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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

    此次颜娇大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褚荣武严整军纪,要严惩胡承锡与颜娇,便每人各赏二十军威棍!

    颜娇与胡承锡脱了甲,跪在万军前的点兵台上,负责执行的军士一下下的打在他们的后背上!

    才一棍下去,颜娇就已疼的龇牙咧嘴!但眼见身旁的胡承锡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好似他俩承受的棍力不一样般。又见满台下皆是围看的士兵,现在正是立威的时候,颜娇心想定不能露出怯色,不然以后怎么统领了他们,便也装作面不改色的挨打,实则后槽牙咬的邦邦响!

    十棍下去,胡承锡瞅了眼旁边的颜娇,见他做的还算可以,便小声道:“差不多得了,以后还想不想讨酒喝了。”

    颜娇以为胡承锡在和他说话,便琢磨着,不能让胡承锡小看了她,便小声回道:“为这点儿子疼不至于以后连酒都不喝了。”

    胡承锡听闻,才知是颜娇误会了,但亦听他这般说,心内便由衷的欣赏起颜娇来。

    胡承锡假装咳嗽一声,身边值守的军士立马回道:“这不得打两下做做样子,万一侯爷查看起来,我们亦没有好果子吃。您试试,已经一下轻似一下了。”

    胡承锡听闻,更加挺直了腰板,台下士兵皆不知道,以为胡承锡是多么抗打,又纷纷投来好汉崇拜样的目光。

    颜娇亦连忙有样学样的将自己的背挺的直直......

    身上有伤小半个月才好,正好出了正月。这一个月也没闲着,两个病号天天一处讨论、部署对付突厥兵之事。那个李右也闲不得,有事没事借口问伤就过来找颜娇聊聊伏火药的事。得到伏火药配方的当天,他便上奏了朝廷,另一封表书自然是寄到了宰相府。

    胡承锡有个手下名曰王猛副将,这日回说:“西州刺史卢骏已经找好妥当的胡商,并且贩上突厥战马过两日就要进城交易了。卢刺史托我告知颜将军,大鱼上钩了。”

    颜娇与胡承锡听闻皆拍案称好,尤其颜娇简直欣喜若狂,原来她找卢骏帮忙寻得一个好胡商入突厥部族打的名号便是宣州颜娇要高价买突厥战马,自然她钓的大鱼乃是阿史那卓然。

    “胡将军,不日,朝廷的伏火药材料定能运一批过来,到时候你就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做吧。我这就动身前往西州城一趟。”

    “好,我多派几个身手好的副将跟你一起。”胡承锡有些担忧道。

    “这个不用。”颜娇分析道,“阿史那卓然能随胡商一同前来,说明他亦带的人手不多,我只身一人前往就可以,带多了人反而让他看出破绽来。”

    “小小少年,竟有如此大勇。我老胡看好你,以后也别喊什么将军了,直接喊我胡叔!”

    颜娇听闻,笑笑道:“我已经有一个叔叔了,可不能再认了。胡老哥吧,李右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我就先去了。”

    胡承锡爽朗的哈哈大笑道:“胡老哥就胡老哥吧,辞了侯爷再去吧。听说今天府里要来位大师呢。”

    “这与我何干,我回他一声便是。艾九,我们走。”说着,辞了胡承锡便往主殿上来。

    殿下有几个小厮仆从模样装扮的人,拿了不少包裹。见颜娇一副明光甲而来,便纷纷朝她行礼。她亦是习惯了,便随手一摆,让他们自便。

    还未走进大门,便听里面一人说话,道:“本欲年节前来,可巧家母又有病症,侍奉了些时日。转眼又到了年节,想过了年节便来,家母非要拽着说过了上元节赏了灯会再来,这不路上游历了些时日,便又晚到现在。还请侯爷莫要怪罪。”

    “不甚着急。年节前后,军营中也不少忙事,如今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无甚好风光,也请多住些时日啊。”褚荣武道。

    “是,好不容易来一趟,自得各处逛逛。”李修缘道。

    还未等褚荣武再回话,颜娇已进来,行礼回道:“特来辞侯爷,西州城来消息了。”颜娇并未点明,但褚荣武是知道他们的谋划的,便同意出行。

    颜娇刚要走,又被褚荣武唤住,道:“给先生行个礼。先生莫要责怪小孩子家家不懂规矩。”

    “岂敢岂敢。”李修缘笑着摆手。

    颜娇再回头望了李修缘一面,便叉手行礼,“见过先生。”

