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姑娘”秋禾低声急道:“你再不进去老爷真该气了!”

    我呼了一口气,双手握紧拳头,破罐破摔地挤眉看向前方,“爱咋咋地!”

    话刚说完,我抬腿跨过门槛。

    快走的几步好像走散了冲动,离他越近我的腿越是动不了。

    “姑娘,叫老爷啊。”

    眼珠跟随右侧的余光看李运,他微俯身,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斜向坐着沉默的人。

    陌生的称呼我叫不出来,也受不了等待判刑的感觉,压着语调里的颤抖,问李玉:“你还想对我干啥?”手握紧了拳,带控制不住的颤抖问他:“你还没整够吗?我认输行不行?!”

    他抬眼瞥向我,蹙几分的眉蕴了我看不懂的意思,眼里的笑仿佛深不见底,一丝不满随即略显,“过来。”

    每次在他身边都得受伤,我抵触地后挪了两步。

    “过来。”他语气更重地说。

    “过去你不能打我!”冲动的话等我回过神已经说出来。不晓得他会有啥反应。

    我实在受不了内心的忐忑,违背内心快步走到桌前。

    好像看见他笑了。

    可是还来不及细想,我被他拽过胳膊,瞬间拽倒他身上。

    惊吓间似乎瞟见他目光扫视我的脸,他朝外伸直胳膊将我带动,我猝不及防地被拉到他腿上坐下,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他放开我的胳膊,紧接着抬手伸过来抚过我辣疼的脸颊,我疼得叫出了声:“手拿开!”想要拉开他的手,可是却被他的胳膊挡住,完全没法向里移动。

    “闭嘴。”不晓得啥时候,他从我的脸摸到了耳朵,猛地开始揉捏我的耳垂,侧目看我,好像漫不经心地说:“叫我瞧瞧,你晓得哪些伎俩……”松开耳垂的下一瞬,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有莫得能耐叫我巴适。”

    “啊!你——”我一个激灵,身体迅速向外侧躲避,可是他左手还压我肚子上。

    要抽出和肚子一起被压的左手,挣脱身体的约束,却感觉他的劲更大了。

    “……急不可耐了?”

    感觉他的手向上摸索,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突然袭没有过的无助慌张。

    不晓得该做啥才能脱困,僵硬地侧目看向,冰凉的嘴颤抖着张开,“别别碰我……”

    他的笑意意味不明,我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他恐怖的笑容下越来越快。

    “买你不使,买你作甚?”

    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我大脑猛然停滞,里面被我缠了好几圈的布开了。

    脑袋好像失去移动的功能,我只能用眼珠往下瞟,渐渐看见衣服下露出滑到腿间的白布条。

    “啊!!!”我开始猛烈挣脱,不管不顾地顶开圈住我的两条胳膊,脚也乱蹬,“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我一阵恶心往上涌,两条胳膊突然都被他握住。

    “闹够了给我安生些!”

    他的声音和力道好像都是威胁,我害怕的感觉逐渐放大,仿佛忘了身上的疼,猛烈把胳膊朝我挪,扭过身冲他的手咬下去!

    被他扔下去的时候我精疲力尽,耳边回荡谁叫着“老爷!”。

    再然后,我感觉腰窝受到重击,紧接着我哭出声,朝左倒下去了。

    “我去叫大夫!”

    “莫去。……取药来包上就得。”

    再听不清他们说的话,耳边全是我的哭声,我努力想要爬起来回家,可是我好疼,好疼。我起不来。

    头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扯我的衣服,睁眼时看到眼前带过模糊残影,我懵了一会儿,等视线清晰,我的身体开始往后退。

    他缠了纱布的手紧拽着我的衣服,眼神特别吓人,我浑身打颤,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

    一声声不要过来卡在喉咙里,我只能摇着头表示抗拒,可是他无动于衷。

    在他把我扔到床上后,我感觉好像已经不会有任何转机,疑问变成了确定,接下来未知的痛苦我只能接受。

    衣服上的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我不再挣扎,我没有力气挣扎了。

    “方才像疯狗那般咬人,眼下咋安分嘞?”话仿佛带着朦胧的雾气飘进我的耳朵,我当没听见。衣服忽然又被拽住,涣散的视线瞬移到他竖眉阴沉的脸上,他说:“回话。”

    我实在不愿意再受伤,试让分泌出的口水湿润口腔,缓缓张嘴说:“有用吗?……我还不想疼死。”

    不晓得过了多久,他笑了一声,“当你这混账不怕死。”他放开手,我没有征兆地倒了下去。身上痛感增加时,隐约听见他说:“不想死,就琢磨咋叫我高兴。”

    “买你不是打功夫的。”

    我试着朝声音方向斜眼看他,轻声说:“我只会让自己高兴。”

    “我有多法子弄死你。”

    我流着泪挪开目光,忽然感觉胳膊又被握住,身体被迫坐了起来。

    “别动……好疼……”我闭上湿透了的双眼,咬牙无力悲愤地说:“求你。”

    突然被他捏脸转过头,被泪水覆盖的双眼看不清他当下的表情。

    “你究竟想耍撒子花样?”他手指在我脸颊摩挲,“勾我却不让我碰,你到底有撒心思?”

