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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茵诱州

    想来高惜荣递贴是还请了秋怡、望南。

    如实道:“她们回军营去了。”

    曹美娥听闻她们已经不在汴京,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神情也狂妄了几分,出言讥讽道:“呵,粗人自是待不惯都城。”

    “粗人?你可知雁门关外六月雪,是谁人护山河无恙,若是让你去守边塞,你能活几日?”楚茵茵回怼。

    曹美娥觉得她是在威胁自己,还咒自己不能好活,失控道:“楚茵茵,你这个贱人。”

    “曹小姐慎言。”高慕容做出担忧神态。

    楚茵茵茫然不解的望向她,这可是又在作妖作怪?

    “呵,你不必这么看着我,图燕柔要是死了,跟你脱不了干系。”曹美娥倒是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

    原来,图燕柔已经回府了,说是,被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给玷污了多日,而且采花大盗还留下了不堪入目的字据。

    这种事情,怎么也能怪到自己头上?楚茵茵只觉得曹美娥越发无理取闹,空长了一个头,没有长脑子,也就赖得跟她计较。

    曹美娥见楚茵茵未反击,以为她怕了自己,正准备大骂几句时,却被太尉府的人请了出去。

    楚茵茵自顾吃茶,实在想不出自己和图燕柔的事,有什么关系。

    高惜荣坐在一旁,从桌上挑起一张宣纸,纸上抄写了几首小词,她指向其中一首,请教道:“这首《相思浓》,可是楚小姐写的?”

    众人闻言都凑过来瞧,楚茵茵定目望向小词,却是那首了负相思,不过,怎么到她这儿执笔相思走却成了执笔相思浓,一字之差词意大变,心想定是程步云这厮改的。

    高慕容见她神情微漾,笑道:“这另一首‘妾似繁星君似月,点点繁星照月明,几番西风戏,无计消愁;燕双归,清宵长,一别辗转十八路,故他乡。’这两首在一起,很是抒情。”

    听她念这小词是有几分印象,敷衍道“是程步云写的。”

    “程步云是谁?听词意是个苦情的女子。”高慕荣表露出感同身受的模样。

    楚茵茵面上笑了笑,实际再没心思久留,借着身子不适,早早起身告辞。

    回府的马车里免得徐姨追问,她只闭目养神,行了好一会儿,隐隐感觉路况不对,车马颠簸不似府路,沿街安静的怪异,她掀开窗帘望去,映入眼帘的尽是陌生景象,心中暗叫不好,厉色道:“停车,这是什么地方。”

    车马未停,驾车的小厮也不搭话,徐姨摇摇晃晃探出身去,只听“啊”的一声被抛了出去。

    楚茵茵吓得不轻,嘶声大喊救命。

    接着一只粗壮的手臂伸进车里,胡乱抓住了楚茵茵的脚踝,慌乱之际她拔出发簪,向大手臂刺去,鲜血渗出,听见这人粗声狂笑,稍稍用力便把她整个人拖了出去。

    楚茵茵被重重摔在地上,胸腔震得作呕,头脑充血发昏,仓惶看去,一旁的徐姨已经人事不省。

    面前霍霍立着二十多个彪形壮汉,正虎视眈眈的打量着她,她怕极了浑身发抖,来不及细想,手臂被刺的壮汉单手举起她,仿佛顷刻间便要把她摔碎。

    “你,你们是何人?”楚茵茵迫使自己冷静,发颤的声音柔弱动人。

    “……”壮汉勒紧绳子捆她,并未搭腔。

    “你们若是求财,我府上多的是金银细软,请你们放了我。”

    “闭嘴。”大汉把她抵在马车上,拿起棉布塞入她嘴里。

    片刻间她无法言语,也动弹不得。

    壮汉抗麻袋般把她丢到马背上,正欲起身上马时,几个蒙面男子持刀飞来,她抬头望去,这几人身形有些像凌平洲身边暗卫。

    未交言,双方直接血拼起来,刀光剑影间,暗卫拼死搏杀,在二十多个彪形大汉的轮番围攻下,暗卫难占上风,可杀敌之势不减。

    楚茵茵趁机怕打马背让马奔跑起来,由于身子被绑着她只能用尽全力附在马背上,几次险些掉下,暗卫怒斩十多名壮汉后,终是寡不敌众,倒地不起。

    现场一片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活下的四五名壮汉鞭马朝楚茵茵追去,慌乱之际烈马加快速度,楚茵茵被颠到了地上,她再欲挣扎却被一掌拍晕过去。

    *

    咸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醒来时,四肢被绑着,接着浑身传来痛感,光线很弱,分不清是傍晚还是黎明。

    看周遭环境,与刑部关押特殊犯人的地牢有些相似,这间牢房很大,隐约能辨出,对面摆的是些剔骨、莞肉、剥皮、刺字等刑具。

    听到脚步声靠近,楚茵茵继续装晕。

    “还没醒?”开门声响起,说话的人正活动筋骨,关节咔咔作响。

    “下手还算轻,是她太不抗揍了。”这声音像是绑她的大汉。

    “你格妈的,对她要温柔,一会儿看老子是怎么调|教的。”

