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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七十五久别重逢的弟弟

    鲲岚的某个小黑屋:带着手铐的树,已经被拷打了一遍,面上是五颜六色。可他依然紧咬了牙关,什么都不肯说,什么也不肯认。关昴和齐誉辉正在隔着单面玻璃,看着里面审讯的情况。然而,树露出一个有些变态的笑容,朝镜子后面的他们发出了一种无声的挑衅。

    昴:“没用的,他们从小就是接受的这种训练。一有机会,必定寻死。你说他就是笑笑佛?”齐誉辉也明白,这有些逻辑上的不合理。既然笑笑佛那么正大光明地做秀,如今被抓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认的。但警方的当务之急,是需要能拿出一个说服大众的版本,将恐怖袭击的恶劣影响和网络舆论给迅速地平息下去。自己身为总警司,肩上所担负的政治和公关任务,要远比下面的警官们来得重。而如今这年头,网络发达,信息量爆炸,自媒体层出不穷,齐誉辉就不得不考虑警方该如何讲好一个故事。

    他说:“我们比对过了,这录像里笑笑佛的身型和他,‘几乎’一致。”昴当然听明白了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对他和四大家族而言,迅速有效地解决掉目前的人,别让事态的负面影响进一步扩散下去,是符合他们利益的。他就颔首同意:“那就‘一致’吧。”得到了昴的认可,齐誉辉就能够放心让公关部去操作了。笑笑佛既然是个杀手,究竟是在替天行道,还是本质上就冷血变态,差别也不大。不出几个小时,他就是个千夫所指的罪人。

    跟着,齐誉辉给昴看了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那是一个腰部的纹身,“这是我们把他带进来的时候,在他身体上发现的。昴,你看看,认不认识。”昴一眼就认出来了,回答道:“他是锦鲤,藤淳流的男性杀手。”两人心中一凛,心道果然。他对齐誉辉说:“让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然后,昴走进了审讯室,让审讯人员先出去,并关闭了头顶上的监控。树见到是他来了,顿时有点怂,躲避着昴那咄咄逼人的眼光。昴开口道:“你应该认识我是谁吧?”树不语,算是默认了。

    于是,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语气十分平静,且带有威严地说,“现在这里,只有我们。等我把话问完,我不会拦着你自尽。”这会儿,树早已经受够了,爽快地答应:“你想问什么,就快问吧。”昴:“月还好吗?我的双胞胎姐姐,关月或者叫和泉月,她还活着吗?”树点头:“活着。但在我们那里,活着有时候,比死还痛苦。”

    昴:“那你是承认自己是锦鲤了?”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昴已经知道了,就继续道,“其实没什么关系,我从你身上的纹身就认出来了。“说着,昴也拉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胸口的纹身,给对方看:”我身上的这个是龟,是玄武的一半。而我姐姐和她的儿子,应该纹有一条细蛇,是玄武的另一半。”听到昴的话,树表现出些许的诧异,在进行回忆,道:“我的确是见过,她们俩都有。““你既然知道我们是玄武家,和藤淳流的黑泽以及和泉都有婚约,那为什么还要踏入这里?!”说到最后这句,昴不禁拔高了音调,充满了攻击性地质问对方。

    “还有为什么?!她想回家!四十年了,她日日夜夜地想回家!”树也在狂吼,说这个答案,一个昴绝对没有想到的答案。他不禁一怔。而树吼出来的,也是自己压抑了多年的愿望。所以,树哭起来了,有两行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流下,“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肯跟着她?因为,在那个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里,她是唯一一个以善意对待我们的人!“他抽了抽鼻子,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把话说下去:”我们是阳洲人,可她不是。如果,她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就会带着我们一起过来,逃出那个炼狱。”原来,这才是月真正的目的。

    昴听了,内心一时百味杂陈。对方说藤淳流是个人间炼狱,而自己的亲姐姐,已经在那里面整整生活了四十载。天啊!自己四十年的太平日子,全是靠姐姐用血与泪,还有自由给换回来的。但是,只要昴和妻子优子还活着,藤淳流的人就无法踏入鲲岚。这等于是在宣布,已经嫁入和泉家的月,与自己再无活着相见的可能。想到这里,昴不由地问道:“那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做?用制造混乱,来创造机会?可你们的目标,不应该是十角帮和百足会嘛?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我们可是月的亲人。”

