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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而坐团圆宴

    嵇元心里是想挨着江黛青坐的。可江黛青图新鲜,他也只好首肯。于是侍女们又慌忙重新布置,金涛和风行卫还有梁道自然都来帮手。他们热热闹闹,江黛青和棠溪玥则进了浮香馆去做纸阄儿。

    棠溪玥问江黛青:“可是写了众人名讳?”

    “不必!”江黛青笑着指点她:“你就写数字即可。”算一算,继续道:“虽说要错杂落座,但也不好真让你姐夫坐到下首去,他自然还是上首。你、我、意远、松声四人,加上八名风行卫、六名侍女以及步经意,共计一十九人,你便写了一十九个数字即可。”

    “姐姐忘了?”棠溪玥笑道:“还有个不请自来的梁大人呢!”

    “他?”江黛青笑谓棠溪玥:“人家特特来了,咱们也别不解风情!就让他陪坐瑞雪就是了!”

    棠溪玥恍然大悟,笑道:“姐姐说得很是!”当下写了十九个纸阄儿折好,找个瓷钵装了,捧将出来。

    席面已经铺排整齐。大家都欲一试运气。嵇元先走来,却被江黛青拦下:“哎!你来做什么?”她笑道:“好好到你的主位上去坐!”

    嵇元只得先入座,眼巴巴地盯着众人看新鲜。江黛青叫侍女们先抽。

    晴月当先,抽了个“一二”。江黛青叫她从嵇元左手边数起,坐到第十二个座位上去。暖星随后抽了“一七”,跟着晴月,又往后数了五个座位。香云抽了个“一六”,喜滋滋地挨着暖星坐。到瑞雪时,见她抽了个“五”,江黛青失声道:“诶哟!把梁道给忘了!”转而对已经落座的三名侍女说:“劳你们略挪挪,好让姐妹和她的意中人同坐!”

    一席话,引得众侍女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瑞雪也跟着嬉笑,只梁道闹个大红脸。

    解霜抽到了“一一”,时雨抽了个“一九”。江黛青笑道:“一九不消数,你挨着君善坐去。”时雨也不畏惧,喜笑颜开地坐在了嵇元右手。

    接下来就是步经意了,她抽了个“八”,也拿着阄儿,点兵点豆般数座儿去了。

    江黛青带着棠溪玥来给梅言、金涛取阄儿。梅言含笑和她打着商量:“我能不能求个好座位?”

    江黛青笑道:“阿弥陀佛!你求一求试试?”不管众人哄笑,她继续对梅言说:“你也性急了些!待我们都落座了,你看谁的座位好,再去和他打商量!现在就来问我,我还不知坐哪里呢!”于是梅言笑着抽了一阄儿,却是“七”。

    来到步经意身边,她严肃着一张俏脸,恭敬地对梅言说:“梅先生!天意!”频频与他递眼色:“同乐!同乐!”梅言哭笑不得。

    江黛青笑看梅言和步经意一对儿痴货,由金涛自己抽了个“二”。与嵇元隔席而坐。

    风行卫自然是风艾与风荇先抽,一个是“十”,一个是“四”。两人分别落座。

    风苓抽到了“一”,被江黛青笑道:“诶呀!不愧是风流领袖,这个‘一’当之无愧呀。”带着说不上算不算失落的情绪,嘱咐他一句:“陪好君善。”风苓笑意深深,颔首而去。

    席上座位不多了,风茅抽到了“三”,与风荇相邻。“一三”、“一四”、“一五”分别被风苏、风芨、风芪抽了去,他们倒是一起。风苍抽得“一八”,左右分别是是时雨和暖星。

    席间只剩“六”与“九”还空着了。一个挨着梅言、瑞雪,一个夹在风艾和步经意中间。江黛青与棠溪玥对视一眼,笑着取了阄儿来开看:“九。”抬首,望步经意身边来。喜得她一把抓住梅言:“太好了太好了!我挨着王妃耶!”

    梅言面无表情地扒开步经意的手,对她的厌恶一瞬间放到了最大:“步姑娘,要不要我给你备些黄连?”

    江黛青一句话,就摄走了梅言的注意力:“大过节的,吃什么黄连?”她笑道:“多吃几只螃蟹吧!”众人都笑了起来,梅言这才有了几分笑意。棠溪玥小心翼翼地落座他身边,只觉得这顿饭怕是吃不安生了。

    嵇元看江黛青几乎就在正对面,这个视角倒是难得。平素为着江黛青吃饭喜欢人多,都是相依而坐,甚少相对而食。如今她举动言谈,悉入眼帘,叫他心情愉悦了起来。

    但是显然,江黛青不这么想。她一张秀脸在嵇元的注视下,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竟然现出些少有的局促。低下头,耳听风艾问她:“王妃这是怎么了?”瞟他一眼,看他唇边笑意深沉,就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将头扭向右手,却又见步经意托着腮,傻乎乎地盯着她笑。

    江黛青的羞怯渐渐消散,伸手捏一把步经意的脸:“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疼得她“诶哟!诶呦!”地乱叫,口里还犟道:“是王妃你让我嗑的嘛!你说你们‘官配不拆’,绝不会‘悲剧’的嘛......”

