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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想吃米饭的一天

    我以前的生活很少会使用敬语,这两天对那些房间里的人说了不少次,可面对我觉得很友善的人,我心里本能不想使用敬语。

    他轻轻抬起了头,看着我,语调平常,“说撒哦?”他显然比我自在多了。

    “老板说您如果用不惯食来客的汤匙和筷子,可以跟我说,我会告诉老板,老板会给您买新的,或者您自备。”我递出手里的餐具。

    他从我手上拿走的餐具,端详了片刻,抬眼说道:“不必折腾。”

    他把筷子放在菜盘上,用汤匙舀起一勺粥,又倒回碗里。

    他重复了几次,才吃了一口。

    我平生第一次讨厌吃播!

    他吃东西的仪态可以说是优雅。

    一碗清淡小粥,在他的动作下,看上去都像是加了名贵食材。

    好吧,就算没有他这些动作,我也会很想吃。

    穿越后我就没吃过一粒米!

    不行,我要逃!

    没想到在我想怎么编的时候,他竟然开了他的贵嘴。

    “咋还站着?”他看了一眼对面,“坐。”

    我瞟了眼还剩半碗的粥,笑着说:“不合规矩。”我说着就要往屏风后边走,“我去外面等,您吃完叫我就行。”我请求远离诱惑!

    他的双唇有了微妙地幅度,他把汤匙放到粥碗里,随后站了起来,轻轻拉住我的衣袖,拉着我朝圆凳走去。

    “在这里不必守那规矩。”他眼神示意我坐到凳子上。在我僵硬地坐下后,他俯下身子,“今儿个吓着你了,是我错。”他轻声道:“日后不会了。”

    我没办法,只能点点头。

    “嗯。”我脸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

    我暗自对自己说,以后再虚再怂也不能想找地缝,绝不能让别人觉得我胆小。

    他直起腰背,伸出胳膊,拿过桌上的茶壶,给我附近的茶杯到了半杯茶。

    “莫得茶自个儿添。”他走回了圆凳前,侧身坐了上去。他拿起汤匙,又把汤匙搭在碗沿,抬头对我说:“点心也是。”

    “好,谢谢。”我微笑地点了一下头。

    桌上放的还是栗子糕,连盘子都是昨天的盘子。

    我起身拿起了一块栗子糕,然后坐在凳子上吃栗子糕,看向方老板碗里的粥。

    米的颜色虽然没有我家吃的东北大米白,看着也没有东北大米饱满,但它好歹是米啊!

    许又,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我打不过你,也要跟你打一架。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眉眼间有了淡淡笑意。

    “昨儿个的栗子糕吃完了?”他问完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没。”我看他把含住口中的茶缓缓咽了下去。

    “呃?”他问:“吃腻了?”

    “不是。”我拿起了一块栗子糕,小小地咬了一口,“我很喜欢。”

    昨晚小秀盯着袋子不放,我心情好给了她一块,没想到她跟我一样,吃的东西都不留到第二天。

    没办法,我只能在她消灭前把栗子糕放到高柜上,跟她说我每天给她一块,这才没吃完。

    他将端着的茶杯放回桌上,“无须不舍。盘里剩余点心,你走时也可带回。”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送进嘴里。

    “谢谢。”我真像蹭吃蹭喝的。

    “你老板手艺尚可。”他夸赞道。

    我用力点头,真诚地说:“非常可!”

    带给方老板的花生是用油盐小炒,再加上几颗青菜,最后闷了几分钟,开锅的时候我都馋哭了。

    他笑了一声,“你啊~”他笑着把筷子放在盘上,手端起菜盘,身体前倾,将菜盘放下,“吃吧,权当谢你陪我逗闷子。”

    我看着菜盘一点一点闯进我的视野,原本已经消散的香气重新聚集,勾引着我的唾液,撩拨着我理智下对美食的索取。

    他的话让我的理智重新回到上峰。

    “你是把我当消遣了?”手里的栗子糕被我掐得凹了下去,我好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只是出于本心看向眼前的男人,严肃地问他。

    也许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两秒,轻轻摇头,“莫有。我从未当你是消遣。”

    看他刚刚沉默的样子。我实在难以分辨他是不知怎么回答,还是找借口哄我。

    “你别哄我。”我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地跟他说。

    他笑着摇头,“我哄你做撒?”眉眼还带着浅浅地笑意,“我只寻个由头给你吃些,怎晓得你这小姑娘不但心思不安分,想的也怪杂。”

    不能怪我想的多,这两天点头鞠躬的,让我的尊严大大受损,当然会在意更多啊。

    “不好意思啊。”我想抬手摸摸后脑勺,在手抬起来的瞬间,手里快要碎了的栗子糕掉在地上。

    我看着地上散碎的栗子糕,想说:真不好意思啊。

    我起身弯下腰想把碎了的糕点捡起来,他却拦下了我。

    “晚些叫念宁收了就成。你方才也做了不少活,应当歇歇。”

    “不用麻烦念宁,我收拾很快的。”

    我干脆蹲在了碎了的糕点前,从夹层里拿出手绢,盖在上面,一把收走,最后把手绢叠好。

    “完成!”我对他笑道。

    “恩。”他无奈地点头笑了笑,“坐。”

    我坐到凳子上,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

    “吃啊。”他说话时看了一眼那盘花生。

    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在他笑颜的注视下拿起了筷子。

    想到他刚才用这双筷子夹过菜,我把筷子头尾调换,调换的同时跟他微微一笑。

    他端起了那碗粥,用汤匙慢慢搅动,而后慢慢吃着。

    我夹了一颗泛着油光的花生,怀着略微激动地心情把花生送进了嘴里。

    花生还是脆的,咸淡刚好,闷的几分钟没有让花生变软,好香!

