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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行迹难隐别情

    如何耐得?嵇元将江黛青压在身下。松垮的衣襟敞开,露出他胸口伤处。倒与梅言伤口,位置仿佛。看江黛青素手轻抚,神思踟躇,嵇元问道:“在想什么?”

    “同样位置,我的幽篁,给意远也留下了个伤疤......”

    嵇元惊讶于江黛青会对梅言出手。

    “在想他?”

    江黛青无法否认。

    “我好嫉妒。”嵇元附在江黛青耳畔道:“他的伤,是你留下的。我却不是......”

    江黛青当真无奈,轻笑道:“你和他那样要好,如今也有成对的伤疤了!”一般醋口。

    嵇元低笑:“我们原是有同一个爱人,在心头。”将手伸进江黛青衣襟,故意相询:“你呢?”

    “你都把手放在我心头了,你说呢?”江黛青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平素江黛青的体温要略低于嵇元,冰肌玉润,他很是喜欢。如今这温热的手感,别有一番风情,令他欲罢不能:“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心里......只有你......”江黛青喘息道:“别叫我......求你......”

    嵇元贪恋着江黛青的温暖,温存不尽。

    是温香软玉,蚀尽英雄骨。是娇慵无力,销尽相思苦。

    嵇元和江黛青两人受了寒,自然是睡到天光仍未起身。风艾、风荇、风苏都候在虚堂外,姹紫领着暖星侍奉他们茶水。

    风荇性急,不觉嘀咕道:“怎么还不起?”转头问风苏:“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风艾懒得理他,风苏回道:“可能是太过疲乏。”

    “王妃娇媚。”姹紫突然笑道:“王爷自然情不自禁。”

    风艾抿一口茶,没说话。风荇也是向着江黛青说话:“王爷是不知道前儿王妃都经历了什么吗?”倒是风苏宽慰他:“发些汗,未见得是坏事。”他才悻悻然住口,捧着茶盏发起呆来。让姹紫心下惊疑。

    倒是江黛青先醒过来,见外面阳光透过绿色的帘曼映入床帐内,很是喜欢。

    轻轻起身,越过嵇元挑起帷幕。刚要开口,却被嵇元翻身兜倒在榻上:“还早。”

    “不早啦!”江黛青笑道:“都日上三竿啦!”

    嵇元眼都不争:“日上三竿眠不起,算来名利不如闲......”惹得江黛青低低吃笑。

    话虽如此说,嵇元既然醒来,便也就起了。先于江黛青一步梳洗毕,出来见三风作礼,微感讶异。

    落座上首,听风艾禀道:“经日前一役,属下有一计在此。”嵇元抬手,示意他说来。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风艾说:“王爷日后不必露面,可由风行卫代理一切。”

    嵇元沉吟。这是要诈死。

    “你有把握?”

    “于王爷、于风行卫,均有益无害。”

    风艾的意思,嵇元不是不明白。

    “风行卫的事情,你看着办。”嵇元说:“和黛青商量就好。”如果江黛青同意,他也没有意见。姹紫听了,忍不住侧目。

    风艾的视线扫过姹紫,并未多言:“是。”

    风苏见风荇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上前禀道:“属下请王爷平安。”嵇元便伸手叫他诊脉。姹紫取出手帕,替嵇元垫在腕下,他也不觉有异。

    待江黛青出来,风苏也替她诊脉,和她商量道:“王爷的方子,属下已有成算。吃个月余,差不多也就调理过来了。王妃的方子,却要斟酌。”

    “嗯?”江黛青问得云淡风轻。似乎并不把自己伤元气的事情放在心上。

    风苏禀道:“梅先生,用药精奇,属下不知该如何添减。”

    江黛青想了想,吩咐风苏:“不必非得跟着意远走。”她说:“而今他的方子也未必合用了。你依照自己的习惯下药就好。”风苏应了,自去给他们抓药。

    风荇看到姹紫给嵇元垫在腕下,却给江黛青垫在了腕上,有些出神儿。嵇元便问他:“他们的话,说完了。你的呢?”

    风荇这才收神,反问嵇元:“王爷接下来,有何成算?”

    虽然被海寇所陷,但是也全歼了这股流匪。嵇元略事思考:“回安州。”转向江黛青:“淮南道的政务稽查完,我们便算无事了。”他说得认真:“由得风行卫去统摄海事,我与你,可暂享清闲。”

    江黛青嫣然。

    嵇元唤着风艾,叫他代笔,给皇帝上书,言明海寇之事。做戏做得十足。

    江黛青正感奇怪,倚着嵇元同看,就见风苏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那味儿,她老远就闻出来了。众人就看她变了脸色:“干姜人参汤?”她一言难尽地对风苏说:“想不到你是火神派!”说得风苏微现局促。

    叹口气,江黛青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喉间酸辣,半晌才压制下去。还对风苏说:“你尽管下你的药。难吃是难吃不死人的!”却是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嵇元揽着江黛青的腰,与她浅浅交吻,叫她和缓了神色。

    起得晚,午膳后江黛青自然就不敢再睡,怕减了晚间觉。她和一直陪着她的风荇,在府里闲步。之前走得匆忙,广陵的这个王府,她还不曾逛过。走过一片荷塘,她对风荇说:“那日,风苓提起荷花荡物产丰富,倒叫我想吃菱角了。”她问风荇:“现在还有吗?”

