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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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为爱发电,女主与花怜二人友情向。不拆不逆官配,始终尊重原著。但对一些人物的描写刻画会在原作基础上加入自己的理解。我不能保证我赞同每个人的想法,但如果大家提出了意见我都会认真考虑,根据本文的故事走向,人物性格以及我自己的理解酌情采纳。

    我的文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你喜欢的话我很感谢,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可以直接退出。

    另外大家留评论的话叫我阿辞就好。

    预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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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执子手落,只是那枚黑子在棋盘上没能抵过白子一方微弱的优势。眉目如画的白衣女子看向棋局,语气洒脱,听不出来丝毫的遗憾:“落子无悔,姐姐胜了。”

    与她相对而坐的青衣女郎气质温雅,听她此言眼中染了些许淡然的笑意:“你看胜负倒是看得开。”

    卫筠遥莞尔,她唇珠鲜明,笑意吟吟时形若桃花瓣的眸子略微弯下来,连带着那张面庞一起多了几分柔和。看着比平日里冷冽的形象好接触多了:“对弈之事不过游戏而已,何必计较那么多。”

    “是啊。”青衣女郎赞同道,“不止对弈——我一向不喜那些纷纷扰扰或是与人相争,只爱清静。或是闲着无事寻一块地自己耕种也是极好的。”

    “不然怎么觉得姐姐快要超然成佛了。”卫筠遥促狭地眨眨眼,只是单纯调侃一句罢了。毕竟她也一样不喜纷争,觉得好好处理祈愿和公文才是正经事。哪怕被人自顾自地贴上了“孤傲”“不近人情”的记号也不甚在意。

    她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

    青衣女郎闻言失笑:“你就会说笑。”

    她弯了弯唇,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认真的,凡间信徒也皆知雨师大人为人淡泊且善良嘛。有的时候我也极是佩服你,很多事情你一个人都承担了。力求救国之法,哪怕牺牲自己。不像我,做了很多……算是很无情的事吧。”

    “有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改变的。凡打仗必有死伤,你的办法已经是最好的了。不然也不会成功。”雨师篁温声道。

    卫筠遥给自己斟了杯茶,轻抿一口,眼睫垂下:“可永安也算是我的故国……当时我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加上心里还是有些恨意的吧。毕竟自从永安大乱之后一切都变了。”

    “永安人的将军被活捉了,一日看押他的人说漏了嘴,他便要求见我。他算是我的一位……故人,当初仙乐大乱的时候首先投靠了永安那边。。”

    “他当时气急败坏,质问我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故国,我只觉得可笑。所以我告诉他,我是仙乐国的人,和永安没半点关系。”

    “现在啊。”卫筠遥端着茶杯,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自嘲地一笑,“我可能就是天生薄情吧。也不觉得后悔或有愧,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很多。好像不久之前还在和爹娘斗气说自己不要嫁人,一眨眼就要承担很多很多事。”

    “你并非天生薄情,医者大抵都有仁心。”雨师篁道。

    卫筠遥笑:“可能吧,有的时候我自己都看不懂我自己了。”

    待雨师篁告辞后,卫筠遥一个人呆着无事,从旁边木架上随手拿了本书看,是本古书,纸页都泛黄了。其中记载了不少现今快失传的药方子,她一直保存着,有的时候很有用。由于书太老,翻开时有一种纸张经年长久后会散发出的独特气息,不过不讨人厌。

    她因为怕损坏了纸页所以翻看的动作都很慢,不知不觉间天色就晚了。

    屋内灯火稍显昏暗,旁边杯中残茶都冷得彻底。卫筠遥拿过一根银针挑了挑灯花,它一下明亮了许多。不过她总保持这一个姿势也有点乏了,干脆起身想要去殿外转转。

    她的临清殿位置略偏,不过也安静,鲜少有人打扰。她就在殿外一隅种了几株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那里还有一棵之前就长着的槐树。此时已至夏末,但枝叶倒还蓊郁。

    今夜晴朗,她一路踏月而走,有夜风吹过脸颊。

    这里本就安静,此时已晚,自然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只有草虫在不知愁地欢脱鸣叫。卫筠遥伸手无意识地摸了摸那棵老槐树上粗粝的节疤,指尖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

    她反应过来,及时把手收回,好在没有被划破。

    突然有了点恍惚。

    翌日。

    卫筠遥将清水滴入砚面,执墨细细研磨。

    研墨时切不可气急,否则墨汁会粗且浓淡不均匀。她动作很慢,看着黑色一点一点晕染开来。磨罢之后从一旁放着的笔架上取了支笔,把面前的一本公文卷轴摊开,凝眉细读。

    这卷轴写得倒是条理分明,字也干净,省去她不少功夫,批起来速度也快多了。卫筠遥把处理完毕的公文整整齐齐排在桌面一边,刚翻开新的一本,灵文真君便传来了通灵。

    她心下稍讶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放下笔,并起食中二指抵在太阳穴处,听着那一头传来的干练女声:“临清殿下。”

    卫筠遥应了一声,淡淡道:“灵文殿是有何事?”

    她欣赏且佩服灵文的能力,但并不代表对她为人的态度也是如此。二人不过点头之交罢了,平素若不是因为事务,很少会主动打交道。今日灵文会主动与她通灵,想必是有些事情的。

    果然和她所想别无二致,卫筠遥听见灵文说:“西南镇云一带近日发生瘟疫,情况严重,且有蔓延之势。只是帝君事务实在繁忙,暂且顾不上那边。殿下对医毒百草之事比其余人都要了解,所以想请你去看看瘟疫的情况。”

    听见“镇云”二字,卫筠遥目光隐隐泛起涟漪。

    她倒是没有意见,这些事情她的确比上天庭中其余神官都要了解得多,还是可以处理好的。“西南一带有的地方之前是不是还发过洪水?”她思索道,“大水过后必有大疫,只盼不要是什么邪祟作乱才好。”

    “这些灵文殿尚在调查中,有了结果会马上通知殿下。”灵文说,“不过这次的瘟疫来得很是凶险,若真有邪祟作乱,只怕会是‘凶’甚至以上的级别。”

    对于祸乱人间的妖魔鬼怪,根据能力,灵文殿将之划分为“恶”“厉”“凶”“绝”四等。

    “恶”者杀一人,“厉”者可灭一门,“凶”者可屠一城,至于最可怕的“绝”,但凡出世,那便要祸国殃民,天下大乱了。

    此次西南镇云一带的瘟疫,虽没闹到天下大乱的程度,但整个国家几乎都受了波及,想必如果有东西作怪的话还会很难搞呢。

    “实不相瞒,如果是个“凶”,我一人还是可以对付的。”卫筠遥微笑道,“但眼下先以止住瘟疫势头不让更多凡人感染为重,所以……”

    她这话说得隐晦,但心思敏捷玲珑如灵文又怎会不懂其意,当下笑道:“此事大可不必担心。玄真将军是镇守西南的武神,瘟疫发生他不会不管。殿下若想了解些西南的情况可以找他。”

    “我知道。”她应了一声,“又劳烦你了。”

    二人客套几句过后便切断了通灵,瘟疫之事不宜拖,耽搁一天就说不定就有多少凡人又染上,会更加不好控制。

    她抬手敲了敲额头,回忆了一下慕情的通灵口令,记得倒是记得,只希望他没有换掉才好。毕竟她有段时间没在上天庭里遇见他了。再次并起食中二指抵在太阳穴上,卫筠遥默念他的通灵口令,期望对方赶快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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