    “你老板可是苛待了你?咋一副三日未曾进食的吃相。”他笑道。

    “没……咳……”我用左手拍了拍胸口,拍完后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后,我说:“没有!只是干活消耗太大,容易饿。”

    “瞧你急的。”他浅浅笑道:“我逗你那。”他看了眼食盒,问:“瞧你模样,应当上工不久?”

    “嗯,不到半个月。”我坐在圆凳上一动不动,等刚才吃进去的所有东西自行消化。

    他若有所思,眉头微蹙,问:“咋想到外头做工?还找了这活计,整日在外,早出晚归,不怕?”

    我摇了摇头:“不怕,天黑街上会点灯笼的。”

    不怕才怪!我天生怕黑,怕又能咋办?只能克服。又不是在自己家,天塌了都得自己扛,怕有啥用?

    他像是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缓缓说道:“一人在外多有不便,在别人手下谋活,更是不易的。”

    “是啊……唉……”我的声音都跟着低落了不少。

    “呵~”他的笑声落入我的耳中,我抬头去看他,他也在看我,“咋,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我的头刚要低下,又赶忙左右摇了摇。

    “没有。”我声音中的梗咽感逐渐加重:“我……我家就在这,怎么也不能说是一个人在外面……”

    我拿起一块糕点,一口一口地嚼,也许泪水已经成了被吸引的唾液,混合甜糯的栗子糕进到了我的肚子里,最终会以另一种方式消失于无形。

    他起身拿起茶壶,慢步走了过来,伴着茶水流进杯子的声音,他说:“记着添茶。”水流渐轻,直至消停,转而是茶壶被放到桌上的稳重声音。他笑说道:“若再脏了壶口,康平可要怨了。”

    在要噎到前,我双手握住被他到半满的茶杯,灌了两口。

    我手握着茶杯,抬头看他,“康平是谁呀?”明明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为什么我说话的声音会那么无力?

    “我的小徒。”他转身坐回到凳上,理了一下长衫的下摆。

    我就见过他一个徒弟——“昨天踹人的那个?”

    他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道:“恩,是他。”

    我把茶杯放桌上,不解道:“你徒弟不应该跟你学唱戏吗,怎么还带干活的啊?”

    他饮了一口茶,淡淡道:“磨磨性子。不然届时上了台,戏台子都易叫他掀了。”

    想到康平昨天踹人的样子,我对他的做法表示认同:“也是。”

    “你磨了他多久啊?”我好奇问道:“咋还没磨好?”

    “六年。”他放下茶杯,“并非莫有磨好,只他做惯了。”

    “哦……”我点了点头,突觉不对,问他:“那他昨天为啥还会踹人啊?”

    “你老板那伙计叫错了名号,康平是叫他长长记性。”

    我轻轻点头,思考了几秒,猛得问他:“你现在是叫方老板吧?是吧?”

    此时我们的方老板正要喝粥,正在凑近嘴边的汤匙微微一颤,汤匙里的粥都跟着有了晃动,两粒粘着米汤的米都被吓得掉到桌上。

    他吃了粥,跟我点头,在米粒顺着喉咙咽下去之后,他把汤匙插回碗里。

    不知道他是无奈了,还是气笑了:“你这丫头咋一惊一乍的,咋这问?”

    我尴尬笑笑:“我不是担心叫错嘛,万一被踹了咋办。”

    他是真的笑了:“若只粗心大意,康平定不会使蛮。”

    “那他怎么知道是不是大意了呢?”

    “你方才是如何问我的?”他问。

    不用回想,我能瞬间秒答。

    “想到就问了,还让你把粥撒了,嘴唇还沾了几滴,然后被你喝进去了。”我顺手指了一下。我尽量说的没那么尴尬。主观上的。

    他单手搭在桌上,语气平缓道:“你方才神情急色,话说得较快,远没有之前那般自在。而那伙计仅与我见过几面,同我说话时却言语轻挑,无一丝拘谨,即便被康平教训,也仍是轻慢。”他眼含浅笑,语气平淡:“你可能说准他是大意?”

    我自然不能了!昨天常顺已经跟我说是在试探了,我肯定不能说能啊。

    “不能!”我的脑袋就是拨浪鼓。看他笑出了声,我又问:“不过你们是怎么听出这么多的?”

    “你现在身在何处?”他问。

    我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回他:“祥云园。”

    “在此处问一个唱戏的如何听出的,应当?”他笑道。

    差点忘了他是唱戏的了。

    我作势起身,跟他说:“那啥,换个位置。”

    他面露疑惑:“做撒?”

    我坐在凳上,上身微微转动,指向我身后侧的那套戏服,“你那边能看到戏服,免得我再忘了你的本行。”

    他看了几秒我指的方向,接着站了起来,端着那碗粥,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笑着说:“好。”

    “我开玩笑的。”我懵了。

    “我可莫与你说笑。”我们笑意满满的方老板轻轻歪了下头,“请。”

    看来他真的是认真的。

    虽然有点懵,但我还是站起来往那边走,在我要走到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我懵地转身,就看他站在桌前,双手拿着一盘栗子糕。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栗子糕,转身去坐上了他的位置。

    他还非常贴心地把茶杯都给我送过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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