    李修缘见颜娇,不由的三魂轰去了七魄!稍稍定了定神,回道:“小将军快快请起。”说着便上手去扶住颜娇。

    颜娇甚觉纳闷,这个自称李修缘的先生,上来就号她的脉。因有侯爷在上,所以,颜娇隐忍不发作,要不早把这个自称先生的李修缘捶打一番。

    李修缘松开手后笑眯眯的道:“小将军真是好面相。”

    颜娇白他一眼,假意整理护腕,将刚才李修缘摸过的右手腕给抹了抹,道:“侯爷,我去了。”

    褚荣武点头示意,便由她去了。

    待颜娇走后,褚荣武笑道:“这孩子,我见她都是满心欢喜。”

    “那是她面相喜人之事。此面相称得上国泰民安,命中带大福。”李修缘望着颜娇远去的背影说道。

    “那我军中可谓是得虎添翼!不知,先生可否给老夫看一看呐?”褚荣武诚恳道。

    李修缘观了观,笑道:“侯爷已拜侯,面相中眼尾处狭长,恰是命中后辈的大福气,皆由此来。至于侯爷所求何事,在下只言此军中有王者之气。然有王者气但并不表明有王者命。无量天尊。”李修缘双手合十敬了敬天。

    褚荣武听后又喜又忧,心中琢磨李修缘话中的意思,有王气但无王命?便央求道:“烦请先生言明。”

    李修缘双手合十,敬了敬,道:“天机不可泄露,纵再言亦非你我左右之事。”

    褚荣武见李修缘态度坚决,便知难而退,不再追问。

    李修缘便趁机脱身,道:“此处今日泄露不少天机,我不能再待,且去西州城住几日避避凶险。”

    褚荣武便要派一队人马护送他去,但李修缘执意不要,领着两个小厮拿了一些简单行李就去了,留下三个小厮继续留在安西都护府。

    其实他是去追颜娇的,不过颜娇单枪匹马明说是比他要快,但路上狼艾九遇见了跑出来寻吃的兔子便要去追。

    颜娇拿它没办法,便和它一起追去,一人一狼两面包抄、多方夹击,终是被艾九给咬住了。

    颜娇喜道:“冬日里难得见兔子,不如咱俩一人一半烤了吧。”

    狼艾九嗷呜一声表示赞同。颜娇见时辰还早,便翻身下马掏出匕首之物,要就地烤了兔子吃。

    狼艾九何等通人性之物,忙四处奔走去捡拾柴火木棍。

    颜娇小时,这些事没少干,处理一只小小的兔子手到擒来,狼艾九的柴火还没捡完呢,她已经处理好了。

    燃起柴火堆架上兔子肉,颜娇一边盯着自己的一半兔子肉,一边看着狼艾九生吃另一半兔子肉,馋的直咽口水。时不时的叮嘱几声,道:“你可慢点吃,别一会再惦记我这点儿。”

    这边颜娇的肉已烤的七七八八了,她拿匕首削下一块兔肉,又焦又香,吃了一块更想吃另一块,颜娇顾不得许多,一口一口停不下来,待吃了五六口后,不觉有些泄气,叹道:“要是来口卢嫂子的屠苏酒就更香了,不然,胡老哥的老烈酒,一口肉一口烈酒,想想就滋的慌。”说着,不由的砸吧嘴,便要不吃了,打包带去西州城找卢骏一起就酒吃。

    颜娇这边正忙着灭火,不远处李修缘带着两个小仆从已经追了上来。见颜娇这边正烤着兔子肉,那李修缘在马上喊道:“莫要灭火,也分我些尝尝。”

    颜娇对他没个好印象,他越说不让灭火,颜娇脚下的速度便加快了些,待李修缘翻下马来,火已灭的差不多了。

    李修缘便知颜娇在为刚才冒犯之事生气,他也不慌笑着吩咐道:“阿旺,再把火生起来,赶路急了,在这歇歇。阿来,把好酒拿出来,我给小艾九陪个不是。”说着,便向颜娇这边作揖行礼。

    见李修缘这般,一听又有酒,当下便不觉他唐突了,烤兔子肉还是现吃来的舒爽。

    仆从生起了火,拿出酒壶器具还有些调味佐料并些点心小吃。颜娇被他们这波操作实属有些惊到,“先生好雅致,出门都带这么多东西?”

