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什么?!”梁雨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俩要结婚?”

    江年年捂了捂被震到的耳朵,点了点头。

    她很是理解好友的惊讶,坦白说,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早就结婚。

    “可是你俩才22岁呀!”梁雨珍久久不能回神,“你俩这步子也迈的太大了些。”

    同龄的人都在苦哈哈忙毕业忙着找工作,这俩人直接快进到下一个人生阶段了。

    “还好吧”,江年年把手里的喜糖塞给了好友一份,点了点请帖上的时间,“只是时间稍微提前了一些。”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江年年其实并不觉得这个决定不能接受,毕竟俩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光恋爱就谈了五年多,迟早都是要结婚的,因为他们都很难找到如同对方一样长久陪伴在自己身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亲密,甚至几乎要长成了另一个自己的人。

    成为对方的伴侣,对她和温垣而言,并不是一时兴起,更多是长久相处下来的越来越笃定。

    梁雨珍想了想,“倒也是,说句不好听的,谈得久了不结婚的那大概率都得散,你俩算是提前修成正果。”

    她结果了喜糖,瞅了一眼请帖上的时间,还好,正好是个连着三天休的假日。

    “到时候能赶回来不?”虽然特意选了假期,但江年年也摸不准她的安排,“能赶回来的话你来当伴娘好不好,礼物都准备好了。”

    “那肯定”,梁雨珍高兴中带着点唏嘘,“没想到我没毕业就要当你的伴娘啦。”

    江年年也笑,“遇到了满意的人选嘛,干嘛犹豫。”

    “所以到底为啥这么着急呀”,梁雨珍好奇。

    虽然江年年和温垣俩人一向比他们快一步,但毕竟俩人都还在读研没毕业,在读的时候结婚,还是这么着急,还是比较罕见的。

    “算是综合考虑之下的决定吧。”江年年想起了求婚时的场景。

    说是求婚,其实压根没有什么求婚仪式,鲜花钻戒和订婚酒席都是后来补上的。

    温垣忽然说要结婚时,江年年也吓了一跳。

    十二月初,江年年忽然接到怀玉莹的电话,说是侯哥去世了,准备举行一个告别仪式,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侯哥原名侯良文,是俩人参加学校红十字社团时认识的学长,因为家里有人生病去世,所以毅然决然学医了,学医八年,在毕业上班后的第二年忽然发现患了癌。现代医学的力量太有限了,病症的发展又出乎意料地迅速,从确诊到过世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时间。

    侯哥自己是学医的,虽然遗憾没能将所学帮助到更多的病人,但生命的最后时刻却换了另一种方式投身医学,他把遗体捐给了京大医学院,以为医学贡献自己最后的余温。

    江年年带着温垣一起去了学长的告别仪式,无数闻讯而来的人穿着黑衣或者白袍,跟随着老师的动作,整齐地捧着一束束菊花朝着遗体鞠躬悼念。

    江年年站得很近,抬起身就能看到静静躺着的学长。

    那个往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大高个,被病痛折磨得没了人样,此刻紧闭着双眼,身形瘦削得格外陌生。

    离开时,江年年抱了抱静静站在门口的许学姐,“学姐,节哀。”

    她没有流泪,但是江年年却感觉到了身上弥漫出的浓厚悲伤。

    许师姐也回抱了抱她,声音虽然颤抖,却透着难得的坚强,“嗯,我知道的,我得好好活着呀,连带着他的那一份。”

    在回来的地铁上,也许是想要倾诉,又或者是想要世界上多一个认识学长,江年年靠在温垣肩头,轻轻地和他说了学长的事情。

    江年年想到学长半年前还乐呵呵地,说打算攒点前买个钻戒早点和学姐求婚,到时候大家都得来当劳工,帮他一起吹气球点蜡烛。

    明明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却临门一脚时出了岔子。

    “命运真的好不公平。”

    温垣轻轻拍了怕哦了江年年的肩,右手微微曲起环成了一个圆放在她手边,“那我们要不要和命运斗一下,看是它更厉害,还是我们更厉害。”

    江年年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懵,“什么?”

    “命运无常,那我们就不要浪费仅有的时间了,”他环起的手指碰了碰她的无名指,“提前结婚吧,好不好?”

    “还是...”他眼睛眯起来,神情透出她习以为常的执拗和在意,“我不是你唯一的伴侣人选,你还有别的备选项?”

    江年年气恼了一瞬,手上的动作却还是顺了他的意,主动把左手的无名指套进了他手指圈出的戒指圈里。

    四周的空气极度干燥,皮肤细微的摩擦都能生出静电,在两人相触时电得俩人不禁发出了小小的惊呼,随即被对方的窘迫激出了笑。

    温垣掏出了背包里的护手霜递了过来,“你先涂。”

    江年年一到冬天手就格外干,护手霜都得随身带着,这会儿涂好了又递给他了,温垣习惯性接过来就往包里塞,却被叫住了。

    “诶诶诶,你不涂点?”江年年坐远了点,“你不涂就不要靠过来嗷,一会儿又起静电。”

    温垣:“......”

    他甚至还有点委屈,“就因为一点静电,你就不肯和未婚夫坐在一起,也不肯拉手了啊?”

    江年年被电得吱哇乱叫了好几次,这次坚决不容忍他了:“对!”

    被她紧盯着,温垣无法,只得老老实实地挤了一坨护手霜。

    乳液的质地有点黏黏的,不太舒服,他皱着眉头,努力把掌心掌背都涂均匀了。

    看他这样,江年年有点想笑,却还是虎着脸盯着,监工一般盯着他涂完。

    温垣涂匀了手上的乳液,乐颠颠地把手伸了过来就要牵手,却被江年年打开了。

    “怎么啦?”他的眼神看起来如同江年年在学校后门看到的小奶狗,专注地盯着你,眼睛亮亮的,又委屈巴巴的。

    江年年避开了这人无辜的伪装,嘴巴不停地开炮,“刚才你那是逼婚还是求婚,哪有你那样求婚的?”

    江年年简直无力吐槽他了,“戒指戒指没有,鲜花鲜花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谁家求婚在地铁上啊?”

    温垣:“你刚才答应了”

    江年年站起身走到对面,车厢门打开后一溜烟跑了,只丢了一句“那我现在后悔啦!”

    温垣气急,没追几步就把人拦住了,一把抱进了怀里。

    “我错了我错了”,他把头埋在她耳侧蹭了蹭,配合着她闹,“我重新求好不好。”

    江年年哼了一声,找回场子了,“这还差不多!”

    “那你会答应吗?”

    江年年碰了碰他的耳朵,偏偏不给出他想要的答复:“看你表现咯~”

    温垣也笑,拉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暖暖,“那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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