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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公夫人来访

    阮卿卿带上谷雨,跟着小丫鬟前去。小丫鬟见阮卿卿目不斜视,脚步碎而稳当,裙摆乖顺地垂坠着,不曾扬起泥尘,心下暗暗赞叹大小姐的仪态大方。

    到了老太太院子里,门口的丫鬟一人进去通传,一人打起帘子来。阮卿卿顿了顿,见通传丫鬟又出来了,才进门。

    “瞧这孩子,方十岁就如此玲珑可人。”燕国公夫人赞许地望过来。在通报时她就注意着门口,发现阮卿卿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等通传完了才进,更是喜爱。

    燕珠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在外人目前还算规矩,在自己面前略显骄纵,虽然有趣可爱,但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更香。

    “卿卿打小是个懂规矩的。”老太太也为她说了句好。

    “这样好的孩子,待及笄长成,不知多少人家想娶进门做女主人,”燕国公夫人微微一笑进入正题,“你母亲曾与我戏言,若是我们两生的孩子是同性,便结为兄弟姐妹。今日来,便是来给燕珠结个金兰。”

    阮卿卿微微一愣,燕国公夫人不是来提亲的?也是,上一世也是自己及笄后,主动找父亲闹来的婚事,这一世也不该这么早。何况昨日刚见过,今日就议亲,也太着急了些。

    这下倒是不知燕国公夫人是如何想的。

    见阮卿卿未语,老太太也劝了一句,“被国公夫人收为义女,对你自己也是好的。”

    “那卿卿在此谢过了,”阮卿卿露出孩童般的欣喜。

    “我心愿已成,就不多叨扰老太太了,知老太太喜佛,前些日子得了座玉观音,还麻烦掌眼。”燕国公夫人命人送上,另备了一匣女儿家用的珠宝首饰送与阮卿卿。

    “好,卿卿你去送送国公夫人。”老太太收了观音,面上喜色难掩。

    阮卿卿乖觉地随燕国公夫人走出院子,往大门口去。

    “我第一次见你,便欢喜,你和你母亲模样肖似,更像她未出阁时候。”还有半句燕国公夫人没说,第一次见阮卿卿有着不似同龄人的成熟,她想当然觉得卿卿丧母,在府中日子定然不好过,所以才想着收她为义女,替她母亲照拂些。

    “母亲未出阁的时候,是什么样呢?”

    燕国公夫人深深望了她一眼,“自由。那时候她想的还是哪家胭脂水粉上新了,哪里酒楼新出了招牌菜,哪座戏台子出了新折子。我们是女子,诸多不便,每每缠着我兄长领我们前去,”燕国公夫人陷入回忆中,“偏偏她对喜欢的事物如此热烈,对喜欢的人也是。”

    只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下嫁阮家不过半年,夫君就纳了妾,还是那百花楼中的女子,虽说是一时糊涂,但姨娘的一双儿女诞生,她这位嫡夫人便失了宠爱。

    在生下阮卿卿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捱了五年多,终是郁郁而终。

    “你的亲事,以后少不得要操碎了心。”阮卿卿虽未长开,但其母当年也是京城名姝,多少人家求亲踏破门槛,偏偏瞧中了新科状元郎。即便不喜作为,燕国公夫人也还是要承认,那位状元郎在样貌上是挑不出错的。

    而阮卿卿继承了双亲,样貌不必说,一双秋水剪瞳更是美丽不可方物。现在还小,大眼睛在脸上显得留白不足,幼态可亲,待长大了,还不知会怎样迷人。

    “你瞧你燕玄哥哥怎么样?”燕国公夫人玩笑似的提起,“是我自幼教导出来的,若娶了你,以后定然不会叫他有三房四妾的事情发生。”

    他是不会三房四妾,他会杀妻续弦。

    阮卿卿想起上一世打了个冷颤,“卿卿不愿。”

    “青梅竹马,才知根知底呀,”燕国公夫人倒是没在意她的直言,喃喃道,“也罢,日后再提吧,那小子的心思,我也猜不透。”

