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大人,对不起,任务失败了。”

    卡卡西单膝跪在地上,低下头不去看三代目的表情。

    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一直让人失望,水门老师告诉他,“卡卡西,你已经够优秀了,你现在需要停下来歇歇脚。”

    可是不够,这怎么能够呢?要是够强大他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带土葬身于巨石下,看着琳死在自己的手里,看着老师和师母因九尾双双赴死。

    出乎意料的是,三代目大人并未责怪他,背对着阳光,三代目拿着烟枪吸了一口,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气,“卡卡西,你做得够好了,那个人啊,可不是轻易就能蒙蔽的,这个任务是个长期任务,卡卡西,放松一下吧,她那里你还能学到更多,毕竟……是那个人啊!”

    卡卡西抬起头,阳光下的老人看起来沧桑又年迈,水门老师死后,三代目大人也很难受吧。

    白发人送黑发人——永恒的悲哀。

    “是,三代目大人。”卡卡西犹豫了一会儿,又道,“三代目大人,我能知道她是谁吗?”

    三代目摇了摇头,乐呵呵地笑两声,“卡卡西哟,现在知道还太早了。”

    不死魔女“不死”的消息还是绝密,毕竟不是每个人面对长生这种事都能把持住的,与她同时代的人早就死光了,现在也就剩他这些老人还记得她的光辉。

    猿飞日斩永远不能忘怀,很久以前的那日,久到他连那日的天气怎样他都忘了,扉间老师把火影之位托付给了他,一并给他的,还有师母。

    那时,扉间老师那双素来沉静的红眸中翻滚着一种他很熟悉的感情,那是他爱上琵琶湖时内心充斥着的情感。

    一向理智的扉间老师竟然会这么的不理智,猿飞日斩仿佛第一天见到他,又仿佛理所当然他应当就是这幅样子。

    矛盾至极,却也让人深刻至极。

    步步紧逼的刀光剑影甚至没让他说更出更多的话。

    “……猴子,照顾好她。我……”

    那未尽之言是什么呢?或许是那句内敛之人说不出口,不敢大胆表达的三个字吧。

    一期一会。

    像藏着火的热冰,是坚硬冰冷的外壳先融化,还是内心的火焰先熄灭呢?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这个答案,或许得问扉间老师吧。

    阳光下,老人的影子细长又落寞,九尾之间琵琶湖死了,忙活了大半辈子,好友(宇智波镜)死亡,挚友(团藏)离心,爱人离去。

    终究,只剩下一个人了啊。

    卡卡西已经走了,满室空荡。

    *

    鼬回到家,佐助已经睡着了,他看着佐助的侧脸,柔软粉嫩,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

    好软!

    鼬想起看到的少女对银发少年额上那一吻,他忍不住反复品味。

    窗外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成了伴奏,遥远的天际是白茫茫的一片,窗外的大树看起来新崭崭的,青翠欲滴。

    早在荣扶上银发暗部脸上的面具时鼬就礼貌地移开了眼。

    但眼睛长在他身上,却也不是他想移开就能移开的,和室就那么点大,视线再没有落点,该看的也都看完了。

    室内稍显昏暗的光线下,少女的脸好似闪着光,她轻巧地捧着银发暗部的脸,像是捧着需要小心对待的珍宝一样。

    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情.欲,而是一种神性与母性夹杂的傲慢。

    是的,就是“傲慢”。

    虽然不管是荣,还是后来那个“荣”,都有一股超脱世尘的高傲。

    可是“傲慢”这个词却难以见得,毕竟只要是人,就会有情感,有了情感自然就会驳杂,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是让一个人驳杂的原因,因为有了牵绊,有了心系,就会不再纯净。

    那时的荣,不像一个“人”,而是一个“神”,祂爱众生,祂为众生,但有一天,祂偏爱了一个人,于是神明到了凡间,于是神明赐下祝福,于是神明说——这是祝福。

    鼬晃神,手一下就戳重了。

    佐助醒了,他哇哇大哭,打断了鼬的思绪。

    “佐助不哭不哭,乖,乖……”

    鼬很熟练地哄着佐助,佐助一看到他又笑了,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宇智波美琴听到佐助的哭声走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温柔道:“鼬,佐助果然最喜欢你了。”

    鼬红了耳根,他抿抿唇依依不舍地把佐助递给美琴,美琴摇摇头说:“鼬,妈妈要做饭,麻烦你照顾一下佐助吧。”

    “鼬,在那位大人那里还好吗?”

    “嗯,妈妈,学到了很多新东西。”

    “是吗?我们家小鼬真是太厉害了!”

    “妈妈——”鼬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回头感觉到小佐助又闹了起来,他又开始手忙脚乱地逗小佐助开心。

    ……

    “鼬,菜做好咯,有你爱吃的番茄炖牛腩。”

    “谢谢妈妈!我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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