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凛得到辩论通知之后，才知道原来许文瑞也被杨老师推荐了进来，有了一个伴之后，余凛心里踏实了一点。并不是不能和不认识的同学相处，只是熟悉的人更容易磨合。
许文瑞也蛮高兴的，斗志昂扬，她们俩组队，轻松一半，事半功倍。
有两个男生也是和她们俩一样是互相认识的那一种，观察权衡好之后，在教室里向余凛两人伸出橄榄枝，这样就刚好四个人。
余凛和许文瑞也同意，他们四人不拖沓，很快去抽取辩题，离开教室。
留给他们私下准备的时间很短，他们四人也建群，便于发资料整理。
一位男生叫蔡旻暻，另一位戴眼镜的叫宋梧。
两人都是理科A班的人。
许文瑞吐槽，难怪没怎么见过。
不过效率很高，相互说明自己的长处，分配好位置，到了和另一对辩论时，逻辑清晰，宋梧很会抓住对方的漏洞进行反驳，余凛和许文瑞起身发言时，蔡旻暻也在整理资料和补充进行下一轮发言。
在学校试水的这一轮，他们四人进行的磨合很顺利，老师们也更加满意他们这一组，决定让他们四人参加联校的辩论赛。
“你们很厉害。”结束之后余凛感叹着。
“谢谢，不过应该是我们很厉害。”宋梧纠正着说。
——
在成功之后，几人又忙着准备下一个更正式的辩论，对手是江北二中。
时间过于紧凑，余凛收集资料和晚上熬夜恶补在网上看辩论赛的视频，又陷入了忙碌当中。
抽空和陈殊羽发信息，太久不联系了，发现陈殊羽居然也没主动发信息和她聊天，自己只好去问问他在干嘛。
一只鱼：（在吗jpg）
习习：说
一只鱼：你最近在干嘛？
陈殊羽那边自动翻译过来就是：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不理我？
习习：没干嘛，有点忙而已
哦，一会热情一会冷淡，他又恢复了冷淡时期。
一只鱼：我是我们学校的辩手过几天要去和江北二中比，你们学校是和辰东中学还是江燕中学？
陈殊羽也是老师那边的红人，不出意外他肯定知道一些情况，打探敌情是很有必要的。
江县很小，只有五所高中。
习习：……我们轮空
意思就是抽中空签！！
凭什么！！
江北一中的运气也太好了一点，余凛一下子气得关掉了手机。
——
他们和二中的辩题是
要顺从被安排的人生/要反抗被安排的人生
很幸运，抽中的是反方，不然余凛是真的会辩论时发挥不好。
他们去二中的礼堂打辩论。二中的艺术生居多，也就是学文科的学生多，他们也没有轻敌。
不过开始后，反方一辩手许文瑞阐述完观点，二中的辩手随后驳论，就立马被余凛这个二辩质问攻击得体无完肤，被说得哑口无言，台上的四辩蔡旻暻轻松笑着的表情很是挑衅对面。
三辩宋梧抓住漏洞进行反驳和补充。
这场很轻松就赢了，鞠躬结束后，二中的辩手叹气， “哎，这辩题我也不是很想当正方。”
许文瑞笑着， “你们二中的运气都被一中吸掉了。”
“确实，他们轮空，之后如果三进二，一中再轮空一局我就不乐意了。”
八个人出奇的短暂统一意见一致点头。
之后辰东和江燕的比赛成绩也出来了，辰东中学赢。
意思现在就是江北一中，实验中学，辰东中学三所之间。
在许文瑞和余凛忙得像陀螺一样的时候，乔珊无聊到在学习塔罗牌，看她们俩担心下一个对手是哪一所学习的时候，自己也帮不上忙，就用塔罗牌抽取试试缓解一下她们的压力。
余凛没什么问题想问，就问能不能测测近期运气。
刷刷刷洗牌摆出来，许文瑞在一旁看着，余凛就在乔珊的示意下随意抽取了三张牌。
摆了一个牌面。
又很神秘的揭开第一张，第二张，第三张。
乔珊皱着眉头思索了两下，许文瑞在一旁说， “行不行啊乔珊，吃不了占卜这口饭就算了。”
“闭嘴啊，我在想怎样说。”
清清嗓子，乔珊指着牌面先给依次给余凛介绍， “这是一个权杖侍从，这是星星，最后一个是圣杯六的逆位。”
“你或许被过去的一些事情或者人限制了，不过幸运的是，你可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从那个状态脱离了出来，嗯......还有就是你有目标，开始展露出来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还有就是你本身就想去这么做，只是之前被一直压抑住了，之后可以多问问自己的内心。”
余凛僵住，有些不太自在，提醒着说， “我记得我问的是运气。”
乔珊打哈哈笑着， “别急嘛，我还没说到那里而已。这牌看起来你的运气中规中矩，不过在一些关键的时刻总会感觉不错的。”
余凛将信将疑，被限制的事情和人，自己确实一直清楚知道这个问题，只不过自己一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选择顺从和忽视。
初学者乔珊收回牌， “我也只是刚入门，听个参考就可以了。”
“那给我测测。”许文瑞颇有兴致， “我要问问我将来的事业。”
“我还以为你会问桃花。”
“谁问那玩意啊，事业，钱才是最重要的。”许文瑞咂嘴摇头。
“那你之前还把丁以期往我身边塞？”乔珊耿耿于怀这件事，是翻不了篇了。
“这......”