    何止猜不透,简直就是一个只有野心的衣冠禽兽。

    送走燕国公夫人,阮卿卿松了口气。谷雨也为她高兴,有了燕国公这座靠山,府里还能有人再轻看了她们潇湘苑不成,也是小姐自己争气。

    而燕国公府,燕玄正在荷叶连连的亭子里作画,属下对他耳语了几句,他淡然地继续挥墨。

    阮府大小姐拒绝了和他议亲的提议,而且是直接拒绝,甚至不曾委婉两句,譬如年纪还小,譬如......燕玄有些烦躁。他习惯女子对他的钦慕了,阮卿卿,她就那样与众不同吗?

    燕玄看着自己笔下的一枝白菊,和阮卿卿花朝节上画的类似。

    可惜是个女子,不然还能为自己所用。

    燕玄歇了笔,心下却一动。

    罢了罢了,等她长大吧。燕玄想起那双恨意的眼睛,小小年纪,情绪倒不少。若是有什么秘密让自己窥探......有趣。

    “派一个人,去注意着阮家大小姐的行踪。”

    阮府暗处,有人见盯梢的兄弟多了一个,也立刻回报。

    “哦?想不到阮家大小姐还真是惹人注意。”嬴起川挑了挑眉。

    “是燕国公世子的人,今天燕国公夫人来访过,认了阮家大小姐做义女。”

    “只是这样?”

    “属下还听说,燕国公夫人有意议亲。”

    嬴起川周身空气冷起来,鹰一知趣地噤声。

    “继续盯着吧,别惊动另一个。”

    鹰一吩咐下去,另一个黑鹰卫上前来耳语了几句。

    “主子,您让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阮家夫人当时带着阮家大小姐上香祈福,在寺里住过一阵子。”

    鹰一隐隐约约感觉阮家大小姐出现在情报里的次数有些频繁,但说不出哪里异常。就像这次,主子让他打听五年前的刺杀任务完成那天,在竹山寺里客住的人。

    鹰一对那次任务还有印象,刺杀得手后两人分开逃杀,最终在凌峰阁汇合。主子那次受了很重的伤,差点又挺不过去。

    嬴起川不意外,那双眼睛,很难让人忘掉。

    阮卿卿也不曾忘记,五岁那年,母亲又是大病一场,父亲听信姨娘的,要将母亲送进寺庙里,说是养身子。阮卿卿不愿和母亲分开,缠着陪母亲一块去。寺里受了姨娘的恩惠,待她们并不好,母亲难以起身,她年纪又小什么都不懂,经常被主持责骂。

    她记得那日寺里送来的米粥碎米都难见,全是稀水,母亲撑着喝了几口,就昏睡过去。

    她急得不行,去找主持,主持说她吃饱了撑的。怎么会吃饱呢?阮卿卿不懂,咬咬牙偷偷摸去厨房想拿两个馒头。

    她知道偷窃不好,所以战战兢兢,结果刚摸了上馒头就听见身后有声响,吓得她就要哭,是一只馒头堵住了她的嘴。

    她定睛一看是一身黑的少年,不是寺里的僧人,心下稍微宽松。

    “你怎么不吃。”少年声音虽然有些嘶哑,但仍然好听。他望向阮卿卿,小女孩正要把馒头藏进袖子里。

    女孩红着脸,“我给妈妈拿的。”

    少年看见那双沉着秋水清澈的眸子。涨红的小脸,更加映衬的眼睛要滴出水来。

    少年干净利落地吃掉两个馒头,发现小女孩撕开了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把布条贴在他渗血的地方。少年皱皱眉,还是领情地用女孩的衣袖布料,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下。

    阮卿卿在黑衣少年走后,匆匆赶回屋里,但母亲连馒头也吃不进,在苦捱一日后便去了。

    或许是母亲去世带来的太过悲痛,阮卿卿淡化了那日遇见过一个黑衣少年的事。父亲将她接回府后,面子上很是安慰了一番,但阮卿卿那时只记恨着是阮府害死了母亲。

    万般诸苦,来日定会一一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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