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虽然我不会当坏人，可我也并不想当什么好人，好人太累也太苦。”
“我只想自私的，让自己活得更好更自由，让自己关爱的人，活得更好也更自由，也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纠缠我，这世界上那么多人……”
【升级积分已足够，请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善举，触发系统升级】
第一次听到所谓的“好人卡”系统说她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善举，激活好人卡系统的时候，凌紫葳就看到卡片形状的光幕下面有一行灰色的进度条。
此刻凌紫葳能够清楚的看到原本灰色的精度条已经填满了充满生机的绿色，进度条的前面标注着：0。
后面则标注着：20/10。
凌紫葳也是玩过不少游戏的，这样的界面并不陌生，只是看起来格外简陋，大概是属于那种五分钱特效的游戏界面，看着就廉价得不好玩。
进度条前面的是等级，后面的当然就是经验。
如今等级是0，经验有20，升级经验只需要10，所以是溢出的。
【好人卡系统每升一级都能获得相关奖励，好人终会有好报】
卡片上的字迹渐渐淡去之后，又慢慢出现一行字。
【你就不好奇奖励是什么】
“我只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这是你应得的】
这是她应得的。
从凌越出手帮忙那个小姑娘跟小流氓打起来，到离开派出所，凌越也没得到一句谢谢。
“奖励，可以转移吗？”
【自身提升的无法转移，直接提取的可以转移】
自身提升？
可以转移的奖励？
凌紫葳突然就对这个莫名出现的系统有了点兴趣。
“自身提升是什么意思？是哪方面的提升？可以转移的奖励具体指的是哪些？”
【是/否确认升级】
想要知道奖励是什么，升级之后就知道了。
总觉得这个系统不安好心，想要把她拖下水共沉沦的样子。
“我不信，这些奖励就没有代价？”
【奖励，不是报酬】
换个角度想，非要让她去做些好人好事，就已经是代价了。
“你的任务，我可以拒绝吗？并不是什么好事我都想做，也并不是什么好事都适合我出马。”
就像今天遇到小流氓骚扰小姑娘的戏码，她一个弱女子，对方五个强壮的男士，她冲过去也是送菜。
“拒绝任务，任务失败，会有惩罚吗？”
【不会】
“微不足道的善举又是什么意思，就像今天我顺手扶了凌越一把那样？马路边捡到一毛钱也算？扶老奶奶过马路也算？”
系统没有再给回应，只有眼前绿色的经验条格外鲜明。
总感觉这个系统不太聪明的样子。
算了，随它吧！
凌紫葳并不拒绝偶尔做点力所能及顺手的好事，就像见到小姑娘没欺负，她会顺便打电话报警一样。但她并不喜欢被裹挟着要当一个好人。
上辈子她遇到不少好人，不然也活不到那个时候，还在韩先生的帮助下成功复仇打脸并且夺回自己的一切。
凌紫葳轻轻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她对韩先生的过去了解得并不多，要不然也可以早点找到韩先生，看看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真如他自己形容那般意气风发。
小超市两层面积很大，又被老凌家那些人折腾好几天，可谓一团乱，短时间想要收拾出来不太可能。凌越也就抓紧时间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方便凌紫葳休息。
“葳葳姐，楼上房间我打扫干净了，床单换了新的，可能会有点味道，你先将就一下，可以吗？”
凌越趴在二楼的楼梯口，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报纸，折了一顶帽子顶在头上，看起来灰扑扑的很是狼狈。
凌紫葳忍俊不禁，“还真把自己当成田螺少爷啦？”
凌越“啊”了一声，“不是只有田螺姑娘吗？”
“好啦，你也早点休息，剩下的别折腾了，明天再说。”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温柔地落在凌紫葳的脸上，感受着阳光的温度，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恍如隔世。
好吧，确实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是真的重生了，回到自己18岁这一年，一切仿佛都还能挽回的时候。
她也是真的回不去了，那个二十多年后阳光明媚的下午，韩先生还在等她回去吃饭。也不知道她不在了，韩先生还会不会好好吃饭。
凌紫葳定了定神，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这样了，总是要将自己活出一个更好的未来。
“你找谁呀！”楼下隐隐约约传来凌越的声音，少年本来嗓门挺大的，这会儿刻意压低了嗓子，就显得很没有底气的样子。
“你又是谁？”另外一个声音就很正常，听起来也有几分遥远的熟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些人呢？”
“哎呀你小声点，大清早的，我姐还在睡觉呢……”
“你姐？”另外一个声音好像更激动了一些，“你姐是谁？是凌紫葳吗？凌紫葳回来了？”
“不然呢？”凌越没好气地说，“让你小声点，怎么还更大声了，把我姐吵醒了怎么办？”
凌越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店面，虽然不熟悉，但是看着差不多的还完好的都堆放在一起，有些损毁但还能用的放另外一边，剩下被糟蹋得惨不忍睹的就只能当做垃圾，可把他心疼坏了。
结果一开门口看到大门口杵了个傻头傻脑的大个子，还以为老凌家那些人又上门找麻烦了，可把他吓了一跳。
“所以你到底是谁？”
“我叫杜林，是这里的帮工。你又是谁，是凌紫葳回来了吗？你为什么又喊她姐？凌紫葳什么时候有弟弟了？”
“杜林？不认识。帮工，你帮忙做什么的？这会儿我姐还在休息，要不你晚点过来？”
杜林挥了挥胳膊，显示自己强壮的体魄，“我帮忙看店，还帮忙搬货，收拾店里打扫卫生，平时跑腿也是我！”
就是一个小杂工。
“看店？”凌越上下打量杜林，表示怀疑。
昨天可没在这里见过这个小子，看店能看到哪儿去？而且店里这么乱，哪里像是有人打扫的样子。反正凌越是不信的。
站在楼梯口听到两人对话的凌紫葳也突然想了起来，这个大个子叫杜林，脑子不怎么聪明又认死理，空有一身力气，被爷爷捡了回来，就在小超市里帮忙跑腿干些力气活。
当年的凌紫葳本来就不善言辞又内向，跟杜林更说不到一块，更有些嫌弃杜林的笨拙，所以跟杜林很少有交集。
上辈子她离开之后，本来不知道杜林过的是什么日子，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韩先生身边的得力干将，她根本都没认出来。
后来她才知道，杜林在她走之后，死脑筋的缠着老凌家那些人不依不挠，最后被凌建军他们骗走，离开临城之后，因缘际会被发掘出天赋，成了一名特种兵。退伍后又遇到韩先生，留在韩先生身边工作。
直到再次遇见她——
“杜林。”
“诶！”
听到喊自己的名字，杜林条件反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意识到喊自己的人是谁，本能就往后退，拉开距离，将自己藏在了门后的阴影里。
凌越：？？？
不是刚刚还叫嚣着要找他姐吗？这会儿他姐来了，这人怎么还躲了？看样子还很想落荒而逃的样子。
“姐，你醒啦！我煮了粥和鸡蛋，正热着呢！”
然后很应景的，门后的阴影里，传来一阵谁都无法忽略的咕噜声。
凌越：不是，到底是什么人，才能饿得肚子响成这样？
这小子刷存在感的姿势，是不是太奇特了一点？那么大个子，门都挡不住他，所以他到底在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