......
在她们放松期间，抽取的结果也出来了，杨老师告诉她们抽取的结果，她们轮空。
意思就是只需要等那两所学校辩赛结果就可以了，他们直接进决赛。
哟，这三分之一的好运气也总算轮到了他们头上。
他们四人也可以借着这个时间补学校里堆积的作业，杨老师抽空还给他们发送几份其他高校辩论的的视频看看。
余凛过得很充实，精神却很好。
和聪明人讲话也不费脑子，宋梧，蔡旻暻帮她指出遗忘的漏洞，许文瑞也感慨说自己吸纳了学习到了不少辩论之余的东西。
何燃整天骂她们两人乐不思蜀，乔珊研究塔罗牌忙着检验成果，在班上其他女生群体里转悠。
丁以期对乔珊已经死心了，转移了目标，本来谣传的那些内容，在乔珊塔罗牌事业壮大之后，谣言也被她本人解释与瓦解掉了。
时间过得很快，江北一中和江燕中学的结果出来了。
江北一中胜利。
意料之中的事情，杨老师告诉他们时间，余凛问杨老师， “我们是去江北？”
“不是，这次是在我们学校。老师们讨论说的。”
这倒是意料之外。
“决赛照例定在星期五，当天来的老师可能有点多，还会录像，你们不要不当回事。”
“知道了。”
——
决赛的辩题很有意思，
应该告诉/不告诉孩子童话故事都是假的
不知道为什么决赛会选取这一个辩题，实验他们这队抽取的是正方，应该告诉。
他们四人聚在借的空余的社团教室里面讨论。找出立论和观点，蔡旻暻去打印需要的资料，宋梧坐在沙发上，手上圈圈点点勾画的字段，说“其实我觉得不应该告诉童话是假的。”
许文瑞瞪他， “不允许还没开打就叛敌！！”
余凛还在换思维思考着，没有抬头， “你也是小孩子？”
“我吗？”许文瑞有点犹豫的问，余凛的指向性不明显。
“不是，我说他。”余凛抬眼，把本子扔到宋梧身上， “立场坚定一点啊！”
“好好好，我也只是口头说说。”
宋梧接过扔来的本子，去看上面勾住的重点的字。
他们准备的还算充分，但心里还是忐忑的。
礼堂台下的观众席可以邀请同学朋友前来，何燃知道后很郑重其事的拍拍胸脯， “我和乔珊必定翘课都会给你们捧场！”
“谢了。”越是临近比赛，许文瑞心里的不确定越大，话也变得越少。
蔡旻暻去打探了一下消息，来到余凛班上把她们俩人叫出来在走廊上说话， “我为了心安，去问了江北一中是哪四个人，我在教室里已经告诉了宋梧，现在过来告诉你们。”
“他们一辩往后依次是，张一帆，何渡，陈殊羽，代嘉玖......”
？？？
“什么？？？”
余凛不受控制打断蔡旻暻， “陈殊羽？？”
“对，就是那个理科经常全县第一第二的陈殊羽。”蔡旻暻觉得有些奇怪，余凛的反应过于大了一点。
“和一堆学霸盘逻辑啊？”许文瑞喃喃的说。
“你也是学霸怕什么？”蔡旻暻不动声色的话带着鼓励，许文瑞扯出笑脸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继续说。”
余凛揉揉太阳穴，自己的情绪确实过于激动了一点。
细想陈殊羽参加辩论赛也很正常，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第一名老师们不逮着薅这才不正常。
只不过他从未给自己说过，还是他觉得自己猜得到？这是打算让她上场看见他分神震惊吗？
阴险啊！好可恶的战术。
不亏是陈殊羽啊！
蔡旻暻后面讲的余凛也没有细听，都不太重要，蔡旻暻说完自己知道的，随后有点在意之前， “你认识陈殊羽。”
不是疑问，用的是肯定句。
“是，我不知道他参加辩论。”
“那他就是在瞒你，我先走了。”蔡旻暻低头看手表上的时间，只有三十秒，赶回教室里只有踩点。
“嗯，拜拜。”
“拜摆”
中途遇见了几个挡路的同学，蔡旻暻从文科教室绕到自己班上，铃声早就打完了，鉴于他成绩不错，老师板着脸让他进来。
“下不为例。”
后面老师们不知道这下不为例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