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方默默？方默默又是谁？

    我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那是叫做方默默的女孩子的前半生。从在孤儿院长大，到后期被领养，又因为与养父母产生矛盾而被解除领养关系，被退回孤儿院。

    而李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李芳，记忆中方默默一直到高三毕业都没有遇见李芳。那么我所遇见的李芳到底是谁？

    我迫切地想弄清楚一切，明明我清楚地记得我作为子衿的从小到大的一切，可仔细想起来的时候却又如此模糊？

    对，还有那个奇怪的奇怪的房子和轿子又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是方默默吗？作为方默默的前半生是不是我做的另一场奇怪的梦呢？

    “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纸做嫁衣身上穿，往后不再见新郎”诡异的童谣又在我的耳边开始响起来了。

    视线所及处，所有的建筑物由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部变成了纸做的，却又在一瞬间让我觉得什么都没发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我所遇见的都是人吗？

    李芳，也是人吗？

    我不由开始害怕起来，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甚至恍惚间，我甚至觉得我的后面有人在注视着我，她的视线是如此的阴冷，以至于，我虽然没有回头看，我的背后已经全是冷汗了。

    李芳也出现了？

    可是这个故事里面，不应该出现李芳才对啊？

    她能进我的故事了。她能进我的故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开始不顺畅起来，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故事出现重叠了。

    “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纸做嫁衣身上穿，往后不再见新郎”童谣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恍惚间我似乎又坐进了轿子里面。

    轿子有些晃，我感觉自己有些不稳，要摔下去了。明明扶手就在我旁边，我还是摔下去了。摔下去的瞬间，我还有意识吗？我也不知道。

    “默默，你还好吗？”耳边传来了柔声的呼唤声。这是李芳。

    我猛然间从床上惊醒，睁开眼就看见了李芳？她明明满眼都是关心，我的心跳却是狂跳不止，身上不由自主冒出了汗，背上，胳膊上，手心，还有脸上。

    突然，一声清脆的水滴声传来，我和李芳都一愣。半晌，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我脸上的冷汗滴落在地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我和李芳之间的静谧的气氛。

    “很热吗？我看你留了很多汗。”说着，李芳似乎想要给我擦汗，我心头一紧，避开了她的手，却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