    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想要看清他现在的表情,可是眼前泪水朦胧,即便再用力也无法回蒙眼的泪。

    “我我怕疼……”扇的那巴掌本来就疼,脸又被他捏着,“真的好疼。”

    “老爷……”远处的人说道:“陈老板叫人送来请柬,说是陈老夫人三日后六十寿辰,请您一同热闹热闹。”

    他的手从我脸上滑下,我控制不住地栽倒床上,后脑的头发被靠上的枕头向前蹭,轻微拉扯着头皮,而疼的感觉和身上的不能比。

    “拿一条寿桃坠子送去陈家,同他们说我那日要事,不便前去祝寿。”手指触碰到的布料渐渐远离,接下来听见脚踩地的声音,“坠子权当赔礼,寿辰当日还有大礼贺寿。”

    “是。我这便去融金。”

    “慢着。”随着近处脚步声的走远,我听他说:“去邻镇找一大夫来。”

    “……是。”

    分不清谁的脚步声远离消失,我想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看,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听不清大小的脚步声。

    “若叫我晓得你再有先前行事,你死前我必剥你的皮。”他的语气听起来平淡却透着阴狠,我很难不紧张。

    当我以为接下来要发生啥,却听到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身体随脚步声不见放松下来,我好像再也撑不住了,迷迷瞪瞪地想睡觉,可我被一些小小的动静再次搞得紧绷。

    “姑娘!”听见叫声没多久,我听到耳边有带着急促喘息的哭声,“姑娘,姑娘,你还得吗?秋禾好担心姑娘。”

    不是危险降临,我顿时放松,疲惫的声音轻轻地说:“我想睡一会,你也睡一会吧。”

    “秋禾不睡,秋禾守着姑娘。”

    “……”随便吧,我撑不住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我看到熟悉的房间,电脑上播放着微博博主发的视频,桌上放了一盘切好的水果。

    ……我回家了吗?

    回家了!我转身寻找放床上的手机,明明就在床上啊,怎么会找不到呢?!

    没手机咋给我妈打电话?!床上的枕头被子被我扔到地上,可是还没找到手机,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明亮的屏幕。

    ——“对!电脑登录微信!”

    我朝床尾的电脑去,刚刚碰到鼠标,眼前的景物忽然模糊,等再次看清,看到秋禾晃动我的身体,口型渐渐有了声音,和痛感一起让我清醒。

    “姑娘!”她像是松了口气,“姑娘你总算醒了,吓坏秋禾嘞。”

    清晰视线瞬间覆盖湿透像水雾似的朦胧,我猛力推开她,扯着嗓子哭喊:“你为啥要叫我!”我疯狂地低头大哭,“你知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我……我马上就能看到我妈了……马上就能……”

    感觉后背被碰,我猛力侧过身甩手,转眼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猛地退步。

    “难怪老爷打你,你这副样子分明就是讨打!”见她的身影在我眼前逐渐放大,我的眼前渐渐多出一只模糊的手,“若不是这丫头求我帮她,我才不愿意瞧你这气人的丫头。”我正要转过头,她突然叫我:“姓许的,你能不能安生些?我不愿再听见那渗人的声。”

    要转开视线的脑袋脑袋停住,我抬手擦干蒙眼的泪,哽咽委屈地看她,嗓音透着哭过带来的沙哑,“被打的是我,你反倒指责我?呵,有病!”

    她跺了下脚,转身走到圆桌一侧,坐到凳子上,背对我说:“还跪!叫大夫进来!”

    黑中带深黄的圆头从视线下方渐渐冒头,我这时才看见秋禾正面对床边跪着,头朝下低,没有一点动作。

    “这屋里你是她主子。”小闵横冲直撞的声音袭击我不够清醒的大脑,“若想要身子快些好,叫她起来带大夫进屋。”

    脑海浮现即将碰到的鼠标,我闭上了快要张开的嘴,躺下去用被蒙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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