    树止住了泪,口气跟着软了下来,“我们并没想针对四大家族。今早不过是看笑笑佛事件是个好机会,添把火而已。”昴气急,怒喝道:“但你们的这把火,烧到自己人了!”树索性开始摆烂,说:“鲲岚就这么大,即使我们再小心,也难免会出意外的。”

    昴摇着头,继续追问他:“那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怎么联系月?”树不语,回归了之前沉默的状态。昴见自己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拿出一把□□,从桌子上扔过去,“我说到做到。”随后,他走出了房间。拿到了刀子,树毫不犹豫地打开,用力朝自己的脖子扎下去,瞬间划破了劲动脉。然而,他却在笑,自己很快就会解脱了。欧嘎桑,再见!接着,他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不一会儿,就不动了。

    这又是一个寻常的夜,沙包关上了健身房的门,收工回家。自从风机他们加入之后,如今健身房里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好。以前那些和风机认识的帮派同僚,已经不再来找他的麻烦了。恰恰相反,他们现在也逐渐出入这里,好像找到了点家的感觉。为帮派工作,是没有平安可言的。而在沙包的健身房里所待的几个小时,同一个社区的人之间打打拳,出身汗,和几个称得上朋友的聊聊天,纯爷们的友谊就该如此。一切,竟然有点儿美好。所以,沙包很是满足,已经在开始畅想着,哪一天和风机去看看地,选一块铺子着手开家分号。事,就这么定了。

    没走几步路,沙包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他刚放下健身包,外面就有人在敲门,正是他在离开健身房之前所点的外卖。他打开门,从来人手中接过,道谢,再把门关上。那是一个超级大的盒子,包装上写着“昴的寿司店”。他们家的寿司不仅贵,还十分精致。一些高档寿司店,为了保证自己食物的口碑,是断不会送外卖的。若不是因为自己和老板有些交情,今天想吃还吃不上。

    接下去,沙包打开了冰箱,取出两瓶啤酒,径直走到了窗前,对着对面做着手势。看他的嘴形,是:“上天台,喝一杯。”随即,他就拿着外卖和啤酒先上去了。等沙包把食物和饮料在天台的桌上摆好,再拉过来两只凳子,然后就是坐等。他并不清楚,被邀请的那位究竟会不会出现。自己这眼下的心情和状态,怎么同初恋那时,等自己心仪的女孩子一样。想到这里,沙包自己也笑了。

    好在,那个人并没有让自己等得太久。神秘的帽兜男终于现身了,他迈着夸张的步子,有点羞涩地走过来,问沙包:“你在等我?”还会有谁?沙包终于同自己的“影子”面对面,开口道,“你在我对面住了那么久,我在你面前没什么隐私。你说呢?”帽兜男笑,在月光下,露出了他清俊的颜容。

    “还愣着干嘛,坐呀。”沙包即刻把另一只凳子给踢过去一点。帽兜男也就不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跟着,沙包打开了那两瓶冰啤酒,把一瓶放在对方的面前,筷子也已经摆好。然后,他对着寿司盒,做了个手势,同时用日语说了一句,“请。”于是,帽兜男笑得更深了,“你知道我是阳洲人?”

    沙包也不和对方客气,直接夹起了一块寿司,送进自己嘴里,咀嚼完,说:“我曾经翻过你的垃圾,研究了一下。”一听,帽兜男好奇地问,“那你还发现了点什么?”沙包喝了一口啤酒,开门见山地分析着:“你比我还无聊。不抽烟、不喝酒,没有颜色杂志,连台电视机也没有。邻居们听不见你家传出任何动静,常常在怀疑,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幽灵。”这下子,“女孩子”被他逗得开心地笑了出来,有点享受沙包的关注。对方举起了手中的啤酒,沙包也是。两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

    帽兜男放下了矜持,接连吃了几口寿司,禁不住用日语大赞,“好吃!”沙包:“那是当然!这是全鲲岚最贵、最地道的寿司店。”他们俩话不再多,先将寿司干完。眼看食盒就见了底,这让沙包很高兴。他平日里并不讲究生活的品质,基本上是枯燥且单调的健身餐,只有偶尔陪奶酪几个小朋友,才会去吃烧烤摊。更别说,点这么昂贵的高级寿司了。

    然后,他们两个大男人就并排坐着,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接着喝两口啤酒。他们都不是茶壶那样的话痨,因此一时没人说话,气氛是安静且温馨的。沙包和自己的影子之间,就像是一对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谁也没觉得必须要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沙包的嘴角不禁开始上翘,感到自己真该早点就这么做。今天的约会既然是他发起的,沙包觉得还是自己先开口,打破这个沉默吧。他想好好地认识对方一番。