    楚茵茵感觉一股熏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吓得赶紧睁开双眼,入目的男人满口黄牙一脸淫|笑,正是暗楼里,自称黑老大的人。

    “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黑老大啧着嘴上下打量她,看上去心痒难耐。

    “你大胆,我是刑部侍郎之女,你们竟敢在天子脚下行绑架之事。”楚茵茵呵斥,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跋扈嚣张一些。

    “刑部侍郎之女,哈哈哈哈,我们好害怕啊,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要抓的就是刑部侍郎之女,到了我们手上,你最好是乖乖听话,否则,我们的手段要是用到你身上,这细皮嫩肉的怕你受不住啊,哈哈哈。”黑老大脸上的狞笑极为变态。

    楚茵茵瞧他可怖的样子实在害怕,心想,莫不是刑部侍郎得罪过他们,或者他们抓自己只是为了欺辱,思至此处心惊不已:“既如此,你们一刀杀了我便是。”

    “性子还蛮野嘛,你可杀不得,我们还要用你钓凌平洲上钩呢。”

    原来他们抓自己是为了诱表哥就擒,如此大费周章应不只是为了报复。

    “凌平洲早就走了,你们抓我也无用。”

    “怎么会无用呢,若三日内,凌平洲没有出现,你便只能跟着我们这些地痞流氓,做小夫人了,我们会好好疼你的。”黑老大又是一脸淫|笑。

    “表哥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何又会知晓我被困。”楚茵茵听说还有三日期限,心中又燃起一些希望。

    “表哥?哈哈哈哈,他自会知晓,你无需担忧。何况,在你表哥心里,怕是早把你当成他的妻子了吧,怎么,他没对你说过吗?”黑老大觎笑着调侃。

    “胡言乱语。”楚茵茵心中慌乱,面上强装镇定道:“我是赵元瑾的未婚之妻,你们也不怕,他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赵元瑾亦正亦邪,除了风流第一,其他口碑不佳,杀人这样的事,他怕是也没少干,想着搬出他来,是不是能震慑住这些人。

    “赵元瑾?这混蛋欺人诛心,是混蛋中的大混蛋,等我们办完事,玩够了,再把你卖到教坊司管辖的妓院里去,教坊司正是赵元瑾这厮,明里暗里兼管着的,等他发现自己的未婚妻,竟在最下贱的妓院时,必定是说不尽的痛不欲生,尊严扫地,哈哈哈哈。”黑老大像是受过极大屈辱的模样。

    看来这赵元瑾也得罪过他,真是冤孽啊!

    楚茵茵恐惧失神时,一只粗手向她脸上摸去。慌乱之际她张嘴便咬,黑老大吃痛不过,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霎时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漫出一丝鲜血。

    “老大”

    门口的小厮朝里面望来:“公子唤你。”

    黑老大意犹未尽的邪笑着,出去时还不忘对小厮吩咐:“看好她。”

    “是。”

    *

    大堂。

    桑牙坐在主位上,满面愁容,见黑老大进来,快语道:“探子说,赵小侯爷来枉生城了。”

    黑老大心中一慌:“难道是因为楚茵茵?”

    桑牙摸不准赵元瑾的心思,按理说,他应该是不满意太子的指婚,楚茵茵若是发生了什么,他正好有借口退婚,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才对。

    “不好了,有人闯牢了。”小厮慌慌张张跑来禀告。

    他二人相视一眼,拔腿向暗牢奔去。

    行至时,满地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快速查看皆是被一剑封喉。

    其中一间牢房,躺着一个右臂被砍的壮汉,断臂上有似金钗利器刺破的伤痕,肚子上被桶了七八个窟窿,肝肠寸断而死。

    暗牢早没了人影,桑牙黑老大又迅速向外追去。

    好巧不巧,在门口与赵元瑾的人正面撞上。

    看来闯牢的人不是赵元瑾。

    桑牙强压焦急之情,对赵元瑾行礼:“见过小侯爷。”

    “把人交出来。”

    赵元瑾面色煞白,看上去像是大病了一场。

    桑牙周旋道:“小侯爷这是何意?”

    男人握剑的手有些发抖,泛着猩红的眼眶,闷声道:“告诉我,她在哪儿?”

    眨眼间,桑牙与黑老大的脖子上,都被死士架着冷刀。

    黑老大见状吓得赶紧跪下。

    赵元瑾见黑老大心虚的模样,就知他做不出什么好事,持剑往前一顶,嘶的一声刺穿了他的喉咙,黑老大倒地,鲜血在桑牙眼前流淌。

    桑牙见赵元瑾手上的剑还在滴血,惊恐无状,结舌道:“侯爷,侯爷饶命,楚小姐真的不在暗楼。”

    赵元瑾眸海里腾起杀意,剑尖抵在桑牙额头上,迫使他缓缓跪下,抬腿如踏蝼蚁般踩住桑牙的脖颈,不一会儿脚下的人便脸色发紫,呜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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