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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好吃,街好逛

    四个人,只有安采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风卷残云地吃着。

    顺治时不时地夹一筷子,却皱着眉细细咀嚼品尝,一副挑刺的表情。

    济度和多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面面相觑。

    安采沁终于吃饱了,舔了舔嘴唇。

    安采沁在茶足饭饱后心情最是愉悦,连带地看着顺治和多尼都顺眼了许多。

    “济度呀,总体来说,今日的菜还不错,但我个人觉得,这个厨子跟以前那个江南的大厨还是差了些。下次,还是带江南厨子的菜吧。”

    顺治不动声色地撂下筷子:“哦?朕竟不知简亲王府上有这么多名厨,改日得去拜访拜访郑献王才是。”

    郑献王是济度他爹。虽然济度阿玛和额娘对他速来宽容,但若是皇上刻意或随意提及自己竟然日日出来找娘娘吃饭,那一两顿板子怕也是少不了的。

    济度擦着冷汗,急忙回道:“不不不,臣府上的厨子也就是三教九流之辈而已。”

    安采沁不高兴了:“济度,我不许你这么污蔑厨师。在我看来,厨师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职业。”

    顺治眉毛一挑:“哦?厨师是最高贵的职业?那皇帝呢?”

    济度和多尼吓得不敢说话。

    皇上,这是为了安贵人说厨子高贵而吃醋了不成?

    安采沁仍然不给面子:“皇上多轻松的,渴了饿了热了冷了,哪一样需要你操心?每天除了装装样子批批奏折,你倒是为GDP做什么贡献了?”

    济度和多尼恨不得手动捂住耳朵。

    不行,真的不能再听了,再听两家的九族都活不过今晚了。

    济度:“皇上,阿玛叮嘱臣要早点将碗碟送回去,他们还等着用呢。臣就先告辞了。”

    多尼:“那个,臣也先告辞了,太后说臣先前修葺的园子又塌了,臣得赶紧去看看。”

    顺治眯着眼:“济度,你最近好像有些太闲了。回去跟你阿玛商量商量,准备动身去南边吧。”

    济度心里一动。这意思是选定他去跟郑成功议和了。

    此刻只要放他走,就算是去将郑成功打下来他也认了。

    济度立刻谢恩,忙不迭就走了出去,也不管自己拜把兄弟的死活。

    顺治硬是晾着多尼许久,才说道:“你最近貌似总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明日起,就来宫里亲兵处报到吧。记得去说清楚,给你安排夜间的差事。”

    多尼堂堂一个亲王,竟然要被罚去皇宫巡逻守夜。这面子里子都没了。

    再说,上次在乾清宫,明明是皇上召见他才去的。

    算了,也好过此刻丢了项上人头。

    多尼也赶紧谢恩,屁股跟点了炮似的逃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顺治和安采沁二人。

    安采沁知道,这场对话是避无可避了。

    她也不言语,双臂抱在胸前,等着顺治开口。

    顺治打了半天腹稿,眼睛低垂:“正如朕刚刚所言,巴尔福晋怀身孕三月有余了。”

    “哦。”

    “那你应该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安采沁抬眼:“是不是你的,有区别么?”

    顺治皱眉:“怎么没有区别?”

    安采沁一脸凝重:“你这岂不是又当又立?用这副身体,承袭了顺治的天下、皇位和权利,却不认他的孩子。你想要的就是你的,不想要的就不理会么?”

    顺治顿了片刻,才转过弯来:“你这话说的没有道理。这是我选择的么?我接下我该做的部分,负起责任,我不想和不该接的部分,不能拒绝么?”

    “不能!”

    顺治恼怒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安采沁那冷若冰霜的脸。

    “凭什么不能?”

    安采沁轻笑一声:“你就算意志力真的坚定,也就是撑这么几个月。那后宫满满的嫔妃,还有太后的压力,满朝文武的压力。你抗得了一辈子么?”

