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

    再僵持下去,损失更大的会是教派那边,【宣告:誓约】的作用又是没办法量化的,几乎不需要怎么花时间考虑,罗利就做下了决策。

    教派成员纷纷撤离了,斯塔夏也跟着一起。

    你看见斯塔夏回头了,只是距离太远,你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不能明确判断你用掉了一半耳坠带来的效果。

    “结束了,多谢你的帮助,卡诺丝殿下。”由蕊搀扶着,安娜向你表达谢意。

    “不用客气,能帮助到各位就好。对了,斯塔夏,她是什么情况?”你松开手起身,长剑化为光点回到你的手腕,法阵在慢慢收缩。

    原本还在感叹的女巫们纷纷陷入了沉默,或明显或隐晦,都看向了安娜。

    安娜沉默了,叹了口气:“斯塔夏她,加入了那些人,带走了寂然兽之心。”

    顿了顿,安娜解释道:“在一神期间,曦光为了分管各族事务设立下神使一职,其中负责兽族事务的神使名为[寂然心],而最后一任神使死亡后,他的力量凝为结晶,即[寂然兽之心],一直以来都是女巫在保管它。”

    “女巫镇的前身是女巫组织绯红会,[寂然兽之心]由作为会长、也是镇长的我保管,而保管方法就是封印在身体里,以女巫的血脉压制。”安娜将手附上心脏的位置,沾染了一手的鲜血。

    教派在搜集曾经神使的力量?

    一直被忽略的事情突然被想起来了,你的手下意识抬起,又为了掩盖目的将散发揽至耳后,指尖触碰到镂空球型的耳坠。

    在从那个人手里买下这代表着守墓人力量的石头的时候,你偶然间从掀动的帘子里看到了一抹茶色,想在有了确定,那可能是兰斯的长发,兰斯当时的不在房间也有了解释。

    随着教派的人对守墓人之心的寻找,他们也许有一天会找到你的身上来,到时候的事情,应该会很有意思吧,毕竟今天你可是用了耳坠的一半。

    “斯塔夏也许不是真心的。”想了想,你还是准备为某个可怜的女巫辩解一下,“教派是零残余组成的团体,之前安娜镇长和老板虽然一直在强调之前那位有控制精神能力的女巫死在了,但是……”

    “但是因为是死在零的手里,说不定,会被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手段留下这种能力。之前兰斯的反应,就让我在想是不是教派掌握着这种能力了。如果猜测成立,斯塔夏的情况就能解释了。我不相信有人会因为几天的相处,就把亲人、朋友全都抛在一边不管不顾。”

    “是啊,虽然斯塔夏的性格有些古怪,但也是好孩子吧。”拉瑞欧接下话,像是安慰安娜。

    安娜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眉眼间多了些担忧:“要挣脱控制,除非有足够坚定的信念,但斯塔夏她……”

    “好啦好啦,大家散开吧,先各自把这次造成的损失统计处理一下吧,围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拉瑞欧招呼着其他女巫,“蕊,你到安娜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

    拉瑞欧似乎很受其他人的信赖,女巫们依言纷纷散开了,没有对命令有质疑。

    “原来老板是女巫镇的二把手啊。”你试探性地感慨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也可以帮忙。”

    “真奇怪,你居然是希那艾特一族的人。”拉瑞欧特意做出了打量的动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是占卜女巫,即使不用能力,也能隐约看到命运线的。”

    “等等,这两句话有什么联系吗?”

    “师父曾经跟我说,希那艾特家族是创世神血脉这件事可能是空穴来风,因为他们一族的命运线是无法更改的,无论多么强大的占卜女巫都不可以。你没有命运线,这是成为占卜女巫的先决条件,是很少见但也很正常的情况,可是和你的身份联系在一起就很怪异。”

    说着拉瑞欧摇了摇头,一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模样,干脆就放弃了思索。

    一夜过去,经过清点,女巫镇毁了大半,其中以拉瑞欧旅馆的那一片毁得最严重,被火焰烧得只剩下灰烬。

    比较女巫镇处于乌挪森里,比起王国的人,百兽会的兽族们是最先赶到的。

    女巫镇进入了抢修和高强度境界的状态,至于你,身份暴露的后果就是被拒绝了各种想要帮忙的想法,和重伤的安娜一起被安置在了完好的屋子里晒太阳。

    “殿下,请喝茶。”安娜端上热红茶,坐在了桌子的对面,几盘拉瑞欧送来的给你们打发时间的点心也被端上了桌。

    “原来你泡茶去了,你可是病人。”你放下手上的书籍,不赞同地对安娜说道,“安娜镇长,病人就应该好好休息。”

    “只是不方便动用能力而已,这种事还是能轻而易举做到。”安娜笑了笑,手伸向盘子,“嘶——”

    “怎么了?”

