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与大蛇丸

    “回来了,小纲。”

    荣站在火影办公室转头对纲手说。

    *

    此前发生了许多的事,晓组织的人闯进木叶捕捉九尾人柱力遇上了卡卡西一行人,佐助听说消息后担心鸣人出村寻找,被鼬撞上中了写轮眼幻术,幸亏自来也的救助才得以存活。

    而在佐助被送回医院后,鸣人和自来也不负众望带回了纲手。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站在荣身边,他们看起来已经垂垂老矣,但精气神却还不错。

    三代目死的时候他们就对仍在木叶的自来也发出了邀请,但是自来也拒绝了。

    虽然团藏十分想取代三代,然而团藏到底已经老了,他还掌握着根部的力量,更是不适合成为火影,因为这违背了二代目平衡互制的理念。

    如果团藏上位,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团藏一定会架空他们的权利,甚至将木叶变成他的一言堂。

    “纲手姬,欢迎回来。”

    “五代目火影,欢迎回木叶。”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一前一后地说道,团藏没来,不知道是想给个下马威还是真的忙于木叶重建的工作,纲手也不在乎这些。

    “两位顾问,辛苦你们了。”纲手微微颔首接过了火影的授权文书,目送着他们离开办公室后才将视线转移到站在窗前的荣身上。

    荣的态度像很久以前,二爷爷还在的时候那样温和,她这样静静地欢迎自己,好像自己任性地因为恐血症而离开木叶到各大赌场厮混直到自来也找上门才回来的事是微不足道的一样。

    纲手在她包容的态度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二奶奶,好久不见。”

    “叫我荣就好,小纲已经成为火影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纲手这时候才看到荣的手里拿了两个东西,一个她很眼熟,是二爷爷的遗物,一柄形制独特的苦无,可以使用他开发出来的时空间忍术飞雷神,一个是她不认识但绣着团扇家纹的御守,样式古朴,因为保存得当而没有多少磨损。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纲手喃喃道。

    她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又被她默默地憋了回去。

    “二奶奶,我听鸣人那小子说你收养了他和佐助,挺好的。”

    荣也没有故意要去纠正纲手的称呼,她笑了笑,“鸣人和佐助都是好孩子。鸣人我不担心,倒是佐助……”

    荣皱了皱眉头,“大蛇丸想要佐助的身体,他一定会诱惑佐助的,到时候还希望小纲能对那孩子宽容一些。”

    “什么?!大蛇丸那混蛋!我不会让他接近佐助的!”

    “不,小纲,有的人是翱翔的鹰,是无法被束缚的,我只是希望,小纲能在最后,为他提供一个归宿。”

    直到一段时间后,佐助和荣同时在木叶消失的消息传来,纲手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荣的意思。

    纲手看着鸣人湛蓝的眼睛里止不住的愤怒,明知道可能一无所获,还是派出了小队去追回佐助。

    *

    “荣前辈,既然要加入我们,就请展现一些诚意出来吧。”

    大蛇丸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她身上从背后圈住她,他换了一具身体,白色的头发在荣的颈窝蹭过,这双手已经废掉了,灵魂是荣未曾涉及的领域,所以荣也对失去灵魂的手没有办法。

    “大蛇丸,真是贪心呀,明明我已经答应了要为你提供实验素材吧?”

    “不够呢,荣前辈——”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他当然明白有了荣之后,至少目前是无法得到佐助的身体的,而他为自己准备的容器君麻吕却又因为血继病而无法承担这一职责。

    真是糟糕的状况啊。

    大蛇丸却并无后悔,反正他还活着,而他的老师已经死去。

    “为我治疗君麻吕吧!如果是荣前辈的能力,一定可以的。”

    “不用抬高我。”荣比佐助到达得更早,在佐助还犹豫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去往大蛇丸基地的路上了。

    荣推了推靠在她身上的大蛇丸,然后对着一旁的兜说,“拜托你把那孩子带来吧,兜。”

    兜的思绪一如既往的混乱,他似乎不想让她知道丝毫他在想什么。

    感受着兜离开,大蛇丸笑了笑,他把荣推倒在冰冷的石椅上,和她挤坐在一起,转生之术让他的手可以使用却无法发挥百分百的实力。

    荣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她偏过头去看大蛇丸,翠色的眸在烛火下映照出粼粼的波光。

    明明看不见却要比看得见还要让人兴奋。

    如果,如果这样强大的能力能够为他所用就好了。

    堕入凡间的辉夜姬即使再是不舍,披上那无忧无虑的羽衣终究要回归月上之国,无论用怎样的重兵把守,无论筑立多么精美的楼阁,凡间之物是留不住她的。

    大蛇丸深知这就是神明的无情,就像多年以前,他祈祷父母平安却希望落空,他看见了白色蛇蜕,明白了生命之渺小肉.体之短暂,就像绳树死在了起爆符之下,纲手因为加藤断患上了恐血症,从来没有神明拯救他们,连有着半神之称的山椒鱼半藏也成为了过去。