    沙包道:“我已经很久,没好好地看过星星了。它们明明就在我们的头顶,一抬头就能看到。”帽兜男回应:“我也是。”沙包不由面上发烫,推搡了对方一肩膀,半开玩笑地说,“你的眼睛,是不是整天就长在我身上了?”帽兜男承认得十分干脆,“是啊。”

    沙包挠挠自己的头皮,“那还真难为你了,漂洋过海,来给我当保镖,还不能让我知道。”岂料,帽兜男却说:“不难为,给你当保镖,是发生在我生命里为数不多幸运的事。”这怎么听着,有点像是在表白。弄得沙包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问:“那,你要当多久?”帽兜男语气平静地说:“能当多久,就当多久。除非我死了,或者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不想离开你的身边。”可能,对方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就算沙包再硬汉,也扛不住这样的词。自己的一颗心,在胸腔里拼命地扑腾着,日常打拳也没这么激动过。

    于是,沙包想转移一下话题,接着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帽兜男反问他:“你希望我叫什么名字?“这简直把沙包给逼上绝路了。要不是现在是晚上,对方一定会发现,此刻,他的耳根子已经红透了。沙包不得不耍起了无赖,“不带你这么玩的!”

    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寿司吃完有一会了,该动上一动。沙包摆出架势,左右开弓,打出几拳,觉得不太尽兴。因此,他索性把帽兜男也从凳子上给拽起来,发出邀请:“陪我玩一会。”帽兜男放下手中的啤酒瓶,他并没有喝多少,问道:“你确定?”沙包:“我确定。”

    说着,沙包就攻出了一拳,想趁其不备。不过,他显然是小瞧帽兜男了。对方以掌接拳,以柔克刚,练得是内家功夫。沙包的拳头顿时感到打进了棉花堆里,一点儿也使不出劲。“还给你!”说着,帽兜男把他的拳头往回一推。沙包的下盘开始动摇,立刻被推得接连后退了数步。

    沙包可不信邪,再度卯足了力,一连攻出自己最擅长的一套组合拳。劈劈啪啪!他的套路被帽兜男给一一化解,简直像在逗小孩玩。沙包此时方知,自己与对方的实力相去甚远。因为帽兜□□本未出全力,他已经难以招架。沙包把心一横,索性无赖到底,假装被对方击中,顺势倒在了地上。见状,担心他的帽兜男,脱口而出了一句:“欧尼!”但随即,他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把本想伸出去拉沙包起来的手,给迅速地收回,并且扭头就走。

    但沙包哪里会让他如愿,急忙从地上跳起来,追上去,一把拉住他,“你把话说清楚!谁是你的欧尼?”他的心在七上八下,呼之欲出般地跳动着。帽兜男却在回避着自己灼烧般的眼神,开口道歉:“是我说错话了,抱歉。”

    “你!”沙包直感到胸腔内的一股气血翻涌,死拽着对方的衣服,不肯松手。帽兜男定住了脚步,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沙包也就不和他废话,开始果断地扒对方的衣服。帽兜男一惊,喝道:“你干什么!”抵抗着他的暴力强拆。这场面实在有点诡异,若不是怕伤着沙包,帽兜男一直在留着手,嘴里叫着:“住手!“可沙包不肯听,犹如一个被渣男欺负了的女人,非要把对方的心给挖出来看个究竟。两人撕扯着,倒在了地上。

    见他如此,还是帽兜男先放弃了抵抗。沙包终于得逞,把对方的外套给拉开,露出胸口的一个纹身。沙包赶紧也检查一下自己的,同一个部位,一模一样,都是条细蛇。顷刻间,他抑制不住泼天的悲恸与委屈,失声大哭起来。

    而帽兜男趁此机会,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赶紧翻身站了起来。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由着沙包哭。等沙包觉得哭够了,擦了擦眼睛,也站了起来。他再度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对方,发现脑兜男同自己的身高和体型,其实都差不多。然而,最重要的是,之前,他并没有认真地端详过对方的五官。这下子,他看清楚了,他们竟然长得是那么的像!

    沙包的心在隐隐作痛,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你是昊吗?”帽兜男不敢看他,回答道:“我说不是,你会失望吗?”可沙包不管,一把拉住了对方,扯进自己怀里,呜咽着表示:“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是我的愿望。”他又哭了,然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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