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

    抓阄

    莫尚福莫员外带着他的伤残人马跑回了莫家庄,整顿人马时竟让他狂笑起来。士兵们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他让士兵门相互看看,原来士兵们都衣不护体,熏得像块腊肉,伤残士兵减员一半,然而,莫尚福见到伤员痛苦的神情,终于流下泪来。

    眼泪中莫员外道:“士兵们,振作起来,我们要大吃三天。好好的喝酒,好好的吃肉,重振旗鼓,活捉李良湉,活刮李良湉。”

    由于伤号太多,需要的盘尼西林又被老工盗走,李良湉不得不立即安排人找刘录逵要药。莫尚福家财万贯,有钱就有雄心,为了提高官兵的信心,真的大吃了三天。每个人还发了两块大洋。士兵们见莫尚福笑呵呵的,心情也确实踏实了很多。

    莫尚福心里这个坎怎么也过不去,他一连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他想感谢他的救命恩人,管家也是他的军师尚仁怀经过多方查证,但都无确切的结果。莫非是神牛回来了?他去下厅牛屋去看了,一切无恙,空空无也,他走进下厅屋子,还是一屋子的牛粪味。连蜘蛛网也没有动过,他知道,这神牛和他没有缘。原本想改变这房子,又怕神怪罪,便只好让他空着。

    有谁会来救他呢,有的士兵说是春娃子,但他不相信,他哪次也是治春娃子于死地,没有理由他李国春会来救他。再有,他也不需要他李国春来救他。在经过多方调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这营救莫尚福的人是谁啊?原来真是李国春。李国春是个重义气的人,他倒不是看中莫尚福,而他还爱着莫妮萍,莫妮萍是他心里的一座山,永远是抹不平的。加之莫妮萍是和他结婚了的,虽然莫妮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但也埋葬在他李氏祖坟里,救莫尚福的命,他李国春应该绝无旁贷,这次莫家庄和降龙寨要来过鱼死网破,他是从地下党李政福处得知的,他一听,就知道降龙寨李良湉会耍花招,应该用计谋来战胜莫家庄,要不李良湉凭什么来挑衅莫家庄,他想这一点莫尚福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战斗打响时,李国春看到,莫家庄莫尚福的计谋把降龙寨算得丝丝入扣,李良湉的老窝都被莫尚福端了,李国春想到莫尚福都害怕,莫尚福太有水平了,不知不觉就灭掉了他的对手,这样,我们□□也少一个敌人,对于莫尚福这个人真还不能小视。后见芭茅堰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才知道莫尚福得意忘形,倒大霉了。李国春骑着枣红战马,早就在山顶,因为,这里能看到降龙寨也能看到芭茅堰,更能看到柏木湾,但李国春也走过芭茅堰,怎么也没有看到芭茅堰有伏兵。山顶上,李国春看到了莫尚福长长的的部队凯旋归来,也看到了莫尚福的像长蛇一样的部队溜进了芭茅堰的绿荫里,一时间炮声四起,烟雾弥漫,哀嚎被爆炸声掩埋。

    莫尚福在组织人反攻,可李良湉居高临下,莫尚福组织的几次反攻都被打回,莫尚福反攻的队伍越来越吃力,烟雾中莫尚福的部队就要被烧死。李国春道:“莫尚福不能死到土匪手上,暂时救他一命,看在莫妮萍的面子上,莫妮萍,我还是救救你老爸,他虽然是国民党,但她是你父亲,我救他一命。”

    于是,李国春居高临下,对着李良湉的队伍就是一个个点射,李良湉摸不清什么原因,赶紧撤出了芭茅堰,莫尚福才保住了性命。

    高志瀚老工的政委,只知道莫尚福被人救,他根本不知道是李国春救的,李国春也一字不提。这事便成了一个谜。

    高志瀚刚送走几个地下党,就叫上赵妈,他要赵妈通知李国春去他的寝室,李国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高志瀚处,来时见张文倩正在警惕的放哨。李国春以为高志瀚知道了他营救了莫尚福,一定要给他处分,他头深深的埋着,高志瀚道:“国春啊,你的申请党组织研究了,也考察了你这些年,你上次购药立功了,已破格吸收你为中工党员,希望你再接再厉,听党指挥,遵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

    国春喜悦道:“高政委,我一定听从组织安排,为党奋斗终生,全心全意忠于党,生是党的人死是党的鬼。”

