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敌来袭

    莲雀敛去情绪,内心已全是冷静的谋算。

    此次任务她的小队兵分两路,柳宥云与时跃乔装进了奴隶监牢,而其他人则是光明正大的以客人身份进入乌十八楼,据说每季最后一次拍卖楼主便会亲自现身,所以那一天,就是大闹这乱域的时机。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莲雀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她感觉到一个坚实的胸膛贴上后背,腰间一紧,耳边传来一阵低笑:“小丫头,如此就想走吗?你可是破坏了这乌十八楼的规矩呢。”

    莲雀一惊,她竟然完全没有感受到有人靠近!她回身一旋想躲开这个怀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这道铁臂的控制下动弹分毫,甚至身周的空气都有被禁锢的窒息之感,她有些狼狈的恼怒回头,便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凤目。

    莲雀不由有些着恼,全身精神紧绷到极致,她浑身流转出焰光,霎时便冲天而起,烧的四周的空间都有些微扭曲。

    她似听到背后那人轻笑一声,随后便感觉到紧箍在腰间手微微一松,她立刻抓住这片刻的空档翻身一跃稳稳的落在地上,抬眼怒视那毫不客气地端坐在白虎上的男人。

    男人身量极为高大,巨大的白虎在他跨上也竟显得有些不堪重负,一袭规整雅致的长袍丝毫遮掩不住全身上下勃发的力量,面庞却是出奇的俊雅,深邃硬朗的五官带着痞气,一双邪肆的凤眸里尽是玩世不恭——这是个极出色的男人,可是...

    若没有记错,他竟是在梦镜中水王女身边的那个男人!

    “哼,好无理的人,你赶快下来,别逼我们动手!”站在一侧的彩星叉着腰怒喝出声。罗林见态势不对也一个闪身至白虎边随时待命,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高坐于虎背上的男人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他闲闲的撑起下巴,饶有兴致的盯着莲雀道:

    “乌十八楼从不禁杀戮,但却仅限于奴主之间的私怨,你若是为了一个奴隶杀了他的主人,那便是在挑战乌十八楼的权威,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四周的杀气吗?”

    他说这话声音似有意扩大,莲雀微微抬眸,的确,与之前欢呼的嗜杀氛围不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气,是冲着她来的。

    她此刻倒是不急不恼了,反倒是勾起一抹笑,“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此佳人,我怎么舍得让你香消玉殒?当然是特意来保护你了。”他似真似假的调笑。

    “哦?没想到你竟是这等风雅之人,好呀,既然你如此在意我之生死,不如替我把这些想杀我的人全杀了如何?”莲雀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那男人眼中兴味反倒更加浓厚,他随性的说道:“美人既已发话,我又岂敢不从?只是不知若是我杀了这些人,美人能给我些什么好处?”

    莲雀的确忌惮这男人的实力,不过她可没多少时间耽误在他身上,四处拈花惹草的水王女的男人...她并不想牵扯上任何关系。

    她捻着扇子扇了扇,嗤笑道:“你以为我会惧怕这些人?若你不想与我兵戎相见,还是奉劝你,这样的调笑当就此打止了。”

    那男人笑容不变,低眉轻轻抚了抚身下白虎的皮毛,那畜生竟在他掌下瑟瑟发抖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莲雀,眼里是惯常身居上位才有的气势,他沉眉缓缓说道:

    “让我起了兴致的女人,可没有‘就此打止’的道理。”

    这便是不肯罢休了,莲雀心底不由一沉,这男人能靠近她而气息完全不被发觉,实力深不可测,自己与他硬碰硬,若是战,那便是死战,如何有余力来再做任务?

    怕是之后真要捉襟见肘了,为了一时冲动而动手,后续的麻烦可太多了,毫无把握的事…不做为好。

    她思绪百转,水王女既耽于幻境之乐,在现实中给恐怕也难用她来拿捏这男人。真是麻烦,看来只能周旋一番了。

    她挑衅的对男人说到:“若我不愿,难道你要与我一个弱女子动手吗?”

    男人听到这话不由乐了,莫名其妙在白虎背上笑得开怀,他眼含深意的看着那令人食指大动的娇艳身影,慢条斯理的道:“小丫头,我既对你起了兴致,当然会对你‘动手’了,只不过…是奔赴极乐的‘动手’。”

    莲雀头皮一紧,当真是世所罕见的好色之徒!若他不是对自己这般无理,她都想向他取取经,看如何才能如此厚颜无耻。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脱不了身了,她朝罗林与彩星睇去一眼,“你们带着金甲卫先走,别忘了我在这次拍卖会上要的东西,你们先去准备准备。”

    她声音一顿,转头看向好整以暇的男人,扯出个没有温度的笑道:“我陪这大哥…好好玩玩。”

    两人均是急切的看向莲雀,“小姐,你…!”

