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酱确定能找到吗？在森林里哦？”

    月谷枫踉跄了一下。

    除了当做玩游戏，她前两年交流会摆烂的一大原因就是——真的找不到对手。

    一年级的时候前辈们还觉得她比较稚嫩，一直有人和她一起行动，问题还不大。二年级……就只能等着对手找上门来了。虽然月谷枫一年级的时候展露锋芒了一把，但当时京都校面对她的心态和如今东京对付东堂的不太一样，他们想着的是所有人一起上把她先干掉来着。于是被她一个人平等地打击一番，然后撂倒一半并扬长而去，剩下的人让他们和学长一对一。

    其实要是从上帝视角看的话，两校的策略应该反过来才对。月谷枫可以轻松全灭对方，但很容易被拖住，比赛场地那么大，地形又复杂，只要绕绕路躲着点，她也没什么办法。而东堂追踪能力是正常偏上的，且非常有战斗的欲望，拖住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实际上如果几个人一起上的话也不是没有胜算。说白了还是情报不足，或者说刻板印象吧，毕竟东堂看起来就像个不好惹的怪物，但月谷枫身为女性术师会让人下意识觉得好欺负一点。

    前年结束甚至比赛结束之后还是工作人员去森林里找到她把人拎出来的。去年要不是和同伴分开了一时半会找不回来，也不至于等乙骨把京都的人都干飞了，事情闹大了才匆匆赶来收场。

    “还是找工作人员吧……欸？”

    就枫犹疑的一下，虎杖居然扶着满是血脑袋站起来了，还精神满满地对着东堂说了什么。

    “看来不用了哦。”五条悟仰在椅子上，早有预料般自在地说。

    枫面无表情：“所以刚刚单纯是为了打趣我吧。”

    五条悟不置可否：“嗯——哼——”

    然后东堂认真起来，说了什么，虎杖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因为观众席这边只有视频没有音频，枫只能猜测东堂是在问xp——这是东堂把一个男人看在眼里的标配。

    东堂突然顿住，然后仰天，涕泗横流，看得虎杖悠仁满脸懵逼。五条悟露出来嫌弃且费解的表情的。歌姬难得地没有对五条的幼稚行为做出评价，也无语扶额。枫不理解但微笑。

    “话说，东堂似乎问过身边几乎所有男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这个问题吧，乙骨，惠，加茂，狗卷……甚至胖达，他问过五条老师吗？'最强'的品味，他应该会很好奇吧？”

    五条悟闻言顿了顿，然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把问题抛了回来：“怎么？枫酱也很好奇吗？”

    月谷枫已经有些后悔发问了。说实话，她刚刚有些放松过头之后，想什么就顺口说出来了的成分在。她其实有些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按捺不住地想确定一些东西；但又有点害怕，如果答案不是她希望的那样……

    不，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样的答案吧。不相符的话会难过，有点相符的话又会很复杂，很纠结，无穷无尽的烦恼。而且，老师说出来的会是实话吗？还是一些暧昧不清的哄骗的言语？抑或只是平常一样的插科打诨，他根本就没有过任何想法。

    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像是普普通通地从容地、嫌弃道：“谁对这个感兴趣啊。”

    “是嘛。”五条悟只是笑得更深了点。然后两个人整整齐齐地面向屏幕，好像里面小孩的战斗突然变得多有吸引力似的。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歌姬陷入了沉思，并决定回头好好问问东堂到底听到了什么。

    虎杖和东堂那边打的逐渐风生水起，在东堂有意的引导下，虎杖战斗的技巧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成长。比如说运用地形，极高的反应速度；在右勾拳之后直接出左直拳，这是之前的虎杖做不出来的动作。

    “相当惊人的韧性呢。”枫客观地评价道：“学习能力也很强。”

    “悠仁在身体运动方面很有天赋，咒力控制的成长也比我预想的快。以后迟早会成为秤、乙骨那样优秀可靠的术师。”五条悟刻意宣告，字字句句都踩在某些立场不明的老爷爷的雷点上。

    要知道，百鬼夜行时候和秤起冲突的那几个老头子，和乐岩寺的关系其实不浅。

    枫扶额，五条老师意思倒是给到了，拱火的功力可真是不浅，没见后面乐岩寺校长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深陷的眼睛都气的瞪起来了。

    东堂和虎杖打着打着，突然停下来仰天大吼了一声——

    “不对——”

    蕴含了满满咒力的吼声让整个森林都抖了三抖，其他地方打着的众人都整齐地顿住了几秒，远在森林之外的观众席都能听到回声，甚至虎杖和东堂旁边负责监视的乌鸦都被吓跑了，导致这边视频断了好一会。

    冥冥小姐的解释是动物是很随性的，要想提高视频质量要加钱。

    不过枫其实已经提前做过冥小姐的工作了。之前乐岩寺准备干掉虎杖，有给冥冥塞钱叫她时不时断一下虎杖哪边的视频，枫猜到老爷爷要想达到目的肯定得有这么一步，因此特意提前找过去给冥小姐加了钱买回去。

    因此乌鸦的动作还是挺快的，视频恢复也就过去了一两分钟的时间。不过就是这一两分钟过去，虎杖悠仁的气势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那咒力晚□□一步的缺点也被矫正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领悟的速度，能看到点枫酱当年的影子呢。”五条悟转着茶杯点评道：“当时枫酱刚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天真得可爱呢。不过只要提点一下或者给点压力，就会飞快适应然后达到目标，虽然是普通人出身但是底蕴完全不输给世家那些故步自封的老年人。呀，果然是我教的好。”

    他仗着月谷枫今日限定的纵容，肆意地宣告着两人之间关系匪浅。

    顺便还不太暗戳戳地攻击了一些人。

    赶在乐岩寺爆发或者夜蛾正道忍不了他之前，月谷枫拆台道：“老师，差不多得了。您还是反思一下为什么虎杖连那些基本的常识都不懂这回事吧。”

    “那是悠仁笨嘛～”

    歌姬看不下去了：“喂，怎么可以这么说学生！”

    “说出这种话的人，果然是没有教师资格证啊。”枫把话题岔了过去：“话说东京校的座学成绩普遍比京都低了整整一个档次哦，我个人认为学风建设还是有待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