    高政委握着李国春的手,最后拥抱在一起。高政委道:“为了安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中工党员,上面原来要你去陕北,现在考虑到你在这里地形情况都很熟悉,有利于开展地下工作。”

    国春道:“一切听从组织安排。绝不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高政委放开李国春,道:“好好干!党相信你。”

    一夜之间,国春就成为中工党员了,李国春暗下决心,一定要为□□奋斗终生。

    猫谷雕也受命下山了,他想去烂河堰,但他没有去,他知道吴聋子在等他,他更知道,吴聋子爱他那点点如饥似渴,他也好久没有放炮了,住在降龙寨山寨的弟兄们都只有干熬,一放松自己就会想女人,由于刚经过一场战斗清洗,山寨上的人都还人心惶惶,意犹未尽,胆战心惊,又不能下山,想女人了只能过过口瘾。

    莫家庄吃了败仗,外来人盘查特别严,猫谷雕和张霖刚到城门,就被拦住了,猫谷雕讲明来意,后有官兵去汇报,不久就来了几个士兵,他们不由分说地按下猫谷雕和张霖,没收了猫谷雕和张霖的枪和匕首,便押着猫谷雕和张霖去见莫员外。

    莫员外在莫府外的操场外迎接猫谷雕和张霖的。两边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猫谷雕和张霖被两个士兵押着走进狭长的士兵手握的刀枪里,到尽头时,两个穿着红衣服大个子手持大刀的刀斧手怒视着他,莫尚福坐在一张太师椅里。尚仁怀和王剑站在莫尚福的两旁,一张大长方桌放在莫尚福的面前。桌上放着一封降龙寨给莫尚福的信。

    猫谷雕贼溜溜地看了一眼莫尚福,再看看这两个刀斧手,都凶神恶煞地看着他和张霖。张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阵势,腿早就不听使唤,摔在了地上。猫谷雕立即扶起张霖,张霖还是站立不稳,猫谷雕便是踢了张霖一脚,张霖才勉强站着。

    莫尚福怒气冲冲,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跳了起来,莫尚福怒道:“何大彪,你们降龙寨就是一伙土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向老子处要钱粮,老子为党国剿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竟跟老子,还来兑现诺言。老子还会杀上山去,活刮李良湉。”

    猫谷雕见莫尚福赖账,为了完成使命,他镇静道:“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一口唾液一口钉,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一个堂堂的员外,一个国民党的保安司令,怎么说话不算话!”

    莫员外脸青面黑,道:“对土匪,我讲诚信,我脑残了,你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先杀了你们,再灭掉你们降龙寨,刀斧手,推出去,砍了!”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提起猫谷雕和张霖就往外推,猫谷雕见是来真的,屎尿都流了出来。

    他急忙哀求道:“员外,手下留情,留下我们,我们能带你上山。我可以做内应。我能做内应啊!”

    尚仁怀站起来,走到莫尚福身边,在莫尚福耳边耳语了几句,莫尚福向刀斧手挥挥手,道:“推回来!”

    猫谷雕和张霖被推了回来,管家尚仁怀道:“你们人中间,只留一个,抽签来定生死,看谁抽到死字。”

    猫谷雕看着张霖,道:“兄弟,看样子,我们到头了,对不起。”

    张霖跪在地上,道:“莫老爷!莫老爷!我冤枉,我冤枉啊!”

    尚仁怀叫道:“你们都过来,看着我写字。放掉他们。”

    猫谷雕和张霖都被松了绑,看着尚仁怀在两张大小相当的纸上写上“生、死”二字。又见尚仁怀背着身子,将纸揉成一团,尚仁怀再回过身来,将两个纸团放在桌上。张霖和猫谷雕身子像筛糠,尚仁怀吼道:“上来抓阄!”

    猫谷雕和张霖都颤抖得厉害,动不了步子,刀斧手吼道:“上去抓阄!”便推了张霖一把。

    张霖颤抖地抓起一个纸团,慢慢地展开,他终于轻松道:“啊。。。。。。活。。。。。。。活。。。。。。。”

    猫谷雕上前一步,也看到了张霖手中是个活字,他猛地上前几步,夺过刀斧手的大刀,一回身,手起刀落,一刀砍掉了张霖的头颅,张霖的血像洒水一样从颈部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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