    “走!我的命令也不听了吗?别忘了,我们是来参加拍卖的!”莲雀娇斥道,话末几个字特意加重了咬字。

    罗林扯住还要再说什么的彩星,正色道:“小姐,你放心,事情我们会办好的,你…自己要小心!”

    说完,他捂着还不死心要痛骂那男人的彩星,带着金甲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见他们终于离开,莲雀好歹松了一口气,就算自己暂时被控制住了,也能用魂魂丸丸法离魂去找寻他们。

    事情暂时有了个结束,莲雀倒是不再压制自己的性子,她双手环胸对那还稳稳坐在白虎上的男人颐指气使:“喂,我说你坐也坐够了吧?一个大男人是没骨头还是怎么的?非得赖在别人的坐骑上!”

    “小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怎的反倒怪起我来了?”他笑的肆意,双手一摊道:“不过你站了这么久,当也是累了,快上来吧。”

    男人轻拍了下他双腿之间的位置上,意思再明显不过——要坐可以,得坐他怀里。

    莲雀轻嗤一声,这人的每一句话都强势无比,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不给人留任何退路。

    她微扬起下巴看着那人,突然右手一伸,道:“收!”

    摔个狗吃屎吧你!

    雄赳赳的白虎瞬间化作一张轻飘飘的纸片被收入她掌中,不过莲雀幻想的画面并未出现,那男人却是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甚至可称之为潇洒。

    站着的他更显高大,整个人立在莲雀面前所投下的阴影都仿佛一个能完全吞噬她的巨兽。他朝莲雀缓步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等二人不过一尺距离,莲雀才发现他比自己高出快两个头,他抬起手轻轻搔了下莲雀幼嫩的小脸,悠悠的道:“可真是不乖呢。”

    莲雀浑身鸡皮疙瘩从他拂过的那一点蔓延至全身,一股寒意与肉麻油然而生,她眉头紧锁,眼底满是被冒犯的不爽,可她却没有轻举妄动。

    她脑中念头几转,虽然现在暂时被制住了,但好歹得忽悠他明日去拍卖场。她定了定神,找到一个最是天真无辜的表情,杏眸含着水光道:“那是人家的坐骑嘛!你说了这么多,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多没意思呀!”

    呕…

    这种话对白鬼涯说出来她觉得无比自然,心中更是充满着悸动与羞臊,对着这男人说出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嘴里在喷粪。

    男人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那犀利的眼神让她多少觉得脸上的面具都快挂不住了。

    他继续轻轻摩挲着那粉嫩的面皮,凑近她耳边缓缓道:“看你瑟瑟发抖,却不得不迎合我的样子,真是叫我兴致大发,恨不得现在就…死你。”

    那个极脏的字眼被他恶狠狠压低声音说了出来。

    这个满嘴喷粪的狗男人!

    莲雀整个人条件反射性的握紧了拳头,生生忍住了一拳捶上去的冲动,只不过嘴角的笑愈发僵硬了,嘴唇都被咬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如此侮辱过!莲雀心底涌现出有一股想不管不顾冲杀上去的念头,但转瞬便被生生压了下去。

    她现在可不是能随着性子行事的。

    男人倒是没有继续压迫她,他站直了身体,反倒是回答起了她的问题:“露水情人,何必知道对方是谁。不过你既想知道,那便唤我临吧——那些女人在c上,可爱极了这么叫。至于你…”他宛若毒蛇般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眼前的娇艳,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便叫你阿软吧。”

    莲雀:“……”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定然是带着某种特殊意味的辱称。

    突然,她身子一暖,竟是那男人自顾自的将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半拥住了她,看似松散,实际全面锁住了她的命脉。

    巨大的体型差让她显得瑟缩又无力,她只觉得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全方位的包裹住了她,让她全身上下都沾染上了这种味道,仿佛是被打下标记的禁脔,这种感觉让她极不自在浑身紧绷,但却又只能死死克制住自己动手的冲动。

    “走吧,带你去瞧瞧这乌十八楼的乐子。”

    男人拥着她悠悠朝前走去,莲雀扯扯僵硬的嘴角,艰难的吐出两个“好的。”

    躺平这么久,莲雀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奋发修炼的理由——此仇不报,她倒立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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