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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姻缘

    放眼望去,视野辽阔,林景壮阔。

    左边,是茁壮枫树叶片一望无垠的红,右边,是银杏树一眼望不到头的黄,而中间,是卵石铺成的宽敞路径,笔直绵长,直延至远方,让她想到了象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枫林与银杏树各占半边天,互不相犯,又相得益彰。

    风起时,落叶纷纷舞似蝶,红枫黄杏满天飞。

    许是法术作用,银杏叶满地铺黄,不会因风雨等自然作用飞到枫树那边,枫叶满地铺红,也不会随风雨飘到银杏树那边,赤黄两色泾渭分明,中间足有五米宽的径路,片叶未沾。

    天,湛蓝如洗,白云滚滚,艳阳高照。

    金黄的阳光照落世间,洒了路过的少女一身。

    为何要寻那姻缘古树,因为半月前一个被宋忧淅搁置的支线任务,如今她到了魔界才想起来,打算顺道去完成一下。

    当时系统如是说【在魔界姻缘古树上留下你与魔界太子的名字,请尽快前往魔界完成任务】

    她想着来都来了,添俩名字又不会真的成了一桩姻缘,写就写吧,一个小任务而已,还能攒虚幻值币。所以此行,她带了两个工具,一支笔,一把刀,笔写不了就用刀刻,再不济也还有法力在身,有备无患。

    等真的见到姻缘古树,她发现自己多此一举。

    姻缘古树是这一众枫树里最为高大的一棵,已有上万年历史,这棵树的主树干宋忧淅目测比一间房屋还要大得多,足有九层楼那么高。她远远便瞧见了,

    姻缘古树下少说有近千以人形出现的魔,有男有女,个个红衣,这也是为何宋忧淅是着一身红衣前来。

    刘介迟说,求姻缘时穿红衣方显心诚,而心诚则灵,这是降灾城习俗,有些类似人界会信奉仙神,只不过魔界信的魔界先祖。她此番不为心诚,只怕自己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会格格不入引人注目,果断选择随波逐流。

    她还担心会被认出来,戴上了红色面纱,这下不是熟人就算觉得她眼熟往辞易宫少宫主身上猜了她也不惧,他们会猜测和怀疑,但不能去确定,多半也不会去关注一个陌生女子,就当长得像。如果她的画像没传得那么广,她会轻松一点。

    姻缘古树下围有十个及腰高木台,木台上整齐地摆放了很多叠枫叶,名字就写在这专属枫叶上,排队领取,每个木台都有人排,宋忧淅排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领完枫叶,她和别人一样用灵力将名字写上,宋忧淅和伶舟寒六字便落于叶面。写完后用右手拿住对着姻缘古树扬起,再闭眼轻声念一遍“求姻缘”三字,手中枫叶便自动升回枫树,以此结缘。她带笔和刀的确是多此一举了。

    这里很热闹,姻缘古树这边人虽多,但不算太吵闹,因为求姻缘不宜浮躁,显决心和诚意。姻缘古树对过去的银杏树王和姻缘古树一样高大。

    两树于同一日栽下,只是一树掌结缘,一树掌命灭。

    银杏树王这边只有几百人,但吵吵嚷嚷的十分聒噪,两处动静对比鲜明。

    在银杏叶上写下的名字只能有一个,方法和姻缘古树那边差不多,用灵力写下名字,左手扬起银杏叶对着银杏树王,闭眼在心中默念“升”一字银杏叶也会自动升回银杏树。

    姻缘古树无人管,银杏树王有人管,还是一群人,也可以说是魔界一个专门的杀人组织,有二十人,个个都是精锐,这个组织叫厉,由厉魔宗选拔而来,银杏叶上写下的名字都是每个人心中欲杀又认为自己没法杀的人,组织厉每日会从中挑选三个他们能杀的,帮别人杀。杀的对象可以是人、仙、魔,只要合理,他们也有能力就可杀。何为不合理,比如让他们去杀魔尊魔后,这名字一般没人敢写。

    组织厉中若有人于执行任务中不幸身亡,他们会再找人替上,组织厉永远都是二十人。平时会来银杏树王下看的人日均不过六七十。

    不过今日,负责接任务的不是组织厉,而是魔界少尊。

    听闻这个消息,立刻有不少魔慕名而来或者过来凑热闹,数量在不断增多,大有超过隔壁姻缘古树的趋势。

    银杏树王下站着的黄衣男子是专门传话的,接任务的人站在树上挑选银杏叶,最后将其摘走。

    现在劣适就站在树上,站在一个没人看得见他的角落,百无聊赖地阖着眼眸。

    宋忧淅手中捏着银杏叶,灵机一动写下一个人的称谓,然后将银杏叶升回树上。

    一刻钟后站在银杏树王下的黄衣男子高声喊道:“静!”

