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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头孩子气地扬起来,略能感受到他身体上的热气,暖流从他的吐息里绵绵软软传过来。好闻的沐浴香氛液,有时候是铃兰或者不知名的花香调,但比起这些桃色气味,木质混合深海海洋调的滋味最适合他。扯一把他的长发,他就机器大猫般乖顺蹲下来平视你,那么温柔的注目礼,总是怀抱着你轻轻颤抖的身体,吻上去、不停吻上去,不知疲倦地触碰你快要哭出来的脸,皱着眉头笑,指尖温度高得惊人,用触碰浪花泡沫的力度放倒你在沙发上、地毯上,有时候还会大胆着把场景换到浴缸里,在那么亮的浴霸暖灯下和你赤诚相待,从后背环绕你,你只希望浴缸内人造的水花能再大点,泡泡机吐出泡液的声音再宏亮点。

    简直羞愧难耐到极点的你憋着气回头看,见他的锁骨上是你泄愤的咬痕,手臂用力的线条明显到你快要自戳双眼,再往上实在没有胆量看了啊......于是他坏心用气音放慢速度问你“怎么了吗?”你才不得不蜻蜓点水睨他一下,下巴的皮肤纹理被肥皂水弄得黏糊,被氤氲水汽搞湿的绿破碎到完全接近透明。

    “这样可以么?”

    “可以、可以啦......”

    “还是这样更好呢?”

    “很好......”

    “总不能全身上下都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吧?我想知道,你最有感觉的地方。”

    “只要是你,我全都——”

    “啊......这样会让我感觉很幸福的。”水声四溅,后背被吻了。虽然是大到可以共有5名成年男子入睡的浴缸但还是会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撒汤漏水呢,“要是浴缸再小一些就好了。”

    “欸?为什么。”话一说出口,你就立马明白了,没有想到英明神武的他、驰骋沙场的他,会是那种喜欢在逼仄狭窄的空间里满脸通红着......

    他无休止的渴求让你觉得满足也偶尔会稍稍困扰,尤其是分别前夕的那一个月,猛烈和放纵到你的身体被完全塑成他的形状,粗粝的手掌把脖颈锁定得死死的,茧在腰肢摩擦,贪心占有每寸肌肤时露出那种平时根本见不到的喜悦神色,垂挂在股间的披发也很高兴似得顺着呼吸的节奏轻歌曼舞。

    总是彬彬有礼地先让你快要濒临绝/顶的幸福时,贴过来用低沉的声音征询你的许可。许可他更深一步。

    “可以了么?”

    可以了么?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这种时候表现得也太君子了,明明之后就会用生命无法承受的贪恋和偏执心去,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

    “呼——!”

    “哇!吓我一跳!”

    “啊?”

    “搞什么啊!是做噩梦了么?”

    “呃?没有啊?”总不能坦率地解释给昔日的好友听,自己刚刚做了个春梦吧?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难道你梦到了萨菲——”

    “别说了,扎克斯。”

    噢,不说了——他由仰躺的姿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柯蒂斯好心提醒他,这几天先别做什么大动作了,就算是前一等特种兵战士也不是铁打的身体,伤口会再次裂开来的。

    “我已经用了最好的治愈魔晶石了!我的身体没事,到是克劳德......还没有什么意识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在从神罗公司轻车熟路地离开前偶然听到扎克斯的事情,这让柯蒂斯很快反应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很庆幸自己学习直升机驾驶这方面多年来并无荒废。

    在缃色的荒漠里面苦苦找寻8个小时,眼睛都要看花,好在枪林弹雨的声音让大小姐恢复神智。她顾不上太多就俯冲下来,真没想到啊,小小一个扎克斯·菲尔,路法斯居然舍得派这样铺天盖地的军队来歼灭,那如果是自己呢?掌握了高层机密的曾经姓氏为神罗的人,如果是自己叛逃,那位狡猾且傲慢的社长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凌迟处死啊!

    “柯蒂斯!我都没有好好感谢你!说实话我一开始都没认出你啊,小兵们集火把机翼摧毁,你就那么直接从天上跳下来的样子简直帅呆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是你突然出现救了我和这小子。”他铆了劲薅金发小伙的头,是当兵的同伴们惯有的那种好哥俩之间的打闹,可惜另一方因为魔晄中毒过于严重没办法回应对方,不过假使他能够回应,至多也是不痛不痒的一句“感谢。”就结束了吧。

    “顺手罢了。”

    “你怎么变得——”比从前阴郁这么多!扎克斯很想就这么问,但他挠头停止深蹲运动,恶狠狠叹了一口气,不阴郁才怪吧,恋人变成杀人魔头叛逃、兄长捆绑自己,并注入药水冷藏冰封了好几年、一觉醒来,尊贵的大小姐身份已成泡影,连个知心人都没有啊,柯蒂斯她,以前除了工作之外的事就是萨菲罗斯,似乎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

    “哎呀,真是倒霉!你也和我一样够倒霉的了,还谈到萨菲罗斯那种男朋友。”

    一记眼神杀射过来,阳光开朗的大狗狗男孩如芒在背,他骨子里还刻着对过去部长的爱戴呢!