    江黛青猛地捂住步经意的嘴,一如那天她抱住自己的头,笑道:“经意呀经意!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现在嗑我嗑得醉生梦死的,早晚有我嗑你的那天!”

    众侍女笑成一片,欢声笑语引得风行卫也都笑意不绝。听了步经意的话,嵇元带笑举杯,浅浅酌一口桂花酒,甜了心田。

    开席没多久,嵇元头一个起身,往江黛青身边来。两人也不说话,只举杯轻碰,相对而饮,就两情脉脉,彼此同心。默契地望向“菊羞”上方,已经可见如半透的玉盘一般的月轮。

    “浮香馆倒是个赏月的好地方。”江黛青念叨着。

    浮香馆是坐西朝东,正对着的又是空旷的照善湖。月上中天,整个造化园数这里第一个看见。

    “上楼看看?”嵇元提出来,江黛青欣然同往。他们二人走了,众人也都开始走动。或取些吃食,或两两三三聚谈。

    时雨唤着风苓:“风苓大人!”风苓微抬长睫,听她问道:“要不要与奴婢换一换?”

    风苓稍事思索,使起了促狭:“免谈!”

    不见时雨恼怒、失望,她不慌不忙地又同身边风苍嘀咕起来:“风苍大人!您看对面,风苓大人、风荇大人和风茅大人都在,您要不要和金捕头换一下,便好与他们同饮了。”

    风苍果然被说服,起身走到金涛身边:“金捕头,介意稍换坐席否?”

    金涛向风苍一礼:“不敢。”端着自己的盘盏,换到了风苍的座位上。时雨对他嫣然一笑:“金捕头,能饮一杯无?”

    金涛颔首,与时雨斟上一杯,二人相敬同饮。风苓看在眼里,也饮一杯,眉眼弯弯。看向梅言,见他和步经意,俩人的动作出奇地一致:微扬着头,视线一错不错地向浮香馆楼上看去。正无奈地摇头一笑,就听风荇唤道:“行云!喝一杯!”当下起身与同袍相敬。

    风艾席位算是最下首了,不必费力,就能将众人行止尽收眼底。包括二楼远眺的江黛青和嵇元。

    凭窗临风,嵇元问江黛青:“冷么?”

    江黛青摇头笑道:“不冷。为着晚间要赏月,解霜同我换的这身衣裳很禁风。”

    “是吗?”嵇元抬手轻触江黛青脸颊:“我怎么总觉得你‘弱不禁风’?”

    “大概是因为你把我看得太美好了吧......”江黛青含羞而笑。渐收笑意,她抬眸凝视嵇元:“我很爱你。你在我心里,几乎完美无瑕。好得让人感到虚无缥缈,仿佛一吹即散的梦幻泡影。这份心情,于你于我,想必是一样的。”

    嵇元紧紧抓住江黛青的手。与她同看初生的明月:“烟霄微月澹长空,秋仲佳期万古同。”

    江黛青忽然想起,问一句嵇元:“君善,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儿的?”

    嵇元想一想,回道:“有你,有二三好友。寻佳迹,访遗踪。天下任纵横,江海寄余生。”江黛青默然无语,不知他是自己未有意识,还是真情实感。

    同下浮香馆来,正见梅言在分甘朴茶。看他一人忙活,江黛青就问:“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梅言笑对二人说:“那就有劳你们帮我分送一分送。”

    江黛青与嵇元相视一笑,各自端茶给左右众人。看金涛换在了时雨这边坐,她奇道:“咦?我以为会是意远换席,怎么倒是你先换了座位?”

    金涛不及回答,先向江黛青一礼,恭敬接过她手中茶盏。时雨就笑着替他作答:“风苍大人换去那厢,正好和同僚同坐。”

    江黛青看对面,果然□□挨在了一起,正逐一接过嵇元亲奉的甘朴茶,也就没在意。一一将茶盏奉过,最后两盏正好递给风艾一盏,一盏放在自己手边。

    风艾笑道:“有劳王妃玉手。”江黛青瞥他一眼:“怪道阿苓说你爱讨口头便宜。”她也不吃亏:“我既给你奉过了茶,你可愿给我吹一曲箫。”

    风艾拿起了架势:“奉茶可不够。”

    “你待怎样?”江黛青静候风艾落下筹码。倒也不难:“除非,王妃亲自奉到属下口边。”

    江黛青才要说话,却见风艾向她身后望去。转头见风苓来到身边,一手随意地搭上江黛青的椅背,一手肘支桌案,将头凑在江黛青和步经意中间:“你俩看那边。”说着颐指金涛与时雨:“甜!”

    步经意就开始捂住嘴吃笑不已。江黛青眉头微挑,恍然道:“难怪松声换去了那里。”

    风苓笑道:“时雨本是要与我调换,我没应。却阻不了他二人同坐的心。”

    说得江黛青笑意深浓,与风苓趣道:“时雨?不奇怪!”喝一口暖暖的甘朴茶,赞道:“这茶也好甜!”

    风苓和风艾相对而笑:“正是呢!茶也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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