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的制裁

    森奈是我的妹妹,如今你们已订婚,你理应尊称我为兄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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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奈顺利通过队长考试,升任二番队队长,队长继任典礼结束后,她同市丸银的订婚礼也如期而至。

    大约是护廷十三队这类的喜事太少,总队长破天荒的允了他们半月假期。

    休假前一晚,森奈独坐于书房中,执笔认真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书房的窗户被打开,一名银发男人悄悄翻入窗户。

    忙了整整两天,终于在休假前将三番队的所有工作安排妥当,吩咐完队内的席官,银第一时间便赶往朽木府。

    敛去灵压,放轻脚步,慢慢凑近那朵出尘的玫瑰。

    “阿银!”森奈被突然出现的市丸银吓了一跳,手中的毛笔抖了抖,差一点又将写了许久的纸弄脏,“你怎么又跳出来吓人。”

    “呀,森奈在写什么?”

    “副队长工作交接,我准备写一份纸质的给海燕。”

    森奈去了二番队,海燕便接替她的位置,成为了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都也成功通过席官考核,升任十三番队三席。

    银凑向前仔细瞧了瞧,白色的纸张上用工整的小楷清晰明了地列着十三番队副队长的工作,每一项工作后都细致地描述了注意事项。

    除了日常工作,还有一大段是关于浮竹队长和雨乾堂的。

    冬季,队长的咳疾容易复发,需要叮嘱队士按时给雨乾堂生炭盆。

    秋季,需要吩咐厨房在队长的膳食中加入雪莲花,预防咳疾。

    雨乾堂的锦鲤一天需要喂两次食。

    ……

    看的银头顶又开始冒起了酸气。

    “嗯?森奈倒是对浮竹队长上心。”

    傻乎乎的兔子完全没有听出其中的醋意。

    “他是我师父呀,我的鬼道是他教的,剑术和瞬步启蒙也都是他教的。”

    “看来森奈对浮竹队长感情不一般。”醋意大发,连平日里说话的尾音都省了。

    森奈还未发现这个男人的不正常,细心收起写好的纸放在一旁。

    “唔,师父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所有人都很温和,我很尊敬他……”

    话音未落,腰间一道力就将她拽入怀中,不等她惊呼出口,微凉的薄唇就堵上她的嘴唇。

    霸道卷入,攻城略地,直到她如同缺水的鱼,呜咽起来,才被稍稍放过。

    “真的只是尊敬吗?”市丸银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声音带着几分期待。

    没听出其中意味的森奈,还真的挠了挠下巴思考起来。

    “还有信任吧,我觉得师父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是所有队员的榜样。”

    “真的没了?”

    修长的手指挪至腰间,轻轻一掐,森奈霎时如同被捏住命脉的兔子,窝在市丸银胸口一动不动。

    “还……还有什么?没了……没了呀,别……阿银,别捏……”

    银这才翘起嘴角,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垂眸看向怀中的少女,乖巧的模样总想让人做点什么。

    想念玫瑰的芳泽。

    慢慢凑近娇艳的花瓣唇,呼吸纠缠,搁置在腰间的手不轻不重顺着腰线一点点向上。

    “公主殿下。”

    侍从叩响了书房的门。

    森奈猛地睁开眼,无力推了推市丸银的胸膛,“阿银,快放开我……”

    银拉平了唇线,略有些不情愿地松开怀中的少女,随即又不太友善地瞧向门外。

    他倒要看看,是谁打扰了他的好事。

    森奈慌忙整理好胸前的衣物,还不忘嗔怪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谁知对方接到她的眼神,还冲她咧嘴一笑。

    “进来吧,”调整好声音,对着门外的侍从吩咐了一声。

    如今两人已经订婚,森奈已是市丸银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侍从对市丸银的到来并不意外,跪坐在门口冲两人行礼。

    “公主殿下,市丸队长。”

    森奈拢了拢胸前的衣襟,故作正经道,“什么事?”

    “公主殿下,家主大人说,若是市丸队长来了,请他去府中的道场,家主大人想向市丸队长讨教剑术。”

    银转过脸,背着森奈抽了抽嘴角。

    未婚妻的哥哥还真是盯得紧,说是讨教剑术,怕是又要借机向他发难。

    可偏偏白哉是森奈的哥哥,这里又是朽木府,他再不乐意也得受着。

    “大哥向阿银讨教剑术?”森奈一脸不可思议,“大哥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回殿下,家主大人说,虽然市丸队长的剑术不如他,但是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为什么说阿银不如他,明明两人不相上下……”森奈扶额小声嘀咕道,显然是对自家哥哥的说辞不满。

    倒是市丸银,整个人表现的大度随和,欣然答应了侍从,相比之下,倒显得白哉言辞有些过分了。

    工作交接还未写完,森奈无法同去,只能叮嘱市丸银,“阿银,和我大哥说,不许解放斩魄刀……哦不……”

    她顿了顿,改口道,“不准用斩魄刀。”

    “知道啦,森奈放心。”市丸银笑眯眯揉了揉她的发顶。

    朽木府的室内道场不逊于任何一个番队的道场。

    红木制的地板,梨花木制的雕花房梁,古朴肃穆,每一处细节都承载着朽木家的历史。

    屏退了侍从,白哉也不再收敛表情,拿起一柄木刀丢给市丸银。

    “拿着。”

    一言一行都在同市丸银表达‘你拐走了我妹妹,我看你很不顺眼’。

    银虽面上没有不悦,可言语间也丝毫不退让。

    “哎呀呀,白哉,我是三番队队长,你不尊称我一声市丸队长,是不是有些失礼?”

