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社长睡觉的时间,临近十二点,你提好草莓巴菲和奶茶,欲盖弥彰包裹上一层外套,做贼般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从缝中探出半个头四处勘探,确认安全后踮着脚尖火速闪进走廊对面将掩未掩的同款木门。
丢下包裹转身就跑,不期然被揪住了帽衫。为了不后脑勺着地,你反手探得肌肤下的布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薅住衣角使劲一掼,成功砸在名侦探身上。
右手熟练的捂住不停抱怨的嘴。“干嘛啊你?”你侧身爬起来,坐在冰凉的木板上紧张的瞪着无所谓的名侦探,一边侧耳倾听外面突然响起的不同寻常的声音。
“太宰治又发什么疯?”
压低声音的疑惑没得到回答,你也不在意,心神全放在门外的太宰治身上。
昏暗的走廊上响彻太宰治不紧不慢的步伐,哒,哒,哒,踩在你紧绷的弦上,脚步声顿,附近传来了敲门声,方位正是你的房间。
不是,他没事吧,谁家好人在这大半夜扮演午夜凶铃啊。
万幸,你出门时关门了,如果门开着人不在就更解释不清了。
黑泥精自言自语着什么,你听不清,没注意乱步奇怪的神色,你又凑近门缝企图获得更多信息,脚步声近,朝着你的方向。
你终于肯看向乱步,疯狂使眼色,怎么办怎么办他来了他来了。
呜呜,妈妈,他好吓人,我想回家。
乱步借力你的肩膀爬起来,坐在原地,右膝微曲,右手随意的支住下巴,左手敲击着地板,应和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神无波,平静的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毫不在意即将到来的抓包。
被当做肉垫的愤怒也消失了,莫名抽离的疏离感让你觉得害怕。
门外的人站定,听着同样消失的敲击,嘴角绽开微笑,缓缓将手放在门把上。
直到你浑圆的猫眼溢出水雾,颗颗泪珠坠落,打湿身下的木板,因为紧张无法呼吸憋的通红的脸颊。
互相注视,你脑袋放空,右手死死抓住放在口袋里的毛巾,没抽出来。
胳膊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身过来的乱步压住了,熟悉而陌生的呼吸从耳边传来,啪嗒一声,乱步明目张胆的反锁,把门外的人噎住了。
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后,令人心惊胆颤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在另一扇房门后消失。
你瘫倒在门板上,大口呼吸,如同溺水的鱼。
毛巾还是被你塞进嘴里,劫后余生的后怕让你止不住哭泣,泪水模糊了双眼,也掩饰好乱步眼底的淡漠。
被摸头了,不像太宰摸狗时的抚摸,是小孩子报复的捣乱,柔顺干燥的长发被揉成鸡窝,你懵懂的看着乱步孩子气的动作,回不过神来。
半响,没有迎来你报复的乱步低眼感叹“你好弱啊。”
还是没有回应,刺激超出精神阈值,你宕机了。
看在甜品的面子上,乱步任由你揪着衣领默默流泪,然后在困顿中坐在地板上睡着了
最后还是在乱步房间的地板上糊弄了一夜,你不敢在深夜推开那扇门。
第二天哑着嗓子求乱步帮你请假后你回自己房间躺了一天才缓过来。
你合理怀疑这是乱步和太宰治串通好的戏码。
但你崩溃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你过低的心理防线。你的精神阈值太低了,稍不注意就会崩溃。你根本没办法把这里当成一个rpg游戏,活生生死去的人,不同于现实的危险生活,刺痛你薄弱的心防。
眯眼描绘头顶柔和的光,你有点冷。
你需要一个锚点,你想。一个可以吸引全部注意力的,不会轻易受伤死掉的完全脱离原著的锚点。
唔,还是察觉到不对了吗,真是敏感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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