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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

    为了不让自己以后的家庭地位太低,封泽第二天就去各种拐弯抹角地向红菱手打听褚勒的事。

    可惜红菱手长相漂亮,武功高强,性格憨厚,愣是没听出来他什么意思。

    封泽好歹是个读过书的人,也不能强人所难,只能就此作罢。

    他们几人都是无所事事了一上午,数着时辰到了饭点去吴夫人处。

    吴夫人努力扮演一个和蔼的长辈,但终归多年不与外人见面,又是常年性子寡淡,所以基本与他们几个小辈聊不到一处,清原洛扎那样热络的性子都闭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嘉峪眼看着清原都住了口,便知开局不利,但也无妨,胜败不仅乃兵家常事,也乃人之常情。

    吴夫人没话说,只能叫他们多吃菜,封泽少有的沉默,看着稳如磐石,心如止水,不为所动,却一直只夹他面前那道素菜,嘉峪知道他此刻味如嚼蜡,却也没劝他,反正劝也劝不听,回头他饿了,自己再给他做几道菜。

    嘉峪又看一眼苏昙,段佑恒,再看看桌上的菜品,知道自己回头需要做的不只一个人的菜。

    她是没空想其他,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吴夫人的事情她不了解,如果将来吴夫人愿意讲,她就听着,不愿意讲,她也不知道。至于封泽,这是他唯一一个心结,源于年少漂泊、常年不定、缺少母爱,规劝不了,只能用余生慢慢化解,慢慢治愈。

    每个人有选择自己的人生的权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无权置喙。

    此刻,他们这一桌,貌合神离,无一人好好吃饭,她也满腹心事,但她不能不吃,此事后,她还有别事需要料理,需要安排,不能饿着肚子。若有外人在场,恐怕就觉得她怎么这般铁石心肠?长辈朋友都食不下咽,偏偏她吃的香,觉得按理自己也应该在桌上挑挑拣拣吃两口便搁筷,但这是别人觉得她应该做的,一如他们觉得吴夫人应该做的——都是别人的看法。

    终于熬过这一顿饭时间,吴夫人体体贴贴将几人送出门,院门关上那一刹那,清原和洛扎同时松了口气。

    “罗姐姐,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尴尬的席面呢。”

    “吴夫人的院子一进去感觉花木的都快要蔫死了,她在这么荒凉冷清的院子住这么多年,也不怕晦气。”

    段佑恒训斥她一句:“清原,不可对长辈无礼。”

    封泽摆摆手:“是我的过失,没提前跟你们说明。这顿饭着实不好,改天我给你们补回来。”

    “行了”,段佑恒拍拍他肩,“伯母是一片好心,我们心领就好了。”

    他们慢慢悠悠踱回住处,却见红菱手正焦急寻他们。

    红菱手一见嘉峪,便急着跪下回话:“阁主,属下有罪,方才永生在院子里练功,我就在一旁,却没有看管好他,让他失足受伤。”

    嘉峪虽心急,但还是好好将她扶起来:“这怪不了你,永生人呢,伤处如何?”

    “我不懂医术,便叫了寺里的和尚,他们说方丈会医术,平日里有弟子生病都是他医治的,我就让他把永生带走了,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又想着赶紧先回来同您禀报。”

    几人去了方丈房里,封泽说明了情况,他又懂医术,方丈便让他进来。

    其他人在屋外等候,嘉峪又仔细问道:“永生具体是因何受伤?”

    “永生说昨天见我和封公子比试,他在一旁看了两招,今天便自己练起来。他本来只在树下练练,因我说他有一处身形不对,他为了改正自己,便爬到树上去练,树上空间狭小,拥挤之下,脚步身形就不会差的太多了,谁知他练着练着突然从树上摔下来了,我听见声响去抱他的时候,人已经晕了。阁主,是属下的错。”

    嘉峪:“永生习武时间不长,却又急于求成,我一直只让他练基本功,他知道我今日不在,所以才练武,才爬到树上,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不必自责,也不必揽责。”

    段佑恒问:“那树有多高?”

    “约有十几丈高。”

    “永生摔的地面有何物?可有石头,坚硬凸起?”

    “那片土地松软,草地茂盛的,应该是没有。否则永生也不会嫌影响他而爬到树上了。”

    苏昙:“方姑娘,永生摔下来时,身上可有地方摔出血?”

    红菱手回想一下:“没有,没有出血,就是昏迷不醒。”

    嘉峪问她:“这是好事坏事?”