    风荇嗤道:“都快立冬了,你说呢?”

    江黛青露出惋惜的神色。

    走了一会儿,见风芪迎面而来:“王妃。”礼罢,便从袖中抽出一个细长锦盒。

    江黛青笑道:“想必不是我覆面。”

    风芪颔首低笑:“覆面真要待王妃生辰前,才能打好了。”他望向江黛青:“属下做了些调整,希望王妃能喜欢。”

    “你一片心意,我先领此情!”江黛青开起了玩笑。

    “这是送王妃防身的。”

    风荇接在手中,替江黛青打开一看。两人却一般惊讶。正是梅言和风荇一同送与江黛青的那支竹枝发簪。

    “怪道你要了那发簪去......”风荇嘟囔道。

    江黛青取在手中,手感沉重,看那造型,与自己那支油润的黄竹发簪几乎一模一样,可以乱真。只是,尖端甚是锋利。作何用途,可想而知。

    江黛青有些难受:“这......是要我用来对付意远的?”

    风芪沉默一会儿,才道:“只是见首卫手中竹簪,造型与锥刺相仿......”语气竟也有些低落。

    江黛青看向风荇,他会意,拔下她发钗,要替她用锥刺挽发。但锥刺沉重,他又没替女子绾过发,有些无从下手。见风芪忍笑,索性递给他:“你行?”风芪果然接来,替江黛青绾得牢实。

    看江黛青投来揶揄的笑容,风荇只嘴不肯饶让:“哼,倒忘了你手是灵巧......”更叫她好笑。

    “这簪子也有名字吗?”

    风芪收了笑意点头道:“有,静容。”

    江黛青微怔,这倒像个女子的名字。然而风芪为自己打造的东西,都是和竹子有关的。这样一想,便有了答案:“中虚能静,内通能容?”风芪垂眸,她便知猜对了。看来,他也不想与梅言为敌。

    众人的心里存在着这样一种矛盾:爱戴着梅言,又防备他。恨他欺瞒,却又不忍针对。江黛青说不清楚是得益于他的医术、性情还是一颗痴心。但,容貌肯定是功不可没。他长了一张让人无法苛责的脸。

    “三观跟着五官走。”江黛青微哂。

    风荇和风芪相视一眼,跟着江黛青走,待得她回到虚堂才离开。

    嵇元正在书案后写着什么,姹紫伺候笔墨。江黛青走来,她就笑道:“王爷在给太子殿下写私信。”

    嵇元对江黛青说:“还是你来封函。”

    江黛青正好想起,问道:“你是要做什么?”

    嵇元把风艾的意思告诉了江黛青,同时向她张开怀抱:“你也来写两句?”

    江黛青走到嵇元怀中笑道:“我要写,两句可收不住......”她哪次给太子的书信,不是两三页起步?

    静候嵇元写完,江黛青边看边问:“你要谁和你互换?”

    “从身量上说,是风茅最为适合。”嵇元说:“但他文治差些,也少些决断。只怕会误事。”

    “还是叫风艾去做。”

    风艾是风行卫首之一,不论是韬略还是武功都是够用的。只是,江黛青难免为他忧心。

    “待我们上路,你和风艾打头阵。”嵇元对江黛青说:“我同风行卫在后覆面随行。”

    江黛青略事思索,点头应下。还有一件事:“松声和时雨还要跟着我们吗?”

    “松声还是跟着吧。跟着我,是他职责。”嵇元忖道:“广陵有左右亲卫营驻守,安全上是不会有问题。至于时雨,看松声的意思。”

    “那我回头问问看。”

    嵇元揽住江黛青,问她:“他二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以你皇兄而今的态势,张成云大约也没有折腾松声的余力了。”江黛青说:“时雨是花贼案的受害者,她与金涛的情缘,不是无法自圆其说。幸好,当时那件案子,是交给了他来办。”

    嵇元点点头,就听江黛青问起:“遗珠......对你做了什么?”

    江黛青感到嵇元的手一紧,随即尴尬地松了开来:“风苓告诉你的?”看他神色张惶,江黛青低声道:“你不介意意远,我难道会为了遗珠为难你吗?”

    嵇元这才敢看向江黛青,见她有些失意,慌忙解释:“那日我原是在崔玄那里多喝了几杯才叫她得手的。你知道的,你不在,我心里很难过......”

    “得手?”江黛青莫名其妙:“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她......亲了我......”

    江黛青显然有些不快:“还有呢?”

    “没了!”嵇元想了想,还是决定交代干净,免留后患:“她......讥笑我‘脏了’,说你......不会再要我了。”吞咽一口,他紧紧抓住江黛青双臂,小心翼翼地说:“我......气疯了,将她按在榻上,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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