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涟被逗笑了，美人巧笑倩兮，美得让周围变成了一副画。
“你觉得呢？”
刘湘涟在空中转了一圈，身姿曼妙，勾的苏甜甜都想去划一划刘湘涟腰间的曲线。
苏甜甜呆呆的称赞：“你真好看！”
黑白电影哪怕是有声的，也保留不下刘湘涟十分之一的美色。
刘湘涟笑了，如黑宝石的丹凤眼里泛着点点涟漪，“你嘴真甜。”
她飞向苏甜甜，在苏甜甜的视野里消失。
苏甜甜不知道刘湘涟做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凉。
然后，她就看到刘湘涟的身影又再次的回到……脚趾缝里。
好吧，苏甜甜已经知道自己问了个傻乎乎的问题。
苏甜甜失落的说，“是我，我只能从脚趾缝看到你。”
欣赏美人的条件太苛刻了。
刘湘涟轻轻点头，耳间的紫水晶坠子晃动，“大抵就是如此。”
知道了问题的答案，苏甜甜却毫无开心的感觉。
她直接瘫回到了床上，到底还记得把脚丫子继续擎在半空。
“那以后和你说话，不都要翘着脚了？”
苏甜甜突然想到，自己看刘湘涟确实是美美的，但是刘湘涟从另一侧看自己似乎就不是很美观了。
尤其是，她今天在宿舍里穿的是条粉底红心的大短裤。
苏甜甜一下子拉过土色的被子，把自己的脑袋拱了进去。
太、太社死了！
她是不害怕了，但是现在恨不得脚趾动工，给自己抠个三室一厅来！
刘湘涟什么声音也没有。
似乎连声音都只能通过苏甜甜的脚趾缝来传递。
“你等等！”
苏甜甜大叫了一声，也不管刘湘涟能不能听到。
她迅速下床拉开衣柜的门。
大夏天的，宿舍里开着空调，她给自己换上了一条长运动裤，然后回到床上躺平，再次翘起脚丫子。
从脚趾缝间，苏甜甜看到端庄坐在空中的刘湘涟。
刘湘涟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她，让苏甜甜不由得松了口气。
苏甜甜轻咳了一下，努力在滑稽的动作下摆出认真严肃的探讨姿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我是说……嗯……不是该投胎转世吗，为什么找上的是我……”
她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问到最后，自己反而先不好意思了。
看看她都问了些什么？好像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一样。
刘湘涟侧首，柳叶眉弯的像飘散的云烟，“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你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光景，恍然宛若另一个世界。
“看来我真是死了呢……”
美人哀叹，苏甜甜的心要跟着都碎了。
“其实你活在很多人的心中！你看，你的视频播放量都不低的！”
苏甜甜把手机屏幕对准自己的光脚，全然忘记了刘湘涟看她可不是通过脚趾缝的。
“这个闪光的方盒子……”刘湘涟不由得靠近了些，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东西，“咦？怎么变黑了？”
几乎是她说话的同时，手机响起了叮叮咚咚的铃声：
“ゴメンね素直じゃなくて
原谅口是心非的我
……”
“是电话来了！”
苏甜甜赶忙拿回手机，匆忙间没有注意到刘湘涟眼中闪过的阴沉晦涩。
“冯芷”两个字大大的闪烁在手机屏幕上，苏甜甜赶忙接通。
“你今天没有去练习室？现在在哪？”
得知苏甜甜在宿舍里窝着，冯芷马上给出指令，“来办公室找我。”
经纪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干练，苏甜甜根本听不出什么额外的信息。
她看着已经黑下去的手机屏幕，非常不情愿的告别刘湘涟，“我要出去一会儿……”
苏甜甜放下光脚，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下床。
她简单整理了下着装，就拉开宿舍门，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昨天，冯芷已经处理了任萱和朱萌。
所以，今天轮到她了？
本来苏甜甜还在庆幸冯芷忘记了她的存在。
从昨天到现在，哪怕被晾了几乎一整天，她也没有觉得难过。
反而是现在，苏甜甜独自一个人走进电梯，一想到要去直面冯芷，就无比垂头丧气，好像马上就要上刑场一样。
刚出道就塌了一大半的队员，被嘲上热搜的花儿少女队还有未来吗？
苏甜甜对自己爱豆的前途并不乐观。
夏天的阳光无比灼热，让走出宿舍大楼的苏甜甜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她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刘湘涟的影子。
不知道刘湘涟是不是可以跟她一起出宿舍？
实际上，苏甜甜从床上起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刘湘涟的人影了，更别说听到刘湘涟的声音。