    银是擅长不着痕迹拱火的,面具式的笑容,配上上扬的语气,往常总能轻而易举点起白哉的怒火。

    可这次,未婚妻的哥哥却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当了三番队队长又怎样,还不是得喊我一声大哥。”

    市丸银语塞。

    “森奈是我的妹妹,如今你们已订婚,你理应尊称我为兄长大人。”

    “……”市丸银抖了抖薄唇。

    “怎么?你不愿意喊?”白哉挑了挑眉,“你若是不愿意……”

    “兄长大人。”

    市丸银收起木刀,微微垂下头,破天荒地舍弃了那一身自由散漫,恭恭敬敬站在白哉面前。

    白哉满意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等森奈忙完手上的工作赶到道场,两人已经不相上下打了几十个回合。

    眼角的余光瞥见少女的身影,银暗暗勾了勾唇角,故意松开手中的木刀,任由白哉的木刀冲着他的肩膀劈来。

    “阿银!”

    如他所料,森奈发出惊呼。

    正准备瞬步躲开,就见少女的身影闪到跟前。

    “森奈!”

    银和白哉同时喊出了声,木刀在离少女右肩两寸的地方停住,硬生生敲在了一把白玉折扇上。

    “有没有受伤?”银急忙将这只傻兔子拉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恙方才松开手,又有些懊恼地拉平了唇线。

    藏巧于拙本就是他擅长之事,他想营造不敌白哉的假象,往后白哉若再以讨教剑术为由,阻止他和森奈独处,他便有理由拒绝了。

    可他却是低估了森奈对他的在意,这只傻兔子竟然突然冲出来,想替他挡刀,好在只是木刀,对方又是傻兔子的哥哥,最后那一击,收了力道和灵压。

    白哉也是匆忙收刀,快步上前责备道,“怎么突然冲出来。”

    “大哥,你又欺负阿银,”森奈嘟起嘴,“我怕他受伤。”

    “我欺负他?!”白哉额头的青筋跳出了十字叉,紧紧拧起眉毛,死死盯着自家妹妹身后的男人。

    白哉纳闷了,森奈没出现之前,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他每一招市丸银都能接住,还时常出其不意反击,怎么森奈一出现,这个男人就破绽百出,被他轻松击飞手中的木刀。

    盯着那张面具式的笑容看了几秒,白哉算是弄明白了市丸银的小伎俩,不过是想假装受伤让森奈心疼。

    呵,果然是一个城府极深,心眼极多的男人,自家妹妹这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啊。

    “大哥,阿银,你们看我的扇子好看吗?”森奈见白哉又有动怒的迹象,赶忙转移话题,“刚才用扇子挡刀是不是很帅?”

    还略有些得意地转了一下手中的玉扇。

    “师父没骗我,这扇子果然很结实。”

    白哉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不实用,花架子。”

    “唉,怎么能说是花架子,”森奈不乐意了,嘟嘟囔囔道,“馆长,哦,就是柳生队长,手中那把折扇可厉害了,阿银你说是不是?”

    “呀,是的呢,”银点头附和,“柳生队长从不用刀,那把扇子倒是用的出神入化。”

    提到柳生队长,银倒是想起了当年在医馆练习剑术的情景,说起来当年的馆长也算是他的剑术启蒙老师。

    “呵,柳生队长从不用刀?”白哉极其不屑地哼了哼,朝市丸银露出一副‘你孤陋寡闻’的神情。

    “对了,大哥,”森奈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住白哉的衣袖,“你以前说柳生队长和我也有一段渊源,是怎么回事啊?”

    “你想知道?”白哉愣了愣,随即目光又落到了市丸银那张令他心生不悦的面具脸上,“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

    冷峻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惹得森奈一阵莫名其妙。

    “若不是柳生家族出事,你应该是柳生队长的未婚妻才对。”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森奈整个人震惊到呆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了,而市丸银的神情也如白哉所料,面具式的笑容开始一点点崩坏。

    万年冰山心情大好,可面上依旧维持着家主该有的严肃。

    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起自家妹妹和柳生队长的过往。

    “当年爷爷看中他的天赋,有意同柳生家族联姻,可你尚在襁褓中,所以这件事也只是口头提及,并未举行任何仪式。”

    “柳生队长愿意?”银已经一点笑都扯不出来了,只能寄希望于柳司焱那乖张的性格,绝不会愿意屈服于家族联姻。

    “怎么不愿意?我妹妹当时虽然年幼,可也长得粉雕玉琢,可爱的很。”

    银越听越觉得心口发慌,如果白哉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带着森奈和情敌共同生活了五年……

    一直将浮竹视作情敌,没曾想,最大的情敌竟然是当年的馆长。

    难怪当初爱财如命的柳司焱,会不收任何费用就替森奈治病,会在离开时说那些模糊不清的话。

    面具式的笑容彻底碎裂,想拼凑都拼不出来。

    白哉相当满意市丸银的反应,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给这个男人添堵,目的已达到,他也不愿再多提当年的事。

    “两百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森奈同他也没举行任何仪式,算不得他的未婚妻。”

    先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这一次对线,白哉算是完胜。

    看着在震惊中没有回神的两人,白哉不露痕迹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行至道场门口,他又顿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市丸银。

    “天色不早了,今晚你就留宿在朽木府吧。”

    想了想,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住在客房,一会侍从会领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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