    李修缘笑笑,道:“也有家里带的,也有路上买的各地的特色小吃,你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了。”颜娇说着,就已上手拿各色点心吃。他们两人吃着,旁边两人站着,颜娇觉得别扭,便劈了一块腿子让两人分着吃。

    李修缘便命二人下处自吃去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敬了几杯,李修缘又将盐、胡椒粉洒在兔子肉上递与颜娇品尝。加了佐料的就是不一样,颜娇吃着直竖大拇指。

    李修缘满眼宠溺又含酸的笑道:“小艾九,长的真好。”

    颜娇纳闷,自刚才起,李修缘就小艾九小艾九的叫着,她自认从未告知过狼艾九的名字啊,又一想可能是听侯爷说的吧。

    “它啊,比我还能吃。”颜娇说着,将手里的骨头丢给了它。

    谁知李修缘眼里倒含了泪,一把拉过颜娇的手,握在怀里,道:“长这么大,受了不少苦吧。”

    “这我还真不知道,它是我年前得的。别说特聪明。”颜娇边嘻嘻哈哈的说着,边往外拽手。

    “说什么呢,在我面前,你不用隐藏,我小时就见过你。”李修缘已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颜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念道的不是狼艾九,而是她的小名艾九!

    “你!你是?你就是乳母口中提到的那个神童小子?”颜娇不由得惊叹道。

    “正是在下。”李修缘沉重道。

    听闻李修缘承认,颜娇稍作调息,忙抄起一块带火的木棍就往李修缘身上敲去。李修缘不防备,来不及躲闪被硬生生的打在了肩膀上,新裁的衣服被火烧了一流大窟窿。

    不远处的两个仆人见两人打了起来,忙上前来劝,皆被李修缘制止了。两个仆人就远远的看着,小将军拳打脚踢了一会倒地的李修缘便不打了,坐在他身边嚎啕大哭。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一句话,我自小便被送到庵里,和父母家人分开不得共享天伦之乐。都怪你,呜呜呜呜......”颜娇边哭边抹眼泪。

    李修缘忍住疼痛,坐起身来,将颜娇搂在怀里道:“你父母亲那样做是为了保全你的生命。若不然,就是你们全族八百三十一口,都不得活。”说毕,眼里含泪,轻轻的抚拍呜呜哭的颜娇。

    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去了十七年前的那个家家挂艾草户户飘雄黄酒香的五月端午宣州颜门。

    颜氏乃是宣州乃至全国有名望族商户,由产宣纸、宣笔,其中还有皇家特供,市面上可谓是有价无市。当年提起颜家就连三岁小孩都知要用宣州颜家的纸笔上学堂、学学问、做大官。

    李修缘五岁那年随父亲游历至宣州,恰逢五月端午节,颜族摆了一长街的恭贺端午佳节之酒食节物,供来往之人讨节气。

    李修缘的父亲李学印与颜娇的父亲颜之亭有几面之缘,二人长街上相识,颜之亭便邀请二人入家中小坐休息。

    其实大街上摆节气还有另一层含义便是小颜娇刚刚出生,可巧又在端午节这天,颜族人便借着给小颜娇祈福、庆贺的名义摆了端午节气,也算是节上加喜气。

    李学印便要求见一见小女娃,颜之亭知他能力,便把小女娃抱来给他看。

    直到见了小女娃的真面目,李学印才觉刚才笼罩在颜门之上的王气并非是眼花看错。

    不由的面露担忧之色,皆被颜之亭看出,寻思请到内室细细问问,不成想才五岁的李修缘一边端详着小女娃,一边说道:“父亲,这女娃有王者气。好大的福气呀。”

    在座众人听闻皆面露担忧之色。武天一介女流之辈奉为圣上,这在全国掀起的惊涛巨浪、血雨腥风,直到换了几朝,亦是禁言不敢擅自妄议。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李学印怕众人走漏了风声,反而引致祸患,便怒指李修缘道:“蓬头小儿,莫要胡说。”又看向众人,赔笑道,“小儿刚才戏言胡说,我在这给大家赔个不是。”

    在座的诸位都是颜门本家,虽说是玩笑,皆被吓了一跳,就无了过节的气氛,稍坐了会儿,便都各自回家去了。

    送走众人,李学印忙抓着颜之亭的手拉他到僻静处,道:“刚才小儿所言之事句句真实,观面相小女娃自带王者之气。可巧这生辰,”李学印忙屈指掐算了下,道:“都是命中的劫数,有王气无王命。若不动兵戈,自小舍了出去,尚有一命可活。无量天尊,颜公早下决心的好。”

    颜之亭如遭五雷轰顶,跌跌撞撞的进入内室,将李学印的话一字不差的交代给了颜娇之母,两夫妻抱头痛哭,为了家族大义更为了保全小颜娇的生命。当日下午,颜之亭便对外言说,刚生的小女娃夭折了......

    夜里,才出生几个时辰的小颜娇就被家里的乳母抱去了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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