    苏昙谨慎回答:“说不准,要看永生摔下来的方位,究竟是摔到身体哪个地方。不过应该也没事,方丈都看了这么长时间,封公子也进去这么长时间,若是致命伤,他二人早就该出来了,现在,人肯定是还有得救,应该是在商量治疗对策。”

    又等了一刻钟,房门猛然被打开,封泽抱着永生冲出来:“去找我阿娘。”

    封泽的轻功,众人早就见识过,除了红菱手。她简直叹为观止,若此刻不是永生危急,只怕她定要缠着阁主让她同意和封泽再切磋一下轻功。

    心里想的美,脚下也没耽误,红菱手几乎和嘉峪,段佑恒同时到达,即便如此,也只远远见着封泽的背影冲进院里。

    剩下的苏昙,文清原,洛扎只能自己走路,清原在看他们四人都用轻功飞走后,对学武功产生了无尽的向往:“如果我会武功,就能够和段大哥一起飞走了,我们既能做俗世里的夫妻,也能做天上的神仙眷侣。”

    苏昙:“习武可是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马虎不得。你看着你罗姐姐轻功好,你可知她从小摔了多少跤。”

    文清原听后就蔫蔫了。

    再说封泽这边,吴夫人虽为人寡淡,但也绝不是个见死不救的性格,更何况这孩子是嘉峪带来,封泽亲手抱来的。

    吴夫人给他把完脉后,口中道:“我要施针,云漪,替我把他衣服解开。”

    封泽早有准备,递上金针。

    吴夫人在永生身上前胸后背扎了十几根针,等逐一确保十几根针分毫不差的扎入穴道后,对封泽和段佑恒道:“还请二位,略施掌力将针深扎进去,只留出一半就好。”

    两人得了命令,既没多问,也没迟疑,依着照做了。

    等如吴夫人所愿后,她又以一根针刺入檀中穴,永生猛的吐一口血,悠悠醒来。

    吴夫人见状,擦了擦汗道:“好多年不施针了,总算救回来一条命。我这老眼昏花,方才竟也把穴道扎的分毫不差。”

    云漪:“夫人啊,还年轻着呢。”

    嘉峪行了大礼:“深谢吴夫人救命之恩。”

    红菱手跟着她行礼,后赶来的苏昙,清原洛扎也俯了俯身。

    吴夫人:“学医本就是救人,我职责所在,峪儿快起来吧。这孩子也是命大,若我猜的不错,他是自高处摔下,地面松软,缓解了冲撞,但力道仍是不小,所幸他身体结实,五脏六腑和头部都没什么大的损伤,只是血液凝聚,疏散不开,淤积在胸腔。阿泽跟着我的时间短,只学的皮毛,只能看出他的症状,却不知如何下手。”

    “阿泽早就说过您医术一绝,心肠又好。”

    “他怕不是这么说我的,”吴夫人拉着嘉峪的手,顺势给她把了脉搏,“我看你脸色应该就是阴寒体质,果然不错。这种体质,每次癸水都会吃不少苦吧?刚好,今天我也开针了,你们几个孩子,都留我这,我给你们都把把脉象,扎扎针。”

    红菱手受宠若惊,这怎么能让阁主的长辈给自己一个无名小卒看病?何况自己又没毛病。

    “夫人,我癸水并无异常,我就不用扎针了吧。”

    “你感觉没有异常并非真的高枕无忧,让我看了,才能安心。”

    嘉峪也劝她,红菱手不再拒绝。

    吴夫人医术一开封就收不住,连着给嘉峪,苏昙,清原,洛扎,红菱手六人挨个把脉,挨个施针。

    嘉峪不懂医术,看不出来什么,倒是感觉扎针处隐隐作痛。苏昙懂些门道,与吴夫人聊起来:“夫人好针法,竟连女子体寒之症都能医治,当真举世无双。”

    “久病成医,我年轻时深受此害,自然用了心思去研究。”

    封泽和段佑恒等在门外,半个时辰后,云漪推开房门,对两位公子请礼:“夫人已经施完针了,永生小公子也醒了,夫人给他把过脉,开了张药单,去山下抓上半个月的药,每日喝上一盅,后半个月注意静养,不可再练功动武。”

    封泽:“多谢云姑姑。”

    抓药这事清原乐得请旨,她本来就一直想再下山一趟,临走还拐走了洛扎。

    两人第二天上午就下山去了,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洛扎抱着给永生开的十五日的中药药材,清原手里则抱了几斤的糕点瓜果和点心蜜饯。

    清原理直气壮道:“这药一看就很苦,我是怕小永生喝不下去,才好心买些东西给他漱口用的。”

    说虽说,清原也是挑了一半给永生送过去,剩下的一半,她平均五等分,给嘉峪,苏昙,洛扎,红菱手和自己一人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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