    顺治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安采沁的手腕。纤细的手腕握在手中,软绵光滑的触感一直延绵到了心口。

    “我要是告诉你,我可以抗一辈子呢?”

    安采沁毫不畏惧,对上顺治的眼睛。

    “那我就告诉你,我,不,信!”

    说完,安采沁使劲抽回了手,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她是想明白了。皇帝就是皇帝,看似一掌遮天,实则会有很多不由自主的事情。比如此次巴尔福晋怀孕,难不成顺治不认么?

    她之前看过一个电影,女主宣誓要为弱鸡男主挡掉所有桃花。

    她可没那么伟大,没那么自负,也没那么闲。

    电影里的男主无权无势,自己的男主的工作职责之一就是繁衍子嗣。

    而且,电影的结尾,男主还不是被公主搞定了。

    顺治还单纯如白纸,以为自己是皇上就能随心所欲。

    且走着看吧。

    她可不会再跟前世一样傻兮兮地将自己身心全副交付,然后再落得一个满身疮痍。更何况,此生的结局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崔嬷嬷,回宫了。崔嬷嬷?”

    安采沁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喊着。崔嬷嬷怎么今日这么不对劲,这会连人都不见了。

    顺治默默地跟在后面,回道:“朕让崔嬷嬷和侍卫先行回去了。”

    安采沁:。。。。。。

    她一赌气,也忘了跟汤监正告辞,打算自己一个人走回后宫。

    顺治还是不说话,只是紧紧地跟在身后。

    等在门口的吴良辅看到皇上跟着安贵人出来了,赶紧掀起轿子的帘子,上前两步想搀扶皇上。

    安贵人看到吴良辅在左,给了个白眼,就朝右边拐了去。

    吴良辅一愣,正要说皇宫在左边,却被顺治抬手拦住了。

    本来是赌气走在路上,可是京城繁华的街道不一会就吸引了安采沁全部的注意力。

    这还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一个人逛街。

    没一会,她就完全融入了该有的逛街氛围。一直跟在身后的顺治和那显眼的几个侍卫也没能影响她的兴致。

    只是恨今日身上竟然没带多少银两。

    一个老奶奶,摆了个很简陋的桌子,上面放了几盒胭脂。虽然木质的盒子看着其貌不扬,里面的胭脂却粉粉地甚是诱人。

    安采沁忍不住拿起一盒细细看着。

    老奶奶看有了客人,赶紧推销:“姑娘好眼力,我家可是祖传做胭脂的,您别看小看这一盒胭脂,是取的正宗燕地的红蓝花,洗了七遍去黄,又晒了四十九天才磨成的。我家的胭脂可不是其他家能比的,您不信试试。”

    安采沁接过老奶奶手里的细毛刷,沾了点抹在手背上,果真颜色自然,粉质细腻。

    可惜她今日身上并未带银两,崔嬷嬷还不在。

    她依依不舍地正要放下,一直跟在身后的顺治已经将一锭银子递入了老奶奶的手中。

    老奶奶吓了一跳:“哎呀,这锭银子老身可破不开啊。”

    顺治回道:“无妨,她多挑几盒即可。”

    安采沁想拒绝,却看到眼前的老奶奶喜悦地两眼放光。

    这锭银子可能都够她家这个月的开支了。

    算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再说,要不是顺治,她此刻都是福晋了,一年多好几百两银子呢。

    这么想着,她心里也舒服了。心安理得地多挑选了几盒。

    往前走了几步,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

    安采沁顺着香味走去,发现是一个大叔的摊位在卖蔷薇香瓶。

    大叔刚刚就看到了这个贵人一锭银子买了张妈妈家五盒胭脂,肯定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她身后跟着的这位大爷也是气宇轩扬,气度不凡。

    “贵人请留步,您看看我家的蔷薇香瓶。阴天蔷薇花刚开的时候就将其摘下,反复蒸了九遍,将提取的花露又提取了三遍。你打开闻闻,我家的香瓶一瓶顶其他家五瓶。”