    那是神明的领域,身为凡人却想踏足禁区,这是大不敬。

    但大蛇丸从幼时起就逐渐知晓,敬畏只能让他被真理拒之门外,他想要学会一切的忍术,掌握世间所有的真理,成为终极个体。

    驯化是相互的,猎人与猎物也是相互的。

    爱与欲相互交缠,像一朵并蒂之花,发出馥郁的香味让人沉迷引人堕落。

    他亲密地亲吻她的眼角,金色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像观察审视的某种蛇类,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迅猛出击一击必中。

    嘶哑色气的声音像吐着信子露出獠牙的毒蛇,他的毒液就隐藏在唇齿间,明明知道少女无法听见,他偏偏恶趣味地让说话时的呼吸沾染到少女的耳垂。

    那不是因为爱.欲而染上的红晕,仅仅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罢了,大蛇丸心中清楚,可是他却故意歪曲,“荣前辈看起来也很兴奋呢!”

    “大蛇丸,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和而平静,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人类中有一种关系,驯养与被驯养。爱的本质是在相互驯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爱绝大部分是索取,然后自我满足地奉献。”

    “荣前辈,一直奉献着自己的爱意很辛苦吧?每个人都在向你索求着,想要独一无二、满心满眼的特别,但是他们却害怕对你付出,恐惧着受到伤害因此止步不前……”

    “向我索取吧,我不需要你有所付出,我也不会要求你的特别,我会向你进献我的一切感情与忠诚,荣前辈,驯养我吧——”

    此非谎言,他所说的一切为真,他将全部狂热都奉献于真理,而如今,真理就在他的面前,理所当然拥有他的爱意。

    驯养与被驯养。

    究竟是他将神明拉入凡间呢还是神明引.诱他堕入地狱?

    他从不缺乏耐心,一切的等待只为了那奇迹的一刻。

    实验并非总尽人意,无妨,还有千百次的失败来堆砌成功。

    但这是无趣又残酷的现实,只有一次的实验机会,必须要更加小心才能达到目的。

    在实力强大之后已经很少体会到这种悬于钢丝之上的危险与刺激,死亡似乎下一秒就要眷顾于他,喷洒的鲜血会浸湿衣物,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疼痛会蔓延到神经末梢,告诉他,这就是死亡——每个生命都会经历的、无法摆脱的死亡,你也不例外。

    荣仰头,脆弱的喉咙暴露,像一只濒死的天鹅,划落的泪珠还没没入樱色的长发就被舔.舐而走,几只蛇紧紧地缠绕在她身上,将身体勒出了曼妙的形状。

    那是极乐之世——不同于卡卡西的温柔和斑的强势,冰冷的蛇身代替履行着职责从衣服的缝隙中滑进去,肌肤很清楚地感受到它爬动时鳞片的触感。

    大蛇丸的手指是冰冷的,像蛇一样的冰冷,落在皮肉上,像是淹没在了无穷尽的海中,海草抚摸着她的肌肤,若即若离。

    大蛇丸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人体专家,他解剖过无数肉.体,明白每一块肌肉的运行模式,知道每一寸皮肤的敏感之处。

    岌岌可危的理智在坠落,吃人的蛇蟒将毒液包裹上甜蜜的外衣侵蚀着神明。

    这是在渎神。

    然而单纯无知的神明却轻信了那蛇的蜜语,半是痛苦半是愉悦地轻声喘息。

    兜带着君麻吕穿过长长的昏暗的甬道,烛火打在两位少年的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君麻吕有着灰白色的头发和苍白的肌肤,眉心的两点红点是身上唯一的亮色。

    “大蛇丸大人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君麻吕问。

    “为了治疗你身上的血继病,大蛇丸大人与一位非常优秀的医者做了交易。”

    君麻吕沉默片刻,他不知道大蛇丸大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而以他残破的身体却无法为大蛇丸大人排忧解难。

    “是那位纲手姬吗?”

    “不,你见到她就会明白了。”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君麻吕皱了皱眉头,没再说话。

    只要走过这个转角就能到达那个大厅了,然而忍者是如何耳聪目明的生物?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在了转角处。

    君麻吕惊愕地握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他目光移向兜,反光的眼镜让他无法从中窥探到兜的情绪。

    兜的面上表情不变,呼吸一时不察漏了一瞬,幸好君麻吕因为震惊而忽视了。

    君麻吕刻意控制自己不去倾听大蛇丸大人的私事,但越是刻意便越难如意。

    离得这样近,就算捂住耳朵也没用。

    “荣前辈,外面有人来了哦。”

    是大蛇丸大人的声音。

    不愧是大蛇丸大人,早就发现了他们。

    君麻吕阖上眼睛,眉间的红点让他像一尊悲悯的佛陀。

    他不经意地想,感觉药师兜有些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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