没有苏爸苏妈，也没有刘湘涟，只有她苏甜甜一个人。
苏甜甜紧紧握住手机，似乎手机壳上同样有明星梦的爱野美奈子会给她力量。
悦星娱乐给练习生安排的宿舍离公司大楼只隔了两条街。
平常苏甜甜是从宿舍直接去公司大楼的练习室的，但今天却在电梯里按了不同的楼层，前往办公区找冯芷。
现在的冯芷，虽然已经展现出了自己优秀的工作能力，但在悦星她还不是顶级的经纪人。
冯芷有自己的独立办公桌，却是需要和其他经纪人共享办公区域的。
在苏甜甜到达后，冯芷把苏甜甜带进了会议室小房间。
显然接下来她们要谈的事情不适合让别人听到。
这么严阵以待的样子，让苏甜甜更加紧张了。
会议室里有一台自动饮水机。
冯芷取过边上的一次性纸杯，给自己和苏甜甜各倒了杯水。
苏甜甜低头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这种上刑场的感觉更强烈了，她一口水也喝不下。
“昨天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冯芷先开口了，她拉开椅子坐到了苏甜甜对面，“你们团队只有三个人，但是官宣第一天就两个人出事儿。这种情况……咳……”
冯芷的嗓子有点失声，她低头抿了口水。
在苏甜甜来之前，她说了很多话，嗓子都快冒烟了。
清凉的纯净水流过喉咙，冯芷终于接着说下去，“别说我们公司，娱乐圈都少见。所以……”
苏甜甜颤巍巍的问：“所以……我要被雪藏了？”
冯芷反而愣了一下，“你……”
她刚想说什么，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起，于是改口，“你稍等，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冯芷边接着电话边出了会议室。
门关上了，只有苏甜甜一个人被留在了会议室。
她带着紧张和不安的心径直沉到了谷底。
苏甜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脆弱无助的声音呼唤：“刘湘涟，你在吗？”
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门外传来冯芷隐隐约约的声音，却让人听不分明。
这也在苏甜甜的意料之中。
她垂头看着自己白白的脚趾。今天她出门是直接光脚穿凉鞋的，脚趾都露在外面。
苏甜甜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瞄了眼门外，就弯腰伸手去解开凉鞋。
她抬起被“释放”出来的脚，翘起了二郎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脚趾缝。
“刘湘涟？”
苏甜甜的声音紧张又微弱，就像旧时地下.党接头一样。
“嗯？”
只有声音入耳，苏甜甜看不到任何人。
苏甜甜突然有了盼头，开心起来。
她知道刘湘涟是在自己周围的，只不过要通过特殊的“渠道”。
类似动画片里那种开光的眼睛，只不过到苏甜甜这里，她被开光的是脚趾缝。
如果她想看到刘湘涟，就必须把脚趾缝对准刘湘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脚底板冲着地面。
苏甜甜瞄了眼会议室的门。
磨砂玻璃的另一侧，身穿黑色西装的冯芷宛如一团影子，不停的摇动着，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结束电话。
苏甜甜又咽了下口水，把光脚慢慢的抬起，搭到了会议室的桌子上。
这一次从脚趾缝看到的场景不再是地面了，她也终于看到了那身着紫色旗袍的倩影。
“我没想到你能跟出来！”
苏甜甜高兴极了，终于不觉得自己是在孤军奋战了。
刚刚她出门的时候，还觉得太阳太大，阿飘状态的刘湘涟可能没法跟着过来。
“我似乎无法离开你。”刘湘涟有些好笑，“你走动的时候，也会把我带走。”
这种携带还是强制性的，她根本没法离开苏甜甜超过三米。
“真的吗？”苏甜甜的眼睛都亮了，她头上扎的半马尾都翘了起来，“那刚刚我们的对话，我和我经纪人的，你听到了吗？”
“嗯。”
“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没等刘湘涟回复，苏甜甜自己就说了下去，“应该还有的吧？我签了约，公司不能白培养我两年吧，肯定还是需要我赚回本的！”
刘湘涟静静地听着。
近百年的时光，让很多事情都变了样。
什么经纪人？什么练习生？什么女团？
这些对刘湘涟都是些陌生的概念。
但是，能成为一代影后，刘湘涟对于人物的把握是绝顶的。
她观察刚刚那个黑色衣服的女人，从表情和神态，也不难猜会发生什么，“她应该……”
刘湘涟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冯芷已经谈完了电话，匆忙推门而入，“不好意思，我们接着聊……”
冯芷一眼就看到苏甜甜把的脚丫子搭在桌子上，到嘴边的话突然卡住了，人也直接定格在了推门的姿势上。
正高抬着光脚的苏甜甜：“呃……”
救命！
给她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