    安采沁好奇地打开瓶盖闻去,果然,一股天然的蔷薇香味扑鼻而来,就好像瓶子里装了整个春天。

    这简直比她前世买的任何香水都要好闻。

    想要,太想要了。

    “你这怎么卖呀?”安采沁问道。

    还未等摊主回答,顺治又是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摊主笑不可支地接过来,回道:“这就够了,您想拿几瓶都行。”

    安采沁还是一眼都不看身旁的顺治,仔细挑了几瓶。

    她正发愁满手的胭脂和香水瓶该怎么拿,吴良辅灵性地上前全部接住。

    看到来了这么阔绰的客人,其他摊主也瞬间兴奋了,纷纷上前推销自家的货物。

    不出一个时辰,吴良辅,身后跟着的六个侍卫,手上均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包。

    安采沁买了一堆的画眉石,香粉,几种不同颜色的口脂,一时兴起还买了几只油伞、毛笔和宣纸。

    安采沁逛得肚子都饿了,抬眼看去,才发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她才反应过来,她本来是要回宫的,怎么这走了半天,连宫门都没看到?

    她疑惑地转着身看着,但还是不理一直跟在她身后默默付钱的顺治。

    “你可是在找回宫的路?”顺治忍着笑,问道。

    安采沁前世就是个大路痴,对方向的记忆总是反的,但还是嘴硬地不愿承认。

    她四处张望着。可是身处闹市,一座挨一座的楼房将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她又不能随便拦住个人问皇宫在哪里。

    怕是立刻就会被报官拿下。

    吴良辅又灵性地赶紧上前,低着头哈着腰:“安贵人,天色也晚了,奴才看着您这脚也逛乏了。不然坐马车回宫吧。”

    安采沁顺着吴良辅所指的方向看去。

    刚刚在教堂门口停的那辆马车安安静静地停在她身后。

    这逛了半天,确实也累了,中午吃的饭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最重要的是,要是她自己找,怕是天黑也回不了宫的。

    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在吴良辅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接了安贵人,吴良辅又赶紧来接万岁爷。

    这在以前是从来不会有的事情。

    怎么可能有任何人在皇上之前上马车。

    不过这几日经历下来,吴良辅早已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应该是安贵人在先。好像只有这样才顺理成章。

    可是顺治却摆了摆手,示意吴良辅原地等着,转身走进了一家布庄。

    吴良辅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在马车前候着。

    不一会,顺治抱着一个厚厚的羊毛毯走了出来。

    他抬脚上了马车,将毯子厚厚地铺在马车角落,冲着安采沁说:“你坐这里吧,不会那么膈。”

    吴良辅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旋即将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

    原来皇上是怕安贵人坐不惯,专门去买了个软毯子给垫着。

    这个马车是微服出宫的民间式样,虽然也是极尽奢华,但跟皇上的御驾还是不能比的。

    赶马车的侍卫看皇上坐定了,一抽鞭子就要加速,吴良辅连忙按住了。

    吴良辅用食指点了点侍卫的左胸,笑吟吟地说:“你若是不想回宫被皇上罚,今日这马车你有多慢就赶多慢。”

    侍卫挠挠头:“为何?”

    吴良辅捂着嘴又笑了:“你听杂家的就是了。”

    马车内,安采沁从善如流地坐在羊毛毯子上,果真软和舒适。她看了顺治一眼,从嘴里憋出了一个谢字。

    顺治只是看着她微笑,并未言语。

    安采沁扭了扭小屁股,索性脱了鞋整个人躺了上去。

    马车走得很慢,轻轻地摇着,安采沁觉得自己好像在摇篮里似的,不一会就困意袭来,沉沉地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她再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不知道的是,宫里已经炸开了锅。

    因为,昨日黄昏时分,宫里一半的人都看见,皇上怀里抱着熟睡的她一路从乾清门送到了翊坤宫。

    身后,还浩浩荡荡地跟着六个挂满了大小包裹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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