    安娜收回手,看向自己的手心,食指上渗出鲜红的血液,喃喃出声:“斯塔夏……”

    “安娜镇长,等等出什么事了?”你看见安娜什么也没有说就跑了出去,不禁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追还是不追。

    [A.追]

    [B.不追]

    [A.追]

    没有再多想,你追了上去,毕竟上一次追人迟疑久了就直接找不到人了,没有给你多余的用来迟疑的机会。

    不得不说,教派造成的破坏并不是只有坏处的。

    比如现在,即使安娜跑出了不近的距离,你也能看到她在什么地方,从而跟上去。

    先把身上连接卢修斯的定位打开,也算是留个后手,你放心地上去追安娜了。

    你看着架在林中的临时营地,背靠在树木上喘息,平复着跑了大半天的疲惫,此时天已经茫茫黑了,营地里的人似乎在进行着撤离的准备。

    身上的饰品发烫,警告着你前方监测外来人法阵的存在,显然,在你前面的安娜也发现了这个法阵,居然操控野草干扰将阵法融出了一块盲区,潜入了进去。

    不需要怎么辨别,你就能看出这些人是教派的人,就是不知道安娜是想要做什么了。

    将斗篷的兜帽戴上,系好丝带,两条丝带上的纹路对接,隐匿的阵法生效,你怀疑这件事可能会是陷阱,没有贸然进入,而是选择隐蔽到树上,观看事情的发展。

    不一会儿,营地里嘈杂起来,你仔细辨认了一下,也只是勉强听出了“潜入”、“救人”、“背叛”一类的字词。

    营帐里的火光接连亮起,你在的位置正好目睹了一群人压着重伤复发的斯塔夏进了某个黑漆漆的营帐。

    轻轻扣了扣打开定位的饰品,发出一个指令,你准备等待卢修斯带人将教派围堵。

    然而,因为安娜的打草惊蛇,教派众人的转移动作加快了。

    “啧,麻烦了……”手腕处的手链化作光点,又重铸成了书籍样式的法典,你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后背突然感到被什么刺了一下。

    法典立刻散成长剑,反手挥向背后,却是打了个寂寞,背后什么也没有。

    一种直觉让你下意识看向了那个现在关着安娜的帐篷,是斯塔夏的影子操控?你发现自己还能控制身体,并没有滞涩感,对方操控失效了?

    看着教派成员热火朝天地准备撤离,放任他们带走斯塔夏和安娜那可不妙,尤其是斯塔夏加上兰斯,两个人的操控如果全部被教派的人掌控,情况就会完全逆转。

    “斯塔夏,你没事吧?”

    “姐姐,我失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控住不了那位公主的影子,不能让她来救出我们了。”

    小心躲开教派成员们,你靠近了那个帐篷,里面传来了安娜和斯塔夏的低声交谈,从斯塔夏的语气来看,你那一只耳坠的牺牲是有效果的。

    帐篷的帘子并没有放下,因此两人才能看到教派成员的撤离动作,这因此才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你身上。

    你走进帐篷,到了帘子外渗进来的光无法企及的阴影处才停下动作:“是我,你们还能行动吗?”

    “我……”斯塔夏的语气激动又担忧,但还没说完就被安娜打断。

    “我可以强行启用血脉恢复自己和斯塔夏身体情况,我被封禁力量的绳子捆住了,殿下帮忙解开之后,我们就能离开。”

    “斯塔夏还能使用影子操控吧?那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

    “我现在没办法行动,而且因为那个人下的命令,我无法对这里任何人的影子进行操控,他们认为我根本没有反抗余力,也就放任了我。”斯塔夏无力地解释道。

    “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是受教派控制着的?”

    “但是……我已经挣脱开最开始的控制了,你已经不爱那个人了,也不会再因为那个人而伤害姐姐和镇子里的大家了。”斯塔夏的语气里渐渐带了哭音,“我会做出这些事都是被那个人控制的,他简直就是魔鬼,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捅伤了姐姐,却什么也做不到。”

    “你可以做到,只要意志坚定,就能破解我的控制。”兰斯走了出来,不知道他听了多久,他面向着帐内,身后是摇曳的火光,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神情。

    “更何况,我唯一扭曲的你的认知,是对于我的,也就是说,会因为爱上一个人就肆无忌惮地伤害亲人和朋友,是你最真实的状态。自私才是你的本能,斯塔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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