    银杏树王下的魔霎然无声,安静听他说:“少尊说了,想杀人界有望飞升的换一个他还能考虑,但不管是因为私仇还是看人界或辞易宫不顺眼而惦记杀宋忧淅的,趁早打消念头,以后,这棵树上也不允许再出现她的名字。”

    对有人想杀自己,宋忧淅并不意外,劣适会说这番话,她也不意外,他估计是在银杏叶上看见有人写她的名字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张银杏叶从树上悄然落下,黄衣男子知道是魔界少尊特地放下来的,于是伸手接住,他扫了一眼叶上的字,登时怒目圆睁:“是谁,居然想害少尊,想让他以下犯上去杀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连姻缘树那边都有魔听见后震惊地望过来。

    黄衣男子喊道:“站出来,谁写的,自觉点站出来!”

    写下伶舟寒三字的宋忧淅本人,凭着有面纱遮挡不顾忌地笑了一下,她仰看的位置,正好是劣适所在之处。

    片刻后,树上传下劣适清亮悦耳的声音:“本尊知道是谁,今日要杀的三人本尊已选出,你们可以回去了。”

    执行任务者只会在杀完人之后才会去告知写下名字的叶主他已完成任务,每日叶主只有三位,执行任务者不会将自己杀了谁告诉叶主以外的人,若叶主事后自己去同他人宣扬,执行任务者也不会害怕被找麻烦,因为够强大,够厉害,更何况组织厉的背后支持者是魔尊。

    人群散开之后,黄衣男子也离开了,宋忧淅这才走到银杏树王底下,抬起头唤了一声:“劣适。”

    她唤的人一身蓝衣,闪跃而下站到了她的身边。

    “劣适不在,魔界少尊在。”他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宋忧淅都没发觉,看见劣适时,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心情也总是愉快的。

    “一样的,不都是你。”她语气轻快。

    劣适垂眼看了一下她的红衣,又转头扫了一眼那边的姻缘古树,唇角轻扬:“小苏恰,你说不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想与他成亲?”

    宋忧淅没想那么多,以为他只是平常地问个问题,就一本正经地按自己的想法说:“有的时候和一个人成亲未必是因为喜欢,也可能是身不由己或情非得已。”

    “如果换成是你呢,你为什么会想与一人成亲?”

    听到这里宋忧淅还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她很认真地回答:“我嫁一人,定是因为非他不可。”

    说完,宋忧淅手拂过脸庞,将面纱收了起来。

    于是少尊右手对着姻缘古树一扬,一片火红枫叶便飞过来,被他夹在两指之间,他递给宋忧淅,笑容柔和明媚,不知是开心还是玩味,倒显得轻挑:“小苏恰连太子殿下的面都没见过就喜欢上了?”他垂眸一扫枫叶上墨黑色隽秀字迹,又抬眼看向宋忧淅清亮明澈的眼眸,“甚至喜欢到想嫁,还挺能想。”

    这片枫叶正是前不久她亲手写下那片,与先前不同的是如今枫叶尾挂着一根两指长的细长红丝线,线上还隐约泛着红色灵光。

    以劣适那深不可测的修为,顺着宋忧淅的灵力找到她写下字的枫叶还不是易如反掌,所以他只扫了一眼就可锁定目标,还能清楚看清叶上写的是什么字。

    这人就等着她呢,她发现有些难解释:“我写着玩的,少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劣适没问她那为何偏偏是伶舟寒而不是别人,他道:“细节决定成败,有些事情,只要我想,我就可以。”他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她,“所以,我愿意帮小苏恰其中一项,成人之美,我不介意为你以下犯上一回。杀他与嫁他,你如何抉择?”

    说完他夹着枫叶的两指间,又多出了一张黄色银杏叶。

    宋忧淅差点把自己坑死,她啧了一声:“都不行!”

    “想杀又不让杀,既不喜欢又亲自将名字写下求结姻缘,纠结。”他的话落像石子入水,一字一句敲在心间,又十分好听,“矛盾。”

    宋忧淅避开他的视线,在心中叹了一百次气,纠结和矛盾都是系统给的。

    这一叶姻缘,是支线任务,系统让她写的。

    这魔界太子,是主线任务,系统所要求的。

    她得保证魔界太子无性命之忧。

    不过宋忧淅很快就想开了,她唇角一扬,笑着往劣适身前凑一步:“不过少尊,我是真心想见你们太子殿下,您可以帮这一项,成这个美。”

    “想见我,随时可以,想见太子殿下,别指望。”

    “好吧。”她蔫蔫地说。

    宋忧淅接过劣适手中的两片叶子,问:“为什么这枫叶多了根红线?”

    “有红线说明姻缘古树认可这桩姻缘,你还要把它升回去吗?”

    姻缘古树和银杏树王生长万年,早有了灵性,故分掌结缘和命灭。

    宋忧淅心中想着这可是系统委派的任务,魔界太子又不会知道,而劣适反正都已经知道了,难得有棵树愿意和系统站同一战线认定她会和魔界太子在一起,不升白不升,于是又过去把叶子升上去了。

    劣适站着看她走过去又看着她走回来,等回到自己身边,他左手一揽就稳稳地搂住对方的腰将对方带到了银杏树上。

    两人一起站在一根很粗大的枝桠上,宋忧淅站稳后他便将手收了回来,这里是他下去见她之前站的位置。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过眨眼的功夫,宋忧淅在劣适松开腰间的手之后还是有些没回过神,难得呆滞了几秒。

    她记起这个人曾经跟自己玩笑说他俩男女无差别,况且劣适一直把握着分寸,自然又不过分,她想着又释然了一点。

    宋忧淅望着好多写了不同名字的一张张银杏叶,摸上其中一张抬头看,问:“现在是要干嘛?”

    “你挑三张用来作为我今日要杀的对象。”

    宋忧淅松了手,疑惑地扭过头:“你先前不是说今日要杀的三人你已经选出了吗?合着……”她不再看他,边摇头边感叹,“魔言魔语,当真不可信,原来少尊也骗人。”

    “是啊。”劣适依然带着笑意,没一点不好意思,相当坦然,“而且选出的三个人最后不由少尊杀,我要换一个人。”

    “换谁?”没等他答,宋忧淅就开口猜,“伶舟寒?”

    如果要换的人是刘介迟,劣适应该会直接明说,但他现在只是说换一个人,她便往魔界太子身上猜了。

    劣适没回答,说:“挑吧。”

    宋忧淅伸出手对着这张停留半晌,对着那张停留半晌,愣是没挑出来,劣适许是看出她心中纠结所在,最后自己动手施术一下揽摘了十几张,并告诉她这些里边全是坏事做尽的大恶之徒,她可以放心选三张。

    宋忧淅双眼一闭,随手抽出三张递给他。劣适又把手中多余的扬手放了回去,叶子顺着法术回归原位。

    她感觉自己刚刚像抽了回签,什么感觉?怪傻的,有够随便!

    两人从银杏树王一齐飞跃而下,便要一同沿路离开三十里银枫林。

    三十里银枫林的里指的是方圆三十里。

    中间的石子长路平直,将整个林子分为两半,它总长十五里,从中间往回走就是七里半,宋忧淅并不打算全程走出去,什么时候累就靠法术离开。

    路上行人零零散散,却是有来有回,再往前行一段,沿路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你来魔界,是找回浊柒棠?”

    宋忧淅边走边歪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无所不知。”劣适说。

    宋忧淅没有反驳他,继续往前走。

    不知从何时起劣适从与她并排变成了走在她身后。不是宋忧淅走得太快,而是他故意落她一步。

    “小苏恰。”

    “嗯?”宋忧淅停下来,回头看他。

    风将她红艳的裙角吹得翻飞,头上步摇与耳边丝花耳坠随风轻轻晃动,十九岁的姑娘风姿绰约,配上明亮的阳光,她显得很耀眼。她自己伸手拨了一下凌乱的碎发,转过身面对他。

    “少尊,我都停下来转身了,你得说话呀。”

    不然为什么突然叫我?

    劣适站着看了她一会儿才笑着用轻松的语气道:“说真的,小苏恰,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太子伶舟寒,还是避着吧。他再出现在世人面前时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就算只和他沾上一点边,都能引起人神共愤。”

    这话听着像在说魔界太子,宋忧淅却莫名有一种他其实在说自己的感觉,他现在的情绪,并不高昂,即使平日里他也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她就是觉得这与平日的他不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

    “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或者去信大多数人口中所说的,早已忘了要分是非善恶,有些表层平静,迟早都会被打破。”

    宋忧淅说:“虽然之前听你对伶舟寒的评价很损,但我也听说你与他是朋友。那个评价我后来回想也不像有敌意,更像熟人之间说什么都可以无所忌惮。”

    劣适听她继续说。

    “有太多的人都在说魔界太子冷血噬杀,手下亡魂千万,甚至能将很多桩细细数来,也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但是那些实证又不全,根本没有办法盖棺定论,像有人推波助澜刻意为之。所以我想见见他,以我所看到的,重新认识他。”

    “难。”

    宋忧淅双手抬起,手上凝起法术朝着道路两边击去,白色术光就这么毫不费力地破了那个由组织厉共同布下的牢固结界。她再施法术时,原本平静的四周狂风猛作,红色枫叶与黄色银杏叶漫天飞舞,纷纷扬扬,石子路上顷刻间多了满地落叶,铺尽表层,双叶混杂,红黄难分。

    宋忧淅与劣适两人红蓝衣艳烈,站在风里,站在满空盈洒的落叶里,有着什么也遮不住的光芒。

    刚踏进三十里银枫林的时候宋忧淅就想这么做了,自然有其规律,没有了结界,遵循自然规律,枫叶与银杏叶不分场地,违和也有美。

    “你看,没有了结界这个外力作用,这里看起来也挺好的,这个地方有秋色的浪漫与唯美,两种树叶随风混在一起也自有它的壮观。”宋忧淅说,“貌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有多少暗流汹涌,每个人心底究竟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如果某一天,表面的平静再难维持,可以尝试放下小心翼翼,观风起云涌、潮起潮落,未必不是件好事。”

    劣适失笑,向前走两步,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他随手抓住空中飞舞的叶片,刚好是一片红枫一片银杏,他将其握在手中,再张开时叶片已变成一把细碎粉末,风吹即散,他的手依旧干净得一尘不染,他对宋忧淅说:“有道理,会有不需要维持平静的一天。”

    宋忧淅的脑子里涌现出另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这人曾对她说过一段话,她记起来了就打算和劣适分享:“曾经有个人告诉我,我漫长一生的经历里会遇到很多人与事,而什么最重要,什么就是我心里的唯一,无论最后我站在哪一边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管我最终的选择是遵从本心还是违逆本心,尽兴便好。”

    这段话对她影响很大,听到一次后就已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所以她现在还能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他对我这辈子最大的期盼就是希望我活得开心轻松,现在,我对你有同样的期盼。劣适,你可以。”

    “好,我怒力。”

    他没有去询问同她说出这番话的人是谁,因为他不需要知道由谁说出,只需要知道现在由宋忧淅说给他听。

    宋忧淅动手把风停了,风叶呼呼得她脸疼,一下四周寂静她有些不适应,小脑瓜子那么一通转,她带着意味不明的坏笑看着劣适,劣适好笑地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在憋什么坏主意呢?”

    “哥哥,我刚刚都呼风了,要不你现在也配合我一下。”

    劣适顿时了然于心,问她喜欢什么颜色,她回答白色,素净简洁。

    没过多久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下,一个蓝衣男子和一个红衣女子踩着残枝踏着败叶于三十里银枫林中缓缓前行,原本晴朗湛蓝的天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欢快地在纸伞上跳跃,滴答滴答,美妙动听得像首曲子。

    走了一段路,劣适干脆将伞收起,变出一个透明的屏障遮雨。

    她记得劣适是不喜欢阳光的,所以风停雨起。

    雨下的欢快,他们不打伞,却滴雨不沾身。

    这也许就是有法术的好处吧。宋忧淅想。

    “你说你无所不知,那应当认识迎雪吧。”

    “算不上认识,刘介迟是降灾城城主,魔界左护尊,迎雪则是右护尊,他俩倒是一起做过几次任务。”

    “她能见到伶舟寒吗?”

    “不能。”劣适以为她还惦记着怎么去见伶舟寒,无奈笑道。

    宋忧淅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迎雪先前那番话不过虚话头,她已经不需要再问下去,自然地换到下一个话题。

    “劣适,你的传音口诀是什么?”

    “一叶孤舟。”

    “刘介迟的呢,见他忘了问。”

    “倥偬不过一生。”

    都挺好记,宋忧淅主动说自己的:“我的是云淡风轻。”

    两人并排同行,脚下步伐轻盈,走了大约两里路便施术离开了,三十里银枫林的雨还在下。

    等到了第二天,这里又会重新布起结界,让银杏树和枫树重归互不干扰的状态

    宋忧淅回了栖宿搂,劣适转道城主府。

    这一天,三界风平浪静。

    翌日,人界有人传两个恶贯满盈的人于昨夜陨命,仙界有人传一个声名狼藉背地里的确坏事做尽的神仙昨日傍晚被杀了,杀者留字:舟。

    众所周知,魔界太子每杀人时都是一身赤红黑衣面戴白银面具,杀后必于现场留下一个舟字。伶舟寒的实力实在太强悍了,他于六年前于三界杀人留名,也于六年前声名鹊起。

    由于魔界太子伶舟寒许久未曾出手,至少今年是。于是一动手,三界乱了两界,他杀伐气太重,是真正的魔鬼,备受忌惮。

    当消息传到刘介迟耳中时,他大吃了一惊,说好的让魔界少尊来代替组织厉执行一天任务呢,怎么又变成魔界太子了?后来他跑到劣适面前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

    栖宿楼的宋忧淅听见魔界人谈及这件事时,没有太意外。当初劣适损伶舟寒损的太过厉害,她是真的以为两人关系不好,如今看来,有待商榷。

    劣适说要换个人杀,还真就找到了魔界太子伶舟寒出手,不知道实情的宋忧淅此刻对劣适是有六分敬佩的,还有四分给了伶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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