见过她对吗?你骗我将逆鳞取走,就是为了让她顺利取出蛊虫?”

    浅漓不明白他在气什么,疑问道:“我让你把逆鳞取走时就跟你解释过这么做是为了引魔王出来,只是目的没说得太明显,怎么能用骗字形容?”

    “再说蛊虫已经从我心间消失就是好事,你生什么气?”

    夜长玦很无语,他同意她去引魔王出来,只是当时她都要赌气分居了,他不想跟她再争。

    他以为就算魔王真那么容易被她找到,也不会轻易动蛊虫。

    他本想等她这次从魔族回来,他再劝说她同意他干涉此事,找到魔王后直接把蛊虫的本体都消灭干净,让它再无作祟可能。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魔王居然如此痛快将蛊虫拿走,表面来看的确是好事,可他并不相信魔王当真如此好心,保不齐以后还会利用蛊虫再伤害浅漓。

    可事已至此,这件事归根到底也怪他疏忽大意,他的确没资格生气,更不该埋怨浅漓。

    他快速冷静下来,商量道:“那现在可以让我找魔王了么?我想把蛊虫彻底消灭,这种东西存在就始终是个隐患。”

    浅漓现在心思都花在如何复活龟婆婆,不想考虑其他,果断拒绝,“不行,你先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有事要问你,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她不绕弯子直接问:“你跟龟婆婆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她的死是否跟你有关?”

    夜长玦原本还侧躺着,听见这话立刻起身坐直,眉头紧拧在一处,语气严厉,“你此话何意,你怀疑她是被我所杀?”

    他忽然发怒让浅漓下意识往后一缩,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何渊源,是否真的只是认识而已。”

    夜长玦深吸口气,反问道:“魔王教你来这么怀疑我的?”

    浅漓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这不重要。”

    夜长玦越发气得头疼,眼底布满失望之色,“阿漓,我们夫妻三千年,纵然感情再淡薄,我再有诸多不是,都不至于让你如此质疑我。”

    他说完迅速下榻,毫不犹豫怒气冲冲地快步离开卧房。

    浅漓默默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心想自己的话是否问得太直白,好像确实跟直接说他是杀人凶手没什么区别。

    她犹豫片刻还是给他传音再解释,“我不是质疑你,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你说没有我就信。”

    等待许久不见回音,她也觉着生气,干脆将传音镜扔至一旁用法术强制入梦。

    等翌日睡醒后睁眼便看见去而复返的夜长玦,正站在寒玉榻旁边满脸幽怨地看着她。

    她故意移开目光不看他,忍不住阴阳怪气,“尊上这次火气消停得挺快呢。”

    夜长玦冷哼一声,“我只解释这一次,我跟龟婆婆没有任何渊源,她的死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

    “你昨夜为了验证蛊虫是否真的消失而撩拨我动情,利用完我就一把推开这种事,你若是再敢做,我一定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一个月你都别想下得了寒玉榻。”

    他说完又拂袖大步离开卧房,在消气前他不愿意再听见浅漓说任何捅刀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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