    既然扎克斯在蝴蝶效应下没有死在核心危机的结尾,那他大概率还会返回那个朝思暮想的教堂吧。

    “我话先说在前面!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身上的枪眼子,比我这辈子见过的蟑螂都多,你别想着立马回第五贫民窟。塔克斯的人在那边到处都是眼线。”

    “那可不行!”言辞激烈,几乎要吵架了。

    黑色刺猬头的男孩,不对,是男人吧,哪里还看得出第一次在训练室见面时的青涩,他用没有一丝乡音的普通话说没有新意的炽热告白,听得倒头昏睡的正传男主角都心痒痒:“这是爱丽丝给我写的,她等了我这么久,我必须回去告诉她我还好好活着,发生了这么多,现在我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也没法思考了!我喜欢爱丽丝!”

    皱巴巴的信纸抵在你的眼前,已经被子弹破坏得千疮百孔,白纸黑字上还能辨别“期盼”、“祝福”这种温暖的字眼。

    “可,算了,我理解你的心情。答应我先去我的基地静养一下,那边还有很多补给品和武器,等你们补充完毕就回去。”

    “你们?”扎克斯不仅外表成熟,连心智都成熟至此了么?

    “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不准备和我们一同行动么!你现在的处境比我还糟,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就请放任我不管吧......

    “我不会让你钻牛角尖的。”

    让我钻吧......

    “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让我受吧!”

    “不允许!因为,我们不是朋友吗!”来了,记忆来到巴诺拉的夏天,和萨菲罗斯在帐篷里说了告白的话被无情否定的那个午后,属下借花献佛从村民那边拿给柯蒂斯的电风扇咯吱咯吱发出老旧的声音,冰块在融化、魔晄中毒的眩晕和蚊虫叮咬的刺痒都历历在目,萨菲罗斯明明就很喜欢她,非要憋着一口气否定,非要固执地全盘否认这份感情。

    在回首都的军用列车上,柯蒂斯选择和活泼话痨的扎克斯坐在一起,因为闹脾气和不甘心把英雄大人抛弃脑后,那时候的扎克斯实在不安分,把自己家里的族谱翻了个遍找话题,还和柯蒂斯聊到7、8岁那会儿和同村小伙伴们敬仰萨菲罗斯的新闻,励志要成为特种兵的愿望。

    那个年代小男孩的愿望总是大差不差的呀,无非是英雄、战士、特种兵这种字眼,千万字汇总下来就是一句:我也想成为萨菲罗斯。

    是英雄萨菲罗斯,不是站在癫狂山峰上的萨菲罗斯。

    在飞逝的高速度列车上,每小时320公里,那时候扎克斯也非常笃定地说:“因为我们是朋友!”

    他们从满是飞沙走石的土山洞里站起来,在这里将就了一夜,脊柱就像刚被壮汉殴打了五拳那样痛。

    柯蒂斯召唤出一只鸟儿载着三人来到所谓基地。这是大小姐过去和武器开发部部长史卡蕾特私交甚密而保留的大型储藏室,占地面积比高尔夫球场都大些,哪怕自认已经在大都市见过世面的扎克斯都忍不住对着琳琅满目的藏品欢呼。呜呼!有了这些,别说是一只巴哈姆特了,就是十只巴哈姆特我也有自信能打败。

    柯蒂斯用指纹锁打开专门储藏保养品和医药器皿的医疗室,她告诉扎克斯这个基地做了完善的保密和隐藏设施,外表看起来就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只有柯蒂斯一人能够准确找到出入口,用自己的身体作为钥匙成功进入,没有戒备心而失足靠近的人都会被炸成烘烤失败的万圣节南瓜。

    “你先躺下了,我检查下你全身大大小小的伤。”

    “克劳——”

    “克劳德还在睡,一会儿我会试着用高压氧治疗法来令他苏醒看看。”

    “柯蒂斯。”

    “恩?”这位浅亚麻发色的小姐戴上无菌手套和蓝色手术制服,没有表情回应,她既懂医理也知晓恒星是如何运作,但她灰扑扑的瞳孔真的比起从前冷漠太多了。

    “你自己的伤要不要看看?”

    “我哪有伤?”

    哦,那个啊,今后穿低领口的长裙会看见的丑陋瘢痕疙瘩,可进行性生长,向正常皮肤侵蚀,不能自然好转,无法自愈,难以自行消退。

    全都是,正宗穿透身体的,区区致命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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