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宋静娴从未受过如此大辱,只掩面遮挡着那份难堪及马上就要决堤而出的泪水,想要立刻消失在众人面前,被人拉住后,抬头儿发现居然是自己求见不得的“某先生”,觉得上天真是戏耍她,看到“某先生”递过来的手帕,本就晃荡在眼眶中眼泪更是争先恐后想要替这个女人说明她的委屈,倒是让人看着生了一份怜悯;宋静娴不想辜负“某先生”的好意,接过手帕,想要说句谢谢,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紧到无法发声,微微点了下头后迅速离开。

    原本辛爱几个人还计划着以什么方式拖住宋佩昌,她好去实行自己的计划,被霍爱吾闹这么一出儿后,宋佩昌自知与霍朕合作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再次深表歉意后,整个人的精力都用在与海城其他权势的结交与应酬上。

    “时不时在那老狐狸面前晃上俩下就行”辛爱故意在宋佩昌面前溜达了几次让他确认“某先生”已经回到发布会后,带着霍爱吾、乔海找了个监控盲点,将自己“某先生”的黄色假发以及夸张的衣服递给了霍爱吾。

    霍爱吾提前知道自己还有假扮“某先生”这出儿戏码的时候,就甚是亢奋,每天特意寸步不离地跟着辛爱,只为了能将她心中的“神”模仿的惟妙惟肖;接过黄色假发和衣服后,麻利儿装扮上,最终把墨镜戴上,冲着辛爱和乔海坏笑一番,确实颇有些许辛爱的影子。

    “一旦老狐狸开始踅摸,立刻联系我”辛爱看了看已经装扮成“某先生”的霍爱吾,竖了个大拇指,心说不认霍爱吾这个妹妹,都对不起她们长这么像,随后看向一旁的乔海嘱咐道,不想再出现刚刚宋静娴那样的意外。

    上官爵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追随着监控中那个身影,直觉告诉他辛爱来宋氏大厦肯定另有目的,看着辛爱将假发和外套儿都给了另外一个女孩儿,而自己则一身轻便的黑色紧身衣裤,套上一个连眼睛都不露的黑色蝇人头套,却单单露出右臂,而那雪白纤细的右臂上从肩膀到手腕纹满了红色妖魔般的火焰,火焰中似乎夹杂着无数张模糊不清的在哭喊求救的人脸,这样的纹身分外引人注目;上官爵眯了眯双眼,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那样的纹身使他无法忽视,更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过往,只是不懂辛爱意欲何为。

    辛爱不相信有人做完坏事儿却能“心中无鬼”,所以才突发奇想“逼昌就范”的坏主意,主打的就是一个翻着个儿狂轰滥炸式的刺激宋佩昌,让他将已经渐渐遗忘或故意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不安、恐惧再现。那一臂纹身就是故意要暴露在监控中的“声东击西”,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打算着躲避,而是大摇大摆去了宋佩昌的办公室,看着眼前的密码锁,轻轻按下几个数字,只听“滴”的一声,房门打开了,笑嘻嘻给苏雪晴发了信息【学素姐姐,你输了】。

    苏雪晴知道辛爱要潜进宋佩昌办公室的时候,便告诉她那个开门密码,除了宋佩昌,谁都不知道,但最关键的是这个密码一旦输错便会全楼报警,本以为辛爱会让自己去找宋佩昌套出密码,没想到辛爱却提出跟自己赌一把,信不信她已经知道了那个谁都不知道的密码,苏雪晴虽然知道辛爱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但她也是了解宋佩昌的,所以同辛爱堵了那局,看到辛爱的信息后,笑了笑,想着回头儿倒是要问问她是怎么猜到的。

    上官爵看到辛爱竟然站到宋佩昌办公室的房门时,皱起剑眉,拿起电话准备告诉席天立刻切断宋氏大厦的报警系统,谁想电话还未接通,只听“滴”的一声,转身看向监控时,辛爱已经打开房门,上官爵很是疑惑,听到电话中席天的声音后,只令他去盯好宋佩昌,自己则准备去“守株待兔”。

    辛爱进到宋佩昌的办公室后,四下看了看,随后拿出一张看似非常有年代感的纸张,纸张棕黄色的斑驳让人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它”经历过什么,而辛爱真正想要让宋佩昌看到的则是纸张上布满的人名;这些人名是辛爱让希望拜托了警局的关系查询到的当年那场大火中“消失的生命”。辛爱走到办公室内宋佩昌自画像的对面儿,将自己想象成真的是那些亡魂,因为怨气而走向宋佩昌的画像前,将那份名单举到画像前像是在质问,随后松手,那份名单就如它在宋佩昌心中“无足轻重”的地位一样飘落到沙发下,似乎在与“宋佩昌”怒目而视。辛爱将自己的“大礼”送完后,悄悄开门打算离开,没走两步,身后却伸出一只大手,虽然辛爱将脸遮得严实,但仍然留有后手儿,拿出防狼喷雾对着身后来人就是一通儿狂喷。

    上官爵自然对辛爱是了如指掌,见她又是玩了一出儿“狸猫换太子”、又是带上连眼睛都不露的蝇人头套,便清楚她想让人看到的就只有那一臂纹身,对于辛爱向来留后手儿更是门清儿,所以在偷袭辛爱的同时,已经用胳膊挡住双眼,不过仍有部分喷雾散落到上官爵的手上,上官爵顾不上瞬间燃起的灼烧感,只一下子将辛爱抗到肩上摁住后,给席天拨了电话。

    “席天,无人通过,替换1分钟以前到我离开的所有监控画面…,盯好宋佩昌”上官爵见辛爱还算识相,知道此时挣扎对她无义,很是满意地边简单说出自己的命令边大步流星向地库走去。

    辛爱本以为喷了防狼喷雾后,自己便得以脱身,谁想毫无防备之下直接被扛到肩上,感受到那人行如流水的动作、闻着甚是熟悉不过的独特香气,只觉得这一幕曾经可是发生过不止一次,听到“席天”两个字后,更是小心脏直接蹦蹦地跳了起来,所以才没有任何挣扎,一时间,各种回忆也是涌上心头。

    席天本是被上官爵安排去找希望几个人问清楚辛爱又再搞什么把戏,接到上官爵电话后秒懂,激动的赶紧打开所有暗眼监控,起初看到上官爵扛着一个人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时,还有些纳闷儿,随后想明白能让上官爵抗在肩上的除了辛爱也没别人了,抓紧指挥着上官爵从没有人出现的地方离开宋氏大厦,看着上官爵的车疾驰而去后,激动的低声喊了句“Yes”,为上官爵这次总算是开窍儿了而开心。

    “头套儿摘掉”上官爵将车开离几公里后,斜睨了一下仍然带着蝇人头套儿的辛爱,心中苦笑,心说她也不觉得憋得慌。

    “敢问,阁下是谁?”辛爱听完直接紧张起来,赶紧捂住头套儿,思来想去,她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和上官爵相认,也不知道脑袋抽了那根儿筋蹦出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傻里傻气的问题。

    上官爵听完,直接气到冒烟儿,想着先不说当初这小丫头的失忆就没谁会信的,就说现在她也是认了薛逍遥和闫望野的,而面对自己这个亲老公时,居然问他是谁,顿时心中的汪洋醋海再次上下翻涌,之前种种为了与辛爱重头再来的过分谨慎和担心直接被甩到了脑后。

    “我是谁?”上官爵一个急刹车后老大个不乐意地看向辛爱,挑了挑眉。

    “嘿嘿,这位大侠,小的还有事儿呢,要不,您随便找个地方给我放下就行,别耽误了您的正事儿”辛爱通过刹车的惯性深深地感受出了上官爵快要爆发的怒气,虽然不知道上官爵为什么会出现在宋佩昌办公室的门口儿、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以过往的经验看,这种情况下,肯定是离上官爵越远越好。

    上官爵瞥了辛爱一眼后,更是将油门儿恨不得踩穿似的,将车开倒像是要起飞。

    辛爱察觉出车速的骤然变化后,也不敢再说话了,扭头儿看向车窗外,想要看看上官爵这是要带自己去哪儿,只是看着、看着似乎很是熟悉,转头儿看向上官爵。

    “回庄园”上官爵余光扫到“蝇人”看向自己后,给出了答案。

    辛爱听到“回庄园”三个字后,不禁激灵了一下,心里敲锣打鼓一样盘算着上官爵到底要干什么,只是直到曾经的庄园出现在她的眼前,也没想明白,看着上官爵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自己下车的时候,想起曾经盛怒中的上官爵只会做一件事儿,咽了咽口水,有些迟疑。

    上官爵飞奔而驰的路上全程无话,一直都在暗自跟辛爱赌气和翻旧账,想她回到京市后不先找自己就算了,刚刚还有个男人一直伴她左右,想也知道就是薛逍遥口中的那个与辛爱同吃同住的男人;自己担心她偷偷潜入宋佩昌的办公室被人发现,才立刻去堵人,好不容易到了车内只剩他们两个人,结果还给他装傻充楞;总之,上官爵就是越想越气,无限畅饮心中醋波后,曾经故意赶走辛爱那点儿愧疚也被淹没,见辛爱坐在副驾驶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直接将辛爱拉了出来,摘掉那个看上去非常丑的“蝇